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橫財》（2）「老瘸腿兒」酒吧
推開門，酒吧里一如既往地煙霧繚繞，聲嘈雜，
金屬地板滿煙頭碎玻璃瓶，蟑螂橫行，衛生情況堪憂。
家酒吧的老闆泰拉聯邦的退伍軍老瓊恩，雖富裕但受尊敬。
老瓊恩年輕殖民戰爭受傷，的左腿被外星的感應地雷炸飛了，做了截肢手術，用微薄的撫恤金開了家酒吧餬口。
老頭子習慣站吧枱旁邊，
穿着磨舊的泰拉聯邦軍裝，胸佩戴二等戰鬥榮譽勳章，雪白的鬍鬚梳理得整整齊齊，禿腦袋戴着假髮，手裏拄著胡桃木拐杖，比別少條腿，站得卻比誰都直。
老頭子，簡直霓虹燈招牌的形象一模一樣，做燈的工匠手藝真特么絕了！羅伊如說。
好啊，老頭子。
剛班啊，今怎麼樣？
怎麼樣！很特么的爽！
怎麼，又被野狗咬了腳脖子啦？
倒寧被狗咬！今比那糟糕一百倍，那討厭的生產線組長戴安娜！
相處么久，還一點兒都留情面，就因為多了趟廁所，扣了的工分！月的全勤獎泡湯啦！
聽起的確很糟。老兵笑：得點兒酒精麻醉自己，部隊的候就么乾的。
正該如此！今晚一醉方休！
羅伊走到吧枱旁邊，照着桌面拍兩枚硬幣。
接着！
硬幣朝着調酒師滑，羅伊的動作瀟灑得像窮鬼，倒像錢家的公子哥兒。
喝點兒什麼？
兩杯火烈鳥深水炸彈，加冰，謝謝，再兩塊合成蛋白質造牛排，六成熟。
六成熟？
調酒師對嗤之以鼻：羅伊，子真夠裝的！
工合成的玩意兒還六成熟？當高檔餐廳吃餐呢？
哈哈哈！周圍的酒客笑起：窮鬼就喜歡裝蒜！
笑什麼笑！又什麼事了？那就換成真牛排熟！羅伊又掏兩枚硬幣，順着吧枱滑。
調酒師一把接住硬幣，掃進了收銀台的抽屜里：
真搞懂，樣的混子竟然也能找著對象！
安娜一如既往地到點唱機旁，投進硬幣，點了首嘻哈狗樂隊的成名曲，看着全息投影載歌載舞。
隨着歡快的節奏，夜宵美酒肚，一的壓力得以釋放，吧枱的空杯子越越多。
牆壁掛着的電視機正播放新聞：
市區再次爆發衝突，某非法的工會組織櫻花株式會社總部樓舉行規模集會，想提高工資待遇。
工會創始想面見櫻花株式會社CEO松十兵衛先生，遭到果斷拒絕，公司安保與示威員互相推搡，隨後演變成了流血衝突，雙方互相開槍射擊。
截止至發稿間，此次衝突造成13名工會成員死亡，企業保安死亡5，雙方傷者超百。
警署發言宣稱此次遊行示威為非法集會行為，該工會為未備案的非法暴力組織，已經逮捕了包括工會創始內的326。
些暴徒犯多重罪行，包括非法持槍支彈藥罪、尋釁滋事罪、破壞公私財產罪、阻塞公共路罪、故意殺罪等等。
約克城警署發言表示，將會重拳擊嚴打非法工會組織，收繳非法槍支，給的城市營造良好的治安環境
都些屁話！調酒師罵：
公司的保安持槍殺都管嘛！市警署的蛀蟲肯定沒少收錢！
酒客也罵聲連連，朝着電視屏幕投擲炸薯條。
到了十一點，安娜意識到，羅伊喝醉了。
老兵拄著拐杖走：
羅伊子，酒量行還總逞強，說真的，
老兵湊近安娜的耳朵聲說：
姑娘，子配。
愛，愛，就夠了。
安娜對此一笑置之：明還得班呢，得把醉鬼送回家，力氣，背動。
放心，安排。
老瓊恩朝着廚房的夥計喊：
喂！唐尼！把頭死豬背回！護送咱的女士回家。
謝謝！安娜吻了老兵粗糙的皮膚;麻煩家了。
都十二點了，路危險，竟些流氓混混，還幫派分子到處瞎轉悠。老兵還覺得放心，朝着酒館夥計手裏塞了一支自動手槍：
喂，胖子，拿好了，保護女士的安全紳士的職責，還記得怎麼開槍吧。
打開保險，瞄準、扣扳機。胖乎乎的酒館夥計說：放心吧，打電子遊戲很厲害，槍法好極了。
笨蛋！真應該少玩兒些遊戲！腦子都壞掉了！老兵罵。
離開了老瘸腿兒酒吧，
酒館夥計背着羅伊，安娜帶路，
三穿陰暗狹長的巷，走長長的階梯，
路對着安娜吹口哨，.
妞兒？玩玩兒啊。
安娜也意，只微笑着避開，
作為一位身材高挑的漂亮姑娘，又住治安堪憂的貧民街區，早就習慣了各種言語騷擾。
高塔般的混凝土建築物叢林像關押死刑犯的生鏽牢籠，即使再好的心情也會被環境弄得壓抑起。
街邊的路燈被當做練習槍法的靶子，路黑乎乎的，排水渠邊躺着，知醉漢還屍體，
一群腰裏別着槍的幫派分子圍一起開會，明智的辦法就繞着走，裝作沒看見。
三到約克城巨型廉租居民樓0127號，候羅伊已經好些了，能被攙扶著行走。
破舊的電梯嘎吱嘎吱響，聽起像隨散架似的，還好那沒發生。
到140層08號房門口，安娜向酒館夥計了謝。
謝啦，唐尼。
客氣，自己保重，回打遊戲了。
骯髒的樓里嘈雜堪，旁邊的鄰居吵架、摔東西，偶爾傳孩子的啼哭狗叫。
用鑰匙打開滿噴漆塗鴉的鐵門，羅伊猛然醒轉，徑直衝到了廁所里，掀起馬桶蓋子跪地嘔吐起，隨即迷迷糊糊地趴面昏睡。
哎，真讓省心
安娜像伺候癱瘓病那樣，幫更衣洗漱，擦乾淨了又撲爽身粉。
電話里了條語音訊息，說話流言的棟廉租房廈物業管理公司的經理，
用很客氣的話語了殘酷的事實，如果15內能補繳房租管理費，14008號廉租房的租客將會被保安強行驅逐到街。
安娜自言自語：
沒關係的，明打電話找媽媽借錢，實行再找哥幫忙。
羅伊全都聽到了，鼻子一酸，哭了。
對起親愛的，真沒用
喝多了，趕緊睡吧。
腦子很清醒
酒館聽到老瓊恩的話了，說配，話難聽，但假。
行啦！看把委屈的！
像哄孩兒似的，把羅伊的腦袋放腿：
乖寶寶別哭啦！除了，誰都嫁！一切都會好起的，放心吧。
羅伊的酒勁兒又了，馬桶邊吐了一通，等到安娜幫重新漱口擦乾淨嘴巴，半睡半醒，昏昏沉沉地說：
親愛的，
總一，
帶離開鬼地方，
移民到其星球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