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無良的男人6
「雨陽，你這幅模樣是告訴我遇到好玩的事情么？」尚雨真品著茶，不甚在意的看著叫雨陽的少年。
「嘻嘻，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大小姐的眼睛。」雨陽天真爛漫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讚揚。
一臉木然的雨寒，瞅了他一眼，開始敘述於九妹在街上碰到的一系列事情，包括尚寂恆親她的那一幕也沒有漏掉。
尚雨真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雨寒的一番話，讓等在一旁想要表現的雨陽氣急敗壞。
「寒，你這個笨蛋，明明說好讓我來說的，你怎麼可以臨時變卦。」雨陽不滿的嚷嚷著，雙眼噴火似地的瞪著雨寒。
一向話少的雨寒，只是隨意的掃了他一眼便轉頭看著窗外。
等你說完，太陽早落山了。站在一旁一直沒說完的另兩位少年很有默契的在心裡鄙視了雨陽一番。
尚雨真品著茶，臉上是一貫的笑意。
鬧了一會，雨陽覺得差不多了，才收斂了脾氣。
「鬧完了就去吃飯吧，等會還要去巡查商鋪。」尚雨真說完，率先離開了茶樓的包間。
四位少年緊跟其後，原先還一臉孩子氣的雨陽，出了門就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臉。每每這時候，尚雨真總會笑彎了眼。
*
在鎮上買了豬肉、米面之後，於九妹又買了一些小零嘴給誠兒解解饞。儘管誠兒一個勁的說不要，但買好后，他還是很高興把它們拽在懷裡。
出了鎮門，於九妹和誠兒站在路邊等著回村的牛車。
「按理說，這個時候趕牛的大叔也該來了。」於九妹看著遠方自言自語的說著。
誠兒聽見了她的嘟嚷，有些氣餒的回道：「娘，他們早走了，就在我們去買米的時候，其他人都上車了，估計他們早到村子里了。」
「啥？」於九妹低頭看著她兒子，有些不確定的說著，「你是說那些個挨千刀的把我們母子倆丟下，先回村子里了。」
說完這話，於九妹哀怨的看了眼天空，認命的將背簍背起來。
「誠兒，你怎麼不早點告訴娘，這樣我們也不用走路回去了。」於九妹一邊走著，一邊埋怨兒子沒有提醒她時間。
誠兒不說話，小小的臉上出現了自責的表情。
走在前邊的於九妹自顧自的咒罵把他們母子丟下的同村人，根本沒注意到誠兒的變化。
走了大概兩刻鐘的時間，於九妹實在累的不行，索性把背簍放下，整個人挨著路旁的草地躺了下去。
誠兒乖巧的站在旁邊，沒坐下，也沒吭聲。躺了一會的於九妹，總算緩了過來。
「誠兒，過來躺一會。」於九妹起身把誠兒拉到她的身邊，不由分說的把他摟在懷裡。
「娘，誠兒錯了。」靠在於九妹懷裡的誠兒，悶聲悶氣的說著，「誠兒不想和他們坐在一起，他們總是…」
「娘知道。」於九妹打斷了誠兒的話，抱著他的手緊了緊，「從今以後，娘不會再讓自己受到傷害，也不會讓別人傷害誠兒的。」
經過這個小插曲，誠兒又恢復了活力。
剛回到家裡，於九妹就癱坐在院子里的地板上，動也不想動。
誠兒跑去廚房燒了水，沒一會就端出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白開水。於九妹嚇的趕緊從他手裡接過碗，就怕他不小心燙傷了手。
看著誠兒忙進忙出的身影，於九妹也不好意思再休息下去，起身把背簍里的東西分類好。
「誠兒，把這些工具放在窗檯下，米和面放屋子裡床下的瓦缸，你的小零嘴一起放著，記得紮好布袋的口子，蓋上板子，別讓老鼠偷吃了。」
吩咐完誠兒，九妹提著在鎮上買回來的鮮肉走進了廚房。
掃了一圈低矮的廚房，九妹欣慰的發現，儘管簡陋，但該有的做飯做菜工具一樣不缺。
最令她高興的莫過於廚房的一隅有個竹筒一直在滴水，竹筒的下方還放著一口瓦缸。瓦缸目測大概有一米高，一米寬這般大。
「看來以後不用為水發愁。」九妹開心的揚起笑臉。
剛才一路走回來的時候，於九妹發現村裡有不少人都去河邊挑水。當時她就想，讓她這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現代人干這活，她寧願渴死算了。
已經打算好要請人來院子里挖口井的於九妹，如今又可以省下這筆錢了。
「這樣一直滴著水會不會撲出來啊？」於九妹認真觀察了一會，才發現竹筒是可以移動的，水滿之後把它往上吊起來，水就不會滴出來了。
「看來前身還是個聰明的女人，呵呵…」就在於九妹笑的忘乎所以的時候，誠兒進來了。
「娘，你笑什麼你呢？」誠兒捧著筲箕（淘米的竹籃）走到於九妹的身邊。
「開心就笑啊。」於九妹打著哈哈，從誠兒手裡接過筲箕，認真的淘著米。
誠兒沒理會他娘，在灶邊蹲下，拿起火摺子要點火，才發現家裡的柴火不多了，估計煮了飯就沒柴燒菜了。
「娘，誠兒到屋后的大山撿些柴火。」說完哧溜一聲跑了出去。於九妹還沒來得急反應，就不見兒子的蹤影了。
不放心誠兒一個人去撿柴火的於九妹，淘好米之後，也跟著去了後山。
到了後山，於九妹驚奇的發現，這是一片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樹林。由於冬天剛過不久的原因，地上掉了很多的樹枝。
微分習習吹來，於九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看著晚霞的餘暉照在不遠處的誠兒身上，她開始擔心兒子會不會冷。
走到近前，於九妹才發現，四歲不到的誠兒，做事卻是那麼的麻利順手，心裡沒由來的一陣疼痛，腦子倏然出現的一些畫面，更是令她生氣和難過。
壓下心中的不快，於九妹朝著誠兒說道：「誠兒，娘來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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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九妹母子剛離開家沒多久，家裡就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大嫂，看來這個於九妹又去尚家拿了好東西回來，我去找找。」說話的女人，笑的滿臉皺紋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