第2章 天生的法師殺手
「我從來沒聽說過，成為一個法師還需要進行測試。」
海瑟薇顯得有些抗拒。
霍格雷攤開自己的雙手表示自己並沒有惡意，接着他試圖緩和氣氛的說道。
「卡波切夫小姐，我能夠理解您繼承者來自於古老法師一族的血統，但是您瞧，現在的您並不具備着魔力。」
海瑟薇眼眸微微顫抖，她打量着眼前這個男人，話語間開始變得充滿進攻性。
「你叫什麼名字，這個女孩怎麼了，我能夠感受到她身體內有着大量的魔力，可是她一點都不像是個法師。」
霍格雷深吸了一口氣，身體向後靠去。
能夠說出這種話來，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比自己預料的要難纏。
像是她這麼有戒心的人霍格雷是不會堅持的，他只會去找那些不問理由自願答應的人。
但她是卡波切夫，也是阿爾弗雷德委託自己的角色。
既然他都已經答應了，那麼無論如何都要把應該做的事情做下去。
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抬起自己的手掌，手指躍動猶如鋼琴家在奏鳴著音樂一般。
霍格雷使用魔力和自己的意志力，操縱着那塊綠色的魔法水晶落在海瑟薇的手掌中，而後他就像是操控提線木偶似的，強迫海瑟薇把水晶握住。
接下來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應當散發着魔力光澤的石頭迅速黯淡，不僅如此，它本身也在極短的時間內由內而外崩解。
那應當是一整塊堅硬的魔法水晶，在眨眼間就化為平平無奇的砂石，從海瑟薇的手指間流淌出來。
呈現出的這幅場景讓霍格雷驚訝的登直了自己的眼睛。
他幾乎差一點就要站起身來，但就在這時，一陣風裹挾著黑色的煙霧從辦公室敞開的窗戶吹了進來。
那風捲動了整個房間內所有沒有擺放好的書本跟紙張。
嘩啦啦的紙張聲快速發動。
當風停下，阿爾弗雷德——也就是海瑟薇幾天前見到過的那個少年坐在了海瑟薇身邊的椅子上。
本想就在一旁觀察的他在看到霍格雷動手后，他直接沖了進來，坐在那裏親自面對着霍格雷說道。
「如果她沒有同意的話，最好不要這樣做。」
有些失態的霍格雷在這時緩緩的坐回了自己的座椅上。
難怪他這麼着急……原來如此……
海瑟薇丟下了手中的砂礫，在脫離了霍格雷的控制后她感到恐懼的抽回看自己的手掌。
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他們在面對着這些法師的時候就是這麼無力。
擁有着強大魔力的他們即便是什麼都沒有攜帶，面對着一個全副武裝的普通人，他也可以單純的憑藉自己的意志力讓對方自殺。
而那人即便再怎麼抗拒，無法接受這一點，都絕對拒絕不了。
正如海瑟薇剛才毫無意識的拿起了那塊魔法晶石一樣。
「你們想要做什麼。」
她感覺很糟糕，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隻獵物，同時被兩個虎視眈眈的頂級捕食者同時鎖定。
其中一人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而另外一個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則是爆發出了憤怒的領地意識。
現在應該如何進行選擇的歸屬權已經並不在海瑟薇手裏了。
所以她想搞清楚狀況。
阿爾弗雷德沉默了一陣，片刻之後他拿起了另一塊墨綠色的魔法水晶丟給了那個女僕打扮的少女。
「拿着。」
他說，少女本能的握住了那塊魔法水晶以免它掉在地上。
而當她將其握在手中后，那水晶顯露出完全相同的情況，魔法的光芒在她的手裏漸漸暗淡。
魔力被迅速的吸收並中和，而後這塊石頭就變得不再具有任何利用的價值。
等她攤開手掌后，這顆魔法水晶已經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光芒，就連形狀也比原來的都小了一圈。
在讓海瑟薇看到這一幕後，阿爾弗雷德解釋道。
「你的體質很特殊，就像是她一樣。但是你對於魔法的承載能力要遠高於它，所以在握住這含有魔法能量的物品后，你會瞬間將它無效化。」
「或許你自己本人覺得沒什麼，但是對於像我們這種法師而言，你就是我們的天生殺手。」
海瑟薇的心臟幾乎就要在剛才的一瞬間停跳了半拍。
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兩頭獅子之間，原來自己才是那個真正的殺手么？！
一時間她不太相信自己所認識到的狀況，然而她眼前所看到的事實，卻在無聲的告訴她的確如此。
也就是在此刻，霍格雷趁此機會恰當的插入到阿爾弗雷德跟海瑟薇之間的談話中。
「沒錯女士，像你這種生來就是具有着反魔法體質的人，他們很少能夠活到十二歲。」
「如果很長時間沒有魔力補充，你會死於『魔法饑渴』」
但是緊著著霍克雷話鋒一轉，就說起了另外的情報。
「不過大多數時候，像我們這種人是不會等到你陷入到那種地步的，因為到了那個局面即便是我們也很難對付成為怪物的你。」
「所以，我們會在發現你們的時候立刻殺死你。」
他說的毫無感情，貌似只是在陳述著，為了維持森林的生態系統自己會進行狩獵並打死麋鹿這種小事。
至於為何現在阿爾弗雷德跟霍格雷沒有動手，似乎是因為他們有着別的手段。
一種相比起自己死的毫無價值，他們能夠以不殺死自己為前提的情況下，讓這一切發生改變。
海瑟薇如此想着，她的目光落在砂石上，然後又看了看一旁的少女。
「也就是說我沒得選擇是么？」
阿爾弗雷德聽完這句話直接站了起來，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在那張橡木辦公桌上。
但他意識到這種激動的情緒並不是應該由自己表現出來，所以他沉默的轉身走向窗邊。
霍格雷看着情緒起伏如此激烈的阿爾弗雷德，在他的印象中這傢伙並不是這種人，除非他是刻意這樣表演出來的。
現在自己要配合他演一齣戲么？
這好辦他立刻明白了當下的狀況，然後擺出一副好人嘴臉的說道。
「要不要殺死自己領地上的選民，能夠具有裁判權的，只有領主本人而那個人並不是我。」
「海瑟薇小姐，你想要進行那種選擇，那也許取決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