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出府
宮廷宴會結束后,太子氣沖沖的回到了東宮。他看什麼都不順眼,剛坐下,就拿起手邊的花瓶摔在地上,面目猙獰地自言自語:「老四,我不會要你好過的,你等著。」
…………
翌日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
「洗刷刷洗刷刷,嗚嗚」
「小姐,你在唱什麼呢?」
「我在唱歌呀!好聽嗎,春春?」
春春看著自家小姐又蹦又跳,嘴裡還唱著自己根本沒聽過的東西,要不是自己一直守著自家小姐,春春都懷疑小姐是不是被掉包了。
聽著小姐這麼問,春春嘴角抽了抽,違心的說道
「小姐唱的當然好聽,小姐美貌過人,才華橫溢,就連唱的歌都是比常人悅耳動聽。」
「嗯,還算你有眼光。啦啦啦…」
張拾初顯然是由於昨天太子並未跟她提起求親之事,將這件事忘了,只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明明前幾天張拾初還一臉愁容,眉頭緊皺,怎麼經過昨天宴會,張拾初就好像換了個人,又蹦又跳,春春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其中緣由也只有當事人知曉了吧!
張拾初正在一旁又唱又跳,這會兒突然出現在春春面前,著實把春春嚇了一跳。
「小姐,你幹嘛,嚇死人家了」,春春抱怨道。
「噓,別說話」,張拾初輕輕地捂著春春的嘴,同時,頭扭到門外,似乎在偷聽別人說話。
春春一陣無語,想著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家小姐還有偷聽牆角的習慣,看著她的樣子哪裡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嘆了口氣,春春越想越覺得小姐好像醒來之後和以前不一樣了,究竟哪裡不一樣,自己也說不上來。
「春春,咱們偷偷溜出府吧!」
春春聽到這句話,頓時警戒了起來,搖了搖頭。
「聽說,雀仙閣中請了一班有名的戲班子,只有今天一天可以免費觀看呦!」張拾初揪住春春一角衣袖,晃了晃,並朝春春擠眉弄眼。
春春架不住自家小姐軟磨硬泡,點點頭答應了。
「小姐,咱們可先說好了,一會兒出去不能惹禍!」春春嘟著嘴有些命令道。
張拾初自知理虧,胡亂的點頭應允了。心中卻想:一會兒出去了,我會知道我會不會闖禍嗎?切!
轉眼,張拾初照著電視劇中古代小姐女扮男裝那樣,給自己和春春打扮起來。隨後,春春將張拾初帶到庭院的一個洞前面。
望著這個洞,張拾初扶了扶額。
沒想到有一天「鑽狗洞」的劇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報應啊!
若我還能回去,我一定不寫那麼多鑽狗洞的戲份了!
張拾初主僕二人順利「爬」出府,開始向雀仙閣出發。
可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是鑽狗洞出來的張拾初怎會「一帆風順」到雀仙閣呢?
趁著春春不注意,張拾初偷偷溜到了一旁賣糖葫蘆攤旁,準備買糖葫蘆。
春春朝前望去發現自己跟丟了自家小姐,頓時慌了起來。
而這邊,正坐在台階上吃糖葫蘆的張拾初顯然不知道春春此刻多麼想哭。
望著美味的,可愛的糖葫蘆,張拾初思緒飄到了萬里之外。
「媽媽,初初想吃那個,紅彤彤的一顆一顆的串起來的東西。」
「噢,初初想吃糖葫蘆啊!」
「媽媽,那叫糖葫蘆呀?長的好可愛!」
「對呀,媽媽最喜歡吃糖葫蘆了。初初乖呀!在這等著,媽媽去給初初買。」
「好呀好呀!有糖葫蘆吃嘍!」
…………
不知何時,張拾初已淚流滿面。
望著糖葫蘆,想起自己去世許久的母親。一向疼愛自己的母親。
「小姐,總算找到你了,你要吃糖葫蘆,怎麼不告訴春春一聲呢?」
張拾初聽到春春質問自己,也沒抬頭,也沒說話,就那樣低著頭,沉默不語。
「小姐,你是不是哭了?」春春蹲下身子,拿出手帕想替自家小姐擦擦眼淚。
「春春,我好難過!」
「嗚嗚嗚」,張拾初流著哈喇子,抹著鼻涕抱緊春春。
春春看著如此磕磣人的小姐,有些一言難盡吶!
眼看小姐一點要鬆手的跡象都沒有,春春也不再掙扎了,反正衣服已經被小姐弄髒了。
「小姐,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心情好好的出來吃個糖葫蘆就痛哭流涕了?」春春輕輕拍著自家小姐的後背。
「我想起了我娘,以前我娘總是買糖葫蘆哄我。」
春春額頭青筋突突跳了起來,在聽到「我娘」的時候。
要知道老夫人一直是老爺的忌諱,在家任何人不得提到老夫人,就是怕老爺憶名思人,徒增悲傷!好在不是在府中。
張拾初抱了春春一會,平復好心情,牽起春春的手,向雀仙閣走去。
「呀!你沒長眼啊!撞到人居然不道歉還想跑。」
「你給我回來!」
見那人要走,張拾初大步邁向那人。
「看你還往哪跑!」
「哼!放手。」
「我就不,看你能拿我怎麼著。」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沒錯,張拾初剛到雀仙閣門口就被一個不長眼的傢伙迎面撞到,且,那人不道歉沒給個說辭就想跑,像極了那日在皇宮宴會門口時發生的場景。
略微跋扈的張拾初小姐當然不會同意啦!
只見張拾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住了那人。
「找死」,那人氣勢洶洶開口。
那人反手一拽,剎那間,張拾初就背對著那人,胳膊被那人反架在後背。
「大俠,饒命!疼疼疼。」
「還敢不敢不長眼了?嗯~」那人威脅道。
「不敢了,大俠,再也不敢了,快放手。」
這時門口聚集了許多的看客,由於他們這麼一鬧,眾人都堵在門口,進也進不去,出也出不來,頓時門口議論紛紛。
「主子,被人認出身份就不好了,還是不要惹是生非了。」那人旁邊的侍衛附在他耳邊勸告。
那人思索片刻,便放開了張拾初,走時還不忘在張拾初耳邊低聲威脅「記住你爺爺長什麼樣,以後見了繞道走。」
張拾初鬱悶死了,平白無故被人修理了一頓,偏偏那人還有點小帥,嘴角一直掛著邪魅的笑。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那人是四皇子,只不過為了行動方便,出來時易容了。
那人走後,沒熱鬧可看,人群便散開了。
這時在門外買票的春春也回來了,對剛剛的鬧劇並不知情,但見自家小姐這次居然老老實實待在門口等自己,有些不可思議。
「走吧,小姐,票買好了,咱們找位置吧!」
春春坐下后,發現會場的看客總是是不是朝她們這邊看,不解怎麼回事兒。
「小姐,你看,怎麼總有人朝咱們這看啊,發生什麼了嗎?」春春邊說邊指著一位看客。
「沒,春春,你想多了,什麼都沒發生。」
過了一會兒張拾初淡定的開口「可能被本小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盛世美顏所吸引了吧!誒,沒辦法,姐就是這麼自信!」
小姐,咱們這麼自戀,真的好嗎?
反觀那人剛剛走出雀仙閣,侍衛就迫不及待地八卦起來。
「王爺,剛剛那位公子,不,小姐不是您未婚妻子嗎,你這樣開玩笑真的好嗎?」
「通常情況下,人最容易記住一個人有兩種情況,無非一種是愛,一種是恨。」
「既然她愛的是太子,那我就要她恨我!」男子說著邪魅一笑。
若此刻,張拾初聽得到他們對話,肯定會鬱悶死。若自己好不容易女扮男裝一次,還被發現了,是個人都會難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