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原來是這個流氓

蘭蓉一大早便和蘭心一起去到風韻院，蘭心直接進屋裡伺候小姐梳洗，蘭蓉轉身去了小廚房，想著昨個姑娘想吃的薑絲羊肚和芙蓉蝦球好似都材料不夠，保不準自己今個就得去大廚房一趟，把不夠的食材都補回來。

「蘭蓉姐姐，上次老太太賞給姑娘的布可是照往年一樣，做四件夏裝四件冬裝」，府內繡衣坊的巧兒大聲問道，蘭蓉嚇了一跳，看是巧兒，伸手按了按巧兒光潔的額頭，假裝生氣的道：「做什麼突然出聲，嚇死人啦」。巧兒嬉笑的上前抱住蘭蓉說道：「我可是叫了姐姐兩聲，姐姐都沒應我」。

蘭蓉伸手作勢擰了擰淘氣的小丫頭，「這事你先別急，姑娘開春就要參加百花節，府上可能有新的定製，我先去問過姑娘，看看姑娘的意思，你在做」。

「哎，知道了蘭蓉姐姐，那我就先把這話回繡衣坊管事大娘了」。

「行，去吧」。看著巧兒這活潑丫頭蹦蹦跳跳的離去，就向屋內走去。行到門前出聲道：「姑娘，奴婢有事請示」，不一會屋內便傳出蘭蕊的聲音：「姑娘讓你進來」，蘭蓉快步走進，進了裡屋便看到上官柔做在雕花梨木的凳子上一手拿著銅鏡一邊等著蘭心把那翡翠釵帶上。

上官柔看到蘭蓉進來便問道：「有什麼事，你說吧」。蘭蓉便把巧兒的來意說了一下，然後問道：「姑娘因要參加百花節，奴婢不敢妄自決定，所以請示姑娘可是按以前定製」。上官柔想了一下說道，「等一下，我要去給老太太和母親請安，你就隨我一起去吧，到時你便把這事問問管事的」。

「是，姑娘」，蘭蓉問完便乖巧的站在旁邊等著，這時「哎呦」一聲，原來是蘭心看到蘭蓉也一起去高興地沒注意輕重，梳的有些重了，上官柔生氣的白了蘭心一眼，真覺得自己怎麼挑了個笨的，便越發不喜歡蘭心了。

蘭蕊可是把一切看在眼裡，心中很是高興，還以為姑娘看到蘭心那丫頭的標緻機靈樣便忘了自己的好，沒想到蘭心是個表裡不一的，實在笨拙的可以，這下子自己不會失寵了，便幸災樂禍的上前說道：「蘭心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姑娘也是你能怠慢的，一邊去」，說完討好的看著上官柔道：「姑娘，還是奴婢來梳吧」。

上官柔不耐煩的道：「快點，給老太太請安可不能遲了」，蘭蕊上前利落的梳好，上官柔便帶著三個丫頭向老太太住的養心院走去。沒走出多遠便見到剛出自己院的上官敏，身邊跟著詩情畫意兩個大丫頭，三人也見到上官柔等人，便緩步等上官柔一起走。

「四妹妹感覺好點了沒？姐姐昨日因兄長回來便去見見，倒沒來妹妹這裡，妹妹不會見怪吧」，說完一臉歉意的望著上官柔，但眼神卻相當不以為然，上官柔想到昨個自己想去見見這個大哥，屢次被攔著，這臉便不由黑了些，悶悶的答道：「不見怪」。

上官敏笑笑，「不見怪就好，姐姐還真怕妹妹怪了姐姐」，說罷親熱的挽著上官柔的臂膀一起向養心院走去。

翠音看著兩個姑娘一起過來的，趕忙上前問安：「兩位姑娘來的真早，老太太也才剛起身，剛念叨著，姑娘們便來了」。翠音是伺候老太太的，很有些體面，上官敏到不敢把翠音當普通的奴婢看，便客氣的答道：「煩翠音通報一聲說我和四妹妹來請安」。

翠音慌忙欠身道：「三姑娘客氣了，奴婢這就去告訴老太太」，說完就回到屋裡，不一會便打簾出來，笑著說：「三姑娘，四姑娘快進去吧，老太太等著呢」。上官敏對翠音笑笑便挽著上官柔進到屋裡。

一進屋便見到堂上掛著觀世音菩薩的像，老太太便坐在像下面的軟榻上，翠語正有一下沒一下的幫老太太捶著背，老太太抬眼見到上官敏和上官柔挽著手進來，便高興地招手示意兩人上前，上官敏歡快的上前，先規矩的福了福身道：「老太太萬福」，然後親熱的拉著老太太的手撒嬌般的搖了搖，「老太太昨個睡的可好」？

老太太開心的看著上官敏，也親昵的摸了摸上官敏的臉蛋，「睡的好，我的敏兒真是個孝順的孩子」，兩人親親熱熱的，便冷落了同時進屋的上官柔，上官柔自醒了只見過老太太一次，上輩子也沒有和老人相處的經驗，只能尷尬的立在一旁看兩人親熱。

蘭蓉在旁邊看著上官敏的先聲奪人，感嘆才十四歲就有這等心機，自己十四歲時好像還在孤兒院里，很是天真無邪的時候，豪門的孩子真是早熟啊。正胡思亂想的時候，翠音便急忙進來到：「老太太，大少爺來請安了」。

老太太一聽高興地顧不得和上官敏說話了，上官毓然是嫡子嫡孫，在老太太眼中的地位自是不同，上官毓然本身又是這一輩出類拔萃的人物，簡直讓老太太疼到心坎里去了，誰都得讓位，一聽自己最寶貝的金孫來了，老太太坐不住了，拚命向簾口張望。

上官毓然一進屋，便疾步上前躬身道：「老太太萬安」，老太太連忙拉著上官毓然坐到自己身邊，不住打量自己的孫子，看到上官毓然的頭髮上沾著雪花都心疼的忙用手拍下去，責備的說道：「出來怎麼不撐把傘，也遮遮風雪啊」。

上官毓然自是知道老太太疼自己，和老太太說了會兒話，轉身看到兩個妹妹也在，便親切的笑笑，上官柔自上官毓然進來便開始發愣，她沒想到自己這個大哥是如此出色，讓她想起那句「翩若驚鴻，宛若游龍」來。當真是翩翩佳公子。

上官毓然不大明白自己這個四妹妹是怎麼了，盯著自己的眼神亮亮的，也不說話，有絲詭異呢，但看到至今還纏在她頭上的傷布，便關心的問道：「四妹妹，身體怎麼樣？」上官柔沒想到上官毓然會和自己說話，愣了一下，有些局促的說道：「沒事了，謝謝大哥關心」。

這時蘭蓉打算去問管府內衣物裁剪的大娘今年衣物的定製，便跟翠音打了個招呼，出了屋向養心院後院走去，路上和幾個養心院熟悉的丫頭婆子打了聲招呼，看到管事大娘便把來意說了。

管事大娘看是四小姐院的，知道要參加百花節，便說道：「參加百花節要有正式的裙裝，四姑娘年紀小，便做粉紅，翠綠兩式裙裝，其它便按往年定製，四件夏裝四件冬裝，你看怎樣」。

蘭蓉笑道：「管事大娘做事，那還有讓人擔心的地方，奴婢回去便叫繡衣坊的動手做，那奴婢就先回去了」。管事大娘微笑點點頭。轉身就回了自己屋裡。蘭蓉辦好了事，便不慌不忙的往養心院前院走去，進了院門便見到上官毓辰握著翠音姐姐的手，上下撫摸，翠音勉強的笑著對上官毓辰說道：「三少爺，你快進去吧，老太太等您呢」。

上官毓辰嬉皮笑臉的對著翠音道：「本少爺在這兒陪翠音聊聊不好嗎」，說完還得寸進尺的摸了摸翠音的臉，蘭蓉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個流氓，上前一步到：「三少爺，大少爺也在裡面，三少爺不進去見見嗎」？

要說上官毓辰最怕誰，一個是自己的爹，一個是自己的大哥，但更怕後者，這大哥要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混賬事，二話不說往死里揍自己的，老太太都攔不住，上次因為自己狎妓，老太太只是罰自己跪祠堂，大哥可是親手揍了自己一頓的，大哥是練過武的，手硬的很，打得自己躺了兩個月的床，現在一聽大哥在裡面，趕忙正經的弄了弄衣服進屋裡去了。

翠音感激的對著蘭蓉笑笑，「還是你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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