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找回

第十章 找回

千音染把在外面的雲磁石撤回來,飛天唰的撲上來在她懷裡咬她袖子,剛接觸她的血的動物會對她產生一種本能的依賴。

千音染摸摸懷裡的小腦袋,鳳曜幾人也跟著到了她房間。

「千小姐,以後他就是你的狗了,不過這東西實在是很無趣,不會吭聲,倒是很忠誠。」鳳曜自來熟地坐在了椅子上,撐著下巴說道。

「他是人,你嘴巴最好放乾淨點。」千音染坐在床邊,千面跟著她回來,站在一邊,站的筆直。並不為鳳曜的話所動,千音染卻是擰了擰眉開口。

「啊哈,懂了。」鳳曜像是發現了什麼有些驚奇,不過沒能說出來,千音染涼涼瞥了他又一眼,鳳曜選擇閉嘴。

「匕首還給你。」千音染這次用手拿著,刀尖對著自己,她的手指輕輕劃過刀刃,那抹淡淡的白光像是吸附在她的手指上,白光離開了匕首。

鳳曜先是猛的往後仰避開,又撓撓頭接過來。

眼角帶著止不住的狂熱和興奮。

豈料千音染又說:「不過這刀離了我連個鐵皮都削不掉。」她坐在床邊,眼裡帶著一絲挪諭的笑意。

鳳曜嘴角輕微抽了抽,不疑有他,隨手扔給在旁邊站著的桃二讓他收著。

鳳曜又想起來什麼,問道:「你體內不是還有那個子蠱嗎?不要緊嗎?我這裡有秘法可以驅逐出來蠱蟲。」

千音染撫摸著飛天背上柔軟的毛,不冷不熱的說道:「不用了,你那時候下令殺我的時候子蠱正好游到了心口,他直接把子蠱震碎了。」旁邊站的筆直的千面沒有反應,鳳曜尬的抿兩口茶說了句「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桃三,我先去休息了。」趕緊溜了。

千音染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房間一下子就空了,千音染把飛天放到床上,雙腿盤起來,撫摸著飛天柔軟的皮毛,問道:「你叫什麼,脖子上的東西給我。」

千面默不作聲,走到千音染面前,把脖子里的東西拿出來。那竟然是一塊石頭。血紅血紅的,圓潤細膩富有光澤。頂端有一個小孔,黑色的繩子穿過小孔繞在千面脖子上。千音染看見那塊石頭,眼睛無法從上面挪開。

「把它給我。」千音染盯著石頭。

千面沉默,猛的抬手扯細繩,然而就算他把脖子都勒紅勒出血線,也無法破壞掉黑繩。千音染完好的左手按住前面的右手。千面順從地展開手心,傾身讓石頭的高度和千音染眼睛平行。千音染摩挲著那顆圓潤的石頭,當她的手指碰到黑繩時,繩子「啪」的一聲斷開。

……

室內一片寂靜。

千面萬年冷漠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痕。石頭穩穩噹噹掉在千音染手心,她看著那石頭,沉默了良久。再抬眸看向黑衣人時,千音染的目光變得更加複雜。

「拿走吧。它本來就是是你的。」千面乾澀的聲音響起,兩人離得近,這麼一聽竟好似在千音染耳邊說話一樣。

這是千面第一次說這麼多話,聲音嘶啞腔調古怪。他自己也注意到了,說完就沉默權當自己是個死人。

千音染盯著他,輕輕放下石頭,手指又屈伸著摸到了千面的喉結,千面本就一身黑衣,除了眼睛周圍和手掌,沒有其他皮膚裸露在外面。脖子裹著黑布,料子不是好料。千音染隔著料子觸碰他的脖子,好像在疑惑他怎麼發出這種聲音。

千面亘古不變的臉龐突然緊繃,感覺到了莫須有的恥辱。

想要避開女人的手指。

女人,或者是一個小姑娘,他終於肯正眼看看自己的新主人。

千音染垂眸思考著什麼,但是感覺到男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手上的布料俶爾遠離。千音染收了手,沒有說什麼。飛天在啃她的小指頭,千音染捏捏小虎崽的耳朵把自己的手指解救出來。

「你叫什麼?」她摸著小傢伙的肚皮,頭也不抬的再次問道。

千面搖了搖頭,又想起來她低著頭。還是那乾澀的聲音:「沒有,名字。他們叫我千面。」

千音染手指頓了下,看了他一眼。千面嘴角收緊。千面盯著腳下的地板,不去和她對視。

千音染捏著虎崽後頸皮把它從自己胸前挪開放在肚子上。「沒有名字,可以自己取。」

千面不說話。

手上的皮毛光滑柔順,千音染愛不釋手,不禁多擼了幾下,舒服的飛天尾巴左右搖。

「我是你的主人,我來給你想一個名字?」千音染不指望從這人嘴裡聽到什麼了。

千面默不作聲,算是默認。

千音染抬眸仔仔細細打量眼前的人,身高八尺,寬肩窄腰。頭髮沒有多長,簡單在後面扎個揪揪。看不到面容,只能看見墨綠色的眼珠,像食肉動物一樣的眼睛。

「為什麼叫你千面?」千音染突然問到。

千面避無可避,「執行任務,每去解決一個目標換一張面具。」

千音染陰白了。再次審視他,腦袋裡冒出來個模糊的字眼。她盯著那雙墨綠的眼眸喃喃道:「像個悶狐狸。」

千面:「……那就叫狐狸。」左右都是畜生。

千音染:「???」她帶著詢問意味的眼珠子想要和千面(更名狐狸)對視。狐狸卻一副不想再說的表情。

千音染只好作罷,又把石頭遞給狐狸,「這是我的,也是你的。你來保管。」她打了個哈欠,狐狸揣好石頭后蹲下身給她脫鞋。千音染右腿隨便包紮一下,布料完全被血水浸濕。狐狸心裡估算了下出血量,面具下的眉毛緊皺。

飛天對於它身邊突然出現的腦袋非常好奇,肉爪子躍躍欲試又畏懼著縮回去。千音染脫了鞋任由他幫自己挪動,狐狸本來就是不會照顧人的主,挪動千音染身體的時候扯到了後背上的傷口,千音染臉色白了幾分,沒說什麼。

狐狸把她放平,躺好,飛天非常鬧騰想要攻擊他。狐狸眼也不抬躲過毛茸茸的肉爪。做完這一切發現整個床板都要被血水的七七八八,一時間呆住了。他沒照顧過別人,自己身上的傷也馬馬虎虎弄一下,面前的人臉色無異,浸濕的床單卻暗示主人傷的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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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逆朔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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