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八寶齋改的怨念
畢竟這次召喚事關整個計劃的成敗，林星立刻靜下心來，抽出魔杖接連不斷的發動了那剛剛繪製好的一百個召喚魔法陣。
二階召喚的硬直時間短暫到幾乎感覺不到的程度，隨著魔法陣的逐一消失，一群大約只有半米高的矮小類人型生物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矮小的類人型生物體……雖然這麼稱呼不大合適，但林星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辭彙來形容面前的這群召喚物了。
這是一個身材極其矮小的猥瑣老頭，僅有的幾簇稀稀疏疏的白髮從左耳一直至右耳，中間卻留下一個爍亮的禿頂蓋。一雙如同火星人般極具個人特色的大眼睛下留著兩撇淫蕩的小鬍子，滿是皺紋的菱形嘴唇如同鳥喙般向外突出。一顆碩大的頭顱居然幾乎佔了整個身體的二分之一，很難想象那如乾柴般的排骨身型是如何支撐起這樣一個大腦袋的。
八寶齋改，動漫《亂馬1/2》中無差別格鬥流的創始人，男女主角兩位父親的師傅，雖然一大把年紀，但性格卻極度猥瑣好色，但同時有有著一種近似於弱智的天真，最大愛好也可以說是最大弱點就是喜歡收集少女的內衣，對收藏品的愛護幾乎到了超乎自己生命的程度。用一句話來概括原作中的八寶齋改就是「武藝高強，好色無比，世界和平的最大障礙。」
這一百多個小老頭一落地就幾乎做了同一個動作，手拖下巴側卧在地上，然後從身後掏出一根煙袋鍋吧嗒吧嗒的抽起煙來，搞得樹林里跟失火了似的。
「哦？很有趣的老頭……」L改蹲在其中一名老頭的面前張大眼睛咬著手指饒有興緻的盯著對方。
「喂……小子，對老年人要放尊重！」L改身前的那名老頭向L改的臉上噴了一口煙，翻了個身懶洋洋道：「去，讓那邊的金髮小姑娘過來給我捏捏背。」
L改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鐵青強忍著不出手的Saber改，隨即意外道：「林，這些老人家似乎沒什麼精神啊……」
「沒精神？這老頭的精神比年輕人都足……只是需要一點東西激發一下才能出來。」
林星不屑的輕哼一聲，隨手從獸皮包中拿出了那條夏蓮公主捐獻的純白小內褲在空中晃了晃。
「啊！是小褲褲！」
就在林星剛拿出內褲的瞬間，突然一百名正在無精打采抽煙的八寶齋改老頭一個個如同吃了興奮劑般從地上一躍而起，雙眼閃動著無數小星星四肢展開呈大字型向林星鋪天蓋地的撲過來。
這種由極靜突然轉為極動的變化讓在場除林星外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瞬改和Saber改還下意識的擋在了林星的身前去保護他。
「沒事，你們讓開。」林星沉著的用魔杖在速寫本上隨手一點，「獸魔術---走鱗！」
一道青光瞬間從召喚魔法陣中衝出，林星早在第一時間便將那條白色的小內褲置於魔法陣之前，隨即任其被疾馳的走鱗帶走，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遠處的格龍帝國軍營。
「啊！小褲褲！不要走！」
一百名八寶齋改居然不約而同的在空中神奇的調轉了方向，所用的方法也極其惡劣，後排之人踏在前排之人的身上，借著反作用力強行轉向，而這時沖在最前面的十幾人無力可借，便被無情的踹趴在地上。
即便遭到了這樣的打擊，這十幾個倒霉蛋依舊堅韌無比的飛快爬起，一邊咒罵著另外的幾十個自己，一邊再次奮不顧身的折騰著那可憐的小短腿，以不可思議的奇快速度從後面追趕上去。
望著那如同一群山猴子般靈巧的背影，L改驚異的張大嘴巴，許久才無法置信的喃喃道：「我要是到這個年紀還有這種精神就好了……」
隊列、騎乘、突刺、衝鋒……每日都是那些枯燥而乏味的操練科目，年復一年，日復一日，西里瓦已經麻木了，有時甚至會有種自己就是一個穿著盔甲的空殼的錯覺。
他已經參軍三年了，期間經歷過幾場小規模的剿匪戰鬥，也算是一名見過血的老兵了。
原本他是在距離皇都很近的古魯士城駐守，可不知什麼原因，卻在半年前被徵調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荒涼邊境。
儘管不遠處就是一座繁華的大城，但那座城卻是鄰國海拉姆的城池，是不可能對他們這樣的格龍帝國士兵開放的，而且軍營中也有禁止士兵進入美琳城的嚴格軍令，就連軍隊所需的補給都是從百里以外的國內運送。所以他們這些小兵即便是輪休，也只能留在軍營中發獃，面對那燈紅酒綠的生活也只有徒生羨慕的份。
如果不是為了那份還算不錯的軍餉收入和退伍后的優厚待遇，鬼才願意當這如同苦修者一般的大頭兵。
兩國邊境，是個既危險又安全的奇特位置。說其危險，是因為一旦兩國開戰，他們這些邊軍會首當其衝受到攻擊，也是第一時間開始戰鬥的先頭部隊，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七十以上；而說其安全，是因為這種邊境地帶的敏感性，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做出任何看起來有所威脅的舉動，以免造成主動挑釁的錯覺，鬧出外交糾紛。
如果這裡是草原之國耶尼亞的邊境，西里瓦或許早已在帝都的軍部靠關係調離這裡了，畢竟兩國實力相當且還是世仇，平時都衝突不斷，隨著國內不斷的擴軍，傻子都能看出隨時都有開戰的可能。
但在海拉姆的邊境就不同了，海拉姆的國力之弱是大陸上人盡皆知的，如果不是以每年贈送大量錢財禮物的方式與耶尼亞結成了同盟，那少得可憐的軍隊只怕連國境線都保護不了。面對這樣一個自保勉強的國家，根本不用擔心國境在線會發生什麼戰爭和衝突。
雖然上面在這裡安排了兩萬大軍，但大多數都是些小貴族靠關係送進來鍍金的少爺兵，真正有戰鬥力的老兵也僅有四分之一左右。不過，在這樣一個根本不可能被攻擊的地方，即便是五千老兵的戰鬥力，也是相當奢侈了。
上面的軍官似乎也知道這支軍隊的存在意義僅僅只是個象徵性的擺設，平日里的操練強度也不會像其他一線部隊那樣誇張。反正又沒什麼人來監督，只要是保證隊形不散亂，看起來像那麼回事，就算手下士兵在操練時偷偷將槍頭由鐵制換成刷銀漆木質槍頭的一些偷懶小手段，一般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反正挨到年頭就退役了，將來在圈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誰也不會傻到沒事給自己樹幾個敵人找不自在。
「西里瓦，換崗的時間到了！」
一名負責他們這個隊的小隊長路過西里瓦身邊的時候大聲的提醒他道，西里瓦立刻打了一個激靈，晃了晃被校場那滾滾煙塵嗆得有些昏沉的腦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后快速向軍營外圍的箭塔處跑去。
比起烈日暴晒的校場來，只有一圈觀察孔的箭塔無疑是一處避暑納涼的好去處。可惜的是每次換崗的時間只有兩小時，不過睡個午覺的時間還是夠了。
沿著樹立的梯子登上箭塔，接受了原來的哨兵交崗后，西里瓦關上了箭塔的小門，隨手將自己隨身的佩劍解下放在一邊，開始動手在這個不大的空間中整理出一塊可以午休的地方。
就在他快整理完的時候，無意中從觀察孔向營外的方向看了一眼，卻突然發現遠處似乎有一個青色的小點在移動，後面似乎還有大量煙塵跟隨。
難道是敵襲？
在西里瓦的印象中，似乎只有百人以上的人馬跑過時才會揚起如此規模的煙塵。但隨即他又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這個判斷，百人便衝擊一個三萬人的大營？開玩笑，就算都是五階戰士，這一舉動也是九死一生，位階雖然可以彌補一定數量上的不足，但當數量達到萬人以上，那就不是位階可以擺平的事情了。
但西里瓦還是謹慎的拿起望遠鏡向那處正逐漸放大的青點望去，片刻后臉色頓時浮現出一種極為古怪的表情。
在望遠鏡的視野里，他見到了可以說是有生以來最為詭異的一幕景象。
一隻扁平的六足魔獸頭上正頂著一隻白色的女性小內褲急速狂奔，而在牠的後方，卻是上躥下跳的緊跟著百餘名長得一模一樣的古怪小老頭……
西里瓦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僵硬了，另一隻手放在魔法警報器的魔晶之上，遲遲不知道是否應該按下去。
一群手無寸鐵的古怪老頭來襲營？開玩笑，要是就因為這個按下警報器的話，只怕自己會被同僚們笑掉大牙。
或許其他箭塔上的哨兵也有這樣的顧慮，可就是這一個遲疑之下，居然讓這一百名八寶齋衝到了距離營門不到二十米的位置！
「敵襲！準備戰鬥！」這時再也沒有人還猶豫什麼了，整個軍營上空立刻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此刻正是訓練時間，除了高級將官和後勤人員外，三萬人馬幾乎有百分之七十都在校場之上。
這還是他們大多數人第一次聽到警報聲，也沒有搞清楚究竟是什麼人來襲便立刻亂成了一團，只有那幾千名經歷過真正戰鬥的老兵們還能冷靜的聚在一起結成方陣，迅速的向警報發出的方向趕去。
「該死的，怎麼會是來自自己國家的方向，難道是哪股不長眼的山賊？」一名老兵手提長槍迅速控制著明顯有些亂了腳步的馱馱獸咒罵道。
「再傻的山賊也不可能衝擊幾萬人的正規軍大營，八成是海拉姆的哪支部隊趁我們不注意繞到後方奇襲了吧？」身旁的同伴顯然很有經驗。
「海拉姆居然敢主動開戰？難道他們不怕被我們格龍帝國報復嗎？」那名老兵不解的瞪大眼。
「大概是因為怕才主動出擊的吧？這段時間誰看不出我們格龍帝國又要開戰啊？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一名軍官從兩人身邊騎著馱馱獸疾馳而過，轉過頭厲聲道：「別那麼多廢話！現在你們只要知道有敵人來襲營，拿出你們平時喝酒打架的精神，把敵人都給我幹掉！」
兩名老兵立刻閉嘴，又重新檢查了一遍身上所有的裝備，隨即跟緊大隊向大營的北門奔去。
另一方面，頂著內褲的走鱗趕在軍營的木質拒馬橫在營門之前早已加速為一道青光衝進了大營之內。而在它身後的一百名八寶齋改為了那條夏蓮公主的小內褲，完全對這片偌大的萬人軍營視而不見，迎著門前那不斷聚集而來的守衛士兵嗷嗷叫喚著便沖了上去。
「注意！弓弩手準備！自由射擊！」
這座大營平日里的防禦重點也一直都在正對著海拉姆國美琳城的南側和相對比較接近的東西兩側，誰也沒想到北門這樣身處格龍帝國境內的一側會遭到攻擊，倉促之間只調來了百餘名弓弩手，根本無法對目標進行範圍性拋射，只好在步兵的保護下自由射擊。
軍隊中的弓弩手卻不同於傭兵的那種弓弩手，他們的威力是體現在大規模集團式作戰中的，那種覆蓋性拋射出的漫天箭雨是所有密集型數組的噩夢，但與此相對的，軍隊中的弓弩手單體的命中率可謂慘不忍睹。
百餘人的自由射擊看似同樣氣勢驚人，但零散的箭枝根本就無法對身形靈活的八寶齋改們造成任何損傷，大部分都是在那些矮小身影的附近飛過，更有一些居然是被兩根手指直接夾住又按原路重新甩了回去。連續的幾輪速射沒能傷到任何一個八寶齋改，而格龍軍這邊卻連續倒下了二十多人。
「不行！長官，這些敵人的目標太小，而且速度又快得驚人，我們根本射不中啊！」一名弓箭手老兵為難的大聲喊道。
「一群廢物！」一名軍官模樣的人隨手抽出手中長劍，向前一揮命令道：「弓弩手退後，騎兵準備衝擊！」
數百名先行趕到的馱馱獸騎兵立刻在隊伍後方列開了一個整齊的方陣，考慮到敵人目標過小的關係，所有人都將標準的騎士長槍掛在了身後，隨即從腰間抽出了方便劈砍的馬刀。
「前方五十米，騎兵隊密集陣型，衝鋒！」
隨著一聲令下，數百名騎兵立刻抖動韁繩催動著身下的馱馱獸開始加速，雖然速度提升被刻意控制，但整齊的隊形保持卻有效的加強的衝擊陣型的殺傷力。五十米，雖然在真正的兩軍對壘中無法將騎獸速度提升到最佳衝擊狀態，但對於步戰的敵人來說，已經是足夠虐殺的速度了。
但情況和格龍軍想象得明顯有些出入，一百名踩踏著木質拒馬越入大營之內的八寶齋改居然對面前那數百名騎兵視而不見，依舊保持著百米的高速不知死活的迎著騎兵直衝過去，一雙幾乎佔了整張臉三分之一的奇特大眼睛燃燒著熊熊的信念之火，彷彿有什麼崇高的理想支持著他們可以無視即將加身的刀劍。
這種自殺式的衝擊讓格龍軍的騎兵不由得有些心生寒意，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如同死士般的敵人，手中的馬刀不約而同下意識落得有些遲疑。
「這是戰場！不要對你們的敵人心存憐憫！軍令如山，哪怕面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也要給我殺！」
在身後督戰軍官的怒吼下，所有的騎兵一瞬間打起了精神，手中屠刀再也沒有了猶豫，迎著已經到達面前的矮小身影用盡全力劈砍下去！
「啊！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騎兵沒有想到，面前的這些看似行將就木的古怪老頭卻有著令人髮指的靈活，居然可以在他們馬刀劈出的一瞬間抓住馱馱獸的鬃毛從他們的身旁滑過，甚至還有一些居然是捏著他們刀尖踩著他們頭頂跳過去的。
這些騎兵頓時傻眼了，這些突然出現的古怪小老頭究竟是幹什麼的？如果是來襲營的話，為什麼只是不停的往裡面跑，對他們的攻擊卻絲毫沒有做出反擊呢？
不但是這些騎兵，就連那些平時自認為足智多謀的大小軍官們也徹底被折騰迷糊了，可不管對方是不是來襲營，這畢竟是格龍帝國的軍事重地，如果就這樣任由一群老頭跟自家後院似的跑來跑去，只怕帝國的臉都讓他們得丟盡了，到那時軍部怪罪下來，恐怕誰也保不了他們。
「還愣著幹什麼？趕快給我追！傳令下去，全營總動員！務必把這群怪老頭給我抓住！」
現在最重要的已經不是營地的安全問題了，而是整個格龍帝國軍隊的顏面問題。隨著命令的一層層傳達，整個大營頓時雞飛狗跳，就連伙夫馬夫一類的後勤兵都參與到了這場「古怪老頭大清掃」運動中來，徹底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人民戰爭。
而最先進入營地的走鱗此刻在眾多格龍軍士兵的重重圍剿下已是無路可走，而後方百位八寶齋改又氣勢洶洶的迅速轉殺過來。走鱗可沒有人型召喚物那麼高的智慧，林星當初給它下達的命令只有不惜一切代價逃避八寶齋改的抓捕，左右權衡之下，走鱗幾乎是瞬間便做出了強行向前方格龍軍衝擊的自殺性舉動。
「啊！小心那隻魔獸！」
雖然不清楚走鱗的來歷，但這些士兵也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可能導致傷亡的危險生物存在於軍營內部，在走鱗開始衝擊步兵方陣的瞬間，一直躲在後面的幾名魔法師早已準備好了咒語，瞬間發動了十幾個二階以上的攻擊法術。
走鱗此刻已經是油盡燈枯的狀態，在遭到第一個魔法時便化為點點元素消散了，而多餘的那十幾個魔法也就全部都轟在了那條純白的小褲褲上面。
「啊～！不要～！」
「我的小褲褲！」
就在隨後追來的八寶齋改面前，夏蓮的那條小褲褲被幾隻地刺高高頂起，隨即被數道風刃殘忍的撕裂成無數的碎布條，最後被一團大火吞沒，化為點點飛灰隨風飄散遠方。
隨著一片撕心裂肺的慘叫，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那發動了上萬士兵都沒能怎麼樣的一百名怪老頭，居然如同下餃子一樣在空中稀里嘩啦的自己摔落在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滿眼血絲口吐白沫的哼哼著不明意義的音節，眼看只有出氣沒有了入氣。
「不是吧？怎麼……難道是突發性集體癲癇？」一名膽大的士兵用一根訓練用的長槍捅了捅其中一個靠近的八寶齋改，難以置通道。
所有士兵都面面相覷，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導致這些老頭一瞬間全滅，不過這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關鍵是這場騷亂終於可以有個最終了結了。
「來人，把這些老頭都找繩子捆起來！等他們醒了再一個一個的審問！」
方陣中立刻跑出了百餘名士兵，紛紛手提繩索上前來捆綁這些地上的八寶齋改。
可就在這些士兵剛要動手之際，地上的一百名八寶齋卻突然間接二連三的跳起，將這些猝不及防的士兵頓時打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的所有格龍軍都猛然一震，而隨後讓他們更加吃驚的是，被包圍起來的一百名怪老頭身上那原本人畜無害的氣勢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那矮小乾瘦的身體中居然散發出了一種幾乎凝重到可以看到實質的怨念。
「嘿嘿……沒有人毀了我的收藏品還能安然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去地獄裡面為你們暴殄天物的行為懺悔吧！讓你們親身感受一下我無差別格鬥流的最高奧義……」
一百名八寶齋改背靠背面向包圍他們的格龍軍，瞪著滿是通紅血絲的雙眼，嘴裡不斷的碎碎念著，手上卻不約而同的做了同一個動作——從身後掏出了一個幾乎有他們身體大小的圓形大煙花！
無差別格鬥流最高奧義---八寶大華輪！！
「不好！他們手裡拿的是什麼？趕快阻止他們！」
雖然沒有人知道八寶齋改手中所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單從他們那全身散發出的無窮怨氣就可以判斷，那絕不是什麼用來裝樣子嚇唬人的玩具。
「啊哈哈～！都去死吧！八寶大華輪！」
一百名老爺子矮小的身形從地上一躍而起，歇斯底里的嚎叫著將手中的特製大煙花向周圍的格龍軍方陣四散拋出。
所謂的無差別格鬥流最高奧義的「八寶大華輪」，事實上就是加大藥量的巨型煙花，無論起多麼好聽的名字，也改變不了它那會爆炸的本質。
一簇簇五顏六色的龐大花火隨著轟隆的爆炸聲接連不斷的在軍營中炸起，絢麗的色彩將單調的軍營瞬間裝點得華麗無比，如同在舉行一場盛大的慶典一般。
但這場慶典上的伴奏卻不是什麼歡快的舞曲，而是亂成一團的士兵那鬼哭狼嚎的叫罵聲，還有受驚馱馱獸的焦躁嘶鳴。
「媽的，他們扔的是什麼東西！魔晶炸彈嗎？」
「咳咳……要真的是魔晶炸彈，你還能在這裡說話？見鬼，怎麼這麼大的煙？」
「哎！這該死的火星……糟了，你的衣服燒著了！」
「都別罵了！那些老頭人呢？」
在軍官的喝罵聲中，亂作一團的士兵們勉強算是恢復了一些秩序，但隨即便發現原本在場地中央的那些古怪老頭卻不見了！
「啊哈哈哈～！都去死去死去死！我要你們這些人給我的小褲褲陪葬！」
突然一個八寶齋改出現在了不遠處的指揮大帳上，手中八寶大華輪的引線嗤嗤作響，整個人已經陷入了傳說中的妖魔狀態。
「啊！不好，快阻止他！那個營賬裡面存放的都是近年來的軍機檔案！」
轟！！
在一個紅綠相間的大煙火中，直徑二十多米的圓形大帳飛上了天，那名手指剛指出的軍官當場石化了，望著滿天飛舞的紙片淚流滿面。
「啊哈哈哈～！都去死去死去死！」又一個妖怪版的八寶齋改從一間木棚的頂端蹦了出來。
「快！那是馱馱獸的草料！快去！」
轟！！
整整一棚的乾草全部飛上了天，大部分燒成黑灰被風吹散，只有零星的乾草燃著火苗落在了地上。
「啊哈哈哈～！都去死去死去死！」
「不要啊！我們的糧倉！」
「啊哈哈哈～！都去死去死去死！」
「救命啊！我們的馬廄！」
「啊哈哈哈～！都去死去死去死！」
「……啊哈哈哈！天啊，你乾脆一個雷劈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