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將計就計

姜子牙領著法凈向菩提祖師那兒前往，途中，姜子牙撇過法凈的視線，暗施法術，提前通知菩提祖師，便於使他知曉，以至於早早有所準備。wenXuemi.Com

正在念道忙忙的菩提祖師見，忽然看見一紙飛來，遂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便急急忙忙停止教道，開始安排部署。忙碌剛剛完畢，外面那姜子牙的說話聲已傳入耳中。

「方丈請留步，已經到了。」這是姜子牙在向菩提祖師打招呼呢，示意法凈已經到來。

法凈：「阿彌陀佛！既然已經到來，施主焉何將客人拒之門外，是何道理？」

「可能是在講道吧？有我叩門便是。」姜子牙把聲音抬得高高的。

法凈宛若一根朽木，站著一動不動，如果不是他那唇角在蠕動，如果不是他那雙手合十的舉止，還真看不出來他是一個活人哩。

菩提祖師已經準備停當，急忙叫童子將門打開，而他則親自前去迎接。

不等法凈問話，姜子牙就急忙開口說道：「此乃金山寺方丈——法凈大師。今次一來，有要事相問。」

菩提祖師：「原來是大師來臨，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阿彌陀佛！可否進去一敘？」

菩提祖師：「當然當然，哪有拒客之理？」

姜子牙：「恭敬不如從命，就進去一敘吧。」

在菩提祖師的熱情招待下，在姜子牙的儘力周旋下，法凈猶如一個愣頭青，隨著走了進去。

法凈從鼻子孔里哼了一聲，兀自走了進去，那樣子十分盛氣。

菩提祖師：「不知二位駕臨，有失遠迎。此乃不周，望多多原諒。」

姜子牙：「有要事要向你問個明白。」

菩提祖師：「什麼事？那就說吧。」

法凈按耐不住，劈頭蓋臉就問：「聽姜太公說你把妖猴救走，還是那妖猴的師傅，這都是事實吧？」

菩提祖師：「若不說師傅二字，我還被蒙在鼓裡，不知妖猴從何而來。今經提醒，方知是那個徒弟。怎麼？他在外面闖出什麼禍事了？」

法凈火冒三丈：「你真有這個徒弟？」

姜子牙忙忙圓腔：「二位經我介紹，初次相識，請方丈息怒，也許菩提老道不知原因所致，因此上，不妨都說個明白，把問題徹底解決就是了。」

菩提祖師：「兀用多說，一定是那猴子招惹是非了。」

法凈：「他混蛋之極！人間敗類！」

姜子牙：「我說普提老道啊，不是我在幫方丈說話，而確實是你那個徒弟，無事生非地跑到金山，說什麼救他妹妹，攪和得方丈無法念經。好在，方丈法力高強，將那猴子吹向茫茫大海，使他難以活命，可你為什麼要救他呢？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啊。」

菩提祖師緊繃雙臉道：「果真如此！我豈能饒他?」

法凈：「絕不能留他活口！」

姜子牙：「是不能留活口。」

菩提祖師：「即然這樣，就按二位說的，把他滅掉。」

為了使法海深信不疑，姜子牙又問道：「我說菩提老道啊，難道你不知道這猴子的秉性？你為什麼救他呀？現在在哪兒？趕快把他滅掉吧。」

菩提祖師順勢而說：「當時那猴子不聽管教，亂惹是非，被我逐出師門，給他一條生路算了。沒想到，那一日，忽然風兒做作，我覺得有點不對頭，便順風追去。風停后，走到近處細細一看，卻是我的弟子正在水中漂浮，我於心不忍，將他救出。待他清醒后，瘋言瘋語，言說救妹。我還以為他在外邊因做善事而遭不測，所以讓他得以活命。現在想來，真是後悔。」

法凈：「阿彌陀佛！出家人不該言語不遜，但為了人類，還是叫他到極樂世界去吧，那兒才是他的真正歸宿。」

姜子牙：「猴子在哪兒？絕不能留他！」

菩提祖師：「把他困在大山深處，幸虧，沒有給他自由。」

法凈迫不及待，緊緊催促。

姜子牙和菩提祖師暗暗點頭微笑。

這是矇騙計劃能夠繼續向前發展的微笑，這是一個預示著勝利曙光即將到來的微笑。

這微笑，把法凈帶到大山深處。

這時，菩提祖師以迷路為借口，引開法凈的視線。

姜子牙知道該怎麼去做，故意叫法凈向那邊瞧去。

只見菩提祖師趁機暗施一術，將老遠出一塊大石點化成石猴。驚喜道：「就在那兒。」

法凈遠遠瞧見，喜不勝收。

被繩捆索綁的猴子，見到菩提祖師，口口聲聲地叫喊著師傅，並要求把他放開。

法凈急叫菩提祖師滅那猴子，越快越好。

菩提祖師看了一眼法凈，接著高腔道：「潑猴！你胡作非為！豈能容你？」

不等猴子再說什麼，法凈就看見一道光線飛了過去，接著便就體魄散去。

菩提祖師已除石猴，向法凈和姜子牙說聲歉意之後，速速離去。

姜子牙目送菩提祖師遠去的同時，心中的一塊大石也算落了地。接著長出一口氣說：「猴子已除，痛快痛快。」

顯然，這話是有意叫法凈聽的。

突然，法凈哈哈大笑。

姜子牙向他看去，只見他得意洋洋地說：「想不到，菩提祖師幫我除去心頭大患，哈哈哈……」

「是啊，真該好漢感謝菩提祖師啊。」

「不！我法凈辦不了的事情，他卻能辦，說明了什麼？不過，也沒啥大驚小怪的，他為道，我為佛，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哈哈哈……」

姜子牙清清楚楚，這是法凈在笑弄於他，然而，又有什麼辦法，只有暫時由之任之吧。不過，得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所以，他對法凈道：「如果菩提祖師不肯放過你的石性之氣呢？這可是他的獨到之處啊。」

「諒他也不敢！我可不是那妖猴！我想這一點，姜太公你不會不知道吧？」

姜子牙顯出膽怯之樣，說：「不管怎樣，都應保護人間平安也就是了。」

法凈粗聲粗氣道：「我捉那兩個妖蛇已是見證，還扯淡什麼！」

姜子牙：「那，就這樣吧，我該回峨眉鎮妖了，你也該回金山念佛了。」

法凈再次發出大笑，揚長而去。

姜子牙看法凈滾蛋，也開懷暢笑。

這真是：

相互得意各自去，

各自心裡如吃蜜，

誰將主宰哪一面？

紅塵滾滾正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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