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狼撲羊

餓狼撲羊

「是嗎?可我瞧桌上的東西還剩不少啊!」用一種浪費可恥的眼神打量著周梓辰,易少謙閑閑的撇了撇削薄的嘴唇,擺明了不相信對方所說的話。

一見到他就吃完了?

當他是傻子吧!

「服務員,這邊打包。」易少謙不是好相與的,周梓辰同樣不是省油的燈。面前的男人越往邊上挪一步,他就越往邊上擋一步。

挪著擋著,兩抹一般高大的身影差一丁點就撞上了隔壁的桌子。

「好的,馬上就過來。」穿著統一制服的女店員相繼應聲喊。

「嘖嘖,打包的好啊!」聞言,倒是莫名其妙的拍起了手來,看得顏溪一頭霧水,不曉得這易惡少又在玩什麼把戲。

「你周梓辰可以走了,我請女人繼續吃別的甜品。」腳下邁出大大的一步,俊顏邪魅的男人直接坐在了周梓辰剛才的椅子上。

「只怕我老婆不是你能請得動的。」輪廓分明的下巴微抬出三分不屑,看周梓辰的表情還是淡定自如的,可講話的語氣已然咬出了威脅的重音。

從周家大宅一路開過來並沒有察覺到有誰在跟蹤自己,所以就像易少謙說的,今天晚上還真算巧遇了。

自打出院回到工作崗位上以後,易少謙暫時性的低調了一陣子。由於之前積累下的許多文件都要他來批,又加上各種私人問題不得不處理,可謂是忙的焦頭爛額。

他先是利用自己的傳媒公司暗中大肆的黑蔡心妍,再通過易家在警界的熟人整的大牢里那四個不要命的綁匪要死不活。最後,則是實現了自己對李蘭秋的承諾,把父親易匡最近包養的那個叫白染的小明星弄走了。

「呵呵!周梓辰,小爺我要請的人又不是你,你在這裡廢話算什麼意思啊?」其實易少謙剛從東娛傳媒的總部下班沒多久,因為肚子餓了,才四處兜著風外加找想要吃的餐廳。

卻不想開著開著,竟然在這家甜品屋的大門口看到了周梓辰那輛牌照眼熟的寶藍色邁巴赫。

講周梓辰大晚上一個人跑出來吃甜品?這個可能嗎?不疑有他,易少謙確定顏溪肯定就在裡頭。

記得自己也帶顏溪來吃過甜品,雖然是強迫的,可甜品這種東西能有多少大的差別?

為什麼顏溪跟自己吃的那次一副老不情願的樣子,而跟周梓辰在一起就換的恨不能把盤子也給吞進肚子里去了?

易少謙嫉妒了,深深的嫉妒了。但誰讓人家周梓辰才是顏溪的正牌老公,他這個局外人連打醬油的戲份都只能自己給自己找。

「易少謙,我勸你沒事別給自己找不自在。」算是看在對方曾經幫過顏溪的份上,周梓辰沒有選擇直接用暴力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雖然動粗是最快最有效的,但畢竟他還不想跟易少謙一起上S市明天的新聞頭條。

在魅色的那一回不同,因為可以很肯定酒吧的經理不會讓影像資料流傳出去。如果他的店還想在S市繼續開,就不敢曝光易家太子爺的狼狽時刻。

「抱歉,小爺都順風順水慣了,膩了。」呶呶唇,易少謙翹起一條修長的腿笑,「現在就喜歡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易少謙,我已經吃飽了,所以不需要你再請我了。」見兩個男人之間隱隱約約的擦出了紅色的火花,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的顏溪站起來挽住周梓辰的胳膊。

易惡少是什麼人她又不是不知道,反正就那種絕對不會看別人臉色和顏色的貨。

「我和我老公現在要回家了,如果你還不想走,那就繼續待著吧!」纖長而濃密的睫毛黑蝴蝶似的眨了眨,眨的易少謙左胸下的心臟一顫一顫,可從小女人嘴裡所吐出來的話卻是那麼的不中聽。

聞言,配合默契的接過顏溪剛剛拿在手裡的包包,周梓辰朝面色有些不自然的俊美男子露出勝利的淡笑。

無論你在怎麼糾纏都沒有用,因為……顏溪整個人從身到心都已經打下他周梓辰的烙印了。

其實周梓辰和顏溪結婚之初真的談不上感情,所以如果易少謙對外的名聲不是那樣的花心風流,他同顏溪的第一次見面情形不是那般惡劣,或許……

結果較之現在會有所改變的吧!

「顏溪……」

「再見了!」

易少謙還有話要說,可顏溪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回到周家以後,路上隱忍不發的周梓辰終於憋不住了。

哈哈一聲笑了開來,他的眼角眉梢似乎都在肆意風揚。

「你這高興什麼呢?」狐疑的嗔了男人一眼,顏溪伸手將鑽進衣領中的長發給撥了出來。自打懷了孕,她的風情一天比一天嬌媚,氣質一天比一天女人,只是這一切作為當事者的她卻並沒有意識到。

「高興你三十分鐘以前在甜品屋對易少謙說的那些話。」當時的易少謙臉色白了綠了紫了黑了,五顏六色的連調色盤都比不上他好看。

「很果斷,聽得老公心裡忒舒服。」表揚興緻的摸了摸顏溪的頭頂,周梓辰深邃的黑眸里快速的滑過一抹精光。

「好吧,那你就接著舒服,我要去洗掉這一身汗味了。」默默地在心裡翻出幾個無語的白眼,顏溪嫌惡的抽了抽小鼻子,然後走到衣櫃旁取了睡衣便徑自拉開了浴室的大門。

車裡有開空調,甜品屋裡也一樣開了冷氣。但是S市的夏天就是這麼的熱,只要你離開室內走那麼十幾二十步的便能悶出一身的臭汗。

溫熱的水流從上方的花灑里溫柔的傾瀉而出,不過幾分鐘的樣子,浴室原本清晰的玻璃上就蒙上了一層濕潤的水霧。

嘩啦啦的聲響,不經意間佔據了顏溪的全部聽覺。

在她的身後,一抹欣長的暗影不知何時鑽了進來。

入目的第一幅畫面是女人光滑而白皙的美背,由於其上還掛著顆顆晶瑩的水珠,便顯得更加嫵媚誘惑了。

周梓辰子夜般的瞳仁猛地燃起了兩把熊熊烈火,要知道,他已經足足禁慾了超過三個月的時間。

每一日每一夜,懷裡抱著小女人馨香柔軟的身子,他都不懂自己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其實男人的忍耐力根本就不是自己主觀上鍛鍊出來的,而是受現實條件的限制活生生的給心愛女人逼出來的。

為了顏溪和她肚子里的寶寶能夠健康安全,周梓辰寧願自己難受一點,哪怕總是在半夜裡爬起來沖冷水澡,那他也認了。

而如今,三個月的危險期過去了,讓他繼續當苦苦修行的和尚,這……有可能嗎?

一隻骨節分明的火熱大手,悄然無聲的撫摸上了顏溪赤果果的背脊。比起溫水的熱度還要高出了很多倍,燥的她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小毛孔都為之縮了縮。

「你……」本能的轉過身來,又讓身前的迷人曲線徹底暴露在了男人染上欲色的眼眸中。

「啊!誰准你進來的?」其實顏溪早就想到了,在她們的房間了,能進來的人除了周大少以外,還能有誰呢?

但真正看到了男人的面孔之時,她還是惱羞成怒的尖叫出來了。

有些事情,哪怕有心理準備,還是做不到聳聳肩膀沒所謂的。

「噓!小聲一點兒,這棟房子里的其他人可是都睡了。」淺藍色的襯衣遇水以後緊緊的貼在了周梓辰的肌膚上,那若隱若現的結實張力放在任何一個女人的面前都會讓她眼冒紅心直流口水。

顏溪是女人,自然抗拒不了這種極致的男色誘惑。

不覺吞了吞口水,她雙手環胸卻發現遮住了上面卻保不住下面。

討厭死了!

怎麼可以在她洗澡的時候連一聲招呼也不打就進來了啊?

心裡頭不爽著,顏溪的口上便也這麼問出來了。

「小乖,我看你沒把浴室的大門反鎖上,所以以為是你在暗示我想洗鴛鴦浴呢!」這是周大少的回答,一個吐血的答案。

「周梓辰,當著肚子里寶寶的面,你可不可以不要忽悠人?」伸長胳膊就要出抽搭在架子上的毛巾,卻被對方快一步的搶了過去。

「我真是擔心,寶寶出生以後會不會把你這些個爛缺點都給學會了。」鬱悶的顏溪直嘆氣,可惜這個時候的她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玩笑的戲言未來竟會一語成讖。

周家的小惡魔不但精力逆天,而且忽悠起你來絕對是不打草稿的。把當媽的顏溪氣得成天拿枕頭抽自家老公,只為了解對方曾經的不良示範之氣。

胎教!

真尼瑪太重要了。

「爛,缺,點?」聞言,有些咬牙切齒的周大少連反問都變得一字一頓。「老婆,其實老公的好優點更多,要我現在就展示給你看嗎?」修長的手指帶出輕攏慢捻抹復挑的節奏,點燃一簇又一簇的火花。

「不……不行!」萬分糾結的搖著小腦袋,顏溪雙手推拒著男人的胸口呢喃道。

她的嗓音變得沙啞,她的語速變得斷續。周梓辰如此挑逗自己,她就是想不動情都很難啊!

「為什麼?」手下輕輕一頓,周大少嘴上卻舔舐起了對方的紅唇。

「這裡……這裡是浴室,而且我正在洗澡。」

「正好一邊做一邊洗了啊!」

一舉兩得,多棒的主意。

「還是不行,我……我肚子里……」

「小乖,第一次陪你產檢的時候我就問過醫生了,三個月以後的安全期是可以做的。」黑色的腦袋一側,周梓辰用舌尖勾勒起小女人的耳垂輪廓。

「你……可是……」

「沒有可是,小乖,你知道每天晚上我摟著你睡覺卻不能碰你的滋味有多難受嗎?簡直……簡直比殺了我還要痛苦。」情不自禁的發出一道類似於呻吟的悶哼,單純的肢體摩擦已然滿足不了餓了良久的男人,貪婪的吻著顏溪,從眉毛到下巴,他不放過臉上的任何一寸領土。

他愛她,他要她,他會溫柔的。

「那……那你要輕一點噢!」

「放心,你老公我有分寸的。」

第二天清晨。

睡夢中的顏溪是迷迷糊糊的被周梓辰搖醒的。

「小乖,起來了,待會上了車你再接著睡。」磨出繭子的大手扯下顏溪蓋在脖子以上的蠶絲被,男人在她的耳邊語氣柔柔的輕喚說。

「唔……今天不是周六嘛?你又不要上班,幹嘛起這麼早?」眼皮子掙啊掙的,顏溪雖然在跟周梓辰對話,可是一點兒也沒有要起的跡象。

「的確不上班,但要帶你去Q市的度假村。」

「什麼?」聞言,一個激靈就坐起身了,長發微亂的顏溪這會子看起來精神的不得了。

「周氏在Q市投資的海濱度假村剛剛建成,身為項目的總負責人,我自然是得親自過去一趟驗收成果的。」頓了頓,他繼續道,「這個海濱度假村以前就是Q市的一個小漁村,所以自然環境完全沒有受到過污染,空氣相當的清新。」

「你昨天晚上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小手扯著男人的領子,顏溪控訴的瞪著大眼,「還有還有,既然今天要出發去Q市,那你昨天晚上怎麼可以餓狼撲羊?」

「我是羊?你是狼?」

「反過來。」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顏溪無聲的罵了句次奧。

「是嗎?但我可沒有忘記,昨天晚上是誰纏著我……」

「閉嘴啦!我現在去洗漱,你把我的換洗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收拾好。」一聽就炸毛了,顏溪絕對不承認昨晚欲求不滿的人其實是她。

「不用,Q市那邊有人替我們打點這些。」他昨晚是想說的,但開始急著完成提前的工作,後來又帶顏溪出去吃蛋糕,這一來二去自然就……

「我們去幾天?是不是明天就得回來了啊?」想起周梓辰禮拜一還要上班,顏溪便感嘆這一個旅遊真是夠短期的。

「長則半個月,短則十天吧!」簡單的一句話打消了對方的顧慮,心花怒放的顏溪下巴一抬就在周梓辰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太好了!」

沒誰不喜歡出去玩的,而且還是兩手空空到了地方就有人接待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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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禽,名門婚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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