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那你想不想離開她，找一個自己愛的人呢」？小可在誘導他了。

「她有那個膽量來糾纏我嗎」？書磊依然理智的回答著。

「就問題回答問題，不要瞎扯」。

「肯定會啦」，書磊老老實實的回答，他想到的是以前和夢鈴在一起的感覺，那只是份責任而已。

「啊！那你也說會很痛苦，很想離開她啦，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啊」！小可如釋重負的拍着手，她終於能讓書磊體會到自己的感受了。

「你說了一大堆，就是想離開我是嗎」？書磊面色冷竣的問道。

小可從剛才的歡快中立馬轉為了可憐兮兮的模樣「你都明白我的感受了，幹嘛還要把我強留在你身邊呀，人家真的好難受啊」？小可邊說邊裝出哭泣的模樣。

「哭也沒用，你這輩子都休想離開我」，書磊說完一把將小可扛到肩上，大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秦書磊，你放我下來了，我生氣啦」，小可是軟的不行便來硬的。

「慢慢生氣，我回家給你泄氣，如果你還想說發火的話，那我回家就給你降火」，小可這軟硬兼施的手腕，他太了解了。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小可打開房門一看，是書磊，書磊大步走進來，暴跳如雷的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小可看到書磊指畫着手上的報紙拿過來一看，有些興奮的說着「登出來啦」。

書磊的心一陣陣的痛，「我不給你護照，你就真的去補辦，就這麼想離開我嗎」？

小可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笑容，和顏悅色的說「我們那天晚上已經討論過啦，我說了我要走的嘛」。

「你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嗎」？書磊咄咄逼人的問道。

「顧及啦，就是想到你的家人對我這麼好，你又這麼愛我，我才沒有一出院就離開美國的」。

「那個時候沒走為什麼現在要走，你說不想我碰你，我現在都在盡量剋制我自己，沒有再吻過你，甚至連抱都不敢再抱你一下，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書磊邊說邊把小可抵制到牆角，他的心都要碎了。

「夠了，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的了，就是不想讓你再為我做什麼，就是不想讓彼此都痛苦下去，所以我才執意要走，你明不明白」。

「我有多愛你，你知道嗎」？書磊痛徹心扉地說着。

被書磊鉗制住雙手的小可睜大了眼睛，有些驚恐的盯着他沒有說話，她能說什麼？明白，既然明白就不能這麼無情的一走了之。不明白，那以後的書磊面對愛情，就很有可能留下心理陰影。

就算是她自私，小可已經沒有辦法再欺騙自己了，她十分清楚，自己到底愛的是誰，因為這個人在她心目中佔據了所有的空間，已經沒有任何縫隙可以留給書磊，小可覺得就是這樣的自己繼續留在書磊身邊，對他而言就太不公平了。既然書磊這麼愛她，那她就更應該讓書磊去找尋屬於自己的幸福。但這份幸福並不是來源於小可，因為她什麼都給不了。

半晌，書磊才痛苦的擠出一句「就這麼想走嗎？那我給你自由」，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摔門出去。

晚上，電話響起，「我喝醉了，來接我」書磊簡單明了的說了一句。

小可一聽書磊的聲音就知道他醉的不輕，白天吵架，晚上就跑去喝酒，小可有些自責的忙問道「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VLEI吧」

時代廣場的VLEI吧是書磊經常去的酒吧，「你等我，我馬上來」，小可說完便掛斷電話，拿起背包出了門。

來到VLEI吧，小可一進門就看見背對着她，正坐在吧枱前的書磊。

「你來啦」。

小可看着他的樣子，有些心疼的問「怎麼喝這麼醉」。

「高興……我今天高興」，書磊邊說邊把住小可的肩，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小可立刻摟住書磊，調整了一下他的站姿。

「我今晚請全場喝酒」，書磊閉着眼睛高舉一隻手，大聲的喊道。

「YES」

「Dood」

「Thanks」

一片掌聲，書磊轉過身對調酒師說道「算我的……算我的……」，書磊邊說邊摸向自己西裝內袋。

「你不要動，給我站好」，小可命令似的口吻說着，再拿出自己的錢包問道waiter「多少錢」？

把書磊扶到的士車坐好，關緊車門后小可剛坐好，書磊就靠向小可摟住她說「謝謝你來接我，別不要我，不要走，老婆」。

「乖，不說話了，好好睡一覺」。

「我會很乖，你不要走，我求你不要走，我知道你走了就再也不會回到我身邊了」，書磊邊說邊緊摟住小可，小可輕哄著書磊，溫柔的撫摩着他的頭，一路上大家都沒再說話。

搖搖晃晃的把書磊扶回家安置好后，小可立刻去拿熱毛巾給他擦臉，躺在床上的書磊抓住了小可的手一拉，再翻身壓住她瘋狂的索吻，想起小可馬上就要離開自己，書磊抓住小可手腕的力度也越來越大。

在書磊離開她的唇向下侵略時，小可才喊出了聲，「痛」，她的雙手在努力的掙脫著書磊鉗子般的大手。

她的手痛，他的心更痛，書磊不似剛才的力度，再看看小可的手腕已經被自己握的有些紅腫，書磊有幾分清醒的忙說對不起，但他又不想起來，感覺自己只要一起來小可就會消失掉，書磊側卧著將小可固定到自己的懷裏，小可掙扎著，書磊語氣低沉的乞求道「不要動，就這樣，我不會碰你的，不要動，我求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書磊在酒精的催促下很快就睡著了，這時小可才起身關了燈，抱着被子到沙發上去睡。

清晨，小可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去看看書磊，她剛坐起身就看見茶几上擺了張便條可兒，公司有很重要的事需要我去處理，如果你實在想走的話，等我從洛杉磯回來你再走，等我回來，愛你的磊。

一個星期以後，書磊這一個星期都沒有給小可打過電話，小可很想主動跟他聯繫又怕打擾他，但更怕的是書磊誤會自己。

今晚書磊就回來了，收拾行李，打掃屋子的小可忙了一整天，直到這會兒她才打開電視去做晚飯，電視正好在播一則空難新聞，小可細細聽下去隨即面容失色的大叫道「是書磊的飛機」。

抓起衣服就衝出了家門，邊開車邊給書恆打着電話，他已經在機場等候遇難者名單了。

「伯父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爸知不知道，我在公司接到電話就趕到機場來了，我爸到現在都沒打電話給我，我想他可能不知道吧」。

「那你在那等我，我馬上就到」，掛斷電話后的小可狂踩油門，全然不顧路上的其他車輛，一路狂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