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原來是你們這倆坑貨(二更)
滿腹牢騷的陸大人將自己的委屈訴說殆盡,自己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心靈,這才一臉頹廢的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雲謙和玉唯。
少女和雲小王爺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些許尷尬。
玉唯絞著手指:「小,小王爺,不如你說吧?」
雲謙嘴角輕抽,掩唇咳了一下:「王妃不必如此謙遜,還是你來說就好。」
「不不不,你說吧。」
「還是你說吧……」
陸大人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夫妻二人推推攘攘,不由疑惑的蹙了蹙眉頭:「你們在幹什麼?」
玉唯下意識的看過去,正對上陸少淵充滿了疑惑的臉龐,少女緩緩吸了一口涼氣,露出了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陸大人,其實……雍王是我們弄出來的。」
小王爺緩緩補充了一句。
「說他毒發身亡的流言也是我們放出去的。」
陸少淵:「……」
「啊啊啊!原來是你們這兩個坑貨?!」陸大人頓時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看向這夫妻二人。
小王爺驕傲的揚起頭,露出他的精緻的下巴,看著陸少淵氣恨不已的樣子,心裡竟莫名的有幾分快意。
玉唯則尷尬的笑著。
「呵呵,不好意思啊陸大人,這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雖然你是無辜的,但我們也是無辜的……」
陸大人的磨牙聲更大了。
少女:「……」
陸少淵冷哼了一聲:「雍王呢,他現在在哪兒?你們想幹什麼?那天幫你們和他見了一面,結果你們竟然直接把人給拐跑了?!」
「你懂什麼?這才叫本事。」小王爺無不驕傲的說道,身旁的玉唯拍了一下他的腿,小王爺頓時乖乖閉嘴,只是不滿的看著少女。
玉唯看著陸少淵說道:「這些陸大人放心,只要撐過這段時間,一切都好說。不過話說回來,這一次皇上過於急功近利了,他落下的棋,有許多都伴隨著極大的隱患,只是不知道最後會不會不好收場。」
說到這個,陸少淵也的確感同身受。
「他胃口這麼大,想同時吃下兩個軍功王爵,不遭到反噬才怪呢。不過……你們將雍王弄出來,到底想幹什麼?」
「嶺南軍若是徹底為皇上所用,那必然不是好事,嶺南軍終究是雍王帶領的軍隊,能夠奪回這支軍隊的也只有雍王。」少女沉穩的說道。
陸少淵恍然,不過隨後他依舊蹙起了眉頭。
「但是雍王奪回這支軍隊之後呢?他不一定會真的向著雲王府,更大的可能,是一場新的動亂。」
「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這麼做了。」玉唯無奈的攤了攤手。
陸少淵想來也是想明白了這一點,嘆了一口氣,緩緩點了點頭。
……
大理寺依舊被圍的水泄不通。
遠處,一個紅衣少年站在隱蔽的角落,默默看著眼前的一切,神情有些擔憂。
這時,他的小廝終於從遠處急匆匆的跑來,鶴顏看見了他,急忙問道:「陸大人怎麼樣了?」
小廝說道:「回公子的話,陸大人早已不在大理寺內了。」
鶴顏鬆了一口氣,翹首看著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神色有些落寞。
「他應當是去了雲王府吧,以往我們親密無間,但是如今,他有了什麼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卻不是我。」
「公子……」小廝蠕了蠕唇,然而笨嘴拙舌的他並不知該如何安慰鶴顏。
所幸鶴顏並不需要他的安慰,很快便從失落的情緒中掙脫了出來。
看著眼前人潮翻湧,他忽然感嘆:「雲夢城的百姓甚至可以包圍府衙,為了自己心中堅持的正義而抗議,官兵卻不曾傷害任何一人。陛下不論有多少不如人意之處,他總歸是稱的上一句愛民如子的……這若是在北齊,絕對是不可想象之事。」
「罷了,我們走吧。」
……
雲王府內,陸大人已經離開,雲謙卻忽然想起一事,對玉唯說道:「對了,盈舒,我忘了讓你見一個人。」
少女疑惑的和小王爺去了雲王府的地牢,遠遠的便看見一道模糊的身影關在裡面。兩人靠近,雲謙潔白的衣袖輕揚,緩緩說道:「他就是這次吳州叛亂的頭目之一,張敬。」
那人似乎是聽見了聲音,緩緩抬起頭來,雖然看起來有些憔悴,臉上的表情卻十分陰冷。
「雲謙,我技不如人,我承認,如今我已淪為階下囚,你還讓你的娘們兒過來看我笑話,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玉唯:「……」
感情這人以為雲謙帶她來看他取樂呢?類似於周幽王烽火戲諸侯那種?她不由一陣無語。
小王爺微微眯起眼來冷笑。
「本王可沒有那個閑工夫,你不是本王的對手,也不一定是本王的王妃的對手,還是不要自視甚高得好!」
「雲謙,你侮辱誰呢?!」
小王爺懶得理他,直接對玉唯說道:「他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會關在這裡,若是日後本王不在府內,王妃別忘了這件事,讓他跑了。」
「放心吧,不會的。」玉唯頓時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不過我不明白小王爺留下他來幹什麼?難不成他知道你的什麼秘密,怕他告訴皇帝?」
雲謙懶洋洋的說道:「他這個蠢貨能知道什麼秘密?只是這些叛軍言之鑿鑿的給本王的父王安上一個小人的罪名,不看到他們自己打自己臉的那一天,本王不想讓他們就這麼便宜的死了!」
這個回答的確符合小王爺的風格,玉唯又看了那人一眼,正對上對方不屑的眼神,她倒是沒有在意,只是輕輕笑了笑,就將人拋到了腦後。
其實還有一個理由雲謙沒有說。
若是他的父王當真和炳通王是兄弟,兩人之間必定是有了什麼誤會,炳通王已經沒了,他再殺了人家手下,等他爹回來……那還不得揍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