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暗查秋毫

老翁曾對石猴說，金山妖魔無法收之，究竟是甚原因？究竟金山一戰戰況如何？不妨從頭說起。.

所謂金山一戰，就是法凈與蟹鱉橫兄弟之間發生的拼殺，雖然微不足道，大那聲響卻也傳入老翁耳中。這不由得使他在峨眉山鎮妖之餘大為吃驚。他萬萬沒有料及，雖然走盡天涯海角，逐地收降妖魔，怎奈不曾盡收。鑒於此因，使他為世間仍存妖魔而惋惜，更為世態繼續朦朧一層陰影而疾首，這不得不使他感到世態的炎涼。雖然，苦於一時鎮妖而不能離開，苟且由之任之，不過，待一輪鎮妖結束之後，必定前往收服，決不能由其猖狂。

鎮妖石下，群魔蠢動，妄圖逃逸，怎奈大石壓身，法術籠罩，雖儘力掙扎，卻也無法復出，無奈，只有鬼哭狼嚎。

老翁一輪鎮妖結束，不敢遲疑，匆匆趕往金山。他要通過法力，來收降這裡的妖魔了。只見他悄臨金山腳下，不做聲張，首先要作一番打探，爾後再做定奪。

之所以如此謹慎，是因為，妖魔能夠從眼皮底下溜掉，說明這妖魔不但狡猾，而去定有一套能奈。倘若打草驚蛇，恐難以收降。果真收降不住，倘若逃夭，進而塗靈生痰，豈不愧對黎民嗎？

這真是：

漏網妖魔又出現，

老翁心裡甚不安，

想法要把妖魔收，

使得人間安然然。

怎奈妖魔不一般，

良策一定要周全，

否則背道馳，

何意對晴天？

老翁一邊隱身，一邊慢慢上山，剛剛上得山來，正欲暗中觀察，卻突然看到一座寺廟兀自出現，不覺心裡愕然，更覺妖魔的厲害。由此，更加使他小心謹慎。

就在老翁欲往寺廟之時，突然，從裡面傳出聲音來。

「為了使金山固若金湯，為了我們的長期打算，老衲欲派你下山，招收魚、鱉、蝦、蟹雜雜蟲，越多越好。然後，把它們帶到這裡，由你親自操練，以此來守護金山之安全，不知可否？」

「請方丈放心，決不辜負你的厚望和栽培。」

「阿彌陀佛！一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方丈不必掛慮，就我這能奈，誰能奈我如何？」

法凈聽畢，也覺甚是。回想起來，如果不是他事先掌握了他倆的本事，恐怕就連他也要成為他的手下鬼魂了。

蟹鱉橫欲離之時，法凈又交待道：「不可炫耀你的能耐，只有這樣，無論是誰，都會敗在你的手下，老衲所言，一定牢記心中。」

「明白了。」

「阿彌陀佛！既然已經明白，那就去吧。」

「我這就去。」

老翁聽畢，更加震驚，不知這個妖魔究竟是何等本領，竟敢口出狂言！轉念再思，既然琢磨不透，無需驚動與他，不如暫時放他離開，至於以後如何收降，另做打算。再者，這妖魔離開，正好能夠各個擊破，不如先侍機收降這個自稱方丈的怪物，把這兒的妖魔老巢端掉再說。老翁想及於此，便打算繼續等待時機。

老翁正在一邊等待時機，一邊開始尋思，如何收降金山這個魔頭時，突然，從寺廟裡傳來了魔頭的聲音：「鱉蟹橫，老衲要在金山觀察一番，寺廟的安全可由你來照看，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在下明白，為了寺廟安全，我一定盡職盡責，如果真有外來侵犯，定叫有來無回。方丈儘管放心就是了。」鱉蟹橫說畢，便隱身而去。

法凈看鱉蟹橫也甚機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竟直走了出來。

老翁越聽越覺這裡的妖魔不同一般，也就更加謹慎了。鑒於此因，決計也要對金山進行徹底詳細的觀察，以致於再地利方面將近可能的不受挫折。

法凈之所以也要對金山進行一番觀察，就是為了要達到他那不可告知的目的。他究竟要幹什麼？又有什麼目的？此乃后語，此處無需論及。

單說法凈，已經開始對金山的角角落落進行逐一觀察。他每到一處，都要端詳半天，偶爾，不是點頭，就是狠力擺手。完畢之後，竟然忘卻「阿彌陀佛，」隨口而出的竟是「妙哉妙哉」之語，爾後又是狂笑不休。

老翁暗中緊緊隨從，把法凈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觀察的淋淋盡致。當看到他仰起腦袋，面目猙獰以及聽到他那言語和狂笑聲時，一種憤恨油然而生，不由暗暗思忖：這妖魔有何而來？究竟有何本領，竟然逃脫我的眼睛？再者，此等敗類，世間怎能留他於此？他能給人間傳佛？真是豈有此理！豈能由他非為？想到這裡，正欲現身收降與之，突然聽到法凈「哼」了一聲，接著停步不前。老翁見狀，不知是怎麼回事，便急忙隱蔽，不再現身，只有再次等待時機到來的同時，要看一下這魔頭欲要作甚。

可否法淨髮現了老翁？還是法凈另有意圖？

當然，老翁也能想到這兩點，所以，才不露聲色，繼續觀察。

法凈本欲回到寺廟，因為，突然間想到了一個鬼主意，這才使他有了此種舉措。他究竟要幹什麼？

原來，法凈要試探鱉蟹橫的注意力是否集中。且看去：

法凈倏然伸出爪，

對著寺廟輕輕彈，

兀自一物落地來，

呲牙咧嘴躲閃閃。

老翁見狀，驚駭之餘，不知道法凈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葯，就在他繼續觀看下去的時候，又一場景使他難以置信，且看去：

此物猝然栽倒地，

順著地面急急旋，

接著便是一命亡，

竟然是根木柴棒。

法凈此時哈哈笑，

翹著拇指樂逍遙，

看來鱉蟹橫甚效忠，

如是金山定能保。

老翁甚覺怪哉，竟然沒有發現其中的奧妙，這更使他感到忐忑，心裡如同雲翻。覺得這妖魔果然厲害，一定要想盡辦法除掉才是。

「方丈，剛才來個怪物，被我擊斃。你就趕快回來吧，看來，金山要臨難了。」

「阿彌陀佛！此乃你成績不小。以後就得這樣，時刻提防才是。剛才那怪物，乃是老衲略施小術所致，不必大驚小怪。」

「原來方丈在考驗我呀？」

「要想無恙，只有這樣，否則，就難成氣候。阿彌陀佛！」

「沒問題。只要有我鱉蟹橫在此，金山定會無恙的。」

法凈再次點頭，表示十分滿意。同時，口中如同噴糞地說道：「天助我也，想不到，我法凈竟然擁有這樣的臂膀，成佛何難？」

老翁這才明白，這個魔頭的真正來歷和目的，可是，如何收降呢？他的臂膀又是何等本領，竟然不見其形，而能輕易取勝呢？這使他陷入嚴重的思考之中。

法凈起身，欲回寺廟。

因老翁一時沒有良策，只有任其而去。這真是：

妖魔欲當道，

何以來除之？

為此老翁細思考，

盡在不解中。

妖魔能否被除？老翁將有何良策？

欲知後事如何，請繼續向下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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