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談甚歡

第5章 相談甚歡

金玉握著赤雲鞭突然擋在林久久身前,身上不知何時已經換成了印有凌雲宗金色祥雲標誌的銀灰色道袍。

她兩隻杏眼瞪得圓溜,喝道:「你小子幹嘛呢?」

金玉是突然衝到林久久身前的,還未來得及看清楚少年的相貌,待看清楚了之後稍稍恍神,很快便又變得凶神惡煞起來。

從她的角度看到的就是林久久一臉害怕地後退,而這人步步緊逼。在她的眼中,這個相貌極好的少年就是個覬覦林久久美色的登徒子。

還想動手動腳,也不問問她手裡的赤雲鞭答應不。

雖然金玉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林久久長得確實好看。在她的記憶中,林久久小時候就是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凌雲宗許多長老都格外偏愛林久久,就連她的爹爹凌雲宗的宗主也不例外,每次她與林久久鬧矛盾爹爹總是先罰自己。

一想到這些金玉回頭看廢物似的看了一眼林久久,嗤道:「林久久你還真是沒用,到哪兒都會被欺負。」

林久久:「……」

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慌,只是讓著他的你信不?

少年聞言,見對方誤會了自己,隨即就想解釋:「金玉姑娘想必是誤會了,在下……」

「禹明朗?」

一直注意金玉動靜的周清元趕了過來,見到少年的側臉,只覺得有些眼熟,不確定地出聲道。

少年的解釋被打斷,他側目,見是周清元,笑著揖手道了聲「周兄。」

周清元作揖回以一笑,見金玉握著鞭子一臉不善地對著少年,隨即臉色一肅,道:「金玉,收回赤雲鞭。」

金玉欲解釋:「大師兄,這小白臉他……」

「金玉,莫要胡鬧。」

周清元神色很慎重,語氣不容置疑,制止了小師妹的口無遮攔。

「哼~」金玉一臉不情願的小聲嘟囔,「收就收。」

雖然金玉平日里在周清元面前胡鬧慣了,但在外人面前她也是知道輕重的,並不想拂了大師兄的面子。她收回赤雲鞭后就氣呼呼地雙手抱臂側過身去,依舊是一副不要和我說話的模樣。

借幾人說話間,林久久掃視了一眼甲板上,只見不知在何時站了好幾百號人,其中就屬那一身白衣的美貌女子最惹人矚目,周圍方圓兩米內都形成了真空地帶,惹得大部分弟子偷看連連。

是出現在她屋中的柳師姐。

周清元見金玉態度不端正,無奈的朝禹明朗笑了笑,十分抱歉道:「小師妹行事衝動,望禹兄見諒。」

禹明朗搖了搖頭,笑道:「周兄客氣了,令師妹活潑率真,不過真性情罷了。」

登徒子口腹蜜劍,金玉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到底是什麼也沒說。

見小師妹安分,周清元暗暗鬆了一口氣,餘光掃視一眼正站在小師妹身後埋首不語的林師妹,再想到出現在她身邊的少年,心中疑惑。

林師妹修為太弱,平日里性子沉靜寡言幾乎不與人親近,也從未踏出過凌雲宗半步,那她是如何與這少年相識的?

如若說兩人不相識,可昨日金玉鬧事,這少年卻又為何突然幫了林師妹。

真是叫人費解。

因著一些別的原因掌門師尊不得不舉宗投奔天下第一大宗天元宗,成為一峰小小的長老。而昨日天元宗派來接引的人中少年就是其中的一員,只說是順道跟來見一下世面的。

禹明朗,就是這少年的名字。

凌雲宗雖然已經沒落,但在千年前也是大宗門,底蘊到底還是在的,教門下弟子識人的本事也是有的。

少年穿著很普通,平日里說話饒有風趣,性子也生動活潑,整個人浮現出幾分豁達不羈,不過一日便與他眾多師弟打成一片。

他心裡很清楚,單看少年那不俗的容貌也知道對方不是個籍籍無名之輩,但「禹明朗」這個名諱他真的從未聽說過。

據他所知天元宗掌門就姓禹,唯一的獨生子名字卻是叫禹潼。這少年或許是個禹家旁支中的天才弟子。

想通了的周清元也不在此事上糾結,心中雖百轉千回,但面上卻絲毫不顯,依舊是一副泰然自若的君子之態。

直到禹明朗解釋道:「禹某方才與令師妹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金玉姑娘想來是誤會了。」

相談甚歡?和林久久?

周清錯愕,一臉懷疑地看了看埋首不語的林久久,再想到對方沉靜寡言的性子,納悶的開口道:「哦…是……是嗎?」

「呵~」金玉嗤笑一聲,不屑地瞥了一眼少年,根本就沒相信登徒子的胡言亂語,暗道真是滿口的胡話。

禹明朗見金玉滿臉不屑,挑了挑眉,對著周清元笑道:「既然天元宗已經到了,禹某也還有急事,就先行告辭了。」

原來不知在何時,飛船已經停了下來,船身周圍的防禦結界也被幾位長老合力破開了。

周清元揖手道:「禹兄慢走。」

禹明朗點頭,手中憑空出現的長劍剎那間出現飛船之外,懸浮在半空中。只見他身形一閃便雙腳踏上了長劍,飄然離去。

禹明朗的身影驟然從眼前消失,林久久想到他方才口中的「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還是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他的背影。

就在這時,禹明朗突然回過頭來,兩人四目相對,接著只見他眉開眼笑地露出一口白牙。

眉目清雋,郎艷獨絕,那笑容倒是比天邊的晚霞還要燦爛幾分。

林久久忍不住心想,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所想后心中咯噔一聲,連忙收回目光。

禹明朗見對方逃也似的收回視線,轉身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小姑娘太不經逗了,他方才見她心情煩悶便多打趣了幾句,有必要這麼避如蛇蠍嗎?

隨即他身子頓了頓,話說,剛剛那姑娘有開過口嗎?

好像是沒有的吧!

那他這種和對方已經談過話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禹明朗抖了抖肩膀,心想那小姑娘或許是個說不了話的。暗暗地道了聲「可惜了」后隨即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人都走了,還看。」

金玉警告地瞪了林久久一眼,見林久久沒有理會,便轉頭不滿地對周清元道:「大師兄,你方才幹嘛對那小白臉如此客氣,他明明就是個徒有其表的登徒子。」

周清元聞言,想到方才御劍離開的少年,就連自己也無法察覺到對方的修為,再看看明顯腦袋缺根玄的小師妹,無奈地搖搖頭,嘆道:

「小師妹,凡事不能只率性光看表面,而是需要用心去看,日後你需要學的還有很多啊!」

想到這番話爹爹常常念叨,金玉不耐煩道:「大師兄,說人話成不成。」

周清元像是習慣了金玉說話的語氣,老生常談道:「你還小,長大了就知道了。師尊與天元宗的長老們都到了,咱們快些下去吧!」

說完,就擺著一副深思臉自顧自地御劍離開了飛船。

「我已經長大了。」

金玉對著周清元的背影吼道,回過頭就看見林久久打量自己,立馬昂首挺胸,像只驕傲的小孔雀。

林久久從大小姐身上收回視線,往甲板上掃了一眼,原先那幾百號人大多都已經御劍離開了。再看一眼距離還有幾十丈遠的地面,隨即拿出原主儲物袋中和雜物堆作一團的長劍,微微蹙起眉頭。

話說咋個御劍來著?

看著手中泛著冷光的銀劍,林久久心中犯起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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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美人後她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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