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別在這兒站著了，走吧」，書磊邊說邊拉著小可的手上了車。

一路上大家都一語不發，場面十分嚴肅和尷尬。

車停在海邊沙灘上，書磊依然面無表情的抽起了煙，半晌他才開口「日本料理好吃嗎」？

小可茫然的望向他，她不明白書磊為什麼會問這麼一句話，一句不止是雙關語，而是多重含義的問話，小可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怎麼不說話，我的問題很難答嗎」？

小可以問答問的說道「一般」。

書磊把臉轉向小可「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小可有些慌張的神情注視著他，書磊接著說「你和唐越哲都談了些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小可快速作答「他想讓我去他的公司上班，我拒絕了」。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待遇一定很豐厚吧，你為什麼不去呢」？

「書磊」，小可停頓了一下，眼神低垂再次抬起看著書磊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兒？你在跟蹤我嗎」？如果是，他為什麼不去跟蹤翟夢鈴，小可覺得自己被這種極度不信任的跟蹤感到憤怒，但憤怒的根源卻是書磊跟夢鈴在一起，卻對她的一切事物多加干涉，在書磊的心中到底把她當成什麼？小可該怎麼問？她又該怎麼說？

「對，不過只有這幾天」，書磊老老實實的回答著。

小可欲轉身下車被書磊拉住「你要去哪兒」？

「放手，我要回家」。

書磊拉著小可的手，看了她半天才說道「好，我送你回家，你坐好我就開車」。

車開到了小可高級公寓樓前，小可下車書磊也跟著下車，他今晚打算跟小可耗上了。「不想讓周圍鄰居都注意到我們，你最好是乖乖的跟我走」，書磊小聲的威脅到，拉著小可向電梯走去。

走出電梯后的小可說道「你已經安全送我到家了，你快回家吧，夢鈴一定在家等你了」。

「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你該回家了」。

「問題是我現在還不想回家，快開門，我好渴」。

他是不是又打算賴在她家不走，應該不會，只要有夢鈴在，書磊就沒有資格纏著她，但也說不準，書磊在她面前臉皮一貫挺厚，小可舉棋不定的想著。

瞧著小可的表情一再轉變，書磊直接拿過她的挎包開始翻找鑰匙，小可無用的阻止著。

進了房間后，書磊由不得小可休息，「我還沒吃飯，快點給我做飯」。

「你跑我家來就是為了蹭吃的」。

書磊沒有回答她，自各坐在了沙發上，兩手放到腿上，一隻手開始按摩眉宇間，看的出來他很疲憊。

小可倒了杯水給他就自覺的下廚去了。

「吃飯了」，小可對著客廳喊了一聲，把揚州飯和一碗紫菜蛋花湯放在了餐桌上。

書磊津津有味的吃著飯，小可坐在對面，她在等著解釋。

「這段時間你總是不跟我去參加各種活動，我很想知道你下班后都在幹些什麼，所以才跟蹤你，如果侵犯了你的隱。私權，我很抱歉，別再生氣了」。

雙手環抱，背靠椅子上的小可，臉轉向一邊深吐了口氣才轉過頭來，把雙手平放在桌上說「你知道我在氣什麼嗎」？

「跟蹤你」。

「還有呢」？

書磊看著她，回答不上來。

小可說道「你跟蹤我，我是很生氣，但我更氣的是你完全不信任我」，有這個功夫來跟蹤她，為什麼不去跟蹤他的金絲雀，看書磊的樣子不象個笨蛋啊，聰明人的情商也不至於為零吧。

「我沒有不信任你，我只是……我只是害怕你會離開我」。

「書磊，我只是你的同學而已，我離開美國，離開你，是遲早的事，我以前打算再呆個一年半載再回香港，也總是半開玩笑的說著聖誕節就走，但我現在決定下個禮拜一就走，我覺得我們象現在這樣沒有必要再相處下去」，小可知道自己再這樣繼續和書磊相處下去，她會瘋掉，小可的理智已經開始一點一點的被慾望吞沒了，她要在自己無地自容之前逃離這裡。

「你開什麼玩笑」，書磊說完拍打著自己的胸口，他被哽到了。

小可看著書磊難受的樣子急忙站起身來幫書磊拍打後背，「沒事吧，沒事吧，快喝湯」。

書磊握住小可放在他肩上的手，艱難的說著「不要走，我真的很需要你」。

「什麼話都不要說，快點喝湯」，看見書磊有一點點的不適，小可就如此緊張，她不敢想象將來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你先答應我不走」。

「好，我不走，不走」，小可一邊敷衍著書磊，一邊勸他喝湯，書磊聽話的喝了幾大口湯才緩和了氣色。

「你說過不走的，你答應過我的」，書磊乞求的眼神注視著小可。

小可面露十二分的難色，書磊又說道「把護照給我」。

「想扣留我啊，你夢嘛」。

「你說話不算數」。

「我懶得理你，你趕快回家了」，小可很不耐煩的打發著書磊。

「你不給我，我就不走」，書磊死賴在椅子上。

小可看著他很無奈的搖搖頭說，「給你了就走是不是」？

「我不象你，我說話算數」。

「好，你等著」，小可說完進屋拿護照去了。

護照給他再補辦一個就是了，只是比較麻煩。而書磊想的是必須儘快把事情做個了斷，那樣他才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著她，即使小可去補辦護照也需要時間，他現在非常肯定小可對他已經有感覺了。

書磊拿著小可的護照露出滿意的笑容，信守承諾的回家去了。

「回來啦」，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書磊問著凌晨兩點歸來的夢鈴。

「你怎麼來了」？夢鈴很吃驚，自從回到美國后，書磊就安排她住進了這家酒店，書磊一次也沒來過，今天莫非是有什麼事？夢鈴暗自揣測著，下一秒她就坐到書磊的身邊，親熱的摟著他獻上自己的香吻。

書磊依然象以前一樣的推開她，面帶一絲淺笑地說「我給你看樣東西」，隨即從公事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放到了茶几上。

「是什麼」？夢鈴好奇的問道。

「打開來看看」。

夢鈴笑著打開了文件袋，看到的卻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東西，一張張都是和別的男人親密的照片，按時間來算是從瑞士開始的，夢鈴啞口無言。

「你曾經說過跟我在一起就跟其他男人斷的，你沒有遵守承諾，我們之間到此為止，這是明天到吉隆坡的飛機票，你明天就離開紐約，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呵」，夢鈴發出了一聲冷笑，「我以為我們在瑞士巧遇，你從新接受了我，原來你早有預謀」。

書磊沒有接她的話說道「不要跟我說什麼巧遇，我們能在瑞士見面，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