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珠寶展加兩場，今天是最後一天，小可慶幸是最後一天，今天晚上，她一來到新天地就感覺到氣氛不對，Model和同事們看她的眼神有各種各樣的含義在裡面，大家都在竊竊私語，面對小可既又露出虛偽的笑容，小可一晚都覺得如坐針氈，也難怪，這一行接觸的都是有錢人，女孩們的思想受到外來因素的影響，也不再象剛入行時那般單純，在這裡唯一沒有改變初衷的也就只有小可了，不知道這般的不識實物是好還是壞，小可時不時的也在問著自己這個問題，但要她和其他女孩那樣同流合污，小可就完全接受不了。

現如今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還有幾個人能做到一輩子出淤泥而不染？精神出軌和肉體出軌只在人的一念之間，小可就是典型的想，隨便想；做，那就絕對不能。這不是有沒有膽量的問題，而是原則的問題，不過一般這麼講原則的人受到的傷害也是最大，因為她在乎的要比別人多。終歸一詞，責任，對別人負責，也對自己負責。

書磊按照小可交代的在停車場的拐角處等她。

「怎麼樣？今天我可是按照你的指示做的哦」，書磊調皮的說著。

小可剛坐好，關上車門，接著他的話說道「今天表現還不錯，知道事先給我打電話，乖，值得表揚」。

「乖」，書磊重複了一遍，除了他的父母以外，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個詞來說他，書磊頓時心花怒放，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他象孩童般的微笑著索要獎賞，「那你打算怎麼表揚我呢」？

「今晚的飯我請客」，剛剛發了薪水，小可很大方的說著。

「就一頓飯這麼簡單，不幹」。

「那你還想怎麼樣」？小可裝出一副很驚恐的表情，但她臉上的笑容卻無法退散，下一秒小可才轉變神態的說道，「不過也托你的福，我今晚一晚上都覺得難受的要死」。

「嗯」書磊有些不理解的望著她那快速轉變的表情，也不再戲弄她了。

「今晚的氣氛一直都怪怪的，都是你昨天害的」。

「做的不高興就不幹了嘛」。

「我又想辭職又不想辭職，爸爸說以前當兵的時候，他救過楊叔叔的命，所以楊叔叔一直都不讓我辭職」。

「是這樣，不過你最好是辭職」。

「為什麼」？

「因為我過幾天要去上海，等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就要回美國總部了，你身為我的秘書，肯定也得跟我走呀」。

「啊，我不去行不行啊？」

「你說呢」，書磊斜著眼睛看著她。

「要是我說，我就不去」。

「為什麼」？

「道理很簡單啦，我不想離開我爸爸媽媽」。

「但問題是，你是我的私人秘書呀，除非你辭職」，書磊有些威脅的口吻說道。

「你在威脅我嗎？那我就辭職好啦，反正我不跟你去美國，再說我也覺得你要不要秘書都無所謂，反正你也很少來上班」。

「回到總公司就不一樣了，還能象在分公司一樣的悠閑嗎」。

「那你也可以在總公司職員中挑選一個人當你的秘書啊」。

書磊的語氣突然變的有些低沉了，「我不想，我只希望你在我身邊」。

「為什麼」？他不會對她有意思吧？小可頓時警覺了起來。

「因為總公司的情形和分公司完全不同，我身邊需要有一個完全值得信任的人，而你，可兒，我覺得你很值得我信任，我需要你留在我身邊幫我」，書磊用一雙很誠懇的眼神注視著小可。

「為什麼信任我？因為我是你的同學」？

「有一半，還有一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我只知道我的直覺告訴我，我非常需要你」。

小可深深凝視著書磊，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作為同學之間的情誼她就應該出手相助，但她怎麼能放心留在香港的父母？此去可能一年半載都回不來，也許還需要更長的時間。

良久書磊才開口問道「可兒，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案嗎？你願意跟我走嗎」？

「讓我考慮、考慮」小可面色冷竣的回答著，趁年輕多見見世面也好，小可作為個人是很想去啦，但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父母。

「好，給你一晚上的時間」。

「一晚上怎麼夠啊」？

「可兒，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希望你能儘快做出決定」。

小可沒有再說話，對於美國總公司的情況，小可真的不是很了解，甚至她以前的頂頭上司馬經理對總公司的情況都不是很清楚，這些只有香港分公司的最高領導人才清楚，他們這些小職員一天也只能在那瞎猜，只是大家曾有傳言，書磊的爸爸病了以後，書磊的舅舅想趁機謀朝篡位，那段時間小可即使身在香港的分公司，都能感覺到氣氛很緊張，但後來就不了了之了，大家也就當作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如果事情比傳言的還要嚴重，那她如果決定去美國，面對的就絕對是個挑戰，前途險峻。

「誒，書磊，我問你啊，我聽說在兩年前，你舅舅想奪權是真的嗎」？

書磊表情嚴肅的說了一聲，「是」。

「能給我講講嗎」。

「如果你跟我去美國我就告訴你」。

「為什麼」？

「因為你如果不跟我去，那我即使告訴你，也沒有任何意義」。

「但我想多了解一下總部的情況啊」。

「等你決定去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在這之前你不要再問了」，如果他現在就把一切困難都擺在小可面前讓她做出選擇，那無疑會增添很多情感因素在裡面。雖然直覺告訴書磊一定要把小可留在身邊，但他還是想知道小可的最初選擇會是什麼？是逃避？還是陪他去面對？

書磊依然表情嚴肅的發動起車子，車開出兩百米后，書磊才說道「我們現在去吃飯」

「哦」，突然談起這一重大問題，小可都忘記了她那已經餓的咕咕直叫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