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五章：好窮啊的第五天
「沒有營養液了？」皮爾戴娜一起看院門口的機器。
「嗯。」雲聲點點頭。
皮爾還沒有反應過來。
戴娜立刻說：「我去補。」
那就是繼續包吃。
雲聲鬆了一口氣。
戴娜很快補足營養液。
雲聲拿了一支離開。
戴娜看向皮爾說：「他住地下室。」
皮爾什麼都懂了。
戴娜看向雲聲的作品。
皮爾也湊近了看。
看着乾淨脆弱卻完好無缺的魚骨。
心裏暗暗稱嘆，他不由得小聲說：「這是怎麼做到的？」
戴娜死死盯着魚骨說：「我不知道。」
皮爾問：「你不是一直盯着看了嗎？」
戴娜說：「你也盯着看了。」
皮爾確實從頭看到尾。
可是他根本就沒看清楚，魚骨就出來了。
出來的魚骨居然這麼漂亮！
細若髮絲的魚骨。
沒有一根是斷的。
這刀工太絕了！
太絕了！
「太絕了！」他忍不住讚歎說：「真的是寶藏少年！」
戴娜點頭同意。
皮爾說：「我有點期待明天。」
戴娜跟着說：「我也是。」
「不知道雲聲做菜怎麼樣？」
「應該不錯。」戴娜忽然擰了下一下眉頭說：「不過——」
皮爾轉頭問：「什麼？」
戴娜有些失落地說：「我們的節目現在是凌晨播放了。」
《星際美食大賽》因為接連收視率下降，已經由黃金時段轉為了凌晨時段了。
凌晨的節目一般都沒有人看的。
還怎麼吸引觀眾？
「不要緊。」皮爾皺眉說：「反正到時候要砸錢宣傳的。」
戴娜擔憂地說：「砸錢也不能阻止大部分人睡覺吧？」
皮爾不確定地說：「儘力而為吧。」
「嗯。」戴娜點點頭。
兩個人又欣賞起雲聲的作品。
魚頭魚嘴魚尾巴都仔仔細細地觀摩。
最終決定把這條魚給收藏起來。
萬一《星際美食大賽》停播了，這就是一個美好的記憶。
而魚作品的主人云聲對這些都一無所知。
他一口氣喝完了藍莓味的營養液。
正品咂兩口藍莓的味道。
藍莓的也好喝。
他很快都恢復了體力。
於是再一次到二十六棟進行垃圾分類。
今天二十六棟有人搬走。
扔下了一些垃圾。
有舊剪刀、舊鏡子、舊凳子、舊肥皂和舊的燒水器。
他的地下室里正好沒有這些。
徵得垃圾分類車裏的機械人同意，檢查這些「垃圾」不含任何有害成分，他就把這些舊剪刀、舊鏡子、舊凳子、舊肥皂和舊的燒水器都帶回了地下室。
這才想起來水停了。
他摸了摸衣兜里了七十星幣，來到二樓，叩響房東的門。
「誰呀？」房東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房東姐姐，是我，雲聲。」
「雲聲呀！」房東把門一打開，就露出了笑臉。
「房東姐姐好。」雲聲很有禮貌地說。
房東笑着問：「什麼事兒啊？」
「我、我想交下水電費。」
「可以啊，交多少的？」
「五十星幣。」
五十星幣是原主水電費的日常用量。
差不多一個月用完。
節省點可以多用六七天。
一般情況下和房租一起交的。
雲聲很想說交半個月二十五星幣的。
可是他現在身上有了七十星幣了。
就交五十星幣吧。
房東爽快地說：「好，五十星幣。」
雲聲手伸手衣兜說：「我給現金。」
「都可以。」
房東一直微笑着，就因為雲聲口中的「姐姐」二字。
雲聲給了房東五十星幣。
房東笑着說：「一會兒就給你送水電。」
「謝謝房東姐姐。」
「小可愛，不客氣。」
……小可愛？
他怎麼成了小可愛了？
雲聲窘了一下。
轉身回到了地下室。
剛剛存的七十星幣，現在只有二十了，肉疼。
可是打開燈后，地下室一片明亮。
他覺得錢花的值得了。
他拿起一塊碎布沾了水，把鏡子擦乾淨，看清鏡中的自己，眉目精緻，眼睛像是一汪清泉一樣。
就是頭髮蓬亂，還特別瘦。
再邋遢一點就像小乞丐了。
明天就要上電視了，這樣不合適吧。
他現在有電有水了，就奢侈一回吧！
他把撿回來的舊東西，都清洗了一遍。
然後開始燒熱水，好好地洗頭洗澡。
換上乾淨的灰舊衣服。
坐在鏡子，拿起剪刀給自己剪頭髮。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他是在貧窮中長大的。
生活技能max。
他很快給自己剪了一個髮型，不時髦不前衛。
但是清爽。
頂着清爽的髮型，他用肥皂洗了衣服。
收拾了狹小簡陋的地下室，而後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心裏想着要努力賺錢。
賺錢之後要買新衣服、新被子、新鞋子、新襪子等等。
讓自己變成一個美少年！
在這種美好的想法中雲聲的夢境都是美好的。
夢見自己住進了老大別墅里，周圍都是玻璃窗子，陽光自四面八方灑進來，特別的明亮溫暖。
醒來后發現自己還是在昏暗的地下室內。
他的好心情也沒有受到影響。
他繼續開心地去了《星際美食大賽》的節目組。
一進院子就吸引了其他參賽者的注意。
他們不知道雲聲的刀工了得，但是他們發現雲聲換了髮型，灰舊的衣服也做了調整。
整個人看上去清新中透著青春氣。
很好看。
戴娜和皮爾也看到了。
雲聲羞赧地沖所有人點點頭。
戴娜目光收回的時候，說：「今天開始《星際美食大賽》的錄製，我們現在進錄製現場。」
說完戴娜向前走。
雲聲和其他參賽者立刻跟上。
一直向院子深處走，走進一個房門。
視線一下開闊了。
他終於看到《星際美食大賽》該有的樣子了。
一個偌大的錄製現場。
有觀眾席，有舞台，有全息屏幕，一切都很齊全。
像極了二十一世紀的綜藝節目現場。
雲聲他們沒有上舞台。
跟着戴娜進了後台。
後台很大，也很忙碌。
到了休息間之後，所有參賽者換上乾淨整潔的廚師服。
也就是白色的罩衣和白色的廚師帽。
這還是雲聲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穿這麼好看的衣服。
心裏美滋滋的。
看起來格外的清新，令幾個參賽者看痴了一下。
他渾然不知地看向戴娜。
戴娜嚴肅地說明參賽規則，並且告知所有參賽者，今天是《星際際美食大賽》開播的第一場，很重要。
節目組特別請了星際大牌流量來助陣。
請所有參賽者一定要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
否則面臨的就是淘汰。
沒有再多說其他的。
戴娜轉身進了化妝間。
雲聲等參賽者在休息室等著。
通過休息室的直播電視，看到了觀眾席上已經有了觀眾。
舞枱燈光已經打亮，四位美食評委也入座了。
其他參賽者們嗷嗷叫着某某美食評委多麼多麼厲害。
雲聲一個不認識。
就在這個時候，場務過來喊所有參賽者到舞台後面。
等待一會兒上場，跟着就聽到主持人在講開場白。
等等，這個主持人的聲音好熟悉。
好像是……戴娜。
戴娜除了統籌，還是主持人？
好吧，他也發現了《星際美食大賽》的窘境了。
戴娜估計也是為了節約開支，所以才身兼數職。
可是戴娜那樣一個面無表情的人，可以當主持嗎？
有點胡鬧。
他稍稍伸了下脖子，透過一條縫隙，看到戴娜的搭檔是個外形可愛聲音也可愛的圓形機械人。
好像就不違和了。
就在這時候聽到機械人大聲說：「讓我們用歡迎的掌聲歡迎，我們三十位美食參賽者進場，喲吼！」
圓形機械人真的很可愛。
它的聲音一落，排在第一的參賽者就走進舞台。
雲聲扶了扶胸前的姓名牌，也跟着所有參賽者向前走。
他們是以群體出現，所以不需要自我介紹。
戴娜和圓形機械人芬弟一番打趣，順便和幾位流量美食評委交流一下，搬出美食評委的新舊菜品，藉以吸引人的眼球。
然後把《星際美食大賽》的看點都給吹起來。
接着就是進行本期美食大賽的第一期——各顯神通。
就是參賽者自由地從貨物架上尋找食材，烹飪自己的拿手美食，用以碾壓對方。
一般美食節目中，觀眾都喜歡看這種爭搶食材的環節。
《星際美食大賽》第一期就放了大招。
雲聲不了解星際美食節目的套路。
不過他跟着參賽者來到了貨架前。
貨架上面擺放着各種肉類、佐料、蔬菜的。
「想好你們要做的菜，拿到最適合自己的食物和用量，嚴禁浪費。」戴娜說。
雲聲等參賽者認真聽着。
戴娜和不遠處的皮爾都看向雲聲。
希望雲聲今天可以大放異彩，為節目拉收視率。
戴娜怕雲聲不懂比賽規則，又特意強調了一遍，看準自己想要的實物，快准狠地拿取。
五秒鐘之後，戴娜再次開口說：「開始！」
一聲令下。
雲聲早就看準備了貨架上的雞肉和辣椒，準備做辣子雞。
結果手還沒有碰到雞，忽然感覺周圍像是颳起旋風一樣。
刮的貨架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
轉眼之間，剛剛滿滿當當的貨架上，只餘下一捧米粒和幾片可憐的菜葉子。
皮爾：「……」
戴娜：「……」
雲聲：「……」
評委和觀眾：「……」
※※※※※※※※※※※※※※※※※※※※
——
雲聲：嗚嗚嗚，啥都沒有搶到。
戴娜：……
皮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