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臭毛病能改不
「咳咳。」墨無塵連咳了好幾聲。
聽在太后和皇帝耳中，覺得是他們打擾了他的休息，心裡頗不是滋味。
「皇弟，你先好生休息，朕和母后就先走了。」
「無塵啊，早些把身體養好，母后等著你跟滄月兩人給母後生個大胖小子啊。」
太后招招手，殿內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墨無塵見人都走了，這才覺得渾身自在了許多。
這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南宮滄月的胸脯上，眉心一緊：奇怪，方才那些人，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為何南宮滄月，他卻什麼都看不到呢？
目送太后等人離開，南宮滄月收回目光的時候，見到的是墨無塵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某處。
她臉瞬間拉了下來，「我說，你這臭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墨無塵沉浸在他的世界里，沒聽清她在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
「擦擦口水好嗎？你這麼想吃夜香，我叫人給你送來。」
這話一下子將墨無塵的思緒拉了回來，「嗯？何意？」
「你上次不是說我這，與那夜香相同嗎？你目不轉睛，對我這裡垂涎欲滴的，不是因為想吃……」她故意拉長了音調，「夜香嗎？」
墨無塵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不怒反笑，「你大可不必為了噁心本王，而去貶低自己。」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南宮滄月冷哼一聲，想到了皇后和太子的不對勁兒，話鋒一轉，「傷你的人，會不會是太子和皇后授意的？」
見她自己將話題扯開，墨無塵正好省了跟她解釋的麻煩。
他能看穿人心的顏色這一事，實在是匪夷所思，他也拿捏不準南宮滄月是什麼個態度，所以還是慢慢來吧，等時機成熟了再跟她坦白。
「你這是如何看出來的？」
「我猜的，看那皇后和太子的眼神，恨不得要把你千刀萬剮似的。」
墨無塵笑了笑，「那恭喜你，今後他們這千刀萬剮的目標又多了你一個。」
「我現在有些後悔了，真不該上了你這賊船，要不然我反悔把你殺了吧，這樣皇后和太子說不定還會感激我呢？」
墨無塵自通道：「你不會殺了本王，相反，你還會和本王繼續合作。墨亦楓喜歡南宮初雨，一心想著娶南宮初雨為太子妃，而你父親也是極為看好墨亦楓，所以站在太子那邊這是不容置疑的，而你，對南宮家的一切恨之入骨……」
「你知道得還真不少。」
南宮滄月雙手環抱胳膊，「合作愉快！」說著話，目光落在了他的腿上，「我這有一瓶藥膏，你早晚各塗一次，切記不要碰水。」
墨無塵見她從袖子里掏出了一白色陶瓷瓶，調笑道：「你這袖子里到底還裝了些什麼寶貝，為何總能見你從裡面拿出些寶貝？」
大意了！南宮滄月暗自想：這取葯的方式在現代是見怪不怪的，但這裡是古代，她還是在一個心思活絡的王爺面前露這一手，招懷疑是肯定的！
「你管我呢！」她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腦袋上，找了個說話糊弄過去，「這是我師父傳給我的幻術，方便我一個女孩子治病看診！」
「哦？是嗎？你師父是何人，竟有如此本事？」
「不知道，他就突然出現，逼著我拜他為師，不然就殺了我，為了活命我就乖乖拜師學習，等我學有所成，他自己消失了，怎麼找都找不到。」
她又隨便捏了一個說辭。
墨無塵看不透她內心的顏色，看著她面色無異，覺得她應當不是在說謊，這才信了。
「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南宮滄月揮手告別。
「本王讓暗影送你回去。」
有人要送她，她很是樂意，點頭就答應了。
南宮滄月還是坐著那輛頂級豪華的馬車回相府。
另一邊的坤寧宮。
皇后一回來，就氣得摔了好幾個茶杯。
「母后莫要動氣了，當心傷了身子。」太子雖然也是怒火滾滾，但還是強行壓著沒發泄出來。
皇后氣得癲狂，「皇兒，今日你是見了，那南宮滄月和墨無塵，這兩人一唱一和地欺負我們母子倆，這口惡氣，母后實在是咽不下去！」
「且讓他們多得意些時日，這墨無塵雙腿已廢，就算父皇和皇祖母對他寵愛有加，欲把這江山拱手相送於他，只怕那些老臣也不會同意的，我堂堂北狄，讓一個雙腿有疾的殘廢做皇帝，那南唐，西秦和東楚，豈不是要笑話我北狄無人了？」
皇后將怒火收了些，「皇兒，你說得對，現在墨無塵已然是個殘廢，只要你能拉攏朝中大臣的心，這皇位必定是你的無疑，不過這墨無塵，還是要除之後快，以免日常夢多，還有這南宮滄月也是，讓本宮今日難堪，她必定要付出代價！」
「母後放心，待兒臣娶了初雨，丞相就一定是兒臣這邊的人，憑著丞相在朝中的權勢，這皇位兒臣十拿九穩。」
「這是極好的，不能再等了，皇兒，明日你便去向你父皇請旨吧。」
「母後放心，兒臣省得。」
母子相視一笑……
因這馬車佔地面積太大，還是沒辦法將她送到相府門口，依舊聽在巷子拐角處的空地上。
南宮滄月也不計較這些，不過是走幾步的距離罷了。
她才走出巷子口，這守門的小廝眼尖兒得很，立刻拔腿跑去前廳將此事告知南宮興雲。
這會兒，南宮家的人都在前廳用膳。
這是北狄流傳多年的習俗，家中老人下葬后的三日內，家中的所有人，除了下人之外，都得聚在一起用膳，原因為何，已經無從考證。
這下，小廝來報后，南宮興雲，柳氏，南宮初雨和南宮白雪以及白姨娘等人，都坐著一動不動，半點起身相迎的意思都沒有。
「就她一人回來，還是走著的？」南宮興雲氣得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不爭氣的東西！本相都為她鋪好了路，居然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