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心血遭毀

第四百七十四章 心血遭毀

第四百七十四章心血遭毀

白碧水笑着謝過了他的誇獎,又問:「殿下是來找公子爺的,還是已經找過了公子爺的?」

宇文洛不免有些心虛,其實他來兩州城這半個月,該辦的事情早就已經辦妥了,那三十畝接骨草地在歐陽禮的監管下,成長十分茁壯,本來宇文洛早在五六天以前就可以回西涼向太后與太妃復命了,但是每每摸到珍藏在身上的那塊絲帕,眼前就浮現出歐陽月的臉龐來,若是不見她一面再離開,總覺得抓心撓肝的難受,這不,才日日來找趙長洲喝酒閑聊,把些正經的事情都顧不上了。

見他不回答,只是低頭傻乎乎一笑,白碧水大約也猜着了八九分,便不再追問,只是笑着道:「您可知我家公子爺在客棧嗎?」

「在,我才與他說了些事情,你趕緊上去房中找他吧。」說着話,宇文洛抬腿就急着向外跑,不用想也知道,他必然是急着去歐陽禮家了。

白碧水不禁莞爾,這位西涼皇子應當是什麼樣絕色女子都見過了,怎麼偏生對歐陽月念念不忘的,世上緣分二字還真真是好笑。

待宇文洛離開,白碧水便徑直往趙長洲所住的三樓房間走去,剛好遇上趙長洲要出門,才出門就看到了白碧水,趙長洲眼中閃現不常見的驚喜,「你?幾時回家的?」

白碧水笑道:「才到,就馬上來見公子爺了。」

不算夢見她,趙長洲有大半個月不見到她了,乍一見,便覺得無比稀罕,只覺得她怎麼比自己記着的樣子更加好看,不禁喜上眉梢,也不說話,只是滿眼星星望着她。

白碧水覺得臉上發燙,趕緊問道:「公子爺要出門?」

趙長洲點點頭,「陳知州多日未露面,我有事問他去。不過,你既回來了,我的事也不忙了。」

白碧水笑道:「怎麼能擾了公子爺的正事,我這兒不忙,都是些生意上的小事。」

「生意談得如何?」趙長洲邊向外走邊問。

白碧水不單將生意上的事情告訴了趙長洲,更是將宇文洛那樣深情款款看着歐陽月的事情也一併說了出來。

趙長洲聽了哈哈大笑,「我說呢,這位皇子在兩州城該辦的事情都差不多了,卻天天與我喝酒,沒事便問及歐陽家的前程往事。我以為他是信不過歐陽兄監管接骨草,原來他打的是歐陽月的主意。」

「若是真的成了,這還真是美事一樁呢。」白碧水自顧自盤算著。

趙長洲瞪她一眼,「你只想着人家的事情,可想過你我的事情。」

白碧水故意裝糊塗,玩着手指低頭道:「我們有何事。」

趙長洲輕聲道:「你去了一趟西涼就沒有良心了。我幫了你多少,你也忘記了在你家中...」

白碧水臉紅道:「公子爺別說了,這兒都是來往的人。」

二人還沒出客棧,走廊上到處是客人。

趙長洲得意道:「你好生想着我們的事情。等我辦完正事回來再問你。」說着大搖大擺走了。

白碧水只覺得他近日心情爽利,或許是諸事皆順吧,也許該瞧瞧黃曆了,自己是撞了什麼大運,出門做生意順利,回來又遇上個心情大好的趙長洲。

既然心情大好,不如做一頓美味佳肴,說起來公子爺也很久沒有吃過自己做的甜品了,不如今天給他一個驚喜,想到便做,白碧水去街市上買了些食材,又借了客棧里廚房一角,做了一份慕絲,她猶記得第一回趙長洲嘗這點心時驚艷的模樣。想着今日他回來看見這點心驚喜的模樣,白碧水不由期盼起來。

只是從下午盼到了傍晚太陽快要落山,又到了夜裏,趙長洲一直沒有回到客棧。白碧水等他等到打起了瞌睡,猛一下腦袋一沉醒過來,可是趙長洲還沒有回到客棧。一股慌亂不自覺侵襲了心頭,這似乎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她心跳加速起來,有了不祥的預感。

趕緊借了客棧中一匹馬,快馬加鞭到了歐陽禮家中,剛好歐陽禮也沒有在家,不過他卻是託了手下來家中報信,說是接骨草地遇見了大事,他一時脫不開身。

饒是有人報信,敏郡主還是着急的團團轉,歐陽月正不住地勸慰著敏郡主。

二人見白碧水騎着馬着急趕來,三人湊在一起都覺得地里出了大事了,否則不會連歐陽禮和趙長洲一同這麼晚不見人影。

歐陽月要照顧懷有身孕的敏郡主,去地里看個究竟的重任自然落在了白碧水身上,她不遑多讓,騎着馬便直奔那三十畝地。

才將將要到,就看見那兒燈火通明,僱工們舉着火把竟然將三十畝的接骨草地照得如白晝一般通明。

白碧水也忘了拴住馬兒的韁繩,着急往前趕,一邊走一邊問有人看見趙長洲沒有。

猛然就撞在了歐陽禮身上,抬頭一看,歐陽禮簡直成了一個泥人,只有臉上還算乾淨,勉強能認出他是誰來。

「白姑娘?」歐陽禮聲音嘶啞,黑眼圈烏溜溜掛在眼睛下方。

「出了什麼事情,歐陽兄怎麼這樣了?」白碧水心驚肉跳起來。

歐陽禮大嘆一聲,白碧水從來沒有看過他這麼頹喪的樣子,一顆心都揪了起來,他指著接骨草泣道:「你看看。」

白碧水只顧忙着找趙長洲,卻不曾留意到地里怎麼了,這麼一轉頭才驚覺這接骨草竟然已經枯死了大半,她顫著嗓子問:「這是怎麼了?」

歐陽禮望天嘆氣,並不說話。

白碧水焦急問道:「歐陽兄見到我家公子爺了嗎?」

歐陽禮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身後方。

白碧水急忙衝過去,果然趙長洲頹然坐在田埂,白碧水認識趙長洲這麼些日子,從來沒有見過他臉上是這樣的神色,無論是喜是輩,他的眼睛總是閃爍著光芒,可此時就算走近了,趙長洲的雙眸仍是黯淡無光,唯有看見白碧水就在自己身邊,才算勉強笑了一下,「你來了?」

白碧水在他身邊坐下,才要問怎麼會如此,又硬生生咽了下去,這會兒問他原由還能改變事實嗎,白碧水只覺得心疼,默然無聲就這麼陪趙長洲坐着。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的火光漸漸暗了下來,接骨草無力回天,僱工們都放棄了,才熄滅了火把,各自漸漸散開回家去了。

歐陽禮抹了一把臉走到趙長洲身邊,低聲道:「王爺恕罪。是我無能,沒有看管好這一片。這裏費了多少你和白姑娘的心思,如今卻...」他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趙長洲拍了他肩膀,沉聲道:「這與你無關,千萬不要自責。這背後的真兇我一定將他抓出,碎屍萬段。」

白碧水貼著趙長洲坐着,他眼中的每一根紅血絲都彷彿一清二楚,他的眼神里寫着兩個字,殺氣。

白碧水不禁幽幽道:「公子爺,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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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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