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合作愉快

第五百三十五章 合作愉快

「呵呵,你倒是挺會替我考慮的嘛。」

蜉蝣輕笑着,又盯着我問道:「E國、M國,還有你們中-國……都是頂尖的作戰隊伍。如果國際刑警誠意十足,讓你們特種兵來J國幹什麼?用武力和我談判嗎?」

真不知道蜉蝣的腦子裏裝的是什麼。

但此刻的我不由得緊張,這傢伙的頭腦太清晰了。

本以為,我將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闡述清楚了,蜉蝣沒有理由不答應,但現在看來是我想簡單了。

「你們想的什麼?真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是想把人質救出到一定數量后,對我採取強制行動。我想問問你,你們的計劃是什麼啊?」

「真要我說實話啊?」我玩味着問道。

「假話也可以。」

我沉聲說道:「我們國際刑警是不敢強攻的,你手中哪怕只有一個人質,我們都不敢動手,沒這個權利,也會惹上很大的麻煩。我們來,就是堵你的後路。」

「能仔細說說嗎?」

「我來,就是表明態度。答應你的條件后,你就算濫殺無辜,也和我們國際刑警沒有責任,那是你們和J國的事。我們等你跑路的時候,哦,又或者你把人質都殺了之後,再動手。」

「還會想盡辦法把放走的安德維奇抓回來吧?」

「如果可以的話,自然。」

「哈哈,你真坦誠。」

我看着他說道:「你是聰明人,我沒必要隱瞞,這是一場博弈。又或者說,我知道這場博弈你會贏,但我必須確保輸的沒那麼慘,確保你會信守承擔。」

「蜉蝣,其實你心裏清楚,一旦你做的太過分,殺了太多人質,我們國際刑警只能用你們血蜘蛛的覆滅,來向世人交代。但是,我們不希望用這些人質作為代價。」

「J國根本不在乎人質,你太貪婪了,這讓我們國際刑警處在一個很尷尬的地位。你會因為人質而墜入深淵。」

蜉蝣輕笑着說:「在深淵裏待久了,也就不覺得可怕了。」

他這話故作鎮定,我能感覺到,他聽進去我的話了。

「既然來了,陪我喝一杯吧。」

「你拷着我,我怎麼喝?」

「哦,差點忘了。」

蜉蝣不知說了什麼語言,將外面的大漢叫進來,解開我的手銬。

這大漢還有些猶豫,蜉蝣又說了幾句,才把我放開。

真應該多學幾門語言,知識真是越多越好。

我接過蜉蝣遞過來的高腳杯,問道:「你這酒夠不?要不我給你送點來?」

「呵呵,喝沒了會要的。」

我和他碰了一杯,一飲而盡,嘖嘖嘴說道:「不錯,肯定有年頭了。」

「96年的。」

「沒有下酒菜啊?」

蜉蝣笑着問道:「怎麼?不着急回去啊?」

「很多細節還沒商量呢,着什麼急?你現在不殺人,我能陪你到天黑。」

「很好。」

蜉蝣拍拍手,叫人送來了兩塊牛排。

其實我剛吃完飯,一點都不餓,我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鎮定下來。

「先把林真伊的遺體送來,我才相信你們的誠意。」

「那你的誠意呢?」

「那你想怎樣?」

「二十個人質。」

「五個。」

「十五個。」

「十個。」

「成交。」

救出一個算一個。

蜉蝣繼續說道:「我會將她的遺體送走,然後你們在五個小時內,釋放安德維奇,我接到安德維奇平安的消息后,會再釋放一些人質。」

「幾個?」

「二十。」

我嗤笑着說道:「你在開玩笑嗎?」

「那你說多少?」

「二百。」

「不可能。」

「那就是沒得談。」

我看着蜉蝣,說道:「還是那句話,我們要人質。我們的條件不苛刻,你的條件我們全答應,但卻沒讓你釋放所有人質。」

蜉蝣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一百五。」

「不行,必須二百,這次不講價。而且,我們放安德維奇時,你就釋放一百人,另外一百人等你確定安德維奇安全后再釋放。」

「呵呵,你真像是個商人。」

「本來就是交易嘛,而且是不信任的交易。還有啊,我們釋放安德維奇后,只給你三個小時。我相信,你已經安排好安德維奇如何跑路了。」

「你說的話,算嗎?」

「當然。」

蜉蝣舉起酒杯,笑道:「合作愉快。」

「一點都不愉快。」

「哈哈。」

我又喝了一杯,問道:「能告訴我,你是怎麼逃過海豹的追捕嗎?」

「哈哈哈……」

「笑什麼?」

「鋒,你明知故問啊。」

「我不知道啊。」

蜉蝣嗤笑着說道:「裝傻吧,回去告訴你的上級,別試圖在我身邊安插卧底,下場很慘的。」

「有多慘?」

「呵呵,我憑什麼告訴你?」

我思索了一些,說道:「蜉蝣,你知道嗎?我無數次和你們血蜘蛛交手,但真正讓忌憚的對手,只有你。」

「這算是誇獎嗎?」

「當然。」

「那傑森算什麼?」

「手下敗將。」

「哈哈哈!」

蜉蝣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你想表達什麼?」

「你不覺得現在很難得嗎?你想問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只要不是進行中的機密。那麼你呢?那些已經無用的秘密,是不是也可以如實告訴我呢?」

「呵呵,說來說去,還是那個女卧底的事,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戰友。」

「據我所知,她不是你們特種部隊的人。」

「只要和穿着一樣的軍裝,就是戰友。」

蜉蝣思索著問道:「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查到安德維奇的。」

「傑森。」我毫不猶豫,直接說出真相。

我覺得蜉蝣肯定早就猜到了,他問這話,無非是確認一下。

反正我們對傑森也沒有好感,他現在還是國際刑警的通緝犯呢。讓蜉蝣知道這些也無妨,如果他能活着離開,去找傑森拚命去吧。

狗咬狗,一嘴毛。

「你真的很坦誠,我們不愧是老朋友。」

「那你也該對我坦誠啊。」

蜉蝣嘆聲說道:「我派人去殺那個女卧底,中槍了,但沒有找到屍體,如果你們也沒有消息,那就是死了吧。」

「真的嗎?」

「我對你的話深信不疑,你怎麼懷疑我呢?」

「多謝。」

「不客氣。」

蜉蝣和我碰杯,說道:「行了,別喝了,我的酒不多。從你出去就開始計時,記住,五個小時。」

「小氣。」

說完,我就走出了教室。

「鋒!」

我回過頭看着蜉蝣。

蜉蝣笑着說道:「希望這不是最後一面。」

「我希望是最後一面。」

「呵呵,別忘了,你答應告訴我林真伊的遺言。」

「記得拿對講機。」

我在兩個武裝分子的押送下,緩緩地走出教學樓。

穿過操場時,我根本不敢回頭,盡量鎮定的走出學校,逃脫這些人的槍口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

可不是鬼門關么。

剛才若是說錯一句話,蜉蝣會立刻斃了我。

為了不丟人,我聲稱是腿抽筋了,坐上車回到了中心局。

當我走進去的時候,戰友們立刻跑過來,段弘毅甚至直接沖了過來,捶着我笑道:「我他娘的就知道你能行!還真活着出來了。」

「你盼着我死是吧?」

袁英連忙問道:「怎麼樣?」

「一切順利,蜉蝣答應用人質來換取我們的條件。」

「太好了!」

任鵬飛擠上來,焦急地問道:「陳鋒,安穎……」

「我問了。」

我看着任鵬飛,說道:「蜉蝣說,他派人殺安穎,中槍了,但屍體沒找到。」

「中槍了?哪裏中槍了?」

龔曉宇推開任鵬飛說道:「肯定不是要害啊,否則會找不到屍體嗎?」

我說道:「蜉蝣原話是:你們都找不到,那應該是死了。這證明,蜉蝣也不知道安穎的下落。我覺得這是好消息,說明安穎很有可能還活着。」

任鵬飛木訥的喃喃道:「是啊,至少無法證明她死了,好消息,好消息……但這消息可信嗎?」

「我覺得可信,蜉蝣沒必要騙我,我是用問題交換的。蜉蝣這個人狠辣、狡猾,但我和他交手這麼多次,他真的從未騙我。當然,我不應該相信敵人,但這件事他沒必要騙我吧?」

「沒錯,沒有理由嘛。」龔曉宇贊同道。

任鵬飛一把抱住我,說道:「陳鋒,我欠你一個人情,大恩不言謝,以後你只要一句話……」

我哭笑不得,袁英連忙推開任鵬飛,笑罵道:「不至於哈,太激動了你。」

「就是,不至於。」

我看着眾人,笑道:「得了,既然我平安回來了,大家就不用擔心了,我得立刻找哈帝彙報。」

「對,快,都等着你呢。」

來到會議室,我當着領導和指戰員的面,將談判的結果做了詳細的彙報。

聽完后,哈帝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說道:「鋒,談的不錯,感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覺得,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滿足蜉蝣的條件,儘快做好應急預案,包括追捕安德維奇和圍剿蜉蝣,我看了蜉蝣的佈防,並非無懈可擊。」

「好。」

哈帝說道:「你向各位指戰員敘述佈防情況,我立刻聯繫總部安排各項事宜。」

「是!」

哈帝走後,我便走上台,對着大屏幕上學校的結構圖,敘述我所看到的佈防。

客觀地講,蜉蝣的佈防很縝密的。比如,他並沒有將人質集中關押,炸彈的佈置非常專業。

但漏洞也有,比如他的手下距離人質較遠,教學樓外圍並沒有設立火力點等等。

要是一般的部隊,這些漏洞無傷大雅。

但對於我們這些頂尖的特種部隊來說,這些漏洞就是我們的可乘之機,至少在我看來,只要人質不多,營救並非是不可能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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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部隊:誰與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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