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我的單蠢小妻子(一)

抱抱我的單蠢小妻子(一)

李娉婷第一次見鄭明溪,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愛上自己,儘管在那隆重的相親宴上他對自己的照顧是那麼周到,儘管那宴會結束后鄭家的人就傳過信來要求往下走一步。

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會愛上她呢?她有什麼?除了頂着李家大小姐的光環外,她什麼都做不好!

而那個男人,那個多情憂鬱、卓越優雅的如同王子般的男人,不僅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能力超群,多才多藝,而且丰神俊朗,清逸出塵,又怎麼愛上她這樣一個不僅笨、而且木訥的女人。

論相貌,她是不錯,可是她從來不認為那些真正有修為的男人會單純的愛一個女人的色,這一點她五年前就深有體會。

記得她大學時代的那個初戀情人范景文,在那個飄着凄凄細雨的晚上曾摟着她的同舍好友無限諷刺的對她說過:李娉婷,你以為我真的會愛上你這個草包美人嗎?我不過是愛上了你家的錢,愛上了你家的地位,又想玩一玩你這具沒人玩過的身體。

當時他的話徹底的擊懵了她,讓她好多日子都走不出那份痛楚和傷心,她真的沒想過那曾經發誓永遠愛她、非她不娶的男人原來是這樣看她。

時光是劑良藥,後來那些往事全淡去了,但是卻留給她深深的自卑和懦弱,她不敢再戀愛,不敢再愛人,走在大街上,她羨慕每個女人,她們在她的眼裏都是智慧而鮮活的,都活得那麼快樂和飛揚,而她卻是那縮在蝸殼的蝸牛,飛揚的青春和幸福的愛戀全都與她無關。

但是現在她渴望自己也變的動人起來,因為她認識了他,認識了這個她見第一眼就愛上的男人。

相親宴的那天晚上她哭了,強勢苛刻而又要求完美的母親推開她的房門進來來,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怒火:「你是我生的女兒嗎?你怎麼就這麼沒用?想要男人就吱一聲,我們幫你去爭取,你這麼哭哭啼啼的於事無補。」

「媽,不要……他不會喜歡我的……」她哭得更凶了。

母親被她氣的咬牙切齒,最後恨恨的道,「我們和鄭家連婚期都定了,你愛嫁不嫁,你要不嫁的話,就讓你三伯家的岳明嫁過去,我們和鄭家的婚約是不會變的。」

扔下一句話,母親憤憤的甩門而去了,留下她怔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天晚上她思忖了半宿,終於拿過那張名片,按照上面那個號碼打了過去。聽着話筒里傳來的盲音,她的心幾乎要跳出胸膛了,有一種立刻將那未接通的電話摔下的衝動。

但是那電話卻在她做那個決定前接通了,「喂——那位?」話筒里出來清越磁性的聲音,如同低低彈奏的大提琴。

她的心如同鼓擂,結結巴巴,「呃……鄭……不,明溪,我……我是李娉婷,今天……今天和你……嗯,李家的人,我……」聽着自己出口的那些語無倫次的話,她很不咬掉自己的舌頭,但是對方卻很耐心的等待着,她一咬牙,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說的話,「我想和你談談……」

「談談?嗯……」他語氣平靜,聲音里甚至還帶着淡淡的笑意,「現在嗎?」

「嗯,現在!」她趕緊一鼓作氣的道。

他微微愣了愣,才道,「好啊,我去接你,你到門口來等我吧,不要吵到伯父母和爺爺。」

李娉婷一怔,猛然抬眸看向牆上的掛鐘,臉上頓時漲得通紅,原來已經快凌晨了。

「不要了……我沒看錶,我忘了……不好意思,明天再談吧,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打擾你休息了……」她立刻惶惶的道。

但是他卻很快的打斷了她的話,笑謔道,「李小姐,可惜,晚了,我已經在來你家的路上了,等着我吧!」

語畢立刻掛斷了,剩她在那裏舉著話筒無措的發獃。

後來他們沒有找地方,就坐在了他的車上,他就坐在她的旁邊,雪白的襯衣如梨花,潔凈,散發着淡淡的冷香,她的臉更紅了,手腳也不知該如何安放。

這個優雅清傲的如同天神般的男子,總是讓人禁不住膜拜、瞻仰,她被他的風儀徹底征服了,她做了生平一個正確的決定,那就是嫁給這個男子,守望着他,即使再卑微。

她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道,「你娶我吧,不要娶三伯的女兒……」看他那雙迷人而深邃的眸子神色複雜的看過來,她又趕緊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我們兩家肯定要聯姻,三伯家的岳明很刁蠻的……呃,也不是別的,我想她一定會限制要求你的,但是我不會,我……我……」

她說不下去了,但是那個男人卻眸光微眯著那般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靜等她的下文,她第一次知道這個男人其實很惡劣,無數次的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夠笨,她垂下頭,紅着眼,再也說不下去了……

良久,忽然空氣里傳來一聲低笑,溶溶的,如同那白梨花瞬間開遍了原野,讓她的心微醉,「我會娶你的,我要娶得就是你……」微微一頓,他的語氣又低沉了下去,「不過我……」

「我知道你不會喜歡上我,我知道……這也沒什麼,你不欺騙我就行,如果我的這個位置阻礙你的時候,你只要對我實話實說就行,不要騙我……更不要看不起我……」她說不下去了,淚水悄悄滑下了臉頰,在車內昏暗的空間里,她趕緊藉著理鬢髮的動作不著痕迹的擦去臉上的淚。

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她的這個動作,她不敢抬頭,只知道他在微微的沉默了一下后道,「好!」

以後的日子,她是在非常的忙碌中度過的,因為婚禮的事,大事小情都要安排,而他又忙着工作上的事,很少閑暇。

「那個男人一看就不積極,這麼拽,好像別人結婚一樣。」伯母嬸嬸們總是潑她的冷水,但是她卻甘之如飴,因為這是她想要的婚禮。

其實鄭明溪對她新結識的好友江春暖的特別,她在婚禮時就感覺到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聰慧敏感。

她總覺得他看向暖暖的目光中帶着糾結的情愫、濃濃的關切,她的心底既悲傷又欣慰,悲傷的是自己愛的男人原來已心有所屬嗎,不是自己;欣慰的是她知道相信暖暖絕不會傷害她,雖然未向她坦白她與鄭明溪的過去,但是卻絕不會棄她於不顧。如果她的男人真的有所愛的話,她但願是暖暖!

後來她沒有再胡思亂想,因為蕭牧野出現了,以絕對霸道的姿勢擁著暖暖,兩人眉目傳情的笑。

她並沒有覺得多麼安心,看着身邊那眸中氤氳著淡淡落寞的男人,她心裏酸酸的,主動將自己的手,攀上了他的臂彎。

她感覺到身邊的男人一怔,因為兩人從相識到大婚也有一段時間了,兩人一起去國外祭拜過鄭明溪的母親,一起住在酒店裏,她都是相當的矜持保守的。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雖然他不喜歡她,但是她知道作為他的未婚妻,只要她稍稍有所表露,他一定會不會拒絕的,但是她沒有。

不是她矯情,也不是她裝什麼貞潔烈女,因為她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就在范景文對她攤牌帶着那個女人跑路的前一個晚上,將她帶到一個小旅店裏迷奸了。

她沒什麼印象,記憶中只有些零碎的片段,就是那個衣冠禽獸的男人幾下就撕毀了她的衣服,然後連親吻撫摸都沒有,幾下就完事了,但是醒過來的時候卻看到那床單上點點的落紅,那個男人就是為了毀了她。

婚宴結束、夜深人靜的時候,當她躺在床上聽見浴室里傳來的水聲的時候,她禁不住心慌意亂,她很怕,怕做這種事,怕他嫌棄她,怕她不能讓他滿意……

就在她沉浸在紛亂的情緒的時候,那個男人走了出來,她不敢看,只好躺在床上裝睡,他開始並沒走近她,只是在陽台上抽煙,她的心開始平靜下來,既覺得僥倖,又隱隱有些失望,慢慢地她鴕鳥的情緒一發作,困意就席捲而來。

漸漸地,就在她幾乎要墜入夢鄉的時候,她的身子忽然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然後感覺到的是男人的熱吻和剝她衣服的大手。

她無措又恐慌,不由得就開始抗拒,可是那個男人卻不僅沒放開,還好像有些惱,手勁也強硬起來,很快就將她壓在身下,然後肆意的攻城掠地……

時間慢慢的流逝著,就在她痛的幾乎要失去知覺的時候,他終於停下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痛,明明就不是第一次;她也不知道這個優雅淡濃的男人竟然也會那麼粗魯和凶狂,他明明不自愛她的,是因為不愛她吧?

她既委屈又自卑,最主要的是怕他嫌她,多種情緒支配下開始偷偷的流淚,小心翼翼的,這時他卻開口了,「別哭了,我也不是第一次。」

淡淡的聲調里有着一份明顯的慾望得到紓解后的慵懶和滿足,聽不出情緒。

她一怔,然後大哭了起來,開始絮絮的向他說對不起,沒想到他卻笑了,「你不是第一次,可也沒什麼經驗,來——我教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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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只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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