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本師徒愛戀文11
許慕禮與釋音一路不帶停歇地追趕著。
然而,他們卻總是晚了魔傀們一步。
沿途,他們飛過不少城鎮,看到的都是城鎮建築物毀壞嚴重,屍橫遍地的慘烈模樣。
鮮少有人能夠從魔傀們手底下活下來。
魔傀在尋找食物時,除了它們那對血紅色的大眼睛外,它們的嗅覺也是極為靈敏的。
可以說,魔傀的鼻子,是天生為了殺戮而存在的。
凡是活人的氣息,它們便能聞到。而它們只要聞到一個味道,不找到那個味道是不會罷休的。
也因此,雖說兩人沒有追趕上魔傀的大部隊,但一路也遇上了零星幾隻掉隊的魔傀。
幾隻魔傀對於許慕禮來說,揮手之間便能解決,不足為慮。
經過又一座修真門派的山頭時,許慕禮與釋音第一次碰到了活人。
十幾人便藏在狹小到只容得下一人通過的山洞裡,許慕禮用神識探尋整座大山時發現了他們。
山洞被大石擋了起來,不遠處遊盪著幾隻狂聲嘶吼著的魔傀。
許慕禮解決了幾隻魔傀,揮手將放在山洞口的大石推開。
大石一被挪開,漆黑一片的山洞裡便透出了亮光。
壓抑著呼吸的一群人心臟狠狠一沉,有一女修者忍不住哭了起來。
有人低聲喃喃,「完了,被發現了。」
「娘的!」突然,有一男修者大吼一聲站了起來,大叫道:「橫豎都是死,娘的,跟它們拼了,老子死也要拉著它們墊背。」
城鎮普通的修真者們分不清魔獸與魔傀的區別。
但對於這群人來說,他們知道,那不是存在於修真界的魔獸,修真界,從未出現過那麼厲害的魔獸。
倒是修真界萬年前留下來的資料上,出現過類似的東西。
那個東西據說是出自於上界無淵魔界的魔傀。
但他們如何也不敢相信,上界的魔傀會來到下界。
男修者吼完,一鼓作氣的提著通體月白色的大刀衝出了山洞。
男修者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
餘下的修者們見此,也都咬牙站了起來。
「呸,不過是幾個沒有智商的傀儡罷了。」一人笑罵道。
所有人都沖了出去。
話說是這麼說,但他們一群人,是好不容易才在其餘年長修者的保護下逃出來的。
如果不是這個狹小的山洞,他們早就葬身於怪物們的肚子了。
那些恐怖的東西雖然沒有智商,但他們都知道,他們出去必死無疑。
可是已經沒有希望了,只能拼了。
不拼也只是等死罷了。
那些怪物守在外面不離開,他們早晚會餓死在山洞裡。
……
「這……」
衝出來的人看著幾隻魔傀的屍體,都沉默了。
死了?
有人視線探尋一圈,這才看到了山洞不遠處的白衣男女。
白衣男女的氣質實在獨特,這讓看到他們的人,一時之間竟都不敢開口。
很明顯,幾隻怪物是被白衣男女殺掉的。
可仔細看白衣男女身上的衣物,連一滴髒亂也無,這說明他們很輕易的就解決了那幾隻怪物。
想起白雲山裡,一百多位修者合力也才殺了一隻怪物,最後只逃出來了他們十幾人。
一群人對於白衣男女的厲害程度有了判斷。
許慕禮主動走向一群人。
如今時間便是生命,所以走近后,許慕禮也沒有拐彎抹角。
他直接客氣問道:「那群魔傀們,離開這裡大概多久了?」
魔傀?其中一人怔住。
那人驚呼,「真的是魔傀嗎?真的是上界無淵魔界里的魔傀嗎?」
許慕禮頷首,「對,正是魔傀。」
得到了答案,那人一臉的失魂落魄,「魔傀,魔傀乃是上界之魔物,魔傀怎會來到下界?」
「怪不得,怪不得我們白雲山的修者,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只能逃跑。」
「原來是魔傀。」
「哈哈……」笑了兩聲,那人捂著臉就哭了起來。
一人一哭,也感染了其餘人的情緒,十幾人都無聲的抹起了淚。
許慕禮皺眉,他沒有時間可以耽誤,於是他再次問道:「魔傀們離開這裡大概多久了?」
許慕禮想問清楚魔傀們離開這裡的時間,便是不想再把時間耽誤在每個城鎮上。
他與釋音不清楚魔傀到底在哪個城鎮,所以他們一路都不敢飛的太高,每到一個城鎮就需要飛下來看一下情況。
飛的太低,又每到一個城鎮都需要耽誤一點時間,這才一次次的慢了一步。
他們能夠判斷出來魔傀行走的速度,所以只要知道魔傀們離開一個城鎮的時間,他們便能夠推測出來與魔傀的距離。
只要知道了大概的距離,他們就可以飛的高一些,中間也無需一次次下來查看浪費時間。
這樣才能早早追上魔傀們。
他們早一步追上魔傀們,那死於魔傀之手的普通人便會少很多。
許慕禮問完,一群人沉默了幾秒。
然後之前問話的男修者道:「我等一直呆在黑暗之中,只能大概推斷出來,那群魔傀們離開大概有一個多時辰。」
一個多時辰,也就是說,魔傀們離開了這個修真門派大約兩個多小時了。
兩個小時,以魔傀們一路殺戮的速度看,他們此刻應該正要離開這個城鎮。
許慕禮心裡一喜,他看釋音,釋音眼睛也亮了。
終於追上了。
許慕禮點頭,「感謝你們,你們無需再躲避了,如果害怕,可朝著南方離開,我們剛從南方過來,一路的魔傀已被我們剷除。」
說罷,許慕禮朝著釋音示意,下一秒,兩人就飛了起來。
轉身要飛走時,底下那位男修者大聲問到:「你們可是那上界的仙君?」
許慕禮低頭看了眼男修者,點頭,然後揚聲道:「這次事情是我們仙界牽連了你等,等處理完這群魔傀們,我們仙界會補償你等的。」
雖然如今已經死亡無數,說什麼都晚了。
但補償活人,為死去之人的靈魂祈福,讓那些枉死之魂下輩子投個好胎,下輩子做個富貴人,還是可以的。
說罷,許慕禮不敢再遲疑,和釋音轉身快速朝著前面的城鎮飛去。
眼看著上方的白衣仙君們離開,底下的人哭著跪下,不停的磕頭。
「恭送兩位仙君。」
……
剛飛到城鎮上方,許慕禮就聽到了一個女人凄厲嘶吼的叫聲。
「我的兒――」
許慕禮大驚,快速朝著下方飛去。
下降的同時,許慕禮閉上眼睛,用神識「看」向下方。
果然不出他所料,下面的城鎮里正是魔傀的大部隊。
繞過一大群魔傀,許慕禮接著向前看去。
看向明顯是一個城鎮的出口處時,許慕禮看到一個紅色的包裹物,飛快的朝著不遠處的魔傀們飛去。
而那紅色包裹物後面,有一個女人追著那個包裹物,面容驚恐,慘烈的不停尖叫著,「我的兒――」
許慕禮瞬間睜開了眼睛,他咬牙對釋音說:「我來解決魔傀,你去救那個孩子與女人。」
釋音點頭,「好。」
兩人飛快的飛向了那頭。
而此刻的出口處,淵笑著看著女人跌跌撞撞的樣子。
他樂的不行,對宮初月說:「你說她圖什麼?明知追上了也不過是和那小螻蟻一塊入了魔傀的肚子罷了。」
「還不如乖乖等著,看那小螻蟻被哪個寶貝魔傀給吃了,然後進了一隻魔傀的肚子好。」
「她現在這樣追過去,是進不了……」
「你閉嘴……」宮初月扭頭不忍再看。
此刻,宮初月的內心已是十分的壓抑。
每當看到那些慘烈的畫面,宮初月都能想起以前夜華對她說過的話。
那時夜華說:「我們仙君與魔君最大的不同,便是我們擁有慈悲之心,我們能夠控制自己所有的行為,我們不會做那些傷天害理之事,我們明白生命的神聖與寶貴。」
「而魔君們不懂,他們入魔最大的原因在於他們無拘無束,隨意慣了,在魔的眼裡,非魔皆異類,異類便該誅。」
「魔心裡沒有善,只有惡,因為心懷善念者,永遠都修鍊不了魔力,無法將魔力收於體中。」
「善與惡,是永遠無法共存的。」
宮初月想,原來,夜華說的都是真的。
她旁邊的淵,心裡只有惡。淵喜歡看殘虐血腥的畫面,淵喜歡殺戮,淵不懂善,他心裡沒有一絲善念。
旬美那麼天真可愛的孩童,他都能忍心丟於魔傀的肚子,他的心臟,或許早已被魔力侵蝕完了。
而她如今,也入了魔,也變成了淵的同類。
或許漸漸的,她也會變得與淵一樣。
她如今心裡還存善念,但入魔的時間久了,她的善念,也會被魔力一點點的吞食掉。
就如她現在。
此刻她不忍旬美落入魔傀的肚子,她很心痛,想阻止淵,想救下旬美。
但那也只是她的想法,她並沒有行動。
夜華曾說過,沒有行動的想法是無用的,是可笑的。
她沒有行動,事實是她也參與了這場殘暴的殺戮,她也是參與其中的一員。
她入了魔,她參與了殺戮,有人因她而亡。
她覺得淵可惡,覺得淵是惡魔,可她與淵並無太大的區別,至少在旬美的母親心裡,在底下哭喊著的所有人心裡,她與淵都是魔鬼。
她成了真正的魔鬼,她成了與仙君完全不同的魔鬼。
此刻,宮初月突然明白了過來。
她與夜華,因為她的入魔,正在漸行漸遠,並且往後也會越來越遠。
她和她最愛的人,如今已是仇人了。
仙與魔,善與念,永遠無法共存,這是夜華告訴她的。
宮初月心底一顫,她低頭再看不遠處血流成河的畫面,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她……她還有回頭路可走嗎?
這場夜華嘴裡的遊戲,她參與進來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嗎?
她與夜華,還有機會嗎?
她似乎,已經沒有了退路。
已經沒有了。
宮初月反手抓住淵的胳膊,大吼一聲,「讓它們都停下,都停下,不要再殺人了。」
宮初月的話,讓淵的笑容頓時一沉,剛剛被宮初月強行打斷了話,他心裡已經很不爽快了。
此刻宮初月竟然還想讓魔傀們停下?
「呵!」淵冷笑幾聲,眼神銳利的看向宮初月,他的眼裡,滿是寒意。
那寒意太過強烈,似乎幻化成了實質的刀劍,刺的宮初月渾身一抖。
但淵的氣勢瞬間便又被他給收斂了。
下一秒淵就笑眯眯的說:「小初月是怎麼了?糊塗了嗎?」
宮初月打了個冷顫,腦袋清醒了。
垂眸,她搖頭,「我無事。」
淵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清醒了便好,雖然我很喜歡小初月……」
淵語氣頓了頓,「但若是小初月惹我不開心了,我可是會懲罰小初月的哦。」
說罷,淵回頭。
回頭的一瞬間,他臉色就瞬間大變。
這次他臉上的表情不再是裝模作樣,他臉上的驚愕是真真切切的,毫不作偽的。
淵不可置信的看著不遠處白衣飄飄的夜華。
「怎麼會?」淵下意識的喃喃道。
不該!不該如此的。
他與夜華仙帝們相處了萬年,他了解夜華與仙帝的性格。
以他們的性格,尤其是夜華的性格,應該是不可能猜到他來了修真界的才對。
可夜華偏偏來了?
怎麼會!
淵咬牙,看著夜華揮手之間,輕輕鬆鬆便收割了幾十隻魔傀的性命,淵知道,等夜華殺掉所有的魔傀,便輪到他了。
他不是夜華的對手,雖然他和夜華鬥了幾十萬年,但他每次能在夜華手底下活著逃跑,靠的是他那百萬多隻的魔傀們。
如果不是魔傀們數量巨大,他早就死在夜華的手上了。
他完全不是夜華的對手。
偏偏這次他堅信著夜華不會來修真界,所以他下來時只帶了極少數的魔傀。
完了!他連一個夜華都打不過,更不要說夜華還帶來了釋音。
夜華與釋音聯手,他定是百死一生。
淵咬牙瞪了眼夜華和釋音,拉緊宮初月的手,咬牙切齒道:「我們走。」
魔傀們能拖延一點時間,他只要現在不被夜華抓住,他就能逃回魔界。
只要逃回魔界,他就不用怕了。
這次不成,大不了他修身養息個幾千年再來。
宮初月被拉的踉蹌了下。
因為不忍看前面慘烈的畫面,所以她一直是閉著眼睛的。
睜開眼睛,她驚疑不定地看去,就看到了夜華與釋音。
宮初月怔住。
她無聲的張嘴,「夜華。」
來不及再說句什麼,她就被淵拉著朝著東面茂密的山林飛去。
許慕禮回頭看了眼,正好看到淵跑了。
釋音將包裹里的孩子還給孩子的母親,抬頭也看到了飛走的淵。
釋音仰頭看向許慕禮,道:「這裡交給我就好,你去收拾他們。」
許慕禮點頭,再次揮手收割掉一群魔傀的生命,然後朝著淵和宮初月追去。
淵能想到的,許慕禮也明白。
這次淵離開魔界來到修真界,手裡沒有那麼多魔傀,是殺掉淵的最好機會。
一旦淵逃回魔界,他再想殺掉淵就很難了。
無淵魔界的魔力對於仙君來說,是剋星。
去了魔界,他的仙力會大打折扣,到時候淵手裡有魔傀,有無淵魔界還可以躲藏。
去了魔界,他不是淵的對手。
所以這次淵在修真界時,是他收拾掉淵最好的機會。
這麼難得的機會他不能錯過,淵一日不死,三界便一日不得安生。
……
逃跑的路上,宮初月一直不停的回頭,也一次次的想要掙脫淵的鉗制。
宮初月已經百年沒有見過夜華了。
剛剛那一眼,對她來說完全不夠。
她想要好好看看夜華,,想聽聽他的聲音。
哪怕是他譴責她入了魔,與淵殘害蒼生的話也沒關係。
哪怕他要殺了她,都可以,只要讓她再好好的看夜華一眼。
聽一聽他的聲音就好。
無限長的生命,如果看不到夜華,那對於她來說,也沒有什麼意思。
在魔界待了百年,她都快瘋了,她完全忍受不了沒有夜華,無限的時間。
所以,還不如死在夜華手上。
不能與他在一起,不能當他的徒弟,不能當他的仙侶。
死在他手上,讓他永遠記住她也是好的。
宮初月想著,再次試圖掙脫淵的鉗制。
淵面色陰沉,狠狠抓著她,冷笑道:「你現在去了,他會殺了你的,你別期望著他會因為以前的事對你留情。」
「他是多無情的東西,你還不知道嗎?不要對他抱有可笑的期待。」
宮初月再次掙扎了下。
她知道啊,可是沒關係,她願意死在夜華的手上。
一想到夜華會永遠記住她,宮初月突然充滿了勇氣。
她不再懼怕淵,她大聲說:「你放開我,不用管我,你帶著我還跑的慢,沒了我,你可以跑掉的。」
「而且我還可以為了你拖延時間。」
宮初月並不在意淵的生死,她說這些話,只是想讓淵放開她。
她也知道,淵對於她,並沒有他嘴上說的那樣在意。
她的生死淵並不在乎,聽到她能為他拖延逃跑的時間,淵肯定願意放開她的。
宮初月是這麼以為的。
然而,聽聞她的話,淵卻抓得她更緊了。
他手上用的力氣太大,宮初月疼的抽了口冷氣。
淵又變臉笑了,「小初月,我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會拋下你獨自逃跑呢。」
「我雖然是魔,但我還是有良心的。」
「我的良心就是你,所以你別怕,我不會拋下你的,我會帶你回魔界的。」
宮初月:……
宮初月皺眉,「我不需要,你鬆開我,我的生死與你有何關係?」
淵有些不耐,「宮初月,你別鬧,我說了會帶你回魔界,就一定會帶你回魔界的。」
「你不就是想見夜華么,你放心,等回了魔界,我會給你想辦法,讓你見他的。」
淵的話宮初月不信,淵能有什麼辦法?
他打不過夜華,遇上夜華只有逃命的份,而且他很久之前就這麼說過,但從來都沒有做到過。
宮初月不相信他。
可淵不放開她,她也沒有辦法。
現在她就只能期待著,夜華早點追上來了。
……
許慕禮離開后,釋音處理完所有的魔傀,天色已經漸漸黑了。
整個城鎮,就活下來了不到百人。
釋音將活下來的人聚到了一起,然後替所有人療了傷。
處理完一切,有一個男人極小聲的問:「你們是仙君嗎?」
釋音看向那人,點頭,然後她把之前許慕禮說過的話,對著這些人重複了一遍。
聽到仙君還會給他們補償,所有人邊笑邊哭,泣不成聲。
釋音明白,他們應當是想到了因為這次事情死去的親人。
釋音無法與他們感同身受,但她心裡也不是不難受的。
她解釋道:「你們死去的親人,屆時我們會替他們祈福,他們下一世會投個好胎的,一生平安幸福。」
這話,讓本來默默哭泣的人,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
所有人沖著釋音磕頭,嘴裡全是感謝的話。
看著他們明明悲痛不已,還強撐著對她磕頭感謝,釋音心裡,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酸澀。
酸澀的同時,她也越發的厭惡淵與宮初月。
就是不知道,許慕禮追上淵了沒有。
許慕禮這邊,卻是遇上了麻煩。
進入山林之後,因為樹木茂密,淵又很會躲藏,他一度都找不到淵和宮初月的行蹤。
在又一次失去淵的蹤跡后,許慕禮暗恨自己追蹤的能力太差。
看著四周茂密的樹林,許慕禮有些頭疼。
……等等。
許慕禮睜大眼睛,快速往前飛了一段,然後他就看到,在一顆大樹的樹杈上,掛著一個白色的衣裙。
而衣裙上,肉眼可見的,漂浮著一絲魔力。
許慕禮眼睛一亮。
他閉上眼睛,用神識向著前方不斷看去,果然,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白色的衣裙。
睜開眼睛,許慕禮不再遲疑的追了過去。
不管這些東西是不是淵故意留下擾亂他方向的,反正他都沒有別的頭緒了,還不如追去。
宮初月心驚膽戰的再次從芥子空間里隨意拿出一樣東西,在上面附上她的魔力后扔在了樹上。
淵此刻急著逃命,所以一路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儘管淵沒有看她,但宮初月還是很害怕,她很謹慎,沒有被淵抓住的那隻手背在身後,隔一段距離,她才小心翼翼的丟下一個。
飛了很久,淵提著的心微微放鬆了些。
他笑道:「我雖然打不過夜華……」
說到一半,淵嘴角的笑意一頓。
他臉色大變,「宮初月,你在幹什麼?」
宮初月眼皮一顫,「我沒有做什麼啊,怎麼……」
淵迅速停下,抓著宮初月轉身看去,不遠處的樹杈上,白色的衣裙很是顯眼。
淵臉色陰沉的看向宮初月,「那就是你說的沒有?那衣物都是我替你準備的,你告訴我,它怎麼會掉在樹杈上?」
「啊?」淵大吼,「好好的放在芥子空間里的東西,它怎麼會掉在樹杈上?」
「還想騙我?」
淵另外一隻手捏住宮初月的下巴,冷笑了幾聲,他情緒很激動,「好你個宮初月,我對你這麼好,你說,你想做什麼?嗯?」
「想提醒夜華我們的方向嗎?」鬆開宮初月的下巴,淵重重拍打著宮初月的左臉。
「宮初月,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個吃裡扒外的小東西。」
「枉我對你這麼好,逃命的時候都不捨得丟下你,怕你被無情無義的夜華給殺了,都要帶上你。」
「可你呢,不但不感激我,還要為了傷害了你的夜華背叛我,你要為了那個無情無義的東西背叛我。」
「宮初月,你可真是好樣的。」
宮初月起先還有點害怕,害怕淵瘋起來會殺了她。
她不是怕死,她只是不想死在淵的手裡。她的命是夜華的,而且死之前,她還想再看夜華一眼,再跟夜華說句話。
只是淵看著已經氣的要瘋了,但也沒有對她動手。
宮初月也不怕了,她吼了回去。
「我說了不讓你管我了,讓你自己逃跑,我只想見夜華一面,就是死在他手裡,我也心甘情願。」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你對我到底好不好,對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我們都清楚。」
「我不需要你救我,不需要你帶我回魔界,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這話讓淵真的要氣瘋了,淵咬緊牙關咬牙切齒道:「如果不是……」
說著,淵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了嘴。
宮初月直覺覺得淵不願意扔下她肯定與他有什麼關係。
她連忙追問:「如果什麼?你把話說清楚。」
淵瞪了宮初月一眼,「不關你事。」
不敢再耽誤,淵把宮初月拉進自己的懷裡,緊緊抱住了宮初月。
宮初月掙扎,他冷聲呵斥道:「不許動,再動我現在就殺了你,你這輩子到死都別想再見到夜華了。」
這話果然讓宮初月老實了下來。
淵緊緊把宮初月禁錮在懷裡,不再給宮初月亂來的機會。
淵想,既然他的方向很可能已經被夜華知道了,那他得換個方向了。
然,剛抬頭,淵就愣住。
……
看著懵掉的淵和宮初月。
許慕禮突然就相信了一句話。
反派……果然死於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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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午三點更新~這段時間太累了,每天都沒有守時更新,真的很抱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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