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絕欲去憂
曾野呲牙一笑,望著那條母龍,那人下半身是龍,上半身是人。
上半身鱗片裹身,是誘惑極大,曾野聽著那龍女叫自己夫君,雖然帶著疑惑,卻讓曾野全身舒暢。
「來,夫君給你洗個澡!
咱們這裡有靈泉!你的鱗片能脫了不?」
龍女眼睛眨啊眨,眼睜睜看著曾野去試水溫。
「不行,有點涼,這怎麼弄?哪去弄點火呢?」
曾野邊自言自語,是邊脫掉了上衣。
那床上的龍女,面目突然一變,瞅著曾野的上身,是口水橫流。
那龍女舔舐嘴唇,人頭猛然化作龍頭,全身遊動著向曾野而來。
張開了巨大的龍頭,對準了曾野。
曾野的衣服扔到一邊,一扭頭,傻眼了。
一條猙獰恐怖的龍頭,張開大嘴,是正準備下口。
曾野咽了口吐沫,頭伸進了龍頭裡,龍牙參差不齊。其中有一顆,還長蟲子了。
曾野試著去推了一下那顆龍牙,一用力拔下來了,抱在懷裡,說道,「媳婦,你這牙壞了!」
那龍爪子捂住了嘴巴,疼得是滿地打滾。
滾動之中摧毀了房屋,一片塵霧之中,曾野一手拎著褲子,一手抱著龍牙,在田野狂奔。
身後跟著一條游龍,在天空吐水,是緊追不捨。
地鼠宗的宗門秘境,是徹底被摧毀了。
眾多化神修士,在天宗反虛銘月的帶領下,是將秘境里的秘寶一掃而空。
這引來了無數修士混戰,其中夾雜著神農宗的反虛大能神農真一。
還引來了妖族的反虛大能,不過他們搶了一波就跑路了。
剩下的,就是天宗和神農宗的對抗。
兩個反虛在空中對質,下邊的化神,戰作一團。
要麼兩個人圍著一個秘寶,打來打去,要麼一群人圍著一朵花,打得不可開交。
化神之力攪動風雲,又能飛翔青冥宇宙,是搞得大地震動,有的都打出了修仙界,在青冥宇宙之中,荒無人煙的星球上對砍。
就為了一點點的修仙物資,是不要命的干。
兩個反虛大能,始終沒有動手,神農真一目光掃過所有對戰的化神,其中拿榔頭,斧頭,還有掃把,農具,作為秘寶和人打的人,那是神農宗的化神,這些人力氣大,是一力破十慧,這些人,佔據上峰。
是快要贏得了群戰的勝利,神農真一笑了,「天宗在南洲地界,搶劫我神農宗下屬宗門的秘境,果然招天恨,情況已經很明了!
我們神農宗,是不可戰勝的!
老是有人說我們就會種地,其他都不行,現在看來,這純屬無稽之談,我們拿起農具就是天!
天是不可戰勝的,銘月,我勸你趕緊帶著你們這些人離開!
要是都死在這片地上,那可不要怪我們神農宗無情!」
銘月眉頭一皺,想不到這幫莊稼漢,干起丈來,還挺厲害。
天宗對付神農宗的化神,那基本是十個打一個,還不過的那種。
縱觀整個戰場,找不到一個一對一的,銘月嚷道,「都給我上,別貪生怕死的!
出來是幹什麼來了?你們十個打一個,怎麼還比不過人家?
我告訴你們,今天要是輸了,回去我就把你們逐出宗門!
你們投靠仙盟去吧?」
仙盟那邊,凌雲和黑龍尊者,以及獵虎尊者,是以一對十,其中十個人里,有一半是天宗,另一半是神農宗的。可能還有一部分是地鼠宗。
地鼠宗的人,在天空使用神通,化作灰色的耗子,倒處亂竄。
在戰場里,搶到秘寶就跑。
惹得整個戰場,異常的混亂。
有人追著一隻灰色的耗子,跑到了銘月面前。
銘月隨手一抓,就逮住了那隻耗子,那耗子嘴巴里叼著一朵花,愣愣的看著銘月。
銘月身形頂天立地,高入雲端,一用力,直接捏死了那隻耗子,那耗子吱吱亂叫,口吐鮮血,化作人形,從天空墜落,手裡還死死地抓著那朵花。
碰的一聲,砸到了追趕曾野的那條龍的頭上,把龍頭砸歪了。
龍女抬頭,仰天咆哮,爪子撕爛了那具屍體,是當場就吃了起來。
曾野一回頭,剛好看到它那血淋淋的大口。
嚇得曾野瞬間加快了速度,不要命的狂奔。
龍女吃了那屍體,又吃了那朵花,打了個飽嗝,是繼續追趕曾野。
不知道怎麼的,曾野竟然跑到了地鼠宗秘境的入口那裡,可能他是只認識這一條路,情急之下沿著熟悉的路走,就過來了。
瀑布已經沒了,入口大開,看著身後的巨龍。曾野一咬牙直接跑了進去。
裡面同樣有很多修士,在對戰。
兩個修士,為了爭奪一把寶劍,在秘境曠野對扔雷霆符咒,其中一個,剛把另一個電死,還沒來得及補刀,一個人拎著褲子,抱著牙就過來了。
「前面的,快閃開,要撞上了!」
那人不動,「想我堂堂神符宗天才弟子,憑什麼給你讓路?
再者說了,你是豬,不會轉……」
碰的一聲,曾野撞倒了那修士,踩著那修士的臉,向遠處跑去。
那修士剛起來,一條龍過來了,一爪子抓走了寶劍,四隻爪子刨著土,塵土飛揚的瞬間遠去。
那修士手中空空如也,咽了口吐沫,擦了擦臉上的灰塵,「這他媽哪來的?去你大爺的,給我站住!」
曾野在秘境里狂奔,專往人多的地方跑,是希望大家能幫他阻攔那條龍怪。
那龍,每次衝過人群,就四隻爪子,就搶走了大家爭奪的寶物,是一個也不給這些修士留。
不一會的功夫,曾野那條巨龍身後,跟著幾千個人,有飛天的,遁地的,還有騎著寵物追的。
那遁地的修士,瞬間出現在曾野前面,伸出雙手,要去抓曾野的雙腿,好讓他停下來。
可是曾野的雙腿速度太快,踢了那半截身子在地下的修士兩腳,瞬間遠去。
那修士,長出了一口氣,伸出兩隻手,一動不動,「來了,來了,人腿畢竟倒騰的快,我不需要抓住你四隻爪子,只要抓住一隻,後邊師弟就過來了,我就贏了……」
嘣的一聲,龍爪子過來了,直接把他從坑裡帶出來了,巨龍在地上狂奔。
一隻爪子上帶著十幾個人,大家首尾相連,是拖地而行。
為首的那人對著天空吼道,「給我上啊,不能光我們出力啊!
你們在天上,干它啊!」
天上騎著寵物的修士,各個一臉難看,「你他媽沒看到我們在攻擊它嗎?
它皮太厚了,打不透,那能怪我們嗎?」
這時候,就顯示出領導的重要性了,大家都以天宗明澤為首,紛紛請教明澤,「天宗這位金丹修士,您說怎麼辦?
這龍搶走了咱們得寶物,不能讓它出秘境!」
明澤微微一笑,一指秘境深處,說道,「那個山洞,咱們都不敢進去!
裡面萬妖攔路,就讓它們,帶咱們進去!」
「好主意,大家組成人牆,給我把他們往深處引!」
在修士們合力引誘下,曾野跑到了懸崖邊。
下邊深不見底,是再無前路,曾野回頭,那條龍慢慢向他走來。
曾野一手抱著龍牙,一手拎著褲子,目光望向天空。
空中有一個身著白衣的修士,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對著周邊的修士說話。
那人對著曾野指指點點,搖頭嫌棄的表情,讓曾野眉頭一皺。
那人正是明澤,明澤咳嗽一聲,道,「諸位道友,此人我認識,是我天宗外門弟子!
由他打頭陣,大家一定能探尋這未開發的處女地!
曾野,還不快跳下去!」
曾野瞅了一眼懸崖,層層雲霧,遮擋之下,曾野竟然看到底部的黑水裡,有無數的蛇怪。
有一顆靈鑽,砸在了曾野的臉上,也不知道是誰扔的,曾野眉頭緊縮,掃視四周,也沒找到是誰。
「看什麼看,還不快點下去?
不就是要錢嗎?我有的是!」
曾野瞅准了說話的那人,撿起地上的靈鑽,就向那人扔去。
準確無誤的砸進了那人的嘴巴里。
所有圍觀的修士,或在天空,或在懸崖一邊,或在不遠處。
紛紛哈哈大笑,伸出手指,指著曾野的下體,是笑聲滿天。
「我去,這哥們沒穿內褲!」
「唉呀,真她媽辣眼睛,回去我得洗洗,呵呵……」
「明澤道友,這人真是你天宗的?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明澤也笑得合不攏嘴,「諸位不用懷疑,就是天宗的,外門弟子!
你們也知道,外門出奇葩,這人就是奇葩之中的奇葩,愛好遛鳥,哈哈哈……」
曾野全身一顫,這才感覺到下半身發涼,一股冷風從胯下吹過。
曾野趕緊去提褲子,還沒來得及提起來,那條龍就衝過來了。
龍吟一聲,巨大的龍頭縮小,像一條蛇,準確無誤的咬住了曾野的胯下,把他頂下了懸崖。
眾多修士,包括明澤在內,都紛紛下身一緊。
一個合歡宗弟子,搖頭嘆息,「這哥們,以後怕是廢了!
這要是在合歡宗,以後只能掃大街了!天宗應該,不受影響吧?」
那人目光望向明澤,明澤一言不發,那誰知道呢?
修士們紛紛議論,帶著微笑,和一絲不可察覺,同為男人的同情,「你看清楚了嗎?下來了嗎?」
「我就看到咬住了!」
「我都看到血了!」
「你說,他死了嗎?還能不能給咱們探路?」
「應該死不了,那玩意也沒啥用,沒了也沒事!」
「就是,明澤道友,你不用過分擔心!
這修仙,最大的阻礙,就在集中那裡,斷了更好,慾望消失,清心寡欲,從此絕欲去憂,一心修道!
此人要是活著,必定成為天宗英才!哈哈……」
明澤嘴角抽搐,「諸位道友,還是期盼他能活下來吧!
不然你們可一件寶物,也要不回來!」
這些話,曾野一個字沒漏,全聽到了。
想要反駁,下身傳來一陣疼痛,是一個字也不願意說。
耳邊風聲呼嘯,噗通一聲,身體被黑水淹沒。
水花飛濺,曾野沉入黑水之中,一條小龍,身形大小如蛇,圍著他轉悠。
趕走了水中要攻擊曾野的蛇怪,而曾野一動不動,沉入水底。
小龍圍著曾野轉悠,龍身變大,用爪子撥動曾野的屍體,撥來撥去,像是在玩耍。
曾野心裡一片冰涼,以後是廢了。
徹底廢了,痛感一陣陣傳來,曾野是心如死灰。
心中劃過那些修士嘲笑的聲音,「絕欲去憂,清心寡欲,一心修道,必有所成!
我去你大爺的,經過我前半生,在地球的了解,一旦這玩意沒了,根據歷史上那些進宮的太監的經歷來說,根本不是絕欲去憂,而是成為變態!」
曾野猛然睜開眼睛,分離向上游去,那條巨龍一愣,縱身衝出水面。
在水面上看著曾野往前遊動,曾野剛到岸邊,那巨龍飛身而起,一爪子把曾野拍了回去。
巨龍在岸邊漫步,伸出龍爪子在水面,畫了一個圈。
剛好睏住曾野,曾野嘴角顫抖,「你什麼意思?不讓我出這個圈是吧?
你給我滾,要不是我打不過你,我非把抽筋扒皮不可!」
曾野遊動出那個圈,剛到岸邊,又被拍回來了。
來來回回三五次,那條龍縱身一躍,也許是因為厭倦了這樣的玩鬧,也許是因為上面有人下來了,它沖入高空,龍吟響起,水面震動。
曾野終於爬上了岸邊,「總算是上來了!」
胯下帶著血跡,染的褲子一片血紅,曾野不敢去看,多半是沒了,已經沒有感覺了。
曾野心頭一片冰涼,是起身一臉絕望的前行。
在岸邊撿了一根棍子,走的特別慢。
邊走邊自言自語,「修仙界,斷肢重生,應該不難!
只要我勤快修鍊,修為上去了,也許就接上了!」
曾野猛然想到那個給神農真一種花的人,「那人是萬獸化身宗的,跟同為化神的合歡宗的人雙修,修為至少也得是化神吧?
化神都無法做到嗎?不會吧?」
越想越是絕望,如果化神做不到,反虛呢?
神農真一,肯定是幫助過他的,那就是說,反虛也無能為力?
曾野越想心裡越涼,不知不覺竟然踏入了一片青草地。
青草地遠處有一棵大樹,周邊目光所及之處,只有這一棵樹,樹下坐著一個老人,頭髮花白,隨風飄動,整個人仙風道骨,盤膝而坐,是閉目養神。
曾野眉頭一皺,剛剛還是森林,怎麼這麼快就變成了青草地。
一臉謹慎的慢慢向那人靠攏,曾野伸出棍子去戳那人。
那人一動不動,樹下有個洞,曾野拿棍子捅了進去,拔不出來了。
使勁一拽,拉出來一隻灰色的耗子。
那耗子猛然回身,衝進了樹洞里。
曾野肚子咕嚕嚕直叫,「先拿你墊吧一下!」
老者猛然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片灰色,「你是何人?膽敢踏入我地鼠宗秘境!」
曾野眉頭一皺,拄著棍子目光望向樹洞,「地鼠宗?地鼠宗都完蛋了!
被仙盟,和所有大宗門,圍攻,基本沒有幾個活人了!
你起來,把那隻耗子給我!
我餓了!」
老者眉頭一皺,隨手一揮,扔給曾野一個紅色的果實,「這個拿去,那不是耗子,是我的元神!
我有事問你,你剛才說大宗門攻擊我地鼠宗?
我地鼠宗跟神農宗有協議,難道他們就不庇佑我們嗎?」
曾野吃了一口果子,全身暖洋洋的,下身也不疼了,頓時一口氣全部塞進了嘴巴里,老者在一邊等著,笑著說道,「你吃東西的樣子,有我地鼠宗的影子!
我如果沒有看錯,你特別適合我地鼠宗的功法!」
曾野咳嗽一聲,坐在了地上,胯下帶血,說道,「老頭,攻擊地鼠宗秘境的,就有神農宗!
你要是地鼠宗的人,我勸你趕緊逃命去!
遲了,就來不及了,天宗反虛銘月,和神農真一,正在外面分秘寶呢!
秘境就剩下這一片,其他都空了!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地上的一層地皮,都被人搶走了!
靈植帶靈氣的,全沒了!」
老頭聞言,全身發抖,仰天怒吼,「神農宗的神農真一,我就知道,你他媽沒安好心!」
老者身形瞬間變得虛幻,猛然間邊大無數倍。
衝出秘境,立在雲端,頭頂青冥,腳踏大地。
「全他媽的滾出我地鼠宗的地界!否則,死!」
天空雷雲彌補,老者一腳踩向神農真一。
將神農真一踩在腳下,一拳打向銘月。
銘月長劍橫在胸前,咔嚓一聲,神劍斷成兩半。
老者氣勢不減,隨手掃過青冥宇宙,在修仙界外干仗的化神,紛紛倒地吐血。
老者目光掃過所有在空中對戰化神,所有化神紛紛墜落在地,各個顫抖不已。
眾多化神跪地求饒,神農真一從老者腳下爬起,瞬間立在一邊。
「老東西,你竟然還活著?你不是死了嗎?
神農宗所有人聽著,快撤!」
所有神農宗化神真尊,在神農真一的庇佑下,紛紛撤回千里之外。
銘月眉頭一皺,瞅了一眼自己的斷劍,冷哼一聲,五行之氣注入斷劍,猛然脫手而出。
「一個死人!還敢攔我!」
斷劍在空中不斷變大,穿透了老者的胸膛。
老者地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心口,身形越來越虛幻。
「天宗?我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地鼠宗的大神通!
鼠盪世界!」
老者身形瞬間崩塌,化作無數只老鼠,沖向銘月。
銘月巨大的法身,被無數只老鼠圍攻,啃噬,在短短一瞬間,法身崩塌。
神農真一全身一顫,「快撤!」
他一捲袖筒,將所有化神,收入袖口之中,一步踏出,就遠離了這片土地。
身後是黑壓壓一片的雷雲,雷雲之中,是無數只雙目通紅的耗子。
出了地鼠宗的地界,那些耗子便不再追趕。
所有在地鼠宗搶奪秘寶的修士,沒來及離開地鼠宗的,全被耗子啃噬的只剩下了骨架。
就連金丹修士都不例外,化神也有葬身其中的,神魂都被耗子吞噬。
明澤爬出地鼠宗的地界,從腰部開始,下半身已經化作了枯骨。
他就剩下一口氣,一臉驚恐的望著身後。
剛剛還嘲笑曾野的他,就剩下了半截身子。
他身邊是盤膝而坐,嘴角流血的銘月,明澤趴在銘月面前,「師傅,我快不行了!我快死了!」
銘月起身,眼神微眯,目光望向地鼠宗的界碑,「好厲害的神通,竟然吞噬了我一絲神魂!
不過終究是死物,這老頭,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等你力量耗盡,我再來取我的神魂!
現在,回宗門!」
銘月看了一眼明澤,俯身查看了一翻,說道,「沒事,只要入化神,就能重新凝結新的身體!
奪舍重生,天宗有的是資源,不要泄氣!
等我養好了傷,一定滅了這個地鼠宗!」
銘月隨手一揮,兩人便消失在原地。
地鼠宗的秘境里,老者面前,是一堆跪在地上的修士,都是金丹修士,一個化神也沒有。
不到十人,都是地鼠宗的人。
「老祖,所有宗門的人,已經轟出了地鼠宗地界!
老祖,恭迎您出山!」
老者伸出手掌,掌心裡有一隻耗子,在掌中亂跑,卻跑不出老者的掌心。
老者嘆息一聲,目光掃過所有弟子,「都起來吧,我已經出不去了!
我靠著身後的神樹,活得夠久了!
命數已經盡了,今日又耗盡最後的力量!
再也出不去了!」
所有地鼠宗的弟子,哭泣不止,其中竟然有一個人,是曾野認識的,是白朮,他光抹眼睛,不掉淚。
老者目光望向曾野,笑眯眯的招手,「來,過來,為了感謝你告訴我宗門的危難!
我送你一個禮物!」
曾野來到老者身邊,老者看了眼曾野的下體,笑了,「斷了,是不是?」
曾野嘴角抽搐,默默地點了點頭。
老者呵呵一笑,說道,「沒有關係,我現在就給你修復!
看我掌心耗子,這隻不是普通的耗子,是銘月的神魂!
哼,一個天宗銘月,竟然敢滅我宗門!
我就讓她來補你這殘身!
張嘴!」
曾野瞪大了眼睛,老者的掌心過來了,把耗子塞進了他的嘴巴里。
那耗子在曾野體內亂竄,帶動靈氣,想要衝出曾野體內。
老者一掌打在曾野的頭頂,注入力量,將那耗子壓向曾野的下體。
曾野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下體一柱擎天,根本不受控制。
老者收回手掌,笑著點了點頭,「不錯,不錯!」
曾野全身發抖,「它不受控制!」
老者說道,「你需要修鍊我地鼠宗的功法!
用來鎮壓它,你們都出去吧!
今後,這地鼠宗,宗主就是曾野!我最後的時間,親自教導你!」
所有地鼠宗的弟子,看了眼曾野,就起身離開。
白朮著重看了一眼曾野的下體,一臉羨慕,臨走之前在曾野耳邊說道,「宗主大人,需要雙修道侶嗎?
我認識合歡宗的林憂,可以讓她給你介紹!」
曾野嘴角抽搐,「滾蛋!我不需要!」
白朮搖頭離去,「身體比嘴巴誠實!」
地鼠宗的弟子走後,老者指著自己面前,說道,「坐下,我來跟你說說,地鼠宗的大道!」
能解此秘密者,方可證道永生!
地鼠宗的地鼠,就是這個!
只不過,它的名字畢竟隱晦,人知羞恥,顧不言其名,象名地鼠!
此可以奪取天地之造化,萬物之靈氣!
修鍊修鍊,修得就是它!
淫者,隱也,淫者,寅也!
隱者,道也,寅者,淫也!
此於寅時,初動,無色慾而動,為陽氣生髮之時,朝陽初現,顧與天地純陽同時動!
此動時,吸天地之靈氣,運萬物之根本!
奪造化,演乾坤之微妙!
當守之,而斷不可洩慾,當觀之,而斷不可動**!
任其而為,必定沉溺色慾,而失去修道之根本!
任由外物奪其靈氣,久而久之,畢竟精氣耗盡而亡!」
曾野眉頭緊縮,心中猶豫再三,問道,「那夫妻之間?就不可以嗎?」
老者搖頭說道,「夫妻之間,是陰陽互補!
曾野嘆息一聲,說道,「前輩,就不能生愛意嗎?
就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登天成仙嗎?」
老者目光深邃,望向天空,似乎陷入回憶,笑了。
笑容裡帶著甜蜜,只是眨眼之間,眼中含淚,搖頭嘆息,「不能!
修道孤獨,修仙孤獨,我也曾經問過蒼天!
為什麼?我甚至放棄飛升的機會,把我最心愛的人,化作神樹,希望可以帶她飛升!
可是,滾滾天雷,無窮無盡,根本無力阻擋!
我渡劫失敗,只能在此偷生!
愛,我覺得並沒有錯!
錯的是慾望,修仙之道,卻容不下它!
我傳你最後口訣,希望你帶著地鼠宗,活下去!
我身後的這棵樹,會保佑你的!
我死後,你就把它收入神識!
它能發出反虛一擊,只有三次!那是她最後的力量!希望你慎用!」
老者起身,圍著神樹轉圈,一步一言,傳曾野地鼠宗的修仙秘訣。
「人身有一寶,藏天又納地!
在上為神識,在中為氣海,在下,鎮幽泉。
日夜黑白間,從不離我身,天地四時轉,心神亂紛飛!
此寶終不壞,依然傍我身!
守之又觀之,護之,又護之!
此寶寅時出,出時萬物動,此寶日日出,修道有根基!
守得此寶鎮心神,天地萬物任我心!」
老者化作點點白光,注入神樹之中,消失不見了。
曾野盤膝而坐,看著老者消失,他動用靈氣,卻收不起那顆神樹。
曾野目光望向自己的下體,「守?管用嗎?
也許我必須修鍊地鼠宗的功法,才能收起這棵神樹!」
曾野閉上了眼睛,內視自己的下體,觀看那動之源頭。
意識隨動而動,卻找不到它的來源。
男人最羞恥的地方,出門必然要遮擋的地方。
這裡又有什麼秘密?
曾野邊守邊思考,因尋不到根源,無處可守,只能思考。
男人的身體會有一個現象,每天都有。
確實是寅時才會自己動,這又是因為什麼?
因為其中有一寶,藏天納地,每日自動吸收天地之靈氣,久而久之,就具有了力量。
就連剛出生的小孩,因為精氣充足,依然也會自動。
這一切的根源,就在那裡,可是閉目內視,卻看不到。
只能看到靈脈,卻看不到根源。
靈脈鏈接著丹田,丹田鏈接著神識。
神識是什麼?空無一物。
曾野守了半天,它趴窩了,不動了。
曾野搖頭嘆息,「這地鼠宗的功法,看來不適合我!」
曾野準備起身,卻猛然想到,自己有元神大佬,可以問啊?
於是閉目內視,意識來到氣海,對那丹田的一點金光行禮。
「你出來,我找你有事!
這個地鼠宗的功法,怎麼煉啊?」
曾小野出現,還是那副樣子,女身,矮個子,紅袍子,她搖頭說道,「你不是煉得不錯嗎?
已經可以了,你看看你的丹田,靈脈上下貫通!
已經上接神識,下連幽泉!
你已經做到了啊?」
曾野卻一臉不解,「我啥也沒做啊?」
曾小野笑了,「你是不是想要找到那老頭說的那寶?
那人身之寶,對不對?」
曾野點頭說道。「對啊,不然怎麼守啊?守什麼呀?」
曾小野笑著伸出手指,指了指曾野,「你就是啊!」
曾野一愣,「我?」
曾小野說道,「沒錯,準確來說,就是你我!
這靈氣,靈識,神魂,一切的能量,根源就在你我啊?
可是,你知道嗎?我之本體,我之法身,遍及一切,卻空無一物!
而你,念隨心轉,而無處可留!
所以,守之無處可守,尋則無處可見!
你意識的根源,就是我,我的根源,來源於一切!
所以,你看不到它,就好比,你的眼睛可以看一切事務,卻永遠也看不到後背!」
曾野眉頭一皺,伸出手掌向神樹注入靈氣,神樹消失,在自己的靈台紮根。
曾小野坐在了樹下,小手伸入樹洞里,掏出來一隻灰色的耗子。
「小樣,還想跑?
你進來了,就別想再出去!」
曾野問道,「這是那個老頭?」
曾小野搖頭說道,「不是,是銘月的神魂!
它從你身下跑過來的,神樹一進來,它就鑽進去了!
曾野,這可是個好東西,你不是缺老婆嗎?
這就是現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