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入宮面聖
轟！
磅礴威壓釋放而出。
「朕已築基。」
司馬良壓力倍增，他感覺得到，這威勢絕對不輸顧思君，似乎還更強。
「父皇，你取那些稚童性命，就只為提升自己修為？」
「你只答對一半，那些是朕答應魔主，獻給他破封印的，而朕的修為只不過是附帶的。」
周景升收了威勢，神情微冷，「這道府倒也有幾分手段，就連你這沒有修鍊天賦的人，竟也能踏入開元境。」
「父皇，收手吧……」
「收手？」周景升輕嗤冷笑，「良兒，你非三歲稚童，怎還會說如此幼稚的話，還是你想讓朕身敗名裂，讓朕成全你？」
司馬良「撲通」跪了下來，「父皇，肯定還有其他辦法……」
「我們可以把這一切推給魔頭，推給血煞。」
「呵呵呵，枉你是朕的兒子。」周景升轉過身負手而立，眸中殺意一閃而過，「你也是踏入靈修的人，難道你甘願放棄一切？」
「兒臣願意。」
司馬良毫不猶豫，哭著爬上前，抱著他父皇大腿，「父皇，回頭吧……」
「呵呵呵……呵呵呵……」
咔！
周景升五指成爪，一把將之抓起，目露凶光，而眸底深處帶著複雜，「好，朕成全你！」
轟！
「啊！！！」
不消片刻。
司馬良軟趴趴地躺在地上，在道府苦修數月的一點修為盡皆被廢。
「哼！你好自為之！」
「父皇……」
司馬良眼睜睜地看著父皇含恨離去，然此刻他動彈不得，渾身疼痛得厲害，跟散架了一樣。
恨嗎？
不恨，他真不恨父皇。
父皇再怎麼厲害，計謀再怎麼深遠，在絕對實力面前，依舊不夠看。
他此去必然無歸途。
不知不覺中兩行清淚湧出，腦海里已浮現出父皇被顧思君斬於刀下的場景。
他恨自己無能為力，恨自己實力不足。
「啊！啊！啊啊啊！」
爾後，司馬良昏了過去。
……
翌日。
篤篤篤！
「顧小姐，您起了嘛？」
嘎吱！
顧思君打開門，看了眼外頭丫鬟，知道她來意，只是自己那些事沒有半點進展，還每日大吃大喝，讓她心情鬱結，一時沒了胃口。
「今天我不想吃了。」
「顧小姐，您誤會了。」粉衣丫鬟盈盈欠禮，「奴婢是帶小姐前去沐浴更衣的。」
「沐浴更衣？」
粉衣丫鬟見她往自身上嗅了嗅，掩嘴輕笑，「顧小姐，丞相今日準備帶你入宮面聖，只是您這身道袍不適合入宮。」
「……」
顧思君不是初出茅山的傢伙了，也明白什麼場合需要什麼服飾。
沒多想，跟著粉衣丫鬟前去沐浴更衣。
一炷香后。
顧思君紅撲撲著臉，從廂房走出，她真不適應那麼多人伺候，還是光著身子的那種，任人上下其手，自己什麼都不用做就完事了。
寒風吹過，白衣飄飄，帶起秀髮，羞澀中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味道。
「哈哈哈，顧小姐果然天生麗質，嬌俏可人，不知可有意中人？」
大笑聲由遠及近。
司馬幀一身正服，滿意地欣賞著。
其身後跟著一群丫鬟，個個上等姿色。
聽主子誇獎，此時不少人偷偷打量起她，往日里有些蓬頭垢面，穿著打扮也隨意，遠不如現在清新脫俗，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顧思君愣了愣，「意中人？」
「哦？顧小姐沒有嗎？」
司馬幀暗作惋惜，一副瞭然明白的樣子，「看來我們這小地方，入不得顧小姐眼，能與之相配，定為天驕之子。」
「哈哈哈！」
顧思君不知如何接話，她突然想到司馬良似乎喜歡她，然她沒這方面想法，只好尷尬地用絲帶綁起秀髮，閉口不答。
經過近日的接觸，司馬幀知道她不是話多的人，在小小打趣之後，直言道：「顧小姐，隨老夫上路入宮吧。」
二人在眾丫鬟簇擁下，出府坐轎，晃晃悠悠地朝皇宮進發。
街道上看似張燈結綵，喜慶非凡，然百姓依舊稀稀落落。
這時，有人發現詭異一幕，丞相轎子後面飄著長木盒，一路相隨，跟變戲法似的，經過不少人呼朋喚友，引來眾人圍觀。
百姓們這才漸漸多起來，一路引起不少騷動。
轎子顛簸，一路又無聊，顧思君不知不覺中小睡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
篤篤篤！
「顧小姐？顧小姐？」
「嗯？」
顧思君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端直了身子，聽著外頭司馬丞相的聲音，掀開轎簾，發現一干人等都在等她。
司馬幀看她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沒有笑她，再次提醒道：「顧小姐，接下來需要步行入宮了，跟緊老夫，切勿亂走。」
「哦，好。」
顧思君鑽出轎子，四下打量。
此地深宮幽巷，紅牆金瓦，底下兩側侍衛林立，十步一人，延至盡頭。
「顧小姐，這邊請。」
二人在宮廷太監帶路下，七拐八繞，不知道走過多少宮門，視線這才開闊起來。
對此，顧思君只感無語。
這空曠不見邊際的廣場上，只有一座金燦輝煌的宮殿，而自己距離那頭，以這司馬丞相腳程，還得老半天。
「司馬丞相，要不我背你過去吧？」
「嗯？」
司馬幀老臉一紅，微有怒意，待看到那清澈無邪的眼神，怒氣消散，搖頭拒絕，「顧小姐，老夫可以的。」
顧思君無奈，跟著後頭。
約莫半柱香。
走到金殿前，仰望上方。
她再度無語，瞥了眼身側老頭，這層層階梯怕是又要耗費不少時間。
「司馬丞相，你們每天都要這樣走到這嗎？」顧思君從中感覺到了濃濃的惡意，數日宴席，她發現不少大臣都是一把老骨頭的傢伙。
司馬幀笑了笑，「那倒不是，大周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故而三日一早朝，而早朝通常也都在偏殿，凡有大事發生，才需要隨時趕著上金殿。」
顧思君不再接話，對於國泰民安，她可不這麼覺得。
又耗了半柱香時間。
二人這才真正走入金殿。
殿內熱鬧，早有不少大臣恭候著，此時見丞相入殿，立馬不少老傢伙迎上來寒暄幾句。
這些人顧思君半數都見過面，對於無人上前來招呼自己，她也不見怪，只是不習慣這些人的眼神，就跟平日宴席上一樣，質疑、輕蔑、警惕等等，各色各樣都有。
突然，一道公鴨嗓響起。
「皇上駕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