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玩失蹤挑動人心

第19章:玩失蹤挑動人心

皇宮偌大,荒僻之處良多,蘇夙這麼一躲,硬是到了夜幕降臨。

微風徐徐,吹得茂密枝葉窸窣作想,伴以蟲鳴陣陣,莫名就有些滲人。

「太后,咱們的人找到蘇小姐了,但她似是嚇得不輕,誰也不願跟著。」嬤嬤得了消息,半喜半憂地跟太后稟報。

後者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能放下,在嬤嬤的攙扶下起身,忙吩咐道:「讓人去喚恪兒過來,哀家也親自去看看。」

宮人們找到蘇夙的地方是在一處假山的縫隙里,此時的她的渾身濕透,臉上還抹了不少灰,顯得狼狽非常。

太后一見那瑟瑟發抖的模樣就心疼地不行,趕緊上前幾步。

「夙夙,到皇祖母這兒來。」

說著伸手,朝她招了招。

小丫頭原先只是眼中含淚,還跟旁邊的人倔著不願認輸,一聽見太后的聲音,立刻就大哭出來。

「皇祖母!有狗!夙夙害怕!」

哭喊聲帶著幾分嘶啞,讓聽得人也險些肝腸寸斷。

宮人見她放鬆正想上手,卻引來了蘇夙更激烈的反抗,一時之間誰也拿她沒辦法。

「罷了,哀家親自去接她。」

太后說著向前走了一步。

假山旁邊是個小水潭,宮人們尚且半個身子都浸在水裡,哪敢讓太後過去?

於是勸的勸,攔的攔,讓太后壓抑一下午的火氣也爆發了出來。

「偌大一個皇宮,連個小孩子的安危也護不住,說出去豈非蒙羞!」

這話似是在說眼前,又像是透過這個無助的的孩子,看見了冷宮裡那雙悲哀且涼薄的眼睛。

太后也是從後宮的爭鬥之中殺出來的,五個孩子,最終只剩下一兒一女,後者還是尚在閨中的淑妃拚死相救,才保全一條性命。

可她是怎麼回報對方的?明知淑妃與侍衛私通一事多半有疑,她卻因倦怠了後宮的爭鬥,讓那個善良的女人在冷宮裡含恨而終。

甚至她的兒子,也在自己無意的漠視之下,受到如今的對待。

「皇祖母,兒臣去吧。」

一聲低語將太后喚回神來,身形頎長的青年已然踏入水中,將泣不成聲的自己留在原地。

「蘇蘇,過來。」

秦恪低聲哄道。

蘇夙嘴一癟,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由他抱了出來。

一行人急匆匆回去,太后吩咐膳房煮好驅寒的薑湯,又去拿了幾件換洗的衣裳送來。

看著好不容易緩和過來的小丫頭露出個小臉來,朝著自己伸了伸手。

「夙夙要什麼?」太后靠近來,像是對個瓷娃娃一般,向來板著的臉也柔和了不少。

蘇夙輕撫了撫她泛紅的眼角,小大人似得哄道:「夙夙沒事,就是來的少了,沒記住回來的路。以後多來些就認得了。」

說完還打了個哭嗝,惹人憐愛又好笑。

太后心中一片柔軟,從嬤嬤那兒拿了個腰牌。

「那夙夙以後就常來。」

清寧殿的腰牌可不常見,這還是太后給出去的第一塊。

秦恪那邊很快也換上了乾爽的衣裳,過來抱著已經開始打盹的蘇夙,準備出宮。

在他即將踏出清寧殿時,太后叫住了他。

「這些年在冷宮,你可有怨?」她問。

秦恪卻只是淡淡,「母妃說過,萬般皆是命,不可怪他人。」

話音剛落,他終是踏出了清寧殿的門檻。

太后忽而想起淑妃被打入冷宮的第七年,當她終於願意想起這件事、準備去瞧瞧淑妃時,所見的那個男孩。

他穿著粗布麻衣,一雙眼睛裡帶著懵懂,怯生生的,卻對她格外依賴。

會問她為何自己與旁的皇子公主都不同,會和她說自己受了多少欺負。

而當那些曾經袒露出的、令她覺得難以招架的傷疤,終於被長大的男孩盡數斂去,化作淡漠的眼神與禮節的笑意,她才發現這一步踏出的不只是清寧殿。

還有本該親近的距離。

秦恪走後,太后難得主動傳召皇帝。

「當年淑妃的那件事情,哀家不提,卻不代表並無了解。不知皇帝是怎麼想的。」

到底是為自己付出良多的親生母親,就算太后提及這個話題,皇帝也只是有些許的不耐。

「淑妃已死,兒臣,早已淡忘。」

「可哀家忘不掉。」太后輕嘆,「當初她已有婚配,你來找哀家說時,哀家曾極力反對,可耐不過平西侯獻女心切,最終還是成就了這樁孽緣。」

「母后突然想起這事,是因為蘇家那丫頭?」

「是,也不是。當年真相如何,已死無對證,而皇帝只以善妒將淑妃打入冷宮,也是給自己一個體面。」

太后呷一口茶,神色肅然,「但這後宮多的是趨炎附勢踩地捧高的東西,皇帝難道沒想過,明明那侍衛是以刺客處死,宮中的流言蜚語卻還不斷,爭相要給皇帝扣帽子?」

皇帝當然知道。

他一日容不下秦恪,便一日摘不下那頂帽子。

「可朕是皇帝,怎能容忍……」

「正因是皇帝,才更需寬宏!」太后厲聲,「哀家教過你,要麼狠、要麼忍,方不至於助長小人氣焰。」

久違的斥責如當頭棒喝,讓皇帝立即清醒過來。

他蹙了蹙眉,隨後鄭重一禮。

「兒臣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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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后我和反派激情互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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