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曬娃狂魔李二

第76章 曬娃狂魔李二

太極宮,李世民正在與褚遂良閑聊,一旁房玄齡也在。

今天褚遂良送來了一副虞世南的最新書畫《詠梅》。

李世民一見到此作就讚不絕口。

簡單的淡墨梅花幾支,配以一首詠梅詩。

大片的留白,愈發呈現了寒梅的孤傲與無私。

只是待吟到稀有的長短句時,李世民震驚詩作之餘,疑惑虞世南的詩風好似不類此作啊。

再看署名,居然寫的是「天唐李愔」!

李世民當場開懷大笑:「哈哈哈!好一個天唐李愔!玄齡你快看我家六郎此詩如何,不知大唐上下又有何人可以媲美啊!」

房玄齡也不擾了李世民曬娃的興緻,相當捧場:「梁王殿下詩才無雙,無人可及!」

李世民立馬矜持:「唉!你不要太過讚譽這臭小子了,只是這首詠梅不錯罷了,若是其他題材,定有人能比他擅長!」

房玄齡怎看不出李世民一幅我謙虛但請你繼續誇的模樣,他湊趣的道:「今日也是巧了,臣也帶來了一幅字畫,乃是昨日孔祭酒所贈,上面亦有梁王殿下的詩。」

「哦?難道那臭小子一詩兩用,這可不厚道啊!」

李世民以為兩幅字畫詩文相同,只是書畫之人不同。

房玄齡將字畫呈給李世民:「非也,正因為是兩首不同的好詩,臣才會贊梁王詩才無與倫比。」

李世民聞言迫不及待的將字畫打開,一看果然不同,竟是一首飲酒詩。

他一邊看一邊感嘆:「六郎好大口氣,竟然說自己的文章是蓬萊仙界之文!還敢拿自己跟謝、陶作比,還建安風骨!朕看啊,朕看我兒比這些古人可厲害多了!」

房玄齡聞言一個大意,差點被閃了腰。

他本以為李世民要鄙視一下李愔的自大,誰知竟還是一副「我兒子天下第一」的得意狀,只能無言以對。

李世民則是在細細品味之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神情變得有些哀傷。

房玄齡心說這是又怎麼了,君心真易變啊!

李世民歷來信任房喬,直言相告自己所思:「朕對不起六郎啊,這麼多年,朕一直忽略了他。」房玄齡自然勸慰君上:「陛下乃天下之主,日理萬機,一時忽略了自己愛兒也不為過,梁王殿下遲早會明白的。」

不過他心裡卻想,你終於發現自己偏心眼了么。

李世民指著字畫依然滿臉哀愁感嘆:「哎,怪不得六郎會發出人生在世不稱意這樣的感嘆,並決定放浪形骸,與朕作對到底了。」

房玄齡疑惑,陛下是從哪句話里看出這些的?

他反覆看了看飲酒詩,怎麼看都是一個喝醉了酒的狂人在大放厥詞啊!

李世民還在嘆息:「玄齡啊,朕一直都錯了!」

房玄齡腹誹,你錯的多了,要不然魏徵哪有工作可干,不過你自己意識到了可不容易啊!

他嘴上自然不能這麼說,反而反問一句:「陛下何錯之有?」

李世民搖了搖頭表示你別安慰了:「朕的這些兒子中,只有六郎是最懂事的,他不爭不搶,這麼多年一直在裝模作樣幹些傻事,倖幸苦苦掩飾自己太過耀眼的才華,不讓自己的風頭改過太子,六郎辛苦了!」

房玄齡納悶。

李世民拉過房玄齡:「你來看這句『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六郎這這孩子長大懂事了,他是在表明他無有奪嫡之心哪!如此好句,他也不在乎別的兄弟嫉妒他的才華!」

房玄齡一臉懵逼。

李世民不停,指著下一句:「你再看這句『零落成泥年做塵,只有香如故』,六郎這更是想說他只想為百姓為朝廷報效終生,留下一個美名啊!」

房玄齡放棄掙扎。

陛下你愛怎麼解讀就怎麼解讀吧!

你家六郎若是不爭,會坑你這麼多錢?

希望他真的不爭,若是他要爭,以那小狼崽子的尿性,恐怕陛下你很快就要當太上皇咯!

當然此時此刻,陛下正自我沉醉中,做臣子的不好打攪,房玄齡只能順著來:「這皆賴陛下教子有方,天家和睦,國朝之幸啊!」

話里卻一點不涉梁王如何——若以後梁王跳反,陛下你須記得今天自己說的話,可不要賴我房喬啊!

好在李世民畢竟當皇帝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他這時想到了一個問題。

「對了,虞卿和孔卿為什麼第一時間就拿到了李愔的新詩?」

房玄齡習慣了自家老闆的變化,聞言當即將虞、孔二人去梁王府求詩參加了梁王府夜宴,品嘗各種從未見過的美食,美酒隨便喝管夠的事情講了一遍。

至於雙方約定以及虞、孔兩位大臣被迫叫賣一天臭豆腐的笑聞則沒必要講了,一來他房玄齡不好說同僚醜事,二來陛下自有情報渠道會遲早知道此事。

李世明聽了房喬的描述,臉色頓時黑了下去:「房相了解得這麼清楚,莫非你也受到了邀請?」

房玄齡淡定笑答:「那到沒有,只是犬子遺愛當晚也在,他回去之後跟我細細講述了這些事,所以老臣才這麼清楚。」

不過房玄齡在想到如今李愔已經名滿長安,而自己家房遺愛仍舊真的是一事無成的犬子,上個宴席都只能縮在角落裡吃吃喝喝看著別人裝逼。

老房心中就很不是滋味,連笑容也漸漸僵了下去。

李世民沒發覺老房因為兒子而產生的心理變化,他關注的則是自己兒子。

李愔的美酒他嘗過,堪稱杜康在世也無法媲美,可他想登門討酒卻只收到了冷遇。

而如今自己兒子辦夜宴不邀請自己就罷了,卻居然喊他的臣子還有臣子的兒子去隨意作客!

李世民不由得內心酸楚,只覺得自己在兒子心中毫無地位,各種挫敗。

「唉!」「唉!」

一時之間,大殿內只有兩位頹喪父親的唉聲嘆氣之聲。

「玄齡,自今日起,朕要多多關心一下六郎。」

「嗯!」

房玄齡認同地說是,他也要多關心一下遺愛,望他早日成才。

「朕決定每日晚膳都到梁王府去吃。」

「嗯??」

李世民這麼一說,房玄齡以為自己聽錯了。

和著你是這種關心啊!

你想喝人家的吃人家的就直說,何必打著關心的名號?

不過一想到李世民和李愔撞到一起就免不了一場對罵,房玄齡只得勸他打消這個想法。

「陛下還是算了吧,聽說梁王府換廚師了。」

「哦?原先的廚師去哪了,若朕把他請到御膳房當個御廚,如此朕就不用去梁王府了。」

果然是為了吃,關心什麼的都是借口啊!

「陛下難道沒聽說嗎,梁王開了個酒樓,明日就要開業了,先前梁王府的廚子,都到酒樓做菜去了。」

「哦,還有這回事,酒樓開在哪,叫什麼名字?」

「就在東市外宣陽坊,叫則天樓。」

「很好,叫上魏徵,明日咱們一起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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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開局一個諸天大佬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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