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的生日(上)

閨蜜的生日(上)

星期六中午吃過飯,元億跟周枚打過招呼后就出了門,她先到商場買了塊手錶作為生日禮物準備送給傅林西,接著坐公交車往傅林西租住的小區走去。鬧市區人多,車上塞得滿滿的,元億被左撞一下右撞一下,腦海中盤算著如果她爸不同意她搬出來住,那就讓他出血給她買輛車。

如意算盤打得很響,身邊突然擠過來一個人,元億沒有多想,以為車子太擠就往旁邊讓了讓,誰知道那人跟著她也往旁邊擠了擠。元億疑惑之時,突然覺得腰下有點不對勁,這才反應過來,一回頭就看見一個年輕男子,滿臉通紅,表情詭異。

「你幹嘛?」元億大喊一聲,拿著包就往那人頭上砸去。

許是沒想到元億就這樣喊了出來,年輕男子慌了一下就往車門處擠去,元億一把抓著那人跟著往車門處走,到站了,男子一把掙開元億的手,拔腿就跑,元億穿著高跟鞋,追了兩步便崴了腳,眼淚正要落下來,身邊卻突然鑽出一個身影,矯健地朝著男人的方向追去。

沒多久,那男子被抓了回來,抓著他的,正是那個讓元億頗為失望的易遲。

「你怎麼樣?」易遲問向元億:「這人怎麼你了?」

元億此時單腳站立著,靠著站牌旁邊的燈箱廣告牌,嫌惡地看了男人一眼,指了指他的褲子:「他拉鏈都沒拉呢,你說他怎麼我了?」

「我沒有,你別亂說。」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慌慌張張地拉好拉鏈,狡辯道:「我就是忘拉拉鏈了。」

「她說什麼了?你心虛什麼?」易遲冷冷地說,揪著男人衣領的手往下拽了拽,男人跟著彎了彎腰。她又看向元億:「你腳怎麼樣?我們先去就近派出所報案,你放心,車上都有監控的,他逃不了的。」

「我沒事。」元億說著往前走了兩步,疼,鑽心地疼,眼淚又要落下來了。

易遲見狀,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三言兩語地說了事情經過後就掛了電話,然後扶著元億走到座位處坐下。沒多久,兩個穿著警服的人就到了,易遲先將男子交給對方,又說:「你們先在這簡單做個筆錄吧,她腳受傷了,我先帶她去醫院,有什麼需要補充的,過後我們再去派出所。」

兩個民警點點頭,跟元億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經過就先離開了。

「走吧,送你去醫院。」易遲小心翼翼地扶起元億,沒了那個臭男人在身邊膈應,這親密的接觸讓元億頭髮上的香味直接鑽進了她的鼻子中,她分辨不太出來那是一種什麼香,總結一下,甜就對了。

甜,就是易遲下給元老師的定義,長相甜,聲音甜,身上的香味都是甜的。

易遲的腦中在胡思亂想,整個人心神蕩漾,可面上仍是一本正經的模樣,甚至為了掩飾自己的非分之想,她不時將目光瞟向別處,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樣。緊接著,她感到旁邊那人伸手輕輕推開了自己。

易遲詫異地看向已經退到一邊的元億,問道:「怎麼了?」

「一點小傷,我不去醫院,我還有事呢。」元億笑笑,說道:「你要是忙,不用管我的,我朋友會來接我的。」

「我不忙。」易遲脫口而出,語氣中帶著幾分執拗。

元億愣了愣,只好說道:「我剛已經給我朋友打過電話了,她家就在這旁邊,馬上就過來接我了,你不用耗在這裡了。」

易遲這才聽出來,元億不是在跟她客氣,是真的不太需要她。她有些尷尬地揉揉鼻子,正準備告辭,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個女聲:「小億。」她扭頭一看,是一個剪著短髮的女生,腳上蹬了個人字拖正往她們身邊跑著,而她也能感覺到身邊的元億瞬間放鬆了下來,沖那女生使勁揮動著胳膊。

這人是誰?她們兩什麼關係?那人奔過來的模樣和元億興奮到眼含熱淚的模樣為什麼有點像白素貞和許仙在斷橋相會的情景?易遲自虐般地給了自己致命三連問后,內心的感覺彷彿連吞了二八一十七顆檸檬。

那人走到元億身邊,立刻從易遲手中奪走了她,然後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三遍,才問:「怎麼回事?你怎麼弄成這樣?你就不能小心點?怎麼老師搞成這樣?」

居然是四連問,比她的問題還多,易遲撇撇嘴。

誰曾想,元億沒有回答那人的問題,而是整個人倒在了她的懷中,哼哼唧唧地說道:「我都受傷了,你就不能溫柔點?」

易遲大跌眼鏡,這還是那個端莊自持的元老師嗎?一秒變成撒嬌精可還行?可是,真的好可愛,易遲恨不能推開那個女人,再一把把元億拉回自己的懷中。那女人似乎也受不了元億撒嬌,一臉的嫌棄瞬間破了功,投降道:「好好好,那你還能不能走?要不要我背你。」

元億哀怨地看了那女人一眼,點了點頭。

易遲看了看女人瘦弱的身板,真的是本著助人為樂的精神率先蹲到了元億的身前,說道:「還是我來吧。」

女人這時候才意識到她和元億身邊還有個「第三者」,納悶地看了看易遲,元億趕緊介紹道:「這是我們班同學家長。」說完她拍了拍易遲,說道:「不用麻煩你了,有我朋友在就好。」

同學家長四個字對易遲來說是個小小的打擊,是啊,在元億心裡,她除了是個同學家長外,還能有什麼身份呢?她站起身子讓開了位子,眼巴巴地看著元億趴在她好友的身上,跟她敷衍地說了聲「再見」就揚長而去了。

易遲悶悶不樂地繼續坐上公交車,車上依舊嘈雜,易遲在心中給自己鼓了把勁,娶老婆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哪有這麼容易就完成的?可她身邊的那位「朋友」到底是什麼身份?

朋友?似乎過於親密了些,元老師那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撒嬌是該對朋友做的嗎?女朋友?且不說元老師彎不彎,就沖著那姐們居然讓這麼好看一女朋友自己搭公車去找她,她還不在公交站台迎接這一點,她就不是個合格的女朋友,更何況她還穿著隨意,看起來臉都沒洗的樣子,哪裡像是要見心上人的模樣。

所以,根據易警官的推斷,兩人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她得給攪黃了,絕對不能讓兩個人滿了。

元億被傅林西背著進了家門,然後就被扔到了沙發上。傅林西扔過來一雙拖鞋,揉著自己的肩背,罵道:「元小億,你該減肥了。」

元億甩掉自己的鞋,在沙發上躺平了,毫不客氣地反擊道:「傅小西,你該鍛煉了,區區三百米路,你休息了八次。」

「你背頭豬崽試試?」傅林西翻著白眼扔過來一瓶紅花油。

「你才豬崽呢。」元億擰開了瓶蓋,一股刺鼻的味道沖了出來,她嫌棄地又將瓶蓋擰上扔回給傅林西:「太難聞了,你給我擦。」

傅林西剛想開罵,轉了轉眼珠,笑著接過了紅花油。撩開元億的褲腿一看,腳脖子處有些紅腫,卻也沒有什麼大礙,絕對不到走不了路的狀態。傅林西往手上倒了些紅花油,對著腫起來的部位狠狠地按了下去。

剛剛躺下的元億瞬間慘叫起來,跟殭屍一般直挺挺地坐了起來。「謀財害命啊你!」她一腳蹬開傅林西,心疼地抱住自己的腳。

「我給你揉下就好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傅林西一把推倒元億,奪過她的腳,在她殺豬崽般的慘叫聲中抹完了葯。

傅林西不是誰,只是一個中醫學院畢業沒兩年小中醫,可她的爺爺卻是T市赫赫有名的老中醫,她堂、表兄弟姐妹八個,就她一個被爺爺選中傳授衣缽,畢業后就直接進了自家的醫院,用她的話說,就正式開啟了她渡劫一般的職業生涯。

抹完葯,元億果然覺得腳不疼了,馬上又穿上高跟鞋走了幾步,發自真心地沖傅林西豎起了尊敬的大拇指。

「最近還是少穿高跟鞋。」傅林西頭也不抬地說道。

元億沒聽到這句話,她臭美,高跟鞋就是她的命啊。「晚上去哪兒玩?」她問道。

「威汀吧。」傅林說道,看了元億一眼,見她果然一臉茫然的樣子,忍著笑說道:「酒吧。」

元億垮下臉:「看不起誰呢?」又問:「不是說去唱歌嗎?」

「每次都去唱歌沒勁,這次他們都要求換地方,所以把KTV退了換了個酒吧,你還行吧?」傅林西有些擔心,這個乖乖女在玩樂方面級別實在低的可以。

元億去過酒吧,一次。那次同事評上職稱,請客去了酒吧,她沒敢喝酒,要了一杯橙汁,總的來說,她不排斥酒吧,比KTV要安靜多了,大家喝酒聊天,挺好的,況且,她打定了主意今天要挑戰一下父母權威,她就不信以她二十五歲的年紀,喝點酒他們能怎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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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遲不宜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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