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可能有鬼(求票票)

第108章 可能有鬼(求票票)

任長喜本來想的挺好,以為事情都說明白了,誤會都解開了,再睡覺的時候老兩口子都注意點兒,應該也就沒什麼事兒了。

可是沒成想,次日清晨醒來,任老太爺反而傷的更嚴重了,連下床走路都一瘸一拐的,這回倒好,甭說院子,連屋子都出不去了。

「夫人吶夫人,我真是清白的。」任老爺子眼淚都下來了,心說這可要了命了,照這麼過日子,說不準哪天非得死床上不可。

「老伴兒啊,你就收了神通吧行不行,不是說好了不踢我了么。」任長喜那叫一個欲哭無淚,人家別人睡覺都是黃金夢溫柔鄉,他可倒好,現在上床就跟上戰場似的,不知何時就會面臨各種姿勢來襲的甜蜜殺機,照這樣下去,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能踢習慣了,冷不丁沒板住吧……」老太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那玩意兒,睡覺睡到後半夜都稀里糊塗的,換誰誰也記不住。

「呃……」任夫人翻著白眼兒琢磨了半天也沒什麼印象,要說昨天晚上做了什麼樣的夢這個也許還能想起來一星半點,可要說自己睡一宿覺翻了多少次身,這個問題也只有沒睡著的人才能回答。

任夫人向來比較強勢,只不過看著老頭子一瘸一拐的那個慘樣兒,也有點兒心軟,甚至是心虛,她也吃不準是不是自己踹的,最後拍著胸脯保證道:「那什麼,老頭子你別生氣,就算是我不好,今兒晚上我就找繩子把自己捆了,保證下不為例。」

任老太太說到做到,到了晚上真整根兒紅繩子把自己給捆上了,綁的特別講究,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最後還打了個弔扣,緊緊實實的,看得任老爺子老臉刷一下子就紅了。

「你這是幹啥呢?」老爺子都害臊了,眼神兒一個勁兒的發愣,老兩口子全然忘了白天那點破事兒,眉來眼去的彷彿彼此又回到了年輕時候一般。

「來嘛。」還得說人家老太太比較豪放,深情款款的勾了勾手指,撩撥得老頭就好像的魂兒都被她勾去了一樣,一瘸一拐直愣愣的就奔床上去了。

任老爺子為了表達一下自己的矜持,一遍脫衣服一邊還說呢:「哎呀,你說你,年輕的時候就總喜歡做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那你出去睡去啊。」任老太太沒別的毛病,就是性子比較直爽,雖然老兩口子過了這麼多年,但說什麼就看不慣老頭這一副口是心非的虛偽作態,當即臉色一整,不悅道:「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那你就出去!」。

「別呀,好不好意思的,不也得意思意思嘛。」任老爺子又開啟了臭不要臉模式,就像年輕的時候那麼哄著她,那麼寵著她,那麼慣著她。

這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一切都在改變,也正因如此,那些我們曾經所堅持的,一定是最寶貴的,滄海桑田,唯愛深遠。

次日清晨,任老爺子差點兒沒死過去,這一宿覺睡的,好像又讓人給打了一頓似的,渾身上下,遍體鱗傷,原本斑點狀的淤青這回連成一片,跟畫兒似的。

「不是我啊,真不是我,你看我綁著呢。」任夫人看著老頭子那幽怨的眼神,還沒等他說些什麼,緊忙開口為自己澄清,「昨天晚上就你打我來著,我可沒打你啊。」

「我知道了……」任老爺子本來就折騰了一宿,後半夜也不知道是誰又被打了一頓,這回連床都下不去了,渾身又青又紫,就跟拔了一個全身火罐似的,有氣無力的呻吟道:「去給我請個大夫。」

「那行,你先幫我把扣兒解開。」

「不是你自己系的么,自己解開唄。」

「可能昨天晚上太激烈,扣子好像竄地方了,我夠不著。」

……

老太太風風火火急急忙忙的出了房門,老管家已經在門口候著了,點頭哈腰的還問呢,「夫人好,老爺呢?」

「老爺還沒起了。」

「噢。」老管家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您這夫妻生活挺和諧哈。」

「放屁,老娘和不和諧你管得著么。」任夫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也不怪人家生氣,這個話題吧,男人之間聊聊也就算了,沒有跟人家女人說這話的,尤其是按照任夫人這個火爆脾氣,沒把他當流氓揍一頓都不錯了,老管家這也是殷勤心切,拍馬屁拍到驢蹄子上了。

「別廢話,趕緊去找大夫來,老爺病倒了。」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老管家一邊兒走一邊兒腹誹道:「我真是說錯話了,都給老爺累病了,怎麼能是和諧呢,簡直是太激烈了……」

沒過多一會兒大夫就來了,大夫一套望聞問切

的工夫下來,簡直是百思不得其解,主要是沒看出來什麼別的毛病,這就是單純的外傷,還語重心長的勸呢:「任老爺,您看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和別人動手打架啊。」

大夫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任夫人在旁邊還緊著解釋,「那什麼,不是,不是別人打的。」

「那更不應該了,你們老兩口都這麼大歲數了,能吵吵盡量就別動手了唄,影響多不好啊。」

「不,不是我,我綁著呢。」任夫人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矢口否認,床上任老爺子氣的都坐起來了,一個勁兒擺手,「你跟他說這玩意幹嘛……」

「什什麼,什麼綁著呢?」大夫懵了,他哪想得到還有這麼個節目。

「沒事兒,沒事兒。」任老爺子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道:「大夫,你就說我這病怎麼治吧。」

「這病不用治,就是一般的皮外傷,抹點藥酒,貼兩副膏藥就行。」大夫啼笑皆非的看著這老兩口子,實在想不通皮外傷怎麼弄得跟癌症晚期似的。

「您這畢竟歲數大了,以後要多注意身體才行,千萬不可再和別人動手了,再說了您這個身份,要是看誰不順眼,您花點錢僱人打他一頓不就完了么,自己動手多累啊……」大夫苦口婆心的說著,任老爺子則是一副寶寶心裡苦但是寶寶不說的表情,簡直是欲哭無淚。

問題不是說任老爺挨了打,而是他到底挨了誰的打。一般來講準是枕邊的那個人沒跑了,可是這回任老太太人家給自己綁上了,那他又是被誰打了,而且打的這麼狠還都打不醒,簡直匪夷所思。

送走了大夫,老兩口子關上房門唉聲嘆氣的在屋裡琢磨,「夫人吶,你說我這是咋了。」

「真不是我,我都綁上了。」任夫人都已經有點魔怔了,一個勁兒的在那裡念叨,「我真的綁著呢……」

「哎呀,我知道不是你,我說的是這個事兒,老伴兒你看啊,老頭子我平日里廣施善財,逢山拜廟遇寺燒香,都說善有善報,怎料現如今卻遭此橫禍……」任老爺子說著說著老淚縱橫,這麼多年積壓在心裏面的委屈開閘放水一般宣洩了出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如今我年事已高,卻又得上了這種怪病,連大夫都無能為力,眼看著就時日無多,說不定哪天就會撒手人寰……」

「別這麼想,你沒事兒的,你都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有多勇武,比你年輕的時候還厲害,放心吧,你身體好著呢。」任老太太眼窩子淺,一看老頭哭了也跟著掩面而泣,緊著給老頭寬心,結果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說完。」任老爺子被她這麼一打岔想說什麼都給整忘了,翻著白眼兒琢磨半天才繼續道:「我是說,你我夫妻恩愛一場,這麼多年過去了,到老卻仍是膝下無子,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一直以來我不介意但不能說不在乎,不是說好人有好報嘛,為何斷了我任家的香火不說,現在還要讓你我生離死別,老天不公啊。」

「不是我,真不是我。」看著老頭這麼激動,老太太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其實這麼多年在她心裡對於這個事情也是耿耿於懷,她深愛著這個男人,也不想斷了他家的血脈,可是自己肚子不爭氣,說什麼就是不能為她心愛的男人生個一兒半女,她也讓他納妾,甚至買了陪床的丫鬟剝光了送到他床上,可他連看都不看上一眼,是那麼的堅持,一如當年感動自己時那樣的倔強,任夫人內疚有之,自責有之,此情此景,千思萬緒縱橫交錯襲上心頭,除了兩行清淚,就剩有苦難言。

「你就知道說不是你!」任老爺子悲憤欲絕,「不是你,難道還出鬼了不成?」

「對呀。」這一句話好像突然之間點醒了兩個人,尤其是任老夫人,恍然大悟般一拍巴掌道:「你說的對呀。」

「是啊。」任老爺子也不哭了,直愣愣的看著老太太:「是啊,我說的咋這麼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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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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