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他又弱又窮(5)

皇子他又弱又窮(5)

下意識的捏着手裏的布,駱辰裕腦海里卻好似走馬燈一般掠過了這些年的經歷。

無論如何自己以後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才行,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個不受父皇待見的病秧子,竟然也會遭人算計。果然,在這宮之中想要遠離紛爭是不可能的。

駱辰裕不過是一個行宮的宮女所生,他知道自己從小到大就是那個最不被人待見的皇子。甚至出生后一度只是被留在了那偏遠的行宮之中。

那郊外的行宮,皇帝本身就很少才會去,他雖是皇子,卻好似被人完全遺忘了一般。身邊雖然也被撥過來幾個伺候的宮人,然而那些人根本就不將他放在眼裏。

小時候自己的分立總是被剋扣,雖然不至於餓肚子,冬日裏卻只有薄薄的布衾,連炭火都幾乎用不上。到了冬日,小小年紀的他竟是被凍出了一身毛病,差點冷死在了寢殿裏。

還是後來行宮裏的王公公看不下去,可憐他,主動調到他的身邊照顧,駱辰裕的日子才好過了一些。

等到駱辰裕年滿十三歲,皇帝不知道為什麼又把他想起來了,才讓他回到了宮中。只是回來之後依舊是被忽視了個徹底,住處也只是皇宮中最為偏僻的寢殿,地位根本就不能同其他的皇子相比。

按照慣例,駱辰裕跟着其他的皇子一起學習。他年幼的時候吃了很多苦,導致體質孱弱。回宮中境遇好了一些,可怎麼也是傷了底子,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又沒有人會專門為他調理。

還是王公公心疼他,用攢下的積蓄想辦法為了尋了一些進補的葯。現在他的身子雖然比過去要好上一些,可時常的還是會有些體虛氣短。所以他武學是不成的,便把精力放在了讀書上。

一開始因為他開蒙太晚,很多東西都沒有學過,總被人嘲笑蠢笨。後來刻苦研讀,被師傅表揚了幾次后卻又遭到了更多的惡言和排擠。在親眼見到一位妃嬪被陷害滑胎后,駱辰裕也徹底明白了像他這樣沒有後台的皇子,還是應該收斂鋒芒,平庸度日。

所以他便雖然私下裏依舊以讀書為樂趣,卻不再在學堂上出頭,也不介意被其他皇子嘲笑。

隨着年歲漸長,駱辰裕讀的書多了,見識的也多了,更是明白皇宮根本就是個吃人的地方。他想着東樺國的皇子只要成年就可以在外建牙開府。他只盼著自己及冠之後可以離開這深宮,徹底的解脫這裏。

可是現在自己已經及冠兩年了,他的父皇卻好像完全把他忘記了一樣。說不定在皇上的心裏,從來就沒有過自己這麼一個兒子。就算把自己接回來,也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他已然低到塵埃,卻還是有人不肯放過他。

他身子弱,中秋宮宴,為了不讓人覺得晦氣,他根本就沒打算參與。只想和往常一樣留在自己的寢宮裏看書就好,可是晚些時候,王公公興沖沖的拿了一盤子精緻的糕點,說是膳房那邊因為節日特意分發的。

像他這種不受寵的皇子,平日裏難得吃到。本打算拿着糕點和王公公一起享用,誰知外面卻突然有人將公公叫走。駱辰裕就一邊看書,一邊隨手拿了先吃了兩塊。

可誰知道剛吃完沒多一會兒,他就感到一陣眩暈,緊接着更是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再度醒來,駱辰裕就發現自己眼前一片黑暗,似乎是被蒙在了被子裏。他睜開眼睛想要喊人,卻發不出聲音,身體更是動彈不得。當時他心中本就惶恐,更讓他恐懼的是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由內而外翻湧出一陣陣澎湃的熱意。

他到了這個年歲,哪怕沒真的經歷過,也不是完全不通曉人事的,自然知道自己應當是被人下了葯。

這皇宮本就是吃人的地方,什麼樣的腌臢是他沒有見過。可這一次卻是真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怎麼能不讓他又驚又怒。

尤其是過了一會兒,他還聽到了開門的聲響。身邊的床側一重,似乎有人躺了上來,身上還帶着濃重的酒氣。

當時駱辰裕就想着,進來的一定是算計了自己,想要侮辱自己的人。

他氣的牙齒打顫,恨不得暴起和這個人同歸於盡,可是那葯讓他無法動彈,只能躺在那任人魚肉。

身旁的人來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他心中正疑惑,被子就被掀起,然後他就看到了那人的模樣。

雖然那時候的自己因為藥物的原因意識有些模糊,視線也不夠清楚,但他還是認出了這個人是忠王白溯。說起忠王,自己過去也曾遠遠的見過幾面,卻從未說過話,他為什麼要害自己!

駱辰裕那時候隱約想起了自己曾經在深宮中偶爾聽到那些閑談的太監宮女們曾經說到過忠王,都說他喜好男色,甚至還有某些特殊的癖好。想到自己的樣貌不錯,難不成他就是因此被這人盯上,想用這下作的手段強迫自己不成。

他沒想到忠王竟會如此大膽,因為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個皇子。不過說起來一個落魄的皇子也算得了什麼,白家兵權在手,只怕他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駱辰裕的心中升起了滔天的怒火,他想把這個算計自己的傢伙碎屍萬段。他當時努力睜着眼睛想要保持清醒,可很快的,身體里的那把火就燒的他連對方的模樣都看不清楚了。要死死的咬着嘴唇,才能不讓某些難堪的聲音泄露出來。

他覺得那股子熱浪就快要把他燒死了,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的理智也在慢慢的喪失,簡直讓他絕望。

只是沒想到,峰迴路轉,原來一切都是誤會。這人不止沒有害自己,還救了他!駱辰裕不由得慶幸,幸好自己遇到的是忠王。

他之前雖然失去理智,但清醒之後某些記憶的片段卻還在。他是記得那人應該是聽到外面來人,便將他一起帶走了。他明明可以把自己扔在那裏不管,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做。

忠王戰神的-名號當真是名不虛傳,身手十分的矯健,帶着他竟然還能翻上宮殿的屋頂。許是擔心自己冷,他還給自己裹了被子。雖然後來打暈了自己,但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讓駱辰裕越想越覺得感激。

只是自己在被打暈之前,力氣恢復了一些,身體又失控,只想將身體里的火撲滅。駱辰裕其實記不清自己都具體做了什麼,卻記得對方唇瓣柔軟的觸感和清新的滋味,每每觸碰都能緩解身上的燥熱,當真讓人想要一嘗再嘗……

這!

回憶到此處,駱辰裕猛地坐起身來,頓時臉紅的如同滴血一般。

忠王是被冤枉的,下藥的人並不是他。他救了自己,而自己反而是那輕薄了人的登徒子!

想到這裏,駱辰裕又羞又惱,滿面緋紅。

他羞的是自己,惱的也是自己。可羞惱過後,心中又平添了幾分異樣的感受。

駱辰裕從小便容貌出眾,成年後更是俊美無儔。所以哪怕他無權無勢,依舊有寂寞的宮婢找來想要自薦枕席,只是全部都被他斥責了出去。

他當年剛被皇帝下旨可以回宮的時候,便有行宮中的宮婢以為他要飛黃騰達,想要以此巴結。甚至身着清涼,深夜偷偷溜進了他的房間,企圖引誘他。

那時候他年紀尚幼,見那女子只著內衫站在面前身形畢露。心中沒有半分旖旎,只覺得對方矯揉造作,滿目貪婪,身上的香粉氣息也噁心的讓他幾欲嘔吐。

那宮婢被他丟了出去,可在那之後駱辰裕就好似落下了什麼陰影,對那事格外厭惡。所以到了這個年歲,他還從未同人親密過,哪怕想想都覺得厭煩。

可是剛剛,他想起了同白溯親近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那人周身的氣息清新,眼眸澄澈乾淨。同他告別要分開的時候,笑容更是帶着暖意。

這般想着白溯的模樣,駱辰裕竟是止不住回味起了那親吻的滋味,隱隱覺得頗為讓人流連。

只是再回過神,他卻又立馬驚出了一身冷汗。

忠王對自己有恩,不責怪自己中藥后的孟浪已是仁義。自己不想着要如何報答,竟然還這般在腦海中臆想忠王。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恬不知恥!

強壓下心底的慌亂,駱辰裕緩緩躺下來,只想着下次再見到人,一定要找機會向白溯當面致歉才行,想必忠王應當不會同自己計較。不過在那之前,他先要保住自己的命。

隱隱的忽略了對於下次再見到白溯的期待,駱辰裕見手裏的那塊布已經乾的差不多了,便微紅著面龐將這片布疊好壓在了自己的枕頭下面,才心滿意足的重新躺了上去。

心中默念著,自己這樣做只是為了不忘今日的恩情。

這邊駱辰裕在房中漸漸沉入夢鄉,卻不知道白溯表面離開,實際上卻是拐了個彎尋到僻靜處躲藏了一會兒,便又去而復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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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辰裕:嗚嗚嗚,我竟然是個YY恩人的臭流氓!

蟹蟹李先生的貓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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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癒那個小可憐[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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