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五)

哥們這是招誰惹誰了?得罪哪位大哥了?

唉!

洞裏陰冷異常,與洞外的炎熱尤如天壤之別,冷的我直打哆嗦,身體便不由自主的縮成一團,牙齒髮出「咯噔咯瞪」的叩擊聲。

為了不至於被寒氣凍僵,我便不停的扭動身體,嘴也沒閑着,開始胡亂唱歌,總之是想到什麼唱什麼。

這麼折騰了一陣兒,甭說,還挺管用,身體暖和點兒了,但卻消耗了不少體力。

一直不見有人來,哪怕來揍我一頓也成吶!

感覺這樣搞下去,沒等綁我的人來哥們先累死了。

就安靜下來了。

黑暗,寂靜,無邊無際。

肉體安靜了,思想的閘門卻總也關不住。

就開始想事兒,想這兩天發生的事兒,總想捋出點兒頭緒。

「紅衣女」閆麗娜已在我的夢中出現了兩次,她的照片也如影隨形的反覆出現。

哥們就像被鬼纏上了似的!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她為什麼會兩次出現在我的夢中?

好詭異哦!

如果第一天晚上沒有夢到她,哥們說什麼也不會對一張照片感興趣的。

哥們對美女的免疫力還成。

如果哥們不一根筋似的去尋照片,也就不會發現那個透著蹊蹺的13號小院,更不會第二次發現「紅衣女」的照片。

整個過程看似毫不經意,卻又似乎順理成章、一氣呵成,就像有人給安排好了似的,為什麼呢?

「紅衣女」閆麗娜陰魂不散,她在向哥們暗示什麼呢?

難道僅僅是為了把哥們引入這個黑洞,完了再讓哥們客死他鄉嗎?

我上輩子招她了還是欠她了?

對了,我漏掉一個人:神秘老頭。

哥們困在此處,十有八九是那個長相猙獰的老頭乾的,因為來此地我就見了他一個大活人。

他綁架哥們到底為了什麼?

圖財?哥們也算一資深屌絲,身上沒帶多少錢啊!就是有錢他也完全可以趁我睡死時偷走啊!

突然想起他問了我一句「你是來幹啥的」。

我是來幹啥的重要嗎?又與他何干?

這句看似毫無疑點的話其實疑點重重。

您想,正常情況下,您碰到陌生人會這麼問嗎?

「來幹啥」是他關注的重點,我是誰不重要。

我說我是來旅遊的,他相信了嗎?

從他的沉默不語,以及他緊盯我的眼神告可以判斷,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

寒冷,使我的思維異常清晰。

沉默不語是因為他在思考,在分析,在考量我到小院的真實意圖。

那麼綁我又為什麼?

難道我發現了他的什麼秘密?

我突然想起了那間凌亂的卧室,以及那條佈滿黑點的床單。

尤其是那床單上的黑點,當時我就覺得像干透的血跡啊!

大意了!哥們也算行走江湖多年,最近這是怎麼了?

想到這兒,我就有點心後悔當時沒好好研究一下那條床單,以及上面的黑點兒,是不是血跡只要用水泡軟了就知道了!

如果真是血跡,再聯繫那間凌亂的卧室,那不就是一恐怖的兇殺案現場嗎?

問題是:血是誰的?「紅衣女」閆麗娜的嗎?

如果是她,又是誰殺的她?

難道是這老頭乾的?

想想這13號院屋內的情況,聯繫「泥炭井」礦區廢止的時間,基本可以斷定,就算是一起兇殺案也得有二十多年了吧?

難道當年沒有破案嗎?以至於這閆麗娜竟有如此大的怨氣!看哥們人品還不錯,且有膽有識,便屢次三番的託夢給我。

難道是是她冤魂不散,想要我給她伸冤報仇不成?

越想越頭疼!

前文我說過,老頭對我的出現是帶有敵意的,那麼,他為什麼對我有敵意?

我想,肯定是觸碰他的什麼利益了。

假如他犯了事兒,您說他對什麼人最敏感?

當然是警察嘍!

當時我出現在了一般人不會出現的地方,可能他懷疑我是個警察在調查案子,所以他很謹慎,為了阻止我,便把我捆了扔在這黑洞裏。

沒滅我的口,我猜是他不敢以一人之力去招惹國家暴力機關。

可轉頭一想,也不對呀!如果是兇殺案,難道警察不到現場去提取物證血跡?這是不可能的事兒!

既然警察已提取過物證和血跡,那老頭也就沒有再提防誰的必要了!

越想越亂,越琢磨越複雜,竟捋不出一點兒頭緒。

洞裏又黑又冷,根本分辯不出白天和黑夜。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

此時,寒冷和飢餓已經成了我的最大威脅,如果綁我的人不來給我鬆綁,我敢肯定,我遲早得死在這兒。

關鍵是,全世界不會有人知道我死在了這洞裏。

如果哥們真的就這麼死掉了,您說我這得有多窩囊?

不能等了,我得有所行動。

我拼盡全力,屁股朝天,臉着地,像毛毛蟲似的一伸一縮,往巷道的一頭挪。

也不知道挪的方向對不對,賭一把總比這麼等死強。

我就這麼扭曲著往前挪,挪幾米休息一下,身上直冒虛汗。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聽聲音離我應該沒多遠。

「呼嚕呼嚕」,「呼嚕呼嚕」。

不像是人打呼嚕的聲兒,憑我多年的經驗判斷,這應該是野獸從喉嚨里發出的。

兇猛的野獸。

只有猛獸發起攻擊前才會發出這種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感到始料未及,這真是:一個危機未解,一個危機又至。

難道我譚逸凡真的要命絕於此嗎?

強烈的驚懼感如過電一樣,襲滿全身。

危急和恐懼有時也能讓人變的清醒和冷靜。

面對如此危經驗告訴我,此時我不能亂動,要保持安靜,絕對不能惹怒它。

此時,它肯定在試探我,只要我稍有異動,它絕對會撲向我,一口咬斷我的喉嚨,結果了我的性命,然後撕爛我的骨肉,大快朵頤。

「呼嚕呼嚕」,「呼嚕呼嚕」。

聲音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急。

憑感覺,我判斷這個畜牲在一點一點的、步步為營的靠近我。

野獸的視覺、嗅覺和聽覺都強於人類。

它在一邊試探我,一邊在向合適的攻擊點靠近,當它到達那個合適的點時,它就會不顧一切向獵物發出致命一擊。

我已經退無可退、逃無可逃了,媽的,乾脆心一橫,眼一閉,由它來。

老子裝死!

還是那句老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等它撲來,我一動不動,屏住呼吸。

等丫撲上來,發現哥們是具死屍,丫就尷尬了!

這麼一想,我便蜷縮成一團,等待那畜牲發起的攻擊。

這時,只聽見一聲急促吼叫,一雙利爪搭在我的後背上了。

停下來邊歇息邊想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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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巷探秘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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