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我就給你!

你想要我,我就給你!

突然,舞步停止了,她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而濮陽鶴翔也看著她,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她,卻什麼也想不清楚了。

他鬆開她,看著她的表情越來越失落不安……

「我知道啊,他有個女朋友也是做導遊的,而且他們關係還不錯,他都三十歲了,當然不再是小男生,這些我都知道,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心突然的難過,是的,她會吃醋,會不高興,因為她明明也愛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明明也愛著她,可是,卻要各自再找一個人來代替彼此的位置。

所以,眼淚劃過之前,她轉了身,而他無奈的嘆息,自責不該說的太白。

「對不起,是我不好!」

他移步上前,雙手緩緩地扶住她的雙肩,真誠的道歉。

然後她低著頭一會兒沒說話,把眼淚吞回去之後才又轉了身。

「翔,別跟我說這三個字,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相反倒是我,欠你的太多。」

她很淡定,淡定的讓人覺得冷清了。

她的眼神里似乎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讓他覺得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他知道,這只是因為她不在乎他的一種表現,只是因為她根本就無視他的存在。

其實她不是無視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處,面對他的熱情,關心,她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可是,能給他嗎?

然後他就一直看著她,直到那顆心再也承受不了,他終於不再堅持,捧起她的臉,用力的吻上了她冰冷的唇。

然後她傻了,被抱著的小臉刷的紅了,時間好像突然停止了,她就那麼任由他吻著,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從驚慌到緊張,從緊張到想要推開,再到任他欺負,她一直在想著,最後決定隨便他,就憑他幫她逃出苦海,一個吻算的了什麼。

只是,面對她的無動於衷,他卻最終還是撐不了多久,面對一個動心的女人,而她卻是那樣的冷清,他該說什麼好。

他鬆開了她,轉身,走到餐桌前,一手扶著桌角,思緒迅速的在腦海里掙扎著,然後不出一分鐘,他再轉身的時候,她卻出乎意料的難過了。

「我下個月要結婚,不過,希望在婚禮上不會看到你的身影!」

他說,他要結婚了,他說希望她不要出席他的婚禮,然後,她的心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會那麼的難過,然後眼淚掛在眼眶,盤旋著,痛苦著。

然後,他的眼神誠實了,看著她的眼睛,在做最後一次的賭博。

而她的眼神里,那種不能言語的難過,不是因為她對他有什麼感情了,只是因為,她明明知道,他的心不在要跟他結婚的那個女人身上。

他不想見她,她就真的不會去了嗎?

「是那個叫珠珠的女孩子?」

她開了口,帶著淡淡的憂傷,她知道他的心意,知道自己有多過分,明明不喜歡人家,卻一次又一次找他,可是,她能怎麼辦呢。

她低著頭,緩緩地往他身邊走去,然後兩個人對立站著,她抬了頭,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憂傷,卻也笑著。

「沒錯,就是她,我的未婚妻,一直愛我愛得要死,也不需要我整天追在她後面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他忍著難過開口有些泄憤的感覺,然後對視著她,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很無聊,這麼多年,真的好累,心裡藏著一個人卻又不能說出來的感覺……。超級不爽。

「那我祝你幸福!」

她是認真的,不管他跟誰結婚了,她都希望他可以幸福,就算現在還不能,至少婚後,很多事情都是會改變的吧。

然後他看著她,冷冷的笑了,她的祝福讓他該死的難過,甚至,感覺有什麼東西斷了似地。

「幸福,當然會幸福,他媽的,我早就厭倦了這種偷著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明明愛得要死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你面前,知道嗎,我就像個傻子,要五年了,自從相遇,我就像個傻子一樣的每天都不能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去過,我早就厭倦了這種生活,所以,我當然會幸福,我會比任何人過的都瀟洒幸福。」

只是,為什麼話說的那麼恨,為什麼很爽的說出這些有些諷刺自己的話,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樣的澀。

只是,他還能怎麼樣呢,他是個男人,他不能像女人那樣胡攪蠻纏,也不能像林赫和冷沐風那樣對她施加壓力,因為她已經夠累了,她已經負擔不起第三個男人再給她的傷害。

他嘲笑自己為她想的太多了,可是卻無法阻止自己這樣的傻,不然剛才,在吻上她的時候,他又怎麼會停止了呢。

多想什麼都不要管了,就那麼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一次,可是……

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一切,而他,卻必須要放棄她。

然後兩個人四目相對,她笑了,他也笑了,只是,都笑的很諷刺。

「你想要我,我就給你!」

然後,他不會想到,她竟然說可以把自己給他,如果是以前,他才不管她願不願意,可是剛剛以後……。

所以,他捧起她的臉,可是,卻只是在她的額頭輕輕的一吻,然後將她輕輕的擁在懷裡。

「這輩子,你是我唯一征服不了的女人,溪啊,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很愛你,很愛很愛……!」

他是那樣的語重心長,而她,緩緩地幾滴淚滑過臉龐,把臉輕輕地埋在他的胸膛。

她知道的,她早就知道,只是,她卻一直裝作什麼都看不到,其實明明看到了,想到從初相識到現在,她緩緩地哭泣開了。

「翔,你要我吧,我願意給你!」

可是,他想要的,難道僅僅是她的身體,她願意給他的,又是什麼?

看著她滿臉熱淚,他輕輕的為她擦拭著,然後緩緩地微笑起來。

「記得我們初相識嗎,那天,你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還以為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後來再相見,似乎每次都是為了孩子,而我,永遠都站在你的心門口,卻怎麼也走不到裡面。」

他的聲音溫和了,看著她心疼的笑著,他也淡淡的笑著,這樣一個女人,經歷了那麼多的痛苦,他只是想照顧她,可是,卻是那樣的難。

「不要再說你願意把自己給我,我要的,不是你想給的,你永遠也給不了我了,我知道,所以,不管到什麼時候,不管遇到什麼麻煩,都要像以往那樣給我打電話,號碼永遠都不會改變,你要記得,有個男人,永遠站在最遠的地方等著你。」

他不會打擾她的生活,他只是遠遠地看著她,等她想找他的時候,他就會出現。

「嗯,我知道,我知道,以後,我再也不會找你了,以後,……我會一直幸福的生活,你也一樣,努力的幸福,努力的快樂。」

她不能給他想要的,又怎麼還好意思厚著臉皮繼續找他幫忙解決麻煩,而且,她也不想再有什麼麻煩事情了。

以後,就這樣,和兒子在這個世外桃源簡單的生活著,不會再有任何的痛苦,偶爾的寂寞,也是一種享受,她會好好地,沒有男人,也照樣可以幸福。

愛情只是人生活中的一部分,就好像我們,也只是這個地球的一個小插曲。

就這樣,他們只能遠遠地祝福著對方的關係吧,然後,他們都笑了,只是臉上的傷痕,卻揮不去了。

「是你告訴了溪我跟你的事情?」

這樣,冷沐風發了瘋,掐著她的脖子把她逼到沙發里,逼著她回答他的問題。

「沒有,我沒有!」

她不打算說的,是他們兄妹倆逼她那麼做,可是,她只是告訴了林赫,冷沐風的問題讓她知道,是林赫告訴了冷溪,而冷溪……

「沒有嗎,如果你不說,還有誰會知道這件事情,你明明知道溪對我的重要性,你竟然——,五年了,難道你還這麼不了解我,還是我冷沐風高看了你,說啊,說啊?」

他瘋了,用力的掐著她的脖子,往死里整她。

而她,眼睛乾澀的疼著,看著眼前瘋狂的男人,他對她,竟是那樣的狠心,不帶有任何的憐惜,曾經她還以為他對她不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的,原來,那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看到眼前的男人像頭失去了理智的獅子一樣的發狂,她笑自己太天真了。

「我只是告訴了林赫!」

「告訴他,為什麼要告訴他,難道你就那麼在乎他?」

他討厭極了她對林赫的在乎,他不知道,她在乎的,只是他,自從第一次相遇,她就只有他一個男人了,因為,一顆心本來就不是很寬,她從不認為自己一顆心可以容納兩個男人,會告訴林赫,只是想跟林赫聯手各取所得而已。

他的誤會太深了,他一直認為她在意的是林赫,他一直認為她對他的感情只是暫時的,他一直不知道,她只是個被愛人當做工具的女人,只是個渴望愛人愛她一次的的女人。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該知道的,風,自從跟你相識,我就再也沒有愛過別的男人。」

她為自己解釋,因為她想讓他知道她的心,可是,似乎不管說多少次都是多餘。

「哼,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嗎,你要是愛我在意我,怎麼會讓林赫把冷溪帶走,你要是真的愛我,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給他們倆製造機會?」

他的眼裡全是烈火,隨時都會把人燒著的感覺,而他自己,也已經被燃燒。

「那都是因為我知道他們是相愛的啊,那都是因為……因為我想要得到你,想要讓你留在我身邊,想要你知道我的存在,難道我在你眼裡,就那麼一文不值,難道這麼多年,你就一點也沒有動過心?」

她的淚水還是落下了,因為,這麼長時間的付出,難道,她什麼也沒有留給他,難道,她就真的只能是他洩慾的工具,難道,他的心裡,就真的只能有冷溪,難道她陶晴,就那麼不值得他留戀。

然後,他確實是怔住了,有那麼一刻,他看著她那漲紅的小臉,心確實是疼了,可是,僅僅是一瞬間,因為,他從不曾允許自己愛上除了冷溪以外的女人。

「哼,你就那麼愛我,你就那麼放不下我,你就那麼想讓我知道你的存在,好啊,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愛我……!」

然後他的雙手離開了她的脖子,襲上她的胸口,抓著她襯衫的扣子里,瞬間扣子掉在了地上,一顆兩顆三顆……。!

然後,身下的裙子被他撂倒了腰上,熾熱的眼睛看著她誘人的身子恨不得馬上把她揉碎。

迅速的解開自己的褲子,然後狠狠地進到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前奏,沒有任何的溫柔,只是一個男人狠心的作為。

而她,咬著牙,蒼白了一張小臉,雙手狠狠地抓著他帥氣的西裝。

「你不是很喜歡嗎,怎麼了,為什麼要哭,……。收起你虛偽的眼淚,這招對我已經不管用了,別以為我還會憐惜你,背叛我的女人,不會有好下場。」

她何時背叛過他,只因為她和林赫的計謀嗎,她只不過是想要留住他,她只不過是在為自己的愛情努力,難道這也是錯,就算是錯,也只能怪他讓她看到過希望啊。

「滾開,你滾開,不要……走開……!」

然後,她終於受不了他的侮辱,是的,活了三十年,她從沒有被男人這麼侮辱過,就算林赫,也不會,而他,竟然對她如此的不屑一顧,完全不把她的愛放在心上,甚至踩在腳下。

「你說讓我滾開……,陶晴,你給我記住,我會滾開,只是,等我滾開以後,你將再也不能踏足我的地方!」

他是多麼殘忍的男人,對一個一心一意只愛著他的女人,這麼不留情。

然後他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狠狠地衝撞,本來還算舒服的沙發也突然顯得擁擠狹小了,他就那麼不管不顧的滿足著自己最原始的慾望,然後把女人丟在紅色的地板上。

她凌亂了一身,看著男人站在她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身子,然後穿上衣服,再次冷厲的眼神投向她已經被他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身子。

「記住,從此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好好處理玩後事,然後滾出我的視線。」

然後,他走了,留下她一個人在客廳里,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幾顆淚滑過臉龐,她難過的閉上了眼睛,滿臉的蒼白。

這就是最後的結果了嗎?

她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可是,卻已經被趕出局了……

「聽說濮陽先生去了巴黎,在那裡新建了一家醫院。」

然後,辦公室里,冷沐風終於得到了想要的資料,然後,他還能做什麼呢,當然是馬上飛去那邊,直到找到那拋棄自己的女人為止。

「溪,該回家了!」

那晚,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濛濛細雨,想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女人,他想她了,就像已經分離了好幾個世紀,他討厭那樣的等待,討厭那樣長時間的分離。

她想要安靜,他可以給她安靜,她想要什麼他都可以給她,但是,她怎麼可以離開他的視線這麼久,她該回來了。

而林赫也已經得到了消息,只是,當林赫看到陶晴的時候,心裡隱約的難過,陶晴是被他害了嗎,他沒想過冷溪會說出來。

其實冷溪什麼也沒說,她不過是告訴哥哥自己的感受,她沒有怨過誰啊。

難道那麼多年的感情,那麼多年的安全感,以為最不會背叛自己,欺騙自己的人欺騙了自己,背叛了自己,只能做啞巴才是個好女人嗎?

因為,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那你要去哪兒?」

「我哪兒都不去,繼續呆在這裡,不就是遠離他的視線,我只要不自己去找他就好啊。」

她說的有些瀟洒,可是,心卻很難受,甚至眼睛也總是模模糊糊的,她不會走的,離開他的視線並不是只有離開這個城市,她已經習慣了這裡,而且,她也不捨得離開。

林赫沒有想過,陶晴還是一個這麼戀舊的人,至少對他沒有,或者,這就是他們沒有結婚的原因吧,不過,也好,離開了也未必會是解脫,最多也就是逃避,難保有天會在遇上,那時候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可是,他呢,去找冷溪,還是留在這個城市。

忘記她,放棄她,試著接受初雪,他想再試試,如果有緣,會再遇上的吧,到那時候,他就不會再隱藏自己的心意了,到那時候,他就算是抓也要把她抓回來,讓她再也逃不開。

想著她離開的那晚,她竟然也會用美人計了,她太了解他了,知道他抵禦不了她的誘惑,所以才會發生那件事情。

想著那晚她的瘋狂,想著那晚的默契纏綿,他笑了,笑的很傻。

冷溪,若是再見,你和我之間,不會再是一張白紙,因為,我會在這白紙上畫出很多的精彩,希望你好命,不會在被我遇到。

那天濮陽鶴翔和珠珠在普羅旺斯的一個薰衣草莊園里舉行了隆重而奢華的婚禮。

她去了,本來說好不去的,可是她實在閑著無聊,所以就去了,她想看看那個總是看她不順眼的女人在婚禮上會是什麼樣的表現,面對不愛自己的男人,她到底是怎麼做到那麼大的勇氣去結婚。

而珠珠也很不令她失望的,一直很主動的拉著濮陽鶴翔跟大家打招呼要祝福,不管濮陽鶴翔累不累喜不喜歡,她總是裝作什麼也看不到。

她坐在角落裡,看著兩個心裡想著不同事情的新人在一起卻笑了,珠珠是堅強的,因為,偽裝也需要很大的勇氣,並不是誰都可以把自己的難過偽裝的那麼好的,就好比她,她就是一個很不會偽裝的人。

愛了就是愛了,恨了就是恨了,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的事情,有關係就是有關係,沒關係就是沒關係。

她不想刻意隱瞞自己的心事,除了感情上的事情。

來這裡不久后她就做了這裡的地導,也有很多男士對她示好,甚至求愛,只是,她每次都是一笑置之,手上依舊帶著哥哥送她的婚戒,每次,她總是把手舉起來讓人們知道,她已經結婚了。

可是卻沒有人見過她的丈夫,甚至沒有人見過她的房子里有男人過夜。

「女人,你也來祝福我們呀,告訴你,你要是敢有把我老公從婚禮上搶走的念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哦!」

珠珠可能是喝醉了,走路都不穩定了,可是卻一直抓著濮陽鶴翔,而濮陽鶴翔也很不情願的一直照顧著她,這不是又攙扶著她了嘛,是怕她傷著冷溪,還是怕她跌倒在地,出洋相呢。

「我怎麼會那麼不仁義啊,當然是來祝你們幸福的!」

她拿起桌上的紅酒,然後跟喝醉酒的女人碰杯,然後簡單的對濮陽鶴翔笑了一下,濮陽鶴翔卻很深意的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還差不多,我告訴你,男人啊,就是要死命的抓住才會有機會,你看你,都一把年紀了還不把自己找個男人,等將來,孤獨終老好可憐的哦!」

經過一段日子的相處,珠珠也慢慢的不再討厭冷溪,冷溪也慢慢的了解了這個口不對心的丫頭,然後兩個人總算是沒有那種真正的敵意了。

是啊,或者她說的也對,但是她能抓誰啊,雖然她愛的人還不愛她,但至少她可以很拽的一直抓著他,死皮賴臉的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纏著,而冷溪呢……

冷溪傻傻的笑著,覺得自己好可憐,連抓著愛人的機會都沒有,或者自己是應該找個男人抓著,可現在,她還是哥哥的女人,誰也不能隨便的要她,除非有天和哥哥離婚了,可是,她還在一直躲避著,怎麼會讓哥哥找到呢。

還有林赫,想到林赫,心裡的苦更多了。

她跟林赫會怎樣呢,她唯一愛過的男人,和她有個兒子的男人,她的初戀,她的第一任丈夫,她的前夫……

好多的稱呼,可是,再見面,她該叫他什麼,親愛的,老公,林赫,還是林先生……

婚禮上,她和濮陽鶴翔沒有任何的交談,她也送上祝福就離開了,因為她發現濮陽鶴翔真的不高興她的出現,因為,她發現,珠珠是真的擔心自己的老公會跟她跑了,心雖然有些難過,但是,她還是走了。

「媽媽,你說我是大叔的兒子,還是爸爸的兒子啊,那天,你為什麼跟那個奶奶說我是她的孫子?」

有天,兒子曾這麼問她,而她,卻沒有想到該怎麼回答,還好,旅行社打來電話,說是有支中國來的團需要她帶一下。

她搬出了濮陽鶴翔的古堡,自己租了個公寓住下,兒子也漸漸地恢復了,開始上課,他的法語學的很快吧,聽說,他們學校去了個很可愛的班主任,是個中國人,還說要來家訪,她也總是笑著對兒子說沒問題,只是,老師一直沒來,兒子也沒再提起,她開始工作了,兒子也去上學了。

當在酒店裡看到初雪的時候,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初雪尷尬的笑著,冷溪也尷尬的笑開了。

「原來你躲到這兒來了啊!」

她不知道初雪其實是在擔心著什麼,還以為就是隨便的一句。

「呵呵,朋友幫忙,我就在這邊又繼續這份工作了,真是巧啊!」

她笑著,打量了一下初雪,還是第一次見面時的瀟洒大氣。

「是啊,那就麻煩你了,因為還有事情,所以就請了當地的導遊,哈哈,希望這只是一個偶然吧!」

希望只是個偶然,是不想再見到吧,哈哈,冷溪很明白的點點頭,卻沒再說話,然後兩個人交接了一下,初雪走了,而她,帶著來自祖國大地的團隊游遍普羅旺斯的每一個角落。

初雪陪著林赫也在普羅旺斯的某個化妝品專櫃逗留,或者該反過來說,是林赫陪著她,因為,是她一直再挑東西,只是,為什麼那麼多的風景不看,卻要急著來買東西呢。

其實,林赫早就知道冷溪在這裡,只是,他說過一切都看緣分,如果遇到了就不會放手,如果碰不到,那麼就放棄,所以,他任由初雪帶著到處亂逛。

是的,他也猜到可能是初雪跟冷溪見面了,不然,她來的時候明明說要去看建築,看花田,看教堂,可是卻在來了以後只圍著亂七八糟的商場轉呢。

「赫,這邊的玫瑰精油好出名的,你要不要送我?」

她不是沒錢,也不是貪財,她只是想讓他跟她多些交流,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覺得這個男人重要了,不是可有可無了,尤其是在見到冷溪的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緊張的要命,就怕冷溪和林赫再見。

「老爸,為什麼是今天晚上啊?」

「因為今天是個很特別的日子啊!」

只是,博一沒有說過他的老師會是爸爸,她的哥哥老公,只是,她不知道,這個夜裡,會是這樣的不平靜。

當她和遊客們嘻嘻哈哈的吃完飯,然後陪著他們在廣場里遊玩的時候,當大家都跳起探戈,當她也陪著老大爺跳起舞,然後拿出手機準備給兒子打個電話的時候,當她走到廣場邊……

兩個嬉笑著,牽著手走過來的男女,大家都安靜了。

她的手機沒有打出去,因為,那熟悉的面孔,幾個月以後再次出現,竟是那樣的讓她驚慌。

而初雪,也完全沒有想到,因為這並不在旅遊的計劃當中啊。

只是林赫卻得意的在心裡暗自慶幸,想著這就是天意。

初雪看著冷溪,又看著林赫,因為她發現,她手裡的大掌已經逃離了她,然後,他的眼睛,完全望著她,再也看不到別人。

「大家很抱歉,我還有事需要離開一下!」

然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突然的不平靜,就想逃離,似乎是他的眼神,是的,就是他的眼神,好像要被他抓住了,然後沒有任何預兆的,她就只想逃。

然後遊客們看著跟他們一起來的初雪導遊的男朋友追著當地的地導在廣場上往小路上跑去。

而初雪,就那樣看著自己的男朋友追著前妻要離開了她的視線。

「你給我停下,……冷溪,……你聽到沒有,我讓你停下……。!」

然後他一路追著,只是沒有多久,她就被迫停下了,因為他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因為他不允許她的逃避,因為,他抓著她,然後讓她與他對視,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不允許她有一丁點的反抗。

「放開我,放開我……!」

她笑了,笑的很慌張,可是她確實是笑了,他一直抓著她的兩手,她想逃開,可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還有點想哭。

「我不放,我曾對自己發過誓,如果不再遇到,那麼我就安安分分的不再想你,可是一旦遇上了,我絕不會再讓你逃開我,而且我要告訴你,我跟你之間永遠都不可能是一張白紙,我要讓你重新嫁給我,我要重新舉辦一場豪華的婚禮,然後把你娶回家做我最愛的太太,我要讓你一輩子都再也離不開我,我要把你留下的那張白紙上畫滿精彩!」

他很激動,激動的抓著她,讓她知道他的想法,讓她知道,她再也無法逃離。

然後她看著他的眼睛,從剛才的慌張到現在的冷靜。

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沒想到再見面的時候他竟然會說他要再娶她。那一刻,她的心是熱的,一股暖流襲來,讓她好感動。

可是,當看到初雪的出現,她的感動卻只能是感動了,然後她在看著林赫,把他的手推開,然後,只能選擇殘忍。

「對不起,我不會再回到你的身邊,你該去你女朋友身邊跟她說這些話,而不是來跟自己的前妻……!」

然後,她努力的拒絕,即使自己的心好難過。

可是——

他就那麼毫無預兆的吻上了她,讓她的整個身子的緊繃了。

廣場上跳舞的人們都停下了歡快的動作,傻傻的看著邊上那吻在一起的兩人。

而初雪,也心如刀絞的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對前妻激動的熱吻。

眼淚無聲無息的滑過臉龐,她從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個脆弱的女人。

「林赫,你瘋了!」

而冷溪,回過神,狠狠地推開了他,即使是不舍的,可是,她卻不想在有人受傷了,那些傷,她一個人承受就可以了。

「我沒有瘋,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要娶你,旅行當年的諾言,這次,是真的,因為愛,而不是報復了。」

他承認當年結婚是在報復,他承認現在娶她是為了愛情。

可是,就算他再怎麼想努力的完美他們倆,可是,她都不認為那是被看好的。

看著初雪傷心的眼淚,她怎麼忍心,想到過去的自己,受了那麼多的傷,煎熬,足夠了,不該再讓別的女人受到傷害。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此刻會變得如此的慈悲,可是,她就是不忍心了,就是不想做個壞人,就是不想滿足自己了。

「可是我已經不愛你了啊,我為什麼要滿足你當年的諾言,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她看著他,鼓足了勇氣,讓自己看著他,因為只有那樣,才能讓他有可能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因為,就連她自己都相信了。

「如果我還會相信你此刻的話,我就是天下最傻的大傻瓜,而且,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會放過你,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履行諾言的把你娶回家做老婆!」

他再度上前,然後雙手伸到她的背後,摟住了她,逼著她和自己的身體貼在一起,逼著她感受他的心跳,他的存在。

逼著她承認她對他依然如昨天那般的在意。

「可你別忘了,我還是冷沐風的妻子!」

然後,她抬頭望著他,很認真的告訴他,她還是冷沐風的妻子,她不能在嫁給別的男人了,除非離婚,而她不會離婚,因為她不會回去。

「那又怎麼樣,那我就找個人說成你,然後把她殺了,我就說冷溪已經死了,我娶的是另外一個女人,你跟她不過是長得相似而已。」

他得意的笑著,她說不過他的,以前就是這樣,他總是能很油滑的把她弄的啞口無言。

「卑鄙!」

然後,她雙手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推開他,還瞪著他說了兩個字,是憤怒的,可是,為什麼說出這兩個字,自己會心虛呢。

「對,我就是卑鄙,不過怎麼辦,除非你跟我回去結婚,不然我就死纏爛打的粘著你不放了。」

然後他低下頭,唇眼看就要貼上她的……

「那初雪呢?」她急中生智了嗎,她不知道,只是她總是無法忽略掉他身後不遠處的女人,看到初雪那傷心的樣子,她最後的掙扎,可是,她也會有後悔的時候。

當他緩緩地跟她越來越有距離。

當他又直起身子,然後摟著她的雙手緩緩地鬆開,眼神也越來越失落的時候,她突然的後悔了,他就那麼放棄她了嗎,還說一定要把她弄回去結婚呢。

「是啊,那我呢,是你追求的我,是你說我是個完美的女人,是你說我才配得上你,是你把我留下,可是現在,你卻說要娶你的前妻,那我呢,你打算把我置於何地……。?」

然後初雪緩緩地上前,來到他們倆面前,看著那個絕情的男人,不,他是個痴情的男人,可是卻只會對一個女人痴情,所以,這種男人是最可恨的,因為他利用了她來填補沒有冷溪的日子,卻在找到她的時候又把她一腳踢開了。

「你還是先處理好你們倆之間的事情再來找我談再婚的事情吧!」

然後冷溪的心也難過著,初雪的話一句比一句的更讓她難過,她受不了這種氣氛,然後,宣布這場討論暫時的結束。

她走了,不是因為她不想知道林赫的回答,而是因為她總是有些害怕。

她也忘記了今天是個怎樣特殊的日子,只是,今晚,確實成了她生命中不會忘記的一晚,就因為剛剛那個男人的哀求,那個信誓旦旦的說會再娶她,把一張空白的紙上畫上滿滿的精彩的男人,她忘不了這個夜了。

而初雪,看著冷溪走了,看著林赫一直望著冷溪離開那掙扎的眼神。

她知道他想要去追冷溪,她知道,他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她卻覺得此刻他會留下有些好笑,因為,她更清楚,他會留下,只是因為他覺得抱歉。廣場上的人們還在安靜的等待著些什麼,卻沒有人會擔心他們今晚會不會找不到回酒店的路。

當冷溪回到家裡,看著家裡漆黑一片,不管她回來的多晚,以往兒子總會留著一盞燈給她照著的,可今晚,才十點多,她的心有些慌張,甚至越來越擔心,於是她的步子越來越快的往屋子裡跑去。

她忘記了,今天,是一個台特殊的日子,曾經的一段時間裡,每一年她都會在這天收到一個驚喜,今年,也不例外。

博一和冷沐風躲在廚房裡等著她進來,已經等了很久,爺倆都很開心,暗淡的月光照亮了他們竊喜的臉蛋。而她,打開門后,甚至連燈都打不開了,心跳猛然的加速,然後她只期待著兒子還在家裡。

「一,一,一……」

她慌張的進了客廳,鞋子都來不及脫,雖然屋子裡是黑的,但是住了一段時間后她已經能找到上樓的路,可是今晚的地上,好像有些不對勁……。她跑了五六步就停下了。

而冷沐風那雙黑亮的大眼睛,也一直在死死地盯著那模糊的身影,他看著她慢慢的往地上蹲下,似乎能感覺到她的緊張和難過,不用看似乎也能感受到她臉上帶著那種淡淡的憂傷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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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禁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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