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去醫院複查

2月28日/星期天/晴

依靠亡靈槐，這次大法師真正的被我煉化了。現在他，根本不會訴說自己的感情，但仍有自我主觀。

至於後面的情況非常離奇，反正獵人都被陳燃岸殺光了。夢鄉進入短暫的安全期，在下午五點之前可以自由搜尋物資，之後則強制進入睡眠時間。

正好，今天要去白森林做複查。

穿過綠色如茵的小道，可以看見那人來人往的大廳。這並出奇，人類其實多多少少都有心理疾病，而來精神科院看病的，也不全是某些人認知的神經病。

姐姐與我輕車路熟的找到主治醫師，他是個老頭，我們都叫他何老頭，他也不生氣。

「是三來了啊！感覺身體有什麼變化？」

我還沒坐下來，這老頭也太心急了。

我伸出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說：「一切都很穩定，力道也能控制，主要肌肉萎縮這葯把我身體的其他部位都弱化了，何老頭你這次總想到辦法解決了吧！」

他捉著我的左手在特定部位上按了按，然後笑著說：「辦法很難有，不過你昨天是不是攔住了一輛小貨車？」

「哪有，您老眼花了吧！」

說這話時心都虛了。

何老頭則把手機掏出來給我看了個視頻，赫然是我昨天攔車那段。

「鬼王，出來解釋下！」

……

跑路了？

「三，這件事我已經幫你壓下去了，這次幸虧你只是露了個後背，下次被抓去解剖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安啦~有您在，我怎麼可能會被抓，是吧！」

何老頭無奈搖頭，然後寫了張藥單遞給我說：「你少在這吹捧我，犯噁心！」

「嘻嘻，何老頭，我去看下小安子，今天哪個護士值班？」

「小雅，新來的，是我侄孫女，你小子要是敢欺負她，我會讓你接受全新治療手段，懂嗎？」

我可愛的伸手擺出ok的手勢說：「安啦~」

然後可愛的眨了眨眼，就轉身去往護士室。

「姐，你不是還有約會嗎？等會我自己坐車回去就好了，你先忙你自己的吧！」

姐姐領走了藥單，吩咐一遍探完小安子后，要儘快回家，就轉身走了。

目送姐姐遠去，我奸笑著推開護士室的大門說：「今天是哪個小姐姐去第二樓啊！」

「啊~！有患者跑出來了，快叫人。」

老護士對我這猥瑣的表情已經免疫了，倒是新來的小雅，居然快速的拿起座機叫人，但是被老護士給拉住了。

「這小子沒事的，就是有點調皮。」

我故意壓低聲音，圍著小雅的身邊轉圈，假裝很認真的盯著她說：「讓我看看那塊肉好吃！」

啪~！

一疊紙狠狠的拍在了我的腦袋上，我回頭看著面無表情的老護士說：「這新來的要接受考驗，比我還傻的患者這麼多，連我的考驗都經受不起，那她以後得多辛苦啊！」

老護士還是面無表情，拿著一張第二樓進出卡遞給我說：「你帶著小雅去熟悉一下第二樓，教她怎麼區別患者，知道了嗎！」

「我……我還有事啊！」

「嗯~？」

老護士表情終於變了，她一旦生氣就表示她現在很開心。

「好，這種任務我去做最合適了。」

說完，回頭看了眼一米六，身材很平很均勻的小雅。

「還愣在那幹嘛？」

「哦！」

戲劇性的一幕讓小雅有點懵，但還是楞手楞腳的跟了上來。

這第二樓位於第一樓後邊，由很高的牆壁所包裹住，進出只有一個路口，那兒每時每刻，都有倆個以上的保安看守。

一路上，小雅把我全身看了一遍，弄得我現在好慌。

「那……那個，小雅你是不是對我感興趣啊，可是我有喜歡的人了，你別對我出手，沒結果的。」

嘻嘻嘻~

她捂著嘴笑了，然後長長舒了口氣說：「你也會害怕啊，我以為你很厲害呢！」

「我……我當然厲害，不信你看我左手的肌肉，多爆炸。」

「知道了，我只是看你的左手比右手大了一圈，感覺到奇怪而已。」

「女人，觀察的很仔細嘛，我對你很感興趣，你全名叫什麼。」

「張舒雅，你呢？」

「我叫冼三枝。」

「噗，你名字真怪。」

我發現，她真的很愛笑！

進入了第二樓，因為小雅要去準備藥物，所以我先去監控室找小安子的蹤影，我真想看看，現在的小安子長啥樣。

目標鎖定，那是一個非常瘦弱，一米五左右的小夥子。

花壇石桌，我靜悄悄的坐在他的對面，他原本在發獃，看見我后，嘴角裂開一笑說：「小三，你是來陪我的嗎？」

我喜歡單刀直入，所以不會和他客氣的。

「別裝了，你根本不是小安子，我這次來，只是想見見你，然後告訴你，我已經找到對付你的辦法了，呵呵！」

他盯著我，很從容的說：「是嗎，那就不枉費我一心給你準備的大禮了。」

「哼，可笑，還大禮呢！下次見面，就是你的死期，你等著瞧吧！」

「那得看看咱倆誰先死了！」

話已經撂在那了，我隨後去到小雅那邊，等了好一會，她才慢悠悠的捧著一堆藥物出來。

「哇，這麼多啊！」

我看著都覺得可怕。

「嗯，這段時間患者發作的比較頻繁，藥劑就加大了點。」

接下來跟小雅一一介紹了這裡患者的一些事情。要怎麼去對待他們，然後發作起來該怎麼去處理。

當然我該說的都說了，她也沒用筆記下來，那能消化多少，全憑她自己。

等等，這次怎麼多了一個人？

長期住這的熟人都已經過了一遍，然而小雅手上還多出來一份藥物，因為能住進來的精神病不是很常見，所以多一個人是非常稀少的一件事。

「小三，等會那個是新來的患者，特別害怕男性，所以你不要跟我進去了。」

「沒事，對待和自己一樣的患者，我都有一種親和力。」

「那……等會你自己小心點，她有攻擊行為。」

怕毛線，鬼王回來了。

輕步進入病房，看了第一眼，我就被坐在床上發獃的女孩子給吸引了目光，總感覺她有點眼熟。

嬰兒肥的臉，好像在哪見過？

「紙鳶，來看這邊，乖，張開嘴巴。」

小雅重複了幾遍，那女孩子紋絲不動的在那發獃。

看她的手臂都是抓痕，好奇的靠近了幾步，就很突然的，她眼睛猛地划向我這邊，我當然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關鍵啊，不然她橫拍的一手，必定會打在我的肚子上。

然後紙鳶就開始發狂了，那小雅的身子，那頂得住紙鳶的重量，一手推就被推倒了。

「鬼王，精神干擾，安撫下她。」

我一臉歉意的扶起小雅說：「對不起，我不小心把她激怒了，你屁股疼不疼？要不，我幫你去喂葯吧！」

小雅擺了擺手說：「沒關係，摔多了就不疼了，這喂葯的事還是我來吧，你不要接近她了。」

為了表示我的親和力，我主動靠近患者，甚至還把手搭在患者的肩膀上，然後說：「你看，沒事吧，剛才只是不小心激怒她了，現在沒事了，你把葯遞給我吧！」

小雅驚訝的點頭，然後把葯遞了過來。

「紙鳶是吧！來，自己把葯吃了。」

患者毫無表情的點頭應道，然後自己就把葯給吃了。

我看事情已經完成，但紙鳶給我的感覺，真的很熟悉，就想多了解一下。

「小雅，你看下手上的資料，這紙鳶是患上了什麼精神疾病。」

「哦，這紙鳶患的是厭體症，後天形成，有一定的康復機會。」

「年齡能透露下嗎？」

嘻嘻，新來的應該不會這麼死板吧！

「小三，不好意思了，病人的詳細資料有保密性，所以不能告訴你具體的年齡之類的。」

「切！小氣鬼！」

不過我還有辦法！

「鬼王，讀取紙鳶的記憶。」

「小子，這妮子的記憶很奇怪，只有一段受害記憶，其餘全部被抹除了。」

「原來是人為的！鬼王，把記憶保留下來，回家再看。」

於此，告別小雅，迅速返回家中。給姐姐打了個電話后，就開始重複紙鳶那段受害記憶，我看能不能捉到傷害紙鳶的兇手。

【紙鳶的記憶】

那是夜幕，潔白的月光灑滿大地，紙鳶費勁的頂開一扇大門。

手中的書，看著搖擺不穩，於是放在走廊的圍牆上，整理了一遍。

抬頭望向了月亮，天空正在積累烏雲，看來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快回宿舍，是下意識的衝動。

吱呀~

那難開的門又重新響起，裡面走出了一個帶著眼鏡的學長，他看向天空，微笑著說：「快下雨了，我平常都帶兩把雨傘，師妹要是不介意，可以隨我去教師樓拿。」

也好，宿舍離實驗樓實在太遠了。

紙鳶答應學長的邀請。

下樓時，學長噠噠~噠噠的腳步聲，感覺總是在耳邊響起。突然的耳鳴，使身體倍感難受，而且頭暈又不斷翻湧。

「師妹！」

有一雙手把我抱了起來，好香，是學長的體味嗎？

有點困了！

感覺睡了好久，睜開眼時，想揉搓下眼中擋住視線的臟物，可怎麼使勁，也不見自己的手伸來。

這怎麼回事？

「是誰在惡作劇，快幫我鬆綁，不然我就報警了。」

無論怎麼使勁，手只會被繩子勒得更疼。

「別費勁了，這可是麻繩，用刀都要割半天。」

聞其聲，卻未見其人，聽音色，應該是學長！

「你是學長吧，快把我放了，我今天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魚在砧板上，有討價還價的地位嗎？」

叮~是玻璃器皿碰撞的迴響。

學長在黑幕中推著小車緩緩向紙鳶靠近。

他拿起針管，認真看著藥液的成色，嘴還不忘解釋這藥液的來歷。

「師妹，你知道實驗樓有一間地下室嗎！那兒不知道被誰關押了一位美麗的女人，你知道她的來歷嗎？」

「你在說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真的，請你相信我。」

「那我手中這管綠色的葯，你知道是什麼嗎？」

「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吧！」

「這可是師妹辛苦研究了大半年的成果，你說你不知道，我真的很難相信師妹說的話！」

學長眼中全是憤怒，他捉著紙鳶的手，不再多說廢話，直接把針管的藥液一滴不剩的注入到紙鳶的靜脈中。

「感覺如何，這可是師妹，嘔心瀝血研究的獸葯。」

汪汪~汪汪！

學長彎下腰，把推車下層放的狗籠打開。

一隻小巧的狗狗吐著舌頭，搖著尾巴，向學長不斷討好。

「今晚，祝師妹好運！」

學長說完，就解開了紙鳶身上的繩子，然後一眼不回的走出房間的大門。

……

天蒙蒙亮了，紙鳶整理衣物走出房間，她感覺全身乏力，走起路來都一拐一拐的。

「該死的東西，竟敢羞辱我。很好、很好，後面會有你好看的。」

說完紙鳶單手用力捶在了牆壁上。

這裡依然是實驗樓，紙鳶費勁走到教學樓時，廣場卻圍滿了學生。

好奇之下，紙鳶走過去一看。

原來是學長和地下室那女人！

竟然自殺了，真是便宜了這對狗男女。

「這是年三的學長吧，那女的是誰？」

「你這都不知道，你看這女人長的像不像學長每天發尋人啟事里畫的畫像。」

「還有這事？」

「這學長找到了怎麼還一起自殺了，殉情嗎？難道是父母不贊同？」

路人學生零碎的語言盡顯醜態，紙鳶無心再管此事，現在第一目標是解決身體發臭的原因，還有埋了袋子里半死不活的狗子。

回到了宿舍，她的舍友好奇的很，一直在打趣紙鳶昨晚是不是和某某帥學長在外面開房了。

紙鳶翻翻白眼，也不回宿友的話。

「紙鳶，處理好后，去咖啡廳，她們找你有事。」某舍友傳來的話！

紙鳶翻翻白眼，無奈的說：「知道了」

……

洗凈身體，出校！

紙鳶找到一個非常臭的垃圾堆，然後把半死不活的狗子放在地下，使勁來上一腳。

「嗚~」

可以聽見狗子最後的咽嗚聲！

應該死絕了，紙鳶再隨腳往垃圾堆踢了踢。

咖啡店！

要見的人是一對雙胞胎姐妹，紙鳶習慣性翻翻白眼，這才走過去說：「你們要說的我都知道，我會再去選一個人陪你們玩的，要是有什麼目標人物，可以和我說，我盡量幫你們弄來。」

「姐姐，她好拽。」

「妹妹，不要亂說話！」

紙鳶又翻翻白眼說：「你們知道我向來都是收錢辦事，記得把錢打到指定賬戶，不然我不會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