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咱們怎麼辦?(正經求訂閱)

第124章 咱們怎麼辦?(正經求訂閱)

宋大賢跟二狗子倆人被周三炮施了某種法術,按常理來講最少應該睡上三天三宿,然而也不知道是他們倆體質特殊還是說年輕人抵抗力強,反正才一天一夜就都悠悠轉醒了過來。

倒不是說老道法術不靈,這倆貨主要是餓醒的。

「我的天,這一覺睡的,可餓死我了。」二狗子酸爽的抻了一個懶腰,那意思睡得挺解乏,身體像一條大蟲子似的擰了半天,這才想起來翻個身看了看旁邊的老宋,然後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掩口驚呼道:「我的天!大哥,你睡覺怎麼還睜著眼睛啊?」

「我眼睛都睜著呢,那就說明我已經醒了好吧。」老宋百無聊賴的看著一臉大驚小怪的二狗子,一邊說著一邊也打了個哈欠,皺著眉頭納悶兒道:「我記得咱們睡的挺晚啊,這天怎麼還是黑的呢?」

「可說呢,才睡了這麼一會兒,我都感覺餓了。」二狗子翻了翻眼皮,心裡也覺得有些奇怪,然而兩個人誰也沒往周老道給他們施法這方面想,都理所應當認為是最近睡眠質量太好的緣故。

他們倆哪知道,其實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了。

「哎?老道呢?」宋大賢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只覺得兩眼發直,有些頭昏腦漲。

人有時候睡多了也會很難受,越睡越困不說,再睡還睡不著。

宋大賢現在就是這個狀態,感覺渾身上下哪兒都不得勁兒,尤其是聽著二狗子一口一句在那裡喊餓,也覺得腹中飢腸轆轆,四周打量了一下,只發現周三炮不見了行蹤。

「他可能是出去給咱倆弄吃的去了吧?」二狗子大大咧咧,對於老道失蹤根本就沒往心裡去,然而宋大賢卻不怎麼認為,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他簡直太了解周三炮這個人了,那老貨平日看著仙風道骨的,像個什麼世外高人,實際上邋裡邋遢,各種生活不能自理,要說老道出去解手或許還比較可信,說他出去給自己跟二狗子弄飯吃,那他們倆得等著活活餓死。

「老道可能出去解手了吧?」宋大賢沉吟半晌猜測道。

「這荒山野嶺深更半夜的,自己一個人出去也不怕遇見鬼……」二狗子說完自己覺得有點不對勁,緊忙又言自語道:「對啊,他一個道士怕什麼的,應該是鬼怕遇見他……」

這兩個人也是沒事兒閑的,大半夜興緻勃勃在那裡討論別人解手的事。

「奇了怪了,都這麼半天了,老道怎麼還不回來呢。」

宋大賢跟二狗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那裡胡說八道,坐等周三炮回來,他們是不知道,老道這會兒正和那妖怪斗得不可開交。

一天前,周三炮不辭而別,孑然一身來到滾江岸邊,他雖然應做好了孤軍奮戰的打算,但到了地方才發現,並不只有他一個人。

「奇了怪了,這滾江風平浪靜,看著不像有什麼妖魔作祟,怎麼就暴雨連天呢,這當中必有蹊蹺……」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什麼?你說這妖怪莫不是在江底?」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你想讓我跳下去一探究竟?不行啊,我是旱鴨子,我不會水啊。」

「阿巴阿巴阿巴……」

「你說你也不會水,這可如何是好……」

滾江岸邊有兩個身影,一老一少,都是一副奇怪打扮,老的又高又胖,穿一身孝袍扛著個幡兒,小的又矮又瘦,穿著壽衣,身後背著個紙人,倆人在那裡對著江邊指指點點,你一言我一語,話說的都不怎麼利索,但是竟然一點也不影響交流,嘮的還挺歡,看得周三炮眉毛直跳,尋思半天沒尋思明白,這倆人在那幹什麼的。

「二位打擾了!敢問您二位這是……」周三炮說話間抱拳拱手不失禮節,可那老頭卻置若罔聞,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阿巴阿巴阿巴……」那個小孩注意到了一旁尷尬的老道,拿手指著阿巴阿巴阿巴的一個個勁兒比劃,顯然是個小啞巴。

「哎呦,老夫方才沒注意,怠慢您了。」老頭兒被小啞巴提醒,這才知道來了人,緊忙也跟著回身施禮。

「無妨,無妨,敢問您二位這是?」周三炮突然有一種很彆扭的感覺,看那老頭的意思,顯然是個聾子,跟他說什麼都聽不見,那個小子還是個啞巴,什麼也說不出來。

跟這倆人溝通,得讓能聽見的啞巴先翻譯給聾子,聾子再替啞巴說話。

「您二位這扮相是……」周三炮心說老頭穿著孝袍,小孩穿著壽衣,這是唱戲的跑河邊練嗓子是怎麼著。

「阿巴阿巴阿巴。」

老聾子直接聽聽不明白周三炮說的什麼的,得先讓小啞巴翻譯,小啞巴說完了,老聾子點點頭,介紹道:「我們是爺孫倆,我是爺爺,這是我孫子。」

「啊,是啊。」周三炮點點頭,「這一看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阿巴阿巴阿巴。」

「實不相瞞,我們爺孫倆乃是玄門中人,眼觀天色異變,懷疑有妖孽作祟,特意前來查探。」

「原來如此。」周三炮點點頭,「那您二位繼續查探吧。」

「阿巴阿巴阿巴。」

句句話也離不開這個小啞巴,離了他交流不了。

「不行,我倆都是旱鴨子,下不去水,咦……。」老聾子手中靈幡一甩,腦袋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說完爺孫倆都目不轉睛的瞅著老道。

「你倆那意思是讓我下去?」周三炮愁眉苦臉的撓了撓頭,要說下水他也是喝幾口游兩下那樣,水性也一般般,但是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也顧不上矯情,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三下五除二脫了個乾淨。

「阿巴阿巴阿巴。」小啞巴可能也是少不經事,眼珠子都看直了,連連驚呼。

老聾子還在旁邊給翻譯呢:「他說你真白。」

「……」周三炮沒好氣的回頭看看這爺孫倆,心說這是倆流氓啊這是,臨下水前囑咐道:「您們二位替我壓陣,萬一有什麼……」

老道沒說完這祖孫倆接茬了。

先是孫子說:「阿巴阿巴。」

然後爺爺給翻譯:「我們倆掉頭就跑。」

「不是……」老道差點沒氣得跳河,「跑什麼啊,您們倆得幫忙啊!」

「阿巴阿巴。」小啞巴這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一豎大拇哥。

「你就放心吧。」老聾子也是胸脯拍的砰砰作響。

「那貧道就先走一步了,啊呸……」周三炮上真章的時候從來不含糊,脫得精光,站在河邊,醞釀了半晌,深吸一口氣。

噗通。

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

然後剛下去就上來了。

岸上的一老一少都看傻了,心說這是世外高人吶,剛下去就探查完了。

「等會兒……」周三炮吐了口水,啰里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岸邊,「不行,水太涼……我得緩緩……」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周三炮一點一點往自己身上潑冷水,然後慢慢適應著水溫往河裡下,那狀態就跟澡堂裡面下池子差不多吧。

周三炮齜牙咧嘴下了水,迷瞪著眼睛在渾濁的河裡摸索前進,直奔江底游去,然後剛游到一半,腳抽筋了。

人有的時候都是活活給自己擠兌死的。

當周三炮醒過來的時候,只見一個中年美婦人正伏在自己身上,噘著嘴給自己做人工呼吸。

「咳咳……噗……」周老道劇烈的咳嗽了兩下,緊接著口吐蓮花,就跟小噴泉似的,噗的一下噴了中年美婦人滿頭滿臉,後者正張著嘴準備運氣呢,一下子就愣住了。

吐嘴裡了。

「嘖嘖……」中年美婦人可能也是光顧著救人了,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吧唧吧唧嘴還說呢:「怎麼好像喝酒了……」

按理說這是一個挺尷尬的事情,但是美婦人沒臉紅,老道害臊了。

周三炮老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臊眉耷眼的低著腦袋,美婦人還勸他呢:「哎呀,別往心裡去,誰還沒年輕過呢。」

「呦,這麼多人啊。」周三炮這才注意到,自己身邊圍了一大幫人,形形色色,有穿奇裝異服的,有缺胳膊少腿的,反正玄門中人五避三缺就那麼回事兒唄,人群之中就有之前那個老聾子跟小啞巴,小啞巴眼珠子都看直了。

小啞巴可能也是歲數小,沒經歷過這個,看倆人親嘴看得臉紅心跳的。

一大幫玄門中人齊聚滾江岸邊,準備施法降妖。

回過頭來再說小破廟裡面的小哥倆兒。

宋大賢跟二狗子倆人等了半宿,能等到周三炮回來就怪了。

「那老貨不會是扔下我們自己去拚命了吧?」

倆傻小子房前屋后找了半天,最後終於開始懷疑起來。

「應該不能吧……」二狗子話音剛落,只聽得外面咔嚓一道電光閃過,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相繼而至,振聾發聵。

即使身在破廟之內,倆人仍然感受到了那股子毀天滅地的滔天氣勢,都不由得渾身一震。

「難道說……」

二狗子跟宋大賢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見了彼此眼中那擔憂的神色,暗道不妙,那老貨不會是單槍匹馬自己跟妖怪拚命去了吧。

「大哥你說怎麼辦?」二狗子也是這麼多年隨波逐流慣了,向來沒什麼主見。

「那還能怎麼辦,咱們找他去唄!」宋大賢思忖再三還是拿定了主意,周老道種種反常的表現,讓他多多少少的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準備去支援老道,哪怕什麼都做不了,哪怕去收屍,哪怕僅僅是去送死。

他們這種人,除了義無反顧也是一無所有。

「聽你的,哥。」二狗子向來從善如流,活到現在,他算是已經夠命苦的了,所以對於二狗子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好在乎的了,他不在乎眼下究竟是危險還是厄運。

生活處處有驚喜,管他是好是壞呢。

「大哥你有吃的沒,我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二狗子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滿懷殷切的看向宋大賢,後者楞了一下,在身上翻找了半天,最後也不知道是從哪掏出來一頭大蒜遞了過去,應付道:「我這實在沒有別的了,要不你來這個吧。」

「這玩意兒……」二狗子眼巴巴的盯著這頭蒜瞅了半天,最後還是愁眉苦臉的接在了手裡,掰成兩半,連皮都沒扒,把其中的一半塞進嘴裡,那意思把剩下的揣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然後辣得嘶嘶哈哈的。

老宋還問呢:「味道怎麼樣?」

「味道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有點兒燒心。」二狗子吧唧吧唧嘴,一嘴的大蒜味兒反上來直衝腦門兒,熏得連他自己都有點兒受不了。

「行了,回頭喝點涼水就好了,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宋大賢一腳踹碎了門板,在碎塊挑了一根趁手的方子,轉身出了破廟。

「就算是去找他,可是咱們去哪裡找啊?」二狗子本來想著有樣學樣,找個武器防身,可是老宋這一腳踹的比較瓷實,就那麼一根完整的木頭棒子還被他自己給拿走了,剩下的全成了渣渣,二狗子挑挑揀揀了半天,最後還是選了一個自他出道以來一直沿用的板兒磚,然後連跑帶顛的追了出去。

去哪裡找周三炮,其實宋大賢也沒有什麼頭緒,只知道聽老道那意思這次應該是一個水妖,既然如此,朝著有水的方向走總是不會錯的,於是倆人一個拎著木棍,一個揣著板兒磚,雄赳赳氣昂昂的直奔滾江而去,可是沒走出多遠,就遇見了意料之外的狀況。

迎面跑來了一隻老虎!

正宗的吊睛白額猛虎,目若燈籠,獠牙畢露,朦朧的月光下一身斑毛道道格外鮮明,直勾勾的就奔著兩人而來,疾行如風,動如閃電。

「我的天,快跑!」宋大賢跟二狗子再怎麼說也是一介凡人,雖然最近一段時間可以說經得多見得廣,然而僅限於妖魔鬼怪,真碰見一隻老虎還是要掉頭就跑的,不跑那是傻子。

倆人心照不宣,一點兒都沒猶豫,掉頭就跑,然後那隻大老虎齜牙咧嘴的就在後面追。

「別吃我們行不行,給你這個。」二狗子一邊跑一邊從懷裡掏出之前留著的那半拉大蒜,瞅都沒瞅一眼,順手就往後面扔了過去。

「吼!!!」那老虎也是老實,人家給什麼就要什麼,正好接在嘴裡吧唧兩下咽了下去,然後辣得眼珠子都紅了,嗷嗷叫喚在後面狂奔。

「你就別招它了行不行……」宋大賢差點兒沒氣吐血,看老虎這個意思已經是把他們倆當成了腹中之餐,這怎麼還給它添作料呢。

「不中啊,咱們跑不過老虎啊!」宋大賢落後了二狗子一步,只覺得那老虎離自己越來越近,甚至聞到了一股子腥臭的口氣。

「沒關係,我只要跑過你就行了。」同樣是跑路,二狗子也不知道是夜奔練出來了還是怎麼著,臉不紅氣不喘的,那叫一個耐力十足。

「我靠,你這是什麼意思?」宋大賢累得滿頭大汗,差點兒沒活活氣死,心說你這個人是五音不全啊,怎麼既不著調又不靠譜呢。

「分開跑啊!」二狗子扯著脖子喊道:「都交給我吧,你引開它,我趁機逃跑。」話音未落,他瞅准機會突然一個變向,順著路旁的一條小徑沖了下去。

把宋大賢跟老虎統統甩掉了。

「你這明明是都交給我了好吧……」宋大賢都無奈了,就沒見過這麼坑隊友的,一回頭,只見那老虎還棄而不舍的追在自己後面,嘶嘶哈哈的一嘴大蒜味差點沒把老宋給熏昏過去,這會兒連死的心都有了。「不是我給你吃的蒜,你他娘的倒是攆他去啊!」

宋大賢都已經無奈了,心說按常理不是應該二狗子夜奔么,怎麼這回連自己也跟跑上了,而且兩條腿的終究還是跑不過四條腿的,眼看著老虎離自己越來越近,宋大賢甚至感受到了老虎口鼻當中噴出的潮熱氣息,打在老宋後背上,引出陣陣寒意。

回頭過來再說二狗子,他甩掉了宋大賢跟尾隨的那隻老虎,可腳底下卻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早就已經習慣了,現在對他來說夜奔根本就不叫事兒,跑個幾里地臉不紅氣不喘的。

「唉呀媽呀,可算是逃過一劫,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應付的來。」二狗子看上去似乎是沒義氣的跑了,然而其實並不是這樣,再說他也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

二狗子只是單純的覺得,兵分兩路可以更好的放手施為,兩個人在一起反而會彼此束手束腳,最起碼萬一搞不定那隻老虎,好歹還能跑一個。

反正二狗子是這麼想的,至於宋大賢,現在就只有罵街的份兒了。

二狗子一路狂飆,閉著眼睛撒丫子往前跑,突然之間,他感覺自己好像是投入到了一個溫香軟玉的懷抱,跟什麼人結結實實撞了個滿懷。

二狗子無意識之間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微睜開眼,便看見一個曼妙的身姿緊緊貼在自己胸前,耳邊還傳來了幾聲嬌滴滴的呻吟,感覺就好像泥牛入海一般,硬生生撞了那麼一下卻冰水交融似的抱在了一起,縱然力的相互作用,愣是沒讓二狗子把手撒開。

二狗子不是一回兩回了,他有前科,經常在夜裡帶球撞人,然而前幾次他不是被撞倒就是被撞飛,這回不一樣,雖然還沒有看清楚懷中的女人的面貌,他卻已經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彷彿是冥冥之中遇見了前世的情人一般,撞得鼻子嘩嘩淌血都沒放手,反而是下意識的越抱越緊。

「疼么?」二狗子不曾相信什麼一見鍾情,即便是謝九娘投懷送抱,即便是女蠍子精將他推倒,二狗子自始至終都只是逆來順受,當做是命運的安排,然而這回不一樣,一個特別的夜晚,一個陌生的女人,一場意外的偶遇,成就了他一次與愛情的邂逅。

他從沒有這麼認真,更不曾有過這般溫柔,一邊迷亂在女人躁動不安的體香當中,一邊輕聲寵溺似的問道:「撞疼了吧。」

「撞的不疼,你勒的疼。」女人皺著好看的眉頭用力掙扎了兩下,然而還是沒有掙脫二狗子的懷抱,最後只得無奈的嗔怪道:「你到底要抱到什麼時候?」

「我不奢求天荒地老,只想再抱一會兒就好。」二狗子仍然沉浸在女人柔軟的嬌軀馨香當中,陶醉得無法自拔,他只覺得兩個人的心跳是如此的接近,彷彿已經融為一體,火熱而躁動不安。

「那個……」抱了約莫有一盞茶的功夫,女人終於是受不了了,弱弱道,「歇一會兒行不,我胳膊麻了……」

「好。」二狗子這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女孩,然後突然之間就感覺臉紅心跳的,好像有些喘不上氣來,臊眉搭眼的低著腦袋,也不敢看人家,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嘟囔道:「其實我胳膊也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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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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