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修)

33(修)

另一邊的林田林山則著急多了,他們住的林村距安仁寺有些距離,二人從林南霜那裡拿走了鐲子,滿臉興奮地往回趕。

「三哥,你說把這鐲子賣了能換多少銀子?」

「余大娘那個都能賣五兩,二姐這個少說能賣十兩」。

「十兩」,林田不禁咋舌,想不到這鐲子竟那麼值錢,「早知道我叫二姐把她頭上那個簪子也給我了」。

林山回想林南霜當時的神色,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沒有多想,只是催促林田走快些。

林田邊走邊道,「等把鐲子賣了,我要叫娘給我做紅燒豬蹄,五花肉,還要去買街上的糖人」。

林山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你走快些,早點回去,沒準今日爹就可以把鐲子賣了」。

二人正說著話,路過一棵歪脖子樹時,忽然兩個黑影沖了出來,直接把林田摔倒在地。

「把那鐲子交出來」,那壯漢掐著林田的脖子惡狠狠道,林山見狀要上前去幫林田,沒走幾步,就被另一人打倒在地。

「骨頭硬,不給是嗎?」黑衣壯漢三兩拳落在林田臉上,把他打得鼻青臉腫,滿臉是血。

林田林山想到即將到嘴的五花肉,都拚命掙扎,不願交出鐲子,但耐不住那兩個壯漢一頓狠揍,五臟六腑都變了形。最後林田一邊跪在地上求饒,一邊從鞋底掏出了鐲子。

黑衣壯漢猛地踹了他一腳,「真會藏地方,怪不得我怎麼找都找不到」。

另一個壯漢湊過來看了看那鐲子,「真是金鐲子,沒有白跑一趟?」

黑衣壯漢白了他一眼,「就憑我在首飾鋪那麼多年的眼光,這鐲子絕對是真的,少說值一百兩」。

躺在地上的林田林山一聽這話,心中氣得吐血,但又打不過二人,只得等二人離去后,狼狽地爬起來往回走去。

林家。

何鳳一開院門,便被兩個兒子嚇了一跳,「三兒,四兒,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當家的,你快出來,你兩個兒子被人打得頭破血流了」,何鳳扯著嗓子喊道。

林楨起初沒當回事,只以為林山林田又和人打架了,罵罵咧咧道,「叫你們在家幹活不幹,非要跑去安仁寺湊熱鬧,被打了也是活該」。

「爹,我們沒和人打架,是有人搶了我們的鐲子」,林田漲紅了臉氣憤道。

何鳳眼睛一下亮了,「鐲子?什麼鐲子?」

林山便把二人如何遇見林南霜,如何討要鐲子,路上又如何被打劫說了一遍。

林楨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你二姐那鐲子竟值一百兩?」

「二姐現在看著和以前完全不同了,穿著綾羅綢緞,頭上戴著好幾根簪子,都鑲著珠子」。

林山覺得林南霜最不同的是整個人的氣質和眼神,但他不知如何形容,便乾脆只談外表。

「一個鐲子被搶了有什麼」,林楨一拍大腿,「只要你二姐還在陳府,得的賞賜能少嗎?」

「等明個兒我就去縣裡一趟,叫你二姐把這些天得的什麼鐲子簪子都拿出來補貼家裡。她一個小姑娘,在陳府有吃有喝的,存那麼多首飾做什麼」。

「就是,二姐本來就該拿出來」,林田想到今日林南霜的態度,毫不客氣地告上了一狀,「二姐除了有首飾,還有銀子呢,今天在安仁寺,她還掏錢給鐵柱買餛飩」。

何鳳敏銳地抓住了重點,「沒給你和你哥買?」

「沒有,就讓我們看著鐵柱吃」。

「欸,這孩子」,何鳳看向林楨,「這次去你可要好好管教一下二丫頭,哪有這麼欺負弟弟的」。

林楨滿不在乎地點點頭,「我是她爹,她能不聽我的」。

此時的林田林山還天真地以為找爹娘告狀有用,殊不知林南霜早不是往日軟弱可欺的原主了,哪怕林楨找上門,也不過碰一鼻子灰,只能灰溜溜地離開。

另一邊,齊豫在安仁寺呆了幾日,便打算直接回齊宅了,沈謙和沈靈秀也一同歸去。

待進了雲河縣后,一個黑甲侍衛騎馬匆匆趕來,低聲向齊豫彙報了幾句。齊豫聽后,便從馬車上出來,翻身上馬,帶著一隊侍衛離去。

剩下的人則先回了齊宅,林南霜將東西收拾好了之後,便往廚房走去。

穿過游廊,快拐彎時,林南霜聽到了說話聲,便刻意往旁邊避讓了一下,不想對面的人直接身子一歪,把整個食盒倒在了她身上。

林南霜連退幾步,還是閃避不及,衣裙濕了大半。

剛才撞上林南霜的丫鬟名喚春柳,是沈靈秀的貼身丫鬟,這會兒罵道,「你個不長眼的,明明看到我們過來了,還往上撞」。

她旁邊的秋雲見對面的人是林南霜,立刻附和道,「這可是沈姑娘特地要的烏雞湯,廚房熬了一個多時辰才備好的」。

林南霜看了二人一眼,剛才分明是春柳故意往她身上撞,秋雲這般顛倒黑白,看來是鐵了心要投靠沈靈秀了。

「我並非故意,只是不知游廊這邊有人」,林南霜知道她否認也無用,便乾脆道,「既然湯灑了,我便去廚房說一聲讓張大娘再熬一份,等湯好了,我親自送過去」。

春柳頤指氣使道,「再熬一份?你可知這烏雞湯里放的青花果是我們在南山摘了一下午的成果,如今湯被你灑了,上哪再去摘這果子」。

秋雲一聽這話,立刻道,「後院倒有幾株青花樹,要摘也是來得及」。

「那也可以」,春柳看著林南霜道,「上回姑娘讓你去采山茶花,你空著手回來。這次采青花果,你若再偷懶,便別怪我把你故意撞灑食盒的事稟告世子」。

林南霜心中冷笑,怪不得剛才要故意撞上來,原來在這兒等著呢。沈靈秀還真是不消停,變著法子為難她。

秋雲很快尋來了兩個大籮筐,放到林南霜面前,「春柳把剛才的事稟告沈姑娘了,沈姑娘寬宏大量,說只要你摘滿這兩籮筐,她就不與你計較」。

林南霜看著那兩個籮筐,柳眉微擰,思索著對策。

留芳樓。

古琴聲傾瀉而出,伴著悠揚的笛聲,悅耳動聽。舞女在中央翩翩起舞,楊柳細腰,一顰一笑,分外勾人。

齊豫手捏著酒杯,難得的多看了幾眼。

待一曲舞畢,身著緋紅色紗裙的舞女走到齊豫面前行了一禮,拿起酒杯,想要敬齊豫一杯。

齊豫腦海中有類似的畫面閃過,當時林南霜也是這般向他敬酒的,漂亮的桃花眼裡寫滿了驚慌失措,卻還要強裝鎮定。

「公子,奴家敬你一杯」,女子聲音刻意放軟了,透著一陣嬌媚,卻比不上林南霜的聲音悅耳。

齊豫皺眉,他怎麼總能想起那個女人,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齊豫面前的舞女喜上眉梢,她還以為齊豫這等清冷的貴公子只會將她拒之門外,沒成想還是看上她了,這不,連酒都喝了。

舞女便順勢坐到了齊豫身邊,小心翼翼地給齊豫倒酒。幾杯酒下來,見齊豫沒有要主動碰她的意思,便趁著給齊豫遞酒杯時,一雙纖纖素手纏了上去。

「滾下去」,齊豫低沉的聲音里隱隱有了怒意。

舞女被嚇了一跳,立刻起身,退了下去。

這時,一直坐在齊豫對面的元放才終於開口了,「齊世子,你這是怎麼了?來留芳樓都是尋歡作樂的,你卻冷著一張臉,看把姑娘給嚇的」。

齊豫捏了捏眉頭,有些氣惱,為何那日在南山,林南霜只是躲進他懷裡,便讓他方寸大亂。

而剛才那舞女身著輕紗,衣著露骨,百般勾引他,他都只覺得無趣,甚至還有些厭煩。

元放看著齊豫的神色,故意問道,「怎麼?是上次你帶出來那美人惹你心煩了?」

齊豫見元放左擁右抱,十分放得開,諷刺道,「我沒你這般不知進取,日日混在女人堆里」。

元放喝了口身邊的舞女喂到嘴邊的酒,痞笑著道,「齊世子可要記得今日的話,日後不要溺在溫柔鄉里出不來了」。

齊豫嗤笑一聲,完全沒將元放的話放在心上。

元放見狀,也識趣地不再多言,轉而去同旁邊的趙鳴談天,「聽聞趙大人家中只有一妻,既然雲婷姑娘伺候得這麼好,不若我出銀子給雲婷姑娘贖身了,趙大人也好納一妾室」。

趙鳴是雲河縣的主薄,手中也有些小權力,但這會兒聽了元放的話,卻連連搖頭,「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家妻脾氣大,若我帶個女子回去,指定要鬧翻天」。

元放覺得有些可笑,「不過納妾罷了,趙大人何必如臨大敵。你先斬後奏,直接納回去,她還能翻天不成?」

趙鳴連連搖頭,「那隻會鬧得后宅不寧。我兒子女兒都有了,只求平順過日子,不折騰了」。

元放有心要和趙鳴拉攏關係,見他如此懼內,便給他出主意,「不想納入後院,那也可以把雲婷姑娘安置在外面的宅子,作個外室」。

趙鳴一怔,顯然是沒想到還是這個法子,一時倒有些猶豫了。

齊豫聽了二人的對話,長眉微揚,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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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她演技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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