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假面

第二百四十三章 假面

女主要出國?

還是在高二會考之後就要準備出國。

這可跟原始劇情偏離太多了。

安嫻顧不上在陳瑾然和夏晝錦面前的形象,立馬進入了老僧入定的模式,實則是在腦海中調出那本她許久不翻動的劇情資料查看相關情節。

雖然在女配馮安嫻的劇情線中,有關男女主的劇情並不完整,甚至可以說是不多,但是總歸在高中這段時間的劇情還是有不少的。

明明最後女主是要考上國內大學的,怎麼就要在高二就出國了呢?

安嫻翻了又翻,還是沒有看到一絲女主要高二出國的苗頭和描寫。

在腦海里合上書本,安嫻實在有些苦惱。

話說,就算現在,她也不大明白,為什麼夏晝錦突然就要出國了。

「思思。」她抱著求證的心無措地呼喚思思。

萬幸,這次思思並沒有不在。

它很顯然也知道了現在劇情的偏離之處,在回應安嫻的一瞬間,便說:「劇情既然已經這樣,就任其發展下去吧。」

安嫻古怪地問,「沒有問題嗎?」

她聽到了一聲沉重的嘆息。

「走一步看一步吧。」思思說。

夏晝錦見安嫻突然愣住了,以為她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嚇住了,沒什麼意義地笑了笑,拍了拍安嫻的肩膀,「我也不是現在要走啦,最早也是要到高三才能把一切都準備好呀~~~」

「不過——」夏晝錦沉下聲音呢喃自語,「期中考之後就是會考了呢,要考好一些才行吶。」

「陳瑾然!」她隔著安嫻喊陳瑾然,「這學期我先把文科類的會考考完吧,理科類的下學期再考?我實在是沒什麼信心,也沒什麼精力,學不過來哇。」

陳瑾然對夏晝錦的話無動於衷,他冷淡地說:「都考。」

「啊?一定要都考嗎?」夏晝錦垮起一張臉,眉眼嘴巴處皆皺了起來,宛若剛喝了一碗苦澀的葯汁。

陳瑾然冷眼看著她,並不為她這苦哈哈的表情而軟下半分心腸,冷酷無情地斬斷她最後一絲想要偷懶的心思。

「會考只能高二考,每個人兩次機會,你要把考兩次的機會浪費掉嗎?你就這麼確定自己一定能取得一個好成績?這學期輕鬆了,下學期你的壓力就是加倍的。」

「額······」夏晝錦在陳瑾然的話語面前節節敗退,好不容易硬氣一點的態度瞬間潰不成軍,她都不敢對上陳瑾然略顯嚴厲的眼睛,慌忙轉過頭去,往椅子深處縮了縮身子。

「好嘛~~~」夏晝錦不自覺地雙腿曲起踩到了椅子上,雙手環著自己的小腿,整個人側著縮在椅子里,委屈巴巴地小聲說話,「那,那就一起考唄。」

陳瑾然深深地看了夏晝錦一眼,對夏晝錦這樣的態度早已經司空見慣。

他還想再趁機說上幾句,就聽到敲門聲傳來。

夏晝錦一下子就多了幾分生氣,她從椅子里直起身子,對著陳瑾然揮揮手,彷彿趕蒼蠅似的對他說:「快,快去開門吶!」

陳瑾然無奈地搖搖頭,目光滑過身邊的安嫻,見她還是呆愣愣的,便站起身來朝門那邊走去。

安嫻再三在資料里確認女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國的動靜后,苦惱地看向夏晝錦。

她頗為苦惱地嘆了口氣。

夏晝錦看著安嫻臉上帶著淡淡的憂愁看向自己,又忽然遇到了什麼煩心事般地嘆了口氣,問她,「你咋了?」

「是身體不舒服嗎?」

她說著,就要伸出手去摸摸安嫻的額頭。

手伸到一半,被安嫻握住了。

安嫻握著夏晝錦的手腕,目光灼灼盯著夏晝錦。

「你為什麼突然就要出國?」

女主突然要出國這種事情,讓人很難辦吶。

雖然好像跟她是沒什麼關係吧,可她的心裡還是有些許的擔憂。

這份擔憂不知從何而來,只是覺得什麼事情隱隱地超出了她的掌控。

而這種感覺的出現早就不是一兩回了。

安嫻越想越不對勁,握著夏晝錦的手也不自覺用上了些許力道。

「思思!」

她又轉向心裡問思思,「你確定真的沒什麼問題嗎?」

思思又嘆了口氣,「有什麼問題呢?」

它意味不明地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便消失了。

安嫻有點煩躁。

夏晝錦感受著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有些微微的驚訝,她又看向安嫻,見安嫻面色難看,似乎真的是有些不大舒服的樣子。

「安嫻,你真的沒事吧?」她上下細細地將安嫻看了一圈。

「有什麼事情嗎?」那頭,陳瑾然已經打開門,看到了敲門的人,他倒沒什麼感覺,只是有一種半途中做事情被人打斷的不適感,不過回過頭來想想,這樣的情況也實屬正常,就罷了。

「額······」白晝月抱著習題冊,拿著一支筆,看著陳瑾然的表情,聽著他的語氣,忽然有些語塞。

「學長···」她遲疑了幾秒后,用筆敲了敲自己的本子,「你今天布置的這幾道競賽題我差不多都做出來了,但是還有一些細節不大明白,老師讓我來問問你。」

裡頭的夏晝錦聽到了耳熟的聲音,立馬站了起來探頭向門那邊看去,瞥見了白晝月的身影。

「是晝月嗎?」她興奮地問。

「誒?」

正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陳瑾然臉色懷疑自己是不是打斷了他什麼事情在心裡動搖要不要暫時撤退的白晝月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愣了愣。

學長他,金屋藏嬌?

所以,她果然是打擾了學長的好事了嗎?

白晝月悄咪咪往後退了半步。

要不她還是先選擇戰術性離開好了。

「晝月!」夏晝錦又喊了一聲。

白晝月定在了原地。

夏晝錦掙開安嫻的手,雙眸星光熠熠,她雙手把住安嫻的肩膀,「是你妹妹啊!」

安嫻順著夏晝錦的身形視線往上,「我妹妹?」

陳瑾然聽到夏晝錦明顯認識白晝月的語氣,便側了側身。

他歪了歪頭,「先進來吧。」

白晝月怯生生地抬頭看了陳瑾然一眼,便橫過身來,邁著小碎步挪進了房間。

這才剛繞過陳瑾然的身子,白晝月看清了房間內另外的兩個人,她停下了腳步。

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幾轉,嘴巴也微微張開,可就是沒有發出聲音。

反觀夏晝錦,倒是開心得不行。

她看看白晝月,又看看安嫻,「姐妹相見了哈哈哈哈。」

安嫻對上白晝月微愣的目光,又陷入了新一輪的苦惱之中。

為什麼白晝月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裡?

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問的。

「你為什麼,在這裡?」

白晝月雙手垂下,一隻手還拿著競賽的題目。

「哈?」她歪頭,臉上顯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

但很快,她便又收了這幅表情。

身後陳瑾然關了門走過來,他挨個看了在場的三個姑娘一圈,「你們,都認識?」

白晝月看了安嫻一眼,沉默不語。

夏晝錦倒是熱心地說:「對啊,安嫻和晝月是姐妹哦。」

她說完,又好奇地問白晝月,「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啊?」

白晝月看了一眼陳瑾然。

陳瑾然會意地解釋,「她是初二新吸收進來的競賽生。」

「哇!」夏晝錦的臉上顯出驚嘆的神色,她迎到白晝月面前,用膜拜大佬的眼神看了白晝月一圈,使勁地鼓掌,「晝月好厲害啊!」

白晝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她軟軟地推辭著,「也沒有啦,就是僥倖進了而已。」

「大佬!」夏晝錦嚴肅地雙手握在胸前,對著白晝月恭敬地彎下腰,「請受我一拜!」

白晝月連忙就要把夏晝錦扶起來,「別別別別,學姐你這樣我好慌!」

陳瑾然揉揉眉頭,淡淡地叫了一聲,「夏夜陽。」

跟白晝月扯皮的夏晝錦立馬就挺直了背。

「啊?」她看向陳瑾然。

陳瑾然卻不理夏晝錦,他看向白晝月,問她,「什麼地方不懂?」

白晝月如夢方醒,她記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連忙把本子翻開遞到陳瑾然的面前。

「就是這個地方的步驟,我覺得參考答案的解題方式太麻煩了,可是明明數字都可以湊好,我就是不知道怎麼合理地把它寫出來。」

陳瑾然掃了兩眼,「這個可以這樣······」

他拿著本子放到安嫻一邊,白晝月也跟了過去,全神貫注地聽著陳瑾然講解。

夏晝錦饒有興趣地看著陳瑾然和白晝月,這還是她第一回看陳瑾然給別人講題目。

更關鍵的是,陳瑾然現在被別人吸引了注意力,就沒有再揪著她不放了。

想到這裡,夏晝錦心裡有那麼一絲竊喜。

安嫻伸過頭來,面無表情地擋住了夏晝錦的視線。

「誒!」夏晝錦下意識就要把安嫻的頭撥開,她嘟囔著,「別擋著我呀。」

安嫻看也不看夏晝錦的手,再一次將夏晝錦的手腕握住。

這回沒有用上力道,只是將它輕輕握住。

夏晝錦這才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安嫻的身上。

「咋了?」她眨眨眼睛,一無所覺。

安嫻一口氣又要從身體里嘆出來,最後卻堵在了安嫻的喉嚨深處。

她沒有張開嘴巴,於是那口氣便在喉嚨處發出了含糊不清的咕嚕聲。

「到底為什麼···」安嫻再一次問,「突然要出國?」

夏晝錦笑了,她從安嫻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腕,另一隻手抓住,活動了一下。

「你好奇這個啊。」她邊轉動著手腕,有些漫不經心,「出國這件事情,不是突然的決定,是我和我父母一直在考慮的。」

「可是以前沒有這麼絕對吧?」安嫻問,「既然是在考慮,沒有一定要出國吧?」

夏晝錦奇怪地望了安嫻一眼,「你這麼說就顯得你好像很了解我出不出國這件事情一樣。」

安嫻自知失言,便閉上了嘴巴,「你說吧。」

夏晝錦將雙手放在大腿上,「安嫻,我有一個姐姐。」

她輕輕地說。

安嫻看著夏晝錦的雙眼,也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知道?」夏晝錦有些驚訝。

安嫻解釋,「現在教一班的語文老師,以前也教過你的姐姐。」

她垂下眼瞼,「他跟我說過你的姐姐的事情······」

「他說——」安嫻緩緩地將話語從舌尖吐出,「我跟你的姐姐很像。」

夏晝錦先是一愣,隨後她又點點頭。

「啊!」她翹起二郎腿,雙手交疊放鬆地放在膝蓋處,「原來是這樣。」

「老師說的沒錯。」夏晝錦嘴角微微勾起,「我剛開始見到你的時候,以為見到了我姐姐呢。」

她笑笑垂下頭,雙手不住地在大腿上打著圓圈,「不過現在不會這樣想了。」

夏晝錦復抬起頭來,面含微笑,「你跟我姐姐一點都不一樣啊。」

安嫻看著夏晝錦的微笑,突然覺得擁有這個微笑的夏晝錦,變得無比陌生起來。

夏晝錦也只是說了這麼一句,便將話題繞回了出國這件事情上。

「我爸媽一直都在國外,本來他們也有想過讓我和姐姐從小在國外讀書的,可是後來想想還是希望我們能夠知道自己的根在哪裡,最好就在國內一直讀下去吧。」

「你應該知道我的姐姐成績很好。」夏晝錦把頭微微一瞥,「其實那個時候我成績也不差的。」

「但是我現在不行了。」夏晝錦平靜地看著安嫻,「從我姐姐去世以後,我就再也讀不進書了,或者說,我不願意在這裡讀書,我覺得好噁心。」

「可是我要忍著,熬著,熬鷹一樣地熬著。」夏晝錦的眼眶漸漸濕潤了,「我爸媽還是希望我盡量不要半途而廢吧。到現在······」

她低下頭去,掰著自己的手指,「是真的不行了。」

「我在學校里胡鬧,就是為了這一天,逃開這個令我窒息的地方。」

「我現在的成績,在國內根本就上不了一個好大學,還不如會考考好一些出國。」

「哈哈哈!」夏晝錦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裡帶著快意與歡暢,「我終於要準備離開了,我終於可以不用困在這裡了。」

安嫻默默地看著夏晝錦因為笑而顫抖的肩膀,「夏晝錦的去世,對你的打擊很大是嗎?」

夏晝錦驀地抬起頭來,她的眼眶全紅了。

「不~~~」她緩緩地搖頭,湊近了安嫻。

熱熱的氣噴洒在安嫻的脖頸邊,「你知道我的名字是誰改的嗎?」

「它不是我自願改的,是我的父母。」

安嫻聽著夏晝錦的氣音,眉頭一皺,「這······」

「我不要活在我姐姐的陰影下,我不要成為她,你明白嗎?」

安嫻伸出手來,將夏晝錦隔開。

燈光之下,夏晝錦的眼眸通透,眼尾幾抹媚色勾勒,顯得分外成熟。

「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堅定了這樣的想法。」

安嫻在心裡嘆了口氣。

「原來竟有這樣的隱情。」她不無感慨地對著思思說。

「原劇情里,馮安嫻跟女主是不是沒有直接的接觸?」

「嗯。」思思回答。

安嫻面上看著夏晝錦,「原來是因為我,是我導致了這樣的變動。」

思思安慰安嫻,「這樣的變故,誰也想不到。」

「我明白了。」安嫻對著夏晝錦說,「那麼,我祝福你。」

夏晝錦勾唇一笑。

她側過頭去看了一眼認真聽講的白晝月,又拍了拍安嫻的肩膀。

再次湊到安嫻跟前,夏晝錦低聲說:「你的妹妹,很好。」

「不要讓她,邁上我的老路。」

安嫻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看了一眼白晝月。

她聽明白了夏晝錦的話,又有些不明白。

白晝月為什麼會踏上女主的老路?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安嫻還是點了點頭。

夏晝錦看到安嫻點頭,便放鬆下來,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來。

「你們一定會很好的。」她說。

安嫻禮貌性地笑笑,「會的。」

這頭安嫻和夏晝錦的交談有了結果,那頭白晝月和陳瑾然也已經聊得差不多了。

白晝月收起本子,站起身來,對著陳瑾然道了聲謝。

「謝謝學長。」

她又轉過身來看了眼安嫻和夏晝錦。

深呼吸一口氣,白晝月抱著本子,「那我就先走啦。」

安嫻和陳瑾然都微微點頭致意,看著白晝月遠去。

就在白晝月要離開之時,夏晝錦笑眯眯地叫住了她。

「晝月妹妹等等哦。」

白晝月的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疑惑地望著夏晝錦。

安嫻也摸不清夏晝錦這麼做的意圖,遂向夏晝錦投以同款白晝月的目光。

夏晝錦一隻手玩著自己的袖口,面上真誠地看著白晝月,「妹妹就留下來和我們一起自習吧,這樣有什麼問題就可以隨時隨地問陳瑾然,怎麼樣?」

「啊···這···」白晝月顯然沒有想到夏晝錦會突然來這一出,有些措手不及。

她下意識地看向端坐著的安嫻。

安嫻沒有什麼反應。

陳瑾然看向夏晝錦,然而夏晝錦卻一反往常,對著陳瑾然調皮地眨眨眼睛。

「我們自習完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到時候也要一起回家啊,妹妹你就跟安嫻一起回家唄。」

「姐姐妹妹一起回家,很正常吧?」夏晝錦說著,意味深長地看向安嫻。

安嫻頂著夏晝錦的目光,點點頭,「確實,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回過家了。」

「留下來吧。」安嫻對白晝月說。

夏晝錦和安嫻都那麼說了,陳瑾然也就沒了反對的理由,對著白晝月點頭。

白晝月撓撓頭髮,露出羞赧的笑容來,「那,好吧。」

她把本子放到桌面上,恭敬地對著大家說:「那我先去上個廁所。」

話音剛落,白晝月就迅速跑出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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