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進京候旨

第四百七十六章 進京候旨

第四百七十六章進京候旨

林存思漠然點頭,「只是據我所知,你也有些身手不是。況且你與鐵鷹相熟,又是女子。他不防你,你趁人不備直接用兇器傷起心臟,一招致命,可是不難?」

白碧水不禁笑了起來,「大人,這不是與上回冤枉歐陽夫人如出一轍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轉頭看向趙長洲,今日的他怎麼一反常態,如此安靜,白碧水想從他眼神中讀出些信息來,告訴自己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可是趙長洲眼神冰冷,一絲希望也沒有留給自己。

宇文洛卻滿腔怒火,白碧水可以理解宇文洛,畢竟死的是他的貼身侍衛。

「宇文皇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前些日子甚至還派人保護我和歐陽小姐,我感激你也來不及,怎麼會害你的近身侍衛,這件事情明顯有蹊蹺。」白碧水說的真誠。

宇文洛鐵青著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我一直以為你們大漢之國是禮儀之邦,怎麼料到蠅營狗苟之事遠出我意料。無論真假,我此生不復踏足兩州城。」他說着站起身,走向白碧水道:「你曾經用秘方解了我母后切膚之痛,我不能因一個奴才來定奪你的罪名。所以這一回我饒了你,不再追究。」

說罷向林存思喊道:「我不再追究,你們要如何,與我無關。」說完又轉身向趙長洲道:「護送胞妹入京完婚之時,便是我向你們皇帝陛下稟告你在邊境與我勾結之事之時。我今日告訴你,望你好自為之,早做打算。我不追究你的女奴,但不會放過你!」

白碧水不知道為何,這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一夜之間,這宇文洛是中邪了嗎,怎麼將趙長洲視為敵人?

她忍不住想開口為自家公子爺辯解兩句,卻被趙長洲組織,「你顧著自己吧。」

「宇文皇子,這其中定有奸人挑唆你我,還不明白嗎?」趙長洲痛心疾首道:「難道你不願意調查出真兇?」

宇文洛懶得聽下去,他冷笑着道:「真兇?真兇是誰與我有何要緊,我只知道真兇是你們漢人!是因你趙長洲王爺而起,我的奴才死的冤枉!我會將此事回稟你們皇帝,到時候你自己與他講誰是真兇,我只要看見到時有人償命便可!」宇文洛咬牙切齒說完這幾句話,便大步流星走出了偏廳。

趙長洲滿臉疲態坐在椅子上。

林存思走下來,憂心忡忡道:「王爺,這位宇文皇子即將成為國舅,您還是避避為妙啊。西涼公主這月就要進京完婚,留給您的時間不多了。」

趙長洲喃喃自語道:「是,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他看了眼手粗無措的白碧水,上前拉着她手道:「沒事,方才不過是讓宇文洛解氣,才押了你來。」

白碧水害怕問道:「我,若是他一定要我償命如何?」

趙長洲堅定道:「那絕不可能,他有一絲這個念頭,我不會讓你進校尉府。」

林校尉上前笑道:「委屈白姑娘,只是為了讓宇文皇子消氣,本官也沒有辦法。這個簪子確實是在鐵鷹身上找到。王爺是以身家性命擔保你,才換來宇文洛暫不追究,而是等他進宮直接面聖再說。」

白碧水忍不住哭道:「這事應當在這兒就查清楚了。他是新國舅,陛下自然偏袒他幾分,若是對王爺不利可怎麼辦?」她心裏明白,皇帝看不順眼趙長洲,這回找到了如此嚴重的把柄,還不狠狠辦了趙長洲。

趙長洲卻不似她那麼擔心,反而笑着安慰她:「我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夠逢凶化吉。好歹我有王爺這個身份,怎麼也罪不至死。你就不一樣了。」

白碧水心中忐忑不已,雖然林存思讓趙長洲領着自己回了客棧,但事情並未處理完,萬一皇帝真的要趙長洲償命怎麼辦?事關西涼和大漢兩國邦交,犧牲個把王爺全是小事而已。

見她憂心如焚,趙長洲心疼道:「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有事。大不了咱么遠走高飛,拿着銀子隨便找個地方,還過不下去?」

這話總算有些道理,雖不知道有多少可行性,白碧水還是選擇相信,不然日子實在難熬。

眼瞅著宇文洛送他妹妹宇文紅雪進京與太子完婚的日子近了,白碧水的心越發慌亂起來。

趙長洲卻更加淡定從容,準備收拾行李一併進京。

白碧水慌道:「公子爺進京不是取送人頭?」

趙長洲笑道:「我只有此時進京才顯得我理直氣壯,並未做虧心事,若是倉皇而逃,不正好坐實了刺殺友邦重臣一事?」

白碧水沒了主意,她沒遇見過類似的事情,既然趙長洲說進京更好,她便跟着進京好了。

一路上,白碧水和趙長洲同坐一輛馬車,她也顧不得許多,依偎在趙長洲懷裏,想着不可預知的未來,只想抓緊這珍貴的時光好好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要是公子爺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是活不成的了。我只是希望你將我爹娘提前安置好,不要叫他們受到牽連。」

趙長洲點點頭,低聲問道:「還有何事,你只管開口。」

白碧水吸著鼻子,忍住淚水,「還有臭妮,雖然她不是我親妹妹,可是我們也算共患難過一場,公子爺別忘記她。」一直說到了陳桂兒和學堂的安排,又說了鋪子賣了銀兩都要歸白秋蘭夫妻。

趙長洲都一一點頭答應。

最後白碧水才輕聲道:「公子爺,我告訴你一個真事兒。其實我是從來很遠很遠的地方穿越而來。你信不信?」

趙長洲隱隱記得她似乎提過這樣的事情,今日又提起了,便也認真問道:「你所說到底什麼意思?」

白碧水忽然發狠咬他一口,「就是你這輩子只能有我一個女人,咱們那兒的男人都要從一而終。」

趙長洲逗她:「若是不能從一而終又如何?你們那兒是哪兒?」

白碧水想了想,仍然在他懷裏躺下,這般情緒化,趙長洲還真未見過,看來宇文洛那裏的事情真是將她嚇壞了。

「你別擔心,我既然說了沒事就是沒事。還信不過我嗎?」趙長洲輕輕撫著白碧水的頭髮,「從一而終?若是這回你我大難不死,我答應你,從一而終。」

白碧水聽到這句話也算知足了,他堂堂王爺,能為一個小丫鬟從一而終,古往今來也怕是沒有這樣的王爺了。

人家說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她得夫如此,婦復何求,雖然目前還不是真的夫妻。

但或許也是早晚的事情。

馬車外頭的風光變換很快,京城綠意盎然早就映入二人眼中,白碧水還記得去年此時入京面聖的場景,當時多的是好奇,而這回卻要做好視死如歸的準備,命運真是變幻莫測。

趙長洲將白碧水還是安頓在了敬王府,而他自己為了不連累敬王爺則在京城裏一處客棧住下了。只靜靜等著宇文洛向皇帝高發自己的一刻到來。

太子大婚,全城慶賀,尤其距離皇宮近的街市早已張燈結綵,掛滿了紅綢紅燈籠,一派喜慶的氛圍。

大家都翹首盼著新的太子側妃,雖說不是正妃,可好歹是西涼嫡公主,又聽說是個罕見的美人,皇宮裏宮女太監中也早就議論紛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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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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