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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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雲帝國,如同一隻雄獅卧在東方。其第一位國君東征西討,造就了帝國囊四國,東依海的廣闊疆域。

其之所以被喚作火雲,據傳是因為第一位國君尤其喜愛那如血的火燒雲,而將國家命名為火雲。

火雲帝國周邊強敵環伺,礙於第一任君主之威而暫且蟄伏。

無論多麼強大,只要是人就逃離不了化作塵土的命運。

當老君王駕崩,周邊國家趁機發難。所幸第二任君王亦是個狠人,不但守住了疆土,還有所開闢,周邊各國被打得服服帖帖的,每年定時來朝。

五六任君王守土有餘,而進取不足。

第七任君王驕奢無度,國庫逐漸空虛,官員買官賣官多如牛毛。

然官員買官之財下取百姓,百姓不滿,對朝廷議論紛紛。鄰國趁機發展,伺機復仇。

戰爭在第七任君王在位的第三十年起,打了整整三年,將所有的積蓄一掃而盡。

無數江湖兒女湧向戰場,將來敵拒於雁城以外。作為代價,無數江湖人埋骨他鄉。帝國境內十之五六皆身穿縞素,慟哭之聲十里可聞。

君王見識到了江湖的能量,設立了五個世家,用以控制江湖,以防對其不滿者發動叛亂。

而今是第八任君王當權,然而外患不止,內憂難平。

帝國南部的一座矮山上,兩男一女緩緩前行。三人皆是二十齣頭的樣子,穿着白衣,衣裳的左胸膛處綉著青雲二字。

「趙師兄,你說,我們這次去拜訪清羽宗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唯一的一位女子問中間那位看起來年長的男子,畢竟清羽宗和他們青雲山向來不對付。

被稱作趙師兄的男子遲疑了一下,用着不太確定的語氣回答道「應該沒有問題,世家如今危害百姓,殘害忠良,我等習武之人就應當聯合起來制止他們。清羽宗宗主是個深明大義之人,應該會將我們的恩怨暫時放一邊。而且世家去了都城,這正是商議的好時機。」

「師兄,師妹,前面好像有人。」另一個男子微眯着眼,將劍握於左手,右手摸上劍柄。

「地上確實有人,看服式是清羽宗的。」趙師兄將劍抽出來少許,向前幾步,果真見前面躺着一個少年,渾身多道傷口,深可見骨。

三人走上前去,趙師兄試了試鼻息,最終搖著頭。

少女忽道「不好,我們快過去,可能出事了。」

待得打開虛掩的大門,女弟子捂著嘴跑到一邊大吐特吐。

只見宗內到處都是殘肢斷臂,人頭被擺在了一堆,堆砌成塔狀。眼睛全都被挖了去,只剩下一個完整的頭顱,瞪着雙眼盯着離門口不遠的帶血罈子。

莫說那個女弟子,就是這兩位也有着強烈的嘔吐感。

「快回去報告師門。」趙師兄先回過神來,招呼一聲就急忙離去。

不只清羽宗發生了這事,還有好幾個宗門也不能倖免。

人頭作塔,眼珠泡酒,是誰手段如此兇殘?

宗門之間各自懷疑,刀光劍影常常上演。

三年後,西北部的一個古老的小鎮,其實也不算是鎮,該說是村落才對。村落上的霧氣尚未消散,從上面鳥瞰這個村落,只見其北西南全是險峻的高山,東面是一處寬二十幾米的斷崖,深不見底。這種情形不由讓人懷疑,在這種地方建立村莊的人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不然怎麼會定居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不過相對於外面的紛亂,時不時上演的刀光劍影,這個村落倒是分外安詳。

村落由四個小村莊組成,每個村莊有五六十戶人家,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鏡頭往下,一座鐵索橋橫在斷崖之上。

此時有幾人推著車子往裏走,只見他們穿過被凜冽山風吹得東搖西晃的鐵索橋,沿着流入斷崖的溪流,穿過茂密的森林,經過層層阻攔,最終到達了分佈在溪流兩岸的村莊。

溪流的北邊依次是郭村和邢村,南面依次是雷村和候村。雖然他們各有各自的村名,但外界只是管它們叫四姓村。他們也接受了這個叫法,因為他們是由同一支家族發展而來,將它們混在一起叫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由於適合耕種的土地稀少,四姓村的人們不得不想其他辦法生存。而打獵,就是他們所想出的辦法。山的背面的原始森林就是他們天然的獵場。這裏的人們彷彿是天生的獵人,他們總能找到獵物弱點,然後一擊致命。獵殺的獵物通過那鐵索橋運到外界,換取大米、蔬菜等糧食,以及其他必需品。

早早的人們便走出了家門,各自尋各自的事做。

「烈山哥,咱四個村的比賽又要開始了吧?」一個挑着水回來的青年人問正在做獵具的中年男子。眼中似有精光閃過,看樣子他對這件事非常感興趣。

「嗯,還有一個月就是了。怎麼?烈文你有想法?」被喚作烈山哥的中年男子笑着答道。

「這次我們加把勁,贏了這場賽。叫他們再也不敢小看我們郭村,讓刑村那些傢伙也嘗嘗餓肚子的滋味。」郭烈文惡意滿滿。

「哈哈,那是必須的。」郭烈山笑道。

他們之間交談的比賽是是四個村之間的狩獵比賽,賽事將在每年的秋季舉行。每個村派出一支隊伍參加,且隊伍不得超過十二位成人,其中三個非成人算做兩個成人。以二十日為限,按照獵取的獵物的總價值來判斷勝負。勝利者可以在獲取糧食方面擁有比較大的權利。例如他們村先出去換糧,以及可免費獲得第二名的一年總得的百分之二,第三名的百分之三,第四名的百分之四。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榮譽,一直拿不了第一自己村裏的人在其他村裏的人面前多少會有些抬不起頭來。特別提一點,萬一輸了的話交出的糧食出獵的人出的最多。而勝利最多的隊的隊長則會有很大的可能成為該村的村長。

「這次的賽事我打算讓六個非成人去。」郭烈山以一邊試驗剛做好的弓的強度,一邊說道。

「這……會不會有些早了,畢竟只有郭峰快到達十六歲,其他孩子還有好幾年。」郭烈文有些震驚郭烈山的安排。並試圖勸阻「要不再等個一兩年?」

「不需要了,讓他們歷練歷練。小麟他不也差好幾年嗎?他把成人禮都給通過了,若不是年齡不夠他現在都算個成人了。」郭烈山將拉滿的弓放開,擺擺手道。

「郭麟?他獵了個什麼?」郭烈文驚訝地問,桶里的水泛起了漣漪,有些濺到了地上。

「豹子,昨晚他提了個豹頭回來,手臂上流着血,把我嚇一了大跳,趕緊弄草藥給他敷上。」郭烈山有些自豪。

「真厲害,多好的一個孩子,只可惜,必須離開啊!」中年人由讚歎轉為惋惜道。

「是啊,他已經十三歲了,還有兩年。兩年之後或許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他的父母也不知道在哪。」頓了頓「這孩子之所以會去獵猛獸就是想要留在村裏。只可惜,村裏的規矩是不會改變的。」郭烈山神情有些哀傷,。畢竟郭麟是他一手帶大的,他們之間雖然不是父子,但情此父子。

知道自己可能說錯話,挑起了不該挑起的話題。便不再打擾,將擔子往肩上一挑,朝自己家裏走去。前面的房門打開,走出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少年,見到郭烈文後小跑過來。

「爹,你和烈山伯伯說了什麼?怎烈山伯伯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些悲傷?」少年接過擔子低聲問道。

「沒事沒事,你烈山伯伯沒什麼事。」郭烈文搖搖手。

走了一段路程,確定郭烈山聽不清楚后少年踮起腳,附在青年人耳邊問「該不是你們聊起了郭麟的事吧?他本來就不是我們村的,就不該留在我們村,遲早會害了我們。」

「別瞎說,你烈山伯伯聽見不罵死你。」郭烈文罵道。

少年點點頭。見少年點頭,郭烈文這才繼續前行。隨後又聽到少年小聲嘀咕「這話又不是我說的,是海剛他們說的。」

「還說?」郭烈文微怒道。見此情景,少年連忙閉嘴,一齊回家去。

此時的村落,溪流聲,鳥啼聲交錯。偶爾落下幾片樹葉,隨風飄落在小溪里,隨着溪流遠去。

薄霧也漸漸散去,陽光接管了村落。從家中出來的人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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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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