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可以滾了
呂姐指了指旁邊一間低矮的房子,再沒有說一句,轉身離開了。
留下季寒兩口,面面相覷。
劉若涵埋怨道:「瞧你非要說大話,這下好了,要坐冷板凳了!」
季寒不以為意地笑道:「沒事,老婆。為難別人,就是為難自己,等那個呂會長見了野山參,非讓他出出血不可!」
劉若涵雖然已經見識了野山參的功效,可心裏還是沒底。
「季寒,你說,有長的這樣的野山參嗎?」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你為什麼這麼確信?這東西你從哪裏弄的?」
季寒不想騙她,可想到那個怪異美女的交待,有些為難地說道:「老婆,能不能不說?」
「好吧!」
季寒見她還是不踏實,又說道:「老婆,我之所以確定它的價值,不全是因為它的來歷,而是因為我把它拿給福壽堂的老闆看了,雖然他們給的價格不高,卻派人一路跟着我。」
「啊!」
劉若涵急忙回頭。
「別看了,他們沒有進來,應該回去報信了。咱們就去坐冷板凳吧!我想應該坐不了多久。」
劉若涵深深地看了季寒一眼,她突然發現,她這個愛衝動的老公,竟然有心思縝密的一面。
再看他俊朗的眉宇間,竟然有種讓人心醉的英氣。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是因為太忙,沒有仔細觀察嗎?
劉若涵回想之下,心驚地發現,她和季寒已經好多天沒有同房了!
上一次,還是三個月前。
這三個月,季寒曾經要求過,可每次都是她太忙,沒有心情,而作罷。
想到此處,劉若涵有些愧疚。
怎麼能讓自己的男人,三個月不見葷腥?
不行,等辦完面膜配方的事,回去就好好犒勞一下他。
「老婆,你怎麼了?怎麼氣喘吁吁的?手怎麼這麼熱?」
劉若涵臉蛋一紅,美眸生情地說道:「老公,這些天憋壞了吧?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回去我好好犒勞你。」
季寒平靜的內心,瞬間掀起了狂潮。
這些天,他確實憋壞了。
荷爾蒙飆升,內分泌都有些失調,總想和人干一架。
一腳把張至龍踹翻,也有這一方面的原因。
此時,看着劉若涵嬌滴滴的樣子,心頭一熱。
「老婆,要不咱們現在就回家?我有些忍不住了!」
「討厭!還沒幹完正事呢!」
正在他們打情罵俏的時候,一道輕笑打斷了他們。
「咦,這不是若涵妹妹嗎?這次使了什麼招,竟然進來了,不會是使了美女計吧?」
劉若涵順着聲音看去,當她看到偏房門口,那個大復盤盤的中年男人,臉色微變,強顏歡笑地說道:「上官大哥也在啊!」
「對啊,在這裏咱們都能相見,真是緣分啊!聽說你找呂會長為面膜配方的事,你跟哥哥說啊!我那裏有很多,可以送你一個,只要你跟哥哥那個,你懂的!」
上官胖子色眯眯地掃著劉若涵,眼珠子不斷放電。
那言語之間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劉若涵頓時尷尬地向看了季寒一眼。
她見季寒臉色陰沉,急忙拉了拉他的手,小聲勸道:「老公,別生氣,商場的男人都這樣。」
季寒突然有些心疼。
他老婆在外打拚,太不容易了,長的這麼漂亮,動不動都有渾蛋想占點便宜。
季寒豈能縱容這種混蛋的放肆,冷哼一聲,反手抓住劉若涵的手,眉頭一挑。
「老婆,這個傻逼是誰啊?」
劉若涵大驚,暗暗拉着季寒,示意他不要衝動。
季寒裝作不知道,抬頭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冷冷地說道:「我老婆和你不熟,你可以滾了!」
上官胖子大怒,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你他娘的誰啊!我和若涵妹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季寒雙目一凝,從這人走路的姿勢上,看出他有功夫在身,不由地暗自提防起來。
「我是她老公,你說有我插嘴的份嗎?」
「老公是什麼東西?沒聽說!」
「沒聽說,只能說明你耳朵聾了,既然聾了,那就是病,是病就該治,而且要早治。」
上官嘿嘿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獰色。
「希望你的骨頭,像嘴一樣硬!」
眼看上官胖子就要動手,劉若涵急忙上前,說道:「上官大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
上官胖子由拳變掌,向季寒伸了過去。
「認識一下,我叫上官武,武是武術的武!」
季寒自然看出上官武正在向他示威,同時知道這握手,絕不是友好的意思。
但他還是伸了過去。
因為他也想知道,這個有功夫在身的渾蛋,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可當他剛握住上官武的手,便知道武術的武有多大分量。
這渾蛋的手,似鐵鉗一般,死死地箍他的手,讓他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上官武不屑地說道:「小子,沒有實力,就別出頭,做一個縮頭烏龜不好么?」
「你覺得好,你就去做!我季寒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就枉為男人!」
「有志氣!我給你這個機會!」
上官武微微用力,季寒的手掌便傳來噼里啪啦的錯骨聲。
季寒臉色漲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咬着牙,一言不發。
劉若涵見狀,急忙說道:「上官大哥,你們別老在外面握手,咱們到屋裏說說話吧!」
「讓你老公求我!」
劉若涵看了季寒一眼。
只見季寒嘴唇都咬出血了,卻一個字都沒有喊出來。
想要他求饒,無異於鐵樹開花。
劉若涵心疼得把心一橫,冷聲說道:「上官武,我敬重你,叫你一聲大哥,可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你要是傷了我老公,我劉若涵發誓,定讓你付出代價!」
上官武輕笑一聲。
「呵,讓我付出代價?就你那小破公司,如果不是我照顧你,你連商超都進不了!還想跟我斗,呵呵,在床上還差不多!」
劉若涵氣得臉色發白,二話不說,抓上官武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啊!」
上官武慘叫一聲,急忙鬆開季寒的手,抓住劉若涵的頭髮,直接把她甩到一邊。
看着鮮血淋漓的手背,上官武臉色猙獰。
「你個死娘們,你找死!」
眼看上官武要對劉若涵動手,季寒顧不到受傷的手臂,擋在了劉若涵的面前,雙目赤紅地說道:「想動我老婆,先弄死我,只要你不弄死我,我定讓付出百倍的代價!」
「好,我成全你!」
正這時,偏房的門口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我說武胖子,欺負兩個普通人,有意思嗎?」
上官武腳步一頓,扭著看向門口,一個似沒有睡醒的年青人,不爽地說道:「我高興,你管得着嗎?」
「我是管不著,可這是呂會長的家,你這麼大吵大鬧,惹得呂會長不高興,連累了我,怎麼辦?」
上官武深深地盯了這人一眼,見他毫無退意,哼了一聲,扭頭指著季寒說道:「小子,今天算你走運,下次祈禱著別讓我遇到你!」
季寒迎著上官武的目光,雙眼如同深淵的惡龍一般,聲音沙啞地說道:「應該是你祈禱下次別遇到我,因為我不會讓你走運!」
上官武沒由來地心慌了一下,可想到劉若涵的背景,頓時安心了。
「小子,咱們等著瞧,希望你能護好你老婆!」
季寒沒有理會他,轉身看向劉若涵。
「老婆,你怎麼樣?」
「我沒事,你的手?」
季寒沒有理會,垂著的右手,盯着劉若涵說道:「對不起,老婆!我沒有保護好你,我發誓今天是最後一次!以後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劉若涵擦了一下嘴上的血跡,擔心地說道:「老公,別說了,我相信你!咱們走,先去檢查一下手吧!」
劉若涵竟然放棄和呂會長的見面。
季寒大為感動,可他絕不能這樣離開。
他讓劉若涵暫等了一下,從破報紙的野山參上,掐掉一條根須,轉身向周姐所在的房間走去。
「周姐,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說!」
周姐早就聽到了外面的事情,只是懶得理會,此時聽到季寒叫她,不高興地走了出來。
「怎麼了?」
「麻煩你,把這根參須交給呂會長,三分鐘內,如果他不出來,我們馬上離開,此生不再踏入呂家一步!將來,再想認識我季寒,做夢!」
周姐突然笑了。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這麼說呂會長!
這是她今天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
只是沒等她說話,季寒惡狠狠地沖她吼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