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本師徒愛戀文5

這是一本師徒愛戀文5

從那一眼望不到底的紫羅蘭色世界里,隱約露出一抹純白色的衣擺時,宮初月的眼裡,就迸發出來了亮光。

看著那道身影離她越來越近,確認是師尊后,宮初月忍不住欣喜的大聲呼喊。

「師尊――」

「師尊――」

一邊呼喊著,宮初月一邊再次試探著跨入紫櫻仙脈。這次,那道無形的結界沒有了。

進入的一瞬間,宮初月有些委屈,委屈到想哭,想對師尊訴說她的委屈。

但她忍住了。

宮初月記得很清楚,師尊曾經教導過她。

師尊說――不能在外人面前情緒外露,因為無論她是開心或者委屈,外人都無法替她感同身受。

此刻她若是哭泣,就有告狀的嫌疑。

那肯定會讓本來就有些討厭她的仙帝諸君們更加討厭她。

所以她不能哭。

深深的呼吸了下,宮初月迫不及待的,小跑著奔向師尊。

此刻她什麼都不想,她只想如小時候一般,抓住師尊的衣角。

師尊的衣角是除了師尊外,唯一能帶給她安全感滿足感的東西。

快要接近師尊時,宮初月才看到了跟在師尊後面的神女釋音。

宮初月的腳步猛地一頓,停在了原地。

她的心口隱約有些不安。

「師尊……」宮初月彎腰微微沖著師尊行了一禮,想了想,她又朝著神女釋音行了一禮,「神女。」

釋音看了宮初月一眼,並未開口。

許慕禮的目光從宮初月臉上一掃而過,並不打算回應宮初月。

他徑直經過宮初月身邊,走向不遠處向他迎來的仙帝仙母等仙君。

仙帝笑著關切道:「初月仙子說君上受了內傷,如今可好些了?」

許慕禮微微頷首。

如記憶里夜華的態度一般,許慕禮語氣淡漠的開口,「本君已好,勞仙帝費心了。」

說罷,許慕禮又對著其餘仙君們一一點頭示意,對方也擺手對他行禮。

釋音這時走了過來,又是一番簡單的交談。

一群仙君門,表面上看著還是很和諧的。

要說此刻唯一格格不入的,便是宮初月。

在師尊沒有回應她,徑直繞過她的瞬間,宮初月就露出一副似乎被雷劈了一樣的表情。

不可置信、驚愕、委屈、受傷……宮初月瞬間就紅了眼。

宮初月不是沒有受過委屈的人,但自從她遇上師尊,來到這仙界之後,確實沒有人給她受過委屈。

尤其是師尊。

這麼多年,無論她做了什麼讓師尊不悅的事,師尊頂多就是說教她兩句。

但師尊,從未如此無視過她,剛剛師尊似乎是把她當成空氣了。

宮初月回頭,傻傻的看著師尊高大挺拔的背影,聽著師尊與仙帝交談,語氣一如既往的淡漠。

她做錯了什麼?

難道師尊還在為她偷親了他的事生氣嗎?可他之前明明看著沒有那麼生氣。

難道……

難道是因為她沒有聽師尊的話,回到她的宮殿閉門思過,所以師尊生氣了?

宮初月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見沒有人注意到她,她深吸一口氣,一點點走到了師尊身後,默不吭聲的站著。

……

在仙界,對於仙齡最小也有萬歲的仙君們來說,彼此的關係都是淡淡的。

類似於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種,簡單交談了幾句,一群仙君們就無話可說了。

仙帝率先開口告辭。

目送仙帝等人離開后,許慕禮回頭,這才正視宮初月。

他沒有立刻就開口,而是沉默著看了宮初月半響。

低著頭的宮初月能感覺到師尊的視線,但師尊久不開口,一股無形的壓力就壓在了宮初月的心口。

宮初月聲音微弱的叫了聲,「師尊。」

她求饒的態度很明顯。

許慕禮這才冷漠道:「宮初月,本君讓你回到宮殿閉門思過,為何時間過去了三月之久,你在這裡?」

「仙帝仙君們也需要修鍊,是你把仙帝仙君們喊來不讓走的。」

許慕禮用的是陳述句,並非疑問句。

聽著這話,宮初月肩膀微微一垮,低頭認錯,「師尊,是初月的錯,對不起,初月知道錯了。」

「初月只是太過擔憂師尊,才喊來了仙帝仙君們。」

「往後初月再不敢了。」

許慕禮語氣越發的冷淡,「沒有往後了。」

宮初月大驚,愕然的抬頭看向師尊。

一抬頭,宮初月才發現,神女釋音竟是沒有離開,還呆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想到師尊訓斥她的話被神女釋音聽了去,她狼狽的模樣叫神女釋音看了去,宮初月臉色一紅。

宮初月用眼神哀求著師尊,聲音壓的極低,「師尊,初月真的知道錯了,往後初月再也不敢了,不敢再違背師尊的命令了。」

說著,宮初月用秘音在內心裡哀求著師尊,「師尊別生氣了,初月面子都要在神女面前丟光了。」

秘音是外人聽不到的,是師徒兩人有外人時交流的方法。

許慕禮回頭看向釋音,「你先回去。」

見神女釋音轉身離開,宮初月鬆了一口氣。

然而,她這口氣松的太早了。

下一秒,宮初月就見師尊面如寒冰,呵斥道:「宮初月,跪下。」

宮初月:……

宮初月不敢不從,老實跪在了師尊面前。

在宮初月看不到時,許慕禮的表情其實是平靜的,但他的語氣卻是生氣的。

「宮初月,本君問你,你可知你做錯了什麼?」

宮初月心頭一顫,點頭,「初月不該冒犯師尊,不該……不該偷親師尊,不該不敬師尊……」

許慕禮勾了勾嘴角,他就等著這句話呢。

「宮初月,我們乃是師徒,你冒犯本尊,乃是對本尊大不敬也。」

「本尊的門下,容不下你這等侮辱師尊的徒弟,宮初月,本君意與你解除師徒之契……」

師尊後面還說了什麼,宮初月已經聽不清楚了。

宮初月整個人,都被巨大的恐懼感給淹沒了。但她的內心深處,不相信師尊會這麼對她,她想,師尊這次只是太生氣了,才說出來這種話。

是的,肯定是師尊太生氣了。

宮初月仰頭。

她看著高高在上,不染塵埃的師尊。

恍惚間,時間似乎回到了十幾年前,她第一次見到師尊時。

那時,她可憐兮兮,孤苦無依,是隨人可欺可辱的凡人。

師尊穿著一襲白色仙衣從天而降。

她仰頭,撞入她眼裡的,便是師尊那眉眼如畫,清冷俊朗的面容。

此刻,師尊的表情神色,和十幾年前一模一樣。

那時,師尊居高臨下地朝她伸手,問她:「你可要跟我離開。」

她小心點著頭,害怕卻也勇敢的,把手放入了師尊的手心。

師尊的手微涼,但對於當時的她來說,她第一次牽住那麼溫暖寬大的手。

她跟著師尊來了仙界,成了夜華宮的小宮主,過上了再也沒有人欺,沒有人辱,被師尊疼愛寵溺的生活。

她一直覺得,她會跟在師尊身後一輩子。

可此刻,師尊卻說,要與她解除師徒之契。

哪怕一再告訴自己師尊只是太生氣,不是認真的,宮初月的眼神還是難掩茫然,她的心口很疼。

「師尊――」

「師尊……您不要我了嗎?您不要初月了嗎?」

宮初月努力睜大眼睛,隔著眼底的霧氣,想要看清楚師尊的表情。

她想忍住不哭,可心底的痛,讓她疼的一瞬間都呼吸不了了,她的眼淚,也不聽她話,連成串流出了眼眶。

淚眼朦朧下,師尊整個人在宮初月的眼裡都模糊了。

宮初月急忙用衣袖擦去淚,「師尊,初月知錯了,是初月鬼迷了心竅,冒犯了師尊。」

「初月知道師尊生氣,師尊如何責罰初月初月都願受罰,求師尊……」

宮初月彎腰磕頭,額頭狠狠落在地上,「求師尊不要拋棄初月。」

「這個世間,初月一無所有,只有師尊。」

「求師尊不要拋棄初月。」

宮初月的聲音顫抖著,語氣里的恐懼害怕,猶如實質般,毫無保留的砸向了許慕禮。

許慕禮的心口,又揪了起來。

一瞬間,他的身體又失控了,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利用仙力壓制住手,此刻他已經把宮初月扶起來了。

閉了閉眼,許慕禮咬牙忍受著心裡的痛苦,那種心痛的感覺,是他從未體會過的。

操!

許慕禮感覺又要吐血了。

拿出幾顆仙丹,許慕禮仰頭吃下,身體才好受了些。

吃完低頭,就見宮初月的手抬起來,想拉他的衣擺。

他的記憶里,宮初月每次犯錯,只要拉住夜華的衣擺,可憐兮兮的認錯撒嬌,夜華就原諒她了。

可他不是夜華。

許慕禮往後退了一步。

宮初月的手落了空,心一瞬間似乎也空了。

許慕禮狠狠壓住心裡持續不斷的揪痛,聲音平靜了些,「起來,隨本君去女媧聖地。」

宮初月連忙搖頭,聲音帶著哭腔,「師尊,初月不去。」

許慕禮皺眉,「本君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起來。」

許慕禮絕對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

要解開師徒契,除非一方犯了大錯,而那個大錯,是被天道――也就是女媧聖地所承認的才行。

宮初月剛剛承認了,冒犯、偷親、不敬……這些放在一起,算是大錯了。

尤其是偷親這一點。

夜華和宮初月的師徒關係,在這個世界天道的認知里,是和父女關係差不多的。

所以師徒契應當是可以解開的。

此刻,宮初月才是真的恐懼害怕了。

原來,師尊是很認真的,要跟她解除師徒契。

宮初月不願意,她不願解除和師尊的師徒契。

她要永生永世都當師尊的小徒弟,小初月。

撐地站了起來,宮初月不停地搖著頭,跌跌撞撞的往後倒退著。

她的臉上全是淚,她一臉的絕望表情,眼淚太多,她完全看不清師尊的樣子。

倒退了幾步,宮初月覺得腦袋一疼,眼前一黑,她就失去了意識。

……「撲通」一聲。

宮初月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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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只想搞事業[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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