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寸靈土一寸心
飛舟停靠在地鼠宗的地界上,下了飛舟,眾多修士,迅速遠離曾野和牧野。
只有那胖子給他們送行,臨走之前,那胖子拉著曾野的手,不肯鬆開。
胖子取出一塊蘊含靈氣的石頭,遞給曾野,「這裡面,有我靈食宗長老的神識,紀錄了靈食宗的從築基,到飛上上界的所有功法!」
曾野不好意思拿,牧野倒是不客氣的接過,揣進了兜里。
天宗明澤手持斷劍,從三人身邊經過,身後跟著兩個跟班,目光帶著殺氣。
胖子對著曾野說道,「飛舟之上,他不敢動手,因為有商宗金丹修士坐鎮!
下了飛舟,你們得儘快離開,就不要去坊市亂晃悠了!
兩位,我這裡有兩張千里之行符,防追蹤的!
你們快走!」
牧野和曾野接過符紙,注入靈氣,剎那之間,就不見了蹤跡。
天宗明澤拿著斷劍過來了,胖子要回飛舟,飛舟快要再次起飛了。
卻被明澤攔住,明澤手持斷劍,放到了胖子脖子上,「他們兩個去哪裡了?」
胖子閉著眼睛,好不容易送出宗門功法,好不容易為宗門找到了好的苗子,怎麼可能告訴明澤。
見胖子不說話,明澤微微一笑,示意身邊的兩個跟班,把胖子的徒弟拉了過來,斷劍當時就當著胖子的面,砍斷了他的徒弟的一雙手。
那徒弟跪地求饒,「放過我吧,我什麼也不知道,師傅,救救我!」
胖子張開眼睛,雙眼通紅,「你個畜牲,你有本事沖我來!
欺負我這鍊氣一層都不穩的徒弟,算什麼本事!」
明澤笑了,沒有搭理胖子,反而再次把斷劍放到了那徒弟的脖子上,問那人,「說,他們去哪裡了?
否則我就砍斷你的頭顱,你師傅可救不了你,你的命在我手裡!」
那徒弟目光他的師傅,胖子閉上了眼睛,不忍心去看。
徒弟一看師傅都閉上了眼睛,頓時心裡一片冰涼,他是知道曾野和牧野的去處的,兩個人吃飯的時候,說過,他們要去種五色花。
徒弟也閉上了眼睛,嘴角流出鮮血,明澤的兩個跟班趕緊去扒開他的嘴巴,半截舌頭掉落在地上。
明澤持斷劍的手,微微顫抖,「你以為這樣,就能保住他們?
我天宗明澤,可是會搜魂秘術的!我就不信……」
噗的一聲,那徒弟撞在了斷劍上,斷劍穿透他的胸膛,扎入了他的心口。
明澤全身一顫,愣在了當場,還是兩個跟班反應快,把那徒弟從斷劍上移開,扔在了地上。
斷劍帶血,那徒弟目光望向他的師傅,彷彿在說,師傅,給我報仇。
胖子沖向明澤,掐住了他的脖子,明澤被這徒弟的做法震懾了心神,整個人愣在了當場,目光望著斷劍上的血,任由胖子掐著他的脖子。
兩個跟班修為比明澤還要高,其中一個一掌打在胖子肚子上。
另一個拔出長劍,就砍下胖子的頭顱。
胖子發瘋似的掐著明澤的脖子,根本不去管那快要結束他的生命的長劍。
當的一聲,長劍落地,飛舟入口處,立著一個人,他身著紫紅色長袍,身材微胖,笑眯眯的看著這邊,「這是商宗的弟子,你們有點過分了!
殺我商宗僕役,罪當至死!」
死字一出,帶著威壓,沖向那剛才要砍死胖子的跟班,那跟班猛然瞪大了眼睛,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你該回來幹活了!」飛舟門口那人對著胖子說道。
胖子鬆開了明澤的脖子,抱起徒弟的屍體,就要回到飛舟之上。
那立在門口的商宗金丹修士,眉頭一皺,說道,「飛舟是給活人坐的,死人根本不配!
扔了他!」
胖子目光望向金丹修士,雙手發抖。
威壓之下,他鬆開了雙手,踏入飛舟之內,飛舟起飛,瞬間遠去。
明澤這才反應過來,看著兩個屍體,一時間手都抖的。
另外僅剩下的一個跟班說道,「少爺,咱們怎麼辦?」
明澤目光望向周邊,飛舟停靠的地方,正是地鼠宗的坊市,坊市人來人往,都對這事情見怪不怪,似乎十分的冷漠。
明澤斷劍入鞘,恢復淡然的神情,「帶著這兩個人,埋到咱們種靈植的土地里,種五色花,當花肥!」
那跟班全身一顫,嘴上不說,心裡暗自發誓,一旦有機會,要迅速離開。
種五色花的土地,是屬於地鼠宗,卻被神農宗搶奪了過去。
租借給了天宗,所以這邊,地鼠宗的弟子,總是過來搗亂。
這八百里,適合種植靈植五色花的地界上,除了神農宗弟子,還有天宗弟子,地鼠宗的弟子,以及來這裡種靈植求發財的其他修士。
曾野和牧野租借了土地,交了兩份租金,一部分給神農宗,一部分給地鼠宗。
這是牧野去做的,他說這樣,就能不必要的麻煩,地鼠宗的人,就不會過來搗亂。
可是這樣一來,就沒有收益不說,還會賠錢。
只能在靈氣和靈土上,下功夫,企求種出來的五色花,等級能突破二級,這樣就能回本,還會有不錯的收益。
曾野正在土地里丟種子,牧野在前面挖坑。
隔壁的徒弟,有一百多畝,據說被一個天宗修士承包,也不知道是誰。
所有種子丟入土地,覆蓋靈土,澆灌靈水,幹完這些,天剛剛入夜。
灰暗的天邊,走來了兩個人,他們背上背著兩個人,步伐輕快,是轉瞬即致。
來到隔壁百畝土地上,立在那裡,牧野才看清,是明澤。
趕緊招呼曾野,「不好,咱們的鄰居,是那個天宗明澤!」
曾野眉頭一皺,坐在地頭,遠遠的看了明澤一眼,沒有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仇恨,只看到了一點興奮。
明澤把背上的人扔在地上,對著跟班說道,「你處理一下,我過去打個招呼!」
跟班點頭,扛著兩具屍體,走進了地頭不遠處,給租借土地的修士準備的茅草屋裡,去處理兩具屍體。
明澤步伐輕快,很快來到曾野和牧野面前,抱拳行禮,「我來時還好奇,我的鄰居會是誰!
沒有想到是你們兩個,你們放心,咱們進來時,都簽署過協議!
在這片種植靈植,禁止打架鬥毆!
我明澤,也不是不守規矩的人,但是咱們畢竟有過節!
我有一個和平的處理方式,不知道二位願不願意聽!」
牧野起身,曾野也跟著起身,兩個人太窮,根本沒有茅草屋住,那不是普通的茅草屋,裡面有靈氣和靈泉。
靈氣可以修鍊,靈泉可以澆灌靈植。
這些,太貴,曾野和牧野一算不合適,就沒要。
所以兩個人只能坐在靈田地頭,牧野說道,「說說看!我兄弟二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能解決矛盾,和平共處,我們也願意!
畢竟在這修仙界混日子,都不容易!」
明澤笑了,搖頭說道,「我不是混日子,我是來修仙的!
我乃天宗內門弟子,靈氣資源,有的是!
我們就來比一下,看誰種出的五色花,等級高,靈氣精純!如何?」
牧野眉頭緊縮,「你這不是欺負人嗎?你有靈泉靈氣,資源豐厚!
我們根本沒有,只能靠靈土,靈水,種出來的怎麼能比得過你?」
明澤笑了,拔出斷劍,劍指曾野,「那簡單,既然無法和平解決,那就暴力解決!
把你這兄弟,給我用用,他吃了那麼多靈植,又吸光了滿身靈氣,剛好用來做花肥!
長出來的五色花,說不定能突破十級!」
牧野眉頭一皺,曾野一步踏出,立在明澤面前,目光望向他的眼睛,「呵呵,好啊,我就賭一把!
如果我種出來的,比你的等級高,你就跪下叫我爺爺!」
明澤冷哼一聲,「你要輸了,也一樣!」
明澤轉身離開,踏入自己的土地,這時候跟班背著兩麻袋肉過來,紅色的血液滴落在地上。
牧野全身一顫,「這是,用屍體做肥料?」
明澤呵呵一笑,接過跟班遞過來的種子,往土地里丟,說道,「五色花是天宗金丹大修需要的靈植!
最低等級的一級,根本沒用!
必須是三級以上,才能給金丹修士,補充靈氣!
而五色花的種植,要想超過三級,必須要有足夠的靈氣!
這屍體,剛死的,靈氣還沒散呢,拿來使用,是最好的花肥!
你們輸定了!孫子,我等著你叫我爺爺!」
曾野也不傻,把牧野拉到一邊,說道,「不跟他比全部,只跟他比一顆!
我就種一顆,我就不信,比不過他!」
明澤笑著搖頭,「你根本沒有種過五色花吧?
這五色花,就算一顆所需靈氣,也不是你這窮光蛋,能供應上的!」
曾野抬頭看了天空,說道,「天還早,我出去一趟!
搞靈氣去!」
明澤搖了搖頭,沒有搭理曾野,丟種子,覆蓋靈土,滿滿一百畝土地,同時澆灌靈泉。
等曾野後半夜回來的時候,明澤坐在地頭,正等他呢。
指著自己身後,已經發芽的五色花說道,「我這個都發芽了,明天再澆一遍水,就可以開花了!」
曾野背著兩個野獸,一頭豬,一隻大耗子,丟在了地上,不搭理明澤,「牧野,這地鼠宗的地界,太他媽窮了,根本沒有有價值的靈獸!
就逮住這兩個!回頭剁吧一下,埋到這片土裡!」
牧野嘴角抽搐,「沒有靈泉,土地是消化不了它們的!
曾野,你太衝動了,不該跟他比,你一定輸!」
曾野不甘心,「我以前是種地的出身,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富貴子弟?
我就不信,一顆我也種不出來,給我把刀!我來!」
明澤轉身,回自己的茅草屋睡覺去了,見到曾野就拿了兩隻野獸,立刻放心了。
夜裡,還做夢,說夢話,都傳到了曾野耳朵里,孫子,給你買糖吃!
曾野堵住了耳朵,自顧自的剁肉,累得滿頭大汗,才把兩具靈獸屍體埋到土裡。
丟入種子,等著它發芽。
等了半天,都沒有動靜。
坐在地頭,和牧野大眼瞪小眼,牧野搖頭嘆息,遞給曾野兩百塊靈石,「拿去買一點靈泉!」
曾野搖頭說道,「不能因為打賭,影響咱們的支出,這是我跟他的比試,跟你無關!
大不了,叫他爺爺!」
牧野嘴角抽搐,「你也不嫌丟人嗎?」
曾野起身,往遠處溜達,「你看著點,我睡不著!出去轉悠一圈!看看別人是怎麼種的!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辦法的!」
牧野也睡不著,看著滿地靈植,根本比不過對方,這邊發芽,得需要一個月,靈土比不過靈泉的靈氣。
曾野一步千里,在這片八百里土地溜達,發覺所有種五色的修士,都用三種東西。
一種,比曾野他們還可憐,用屍體里微薄的靈氣來種,不用靈土,更不用靈泉,需要一年才能發芽,種出來的等級一般不超過二級,都是給鍊氣修士用的。
第二種,用的是靈土,需要一個月,等級最好的二級,能給築基修士打牙祭。
第三種,是靈泉,三天就能成熟,保證五色花等級三級以上。靈氣充沛,金丹修士也能使用。
曾野看了一圈,頓時就心涼了,他多半是要輸了。
就在曾野要回去,跟牧野商量一下,準備跑路的時候,發覺遠處山頭有人晃悠。
曾野一步踏出,就立在了那人不遠處。
發覺那人在一片山頭開出了一片平地,對著已經開花的五色花講笑話。
「從前有一個人,他學人家種五色花,他特別窮,根本用不起靈土,就用自己的尿當肥料!
每天,三泡尿,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等著五色花發芽,可是,一個月過去了,五色花終於發芽了,人家的五色花都是綠色的,他的五色花,是黃色的!
又過了一個月,人家的五色花長到了半人多高!
他的五色花才到膝蓋!
一年過去了,五色花,終於長到了他的大腿根,呵呵呵……
但是,一年過去了,五色花始終不開花。
那人就愁啊,思來想去,覺得可能是肥料不夠,就加大了尿量,一天五次!
有一天,他在給五色花灌尿的時候,五色花終於綻放!
啊,哈哈哈哈,你猜怎麼著?
那五色花,五朵花瓣帶著利齒,直接斷了他的命根子……啊哈哈哈……」
曾野嘴角抽搐,那人是個老頭,在地頭笑得前俯後仰。
「前輩,您說的是真的嗎?」曾野來到那人身後,問道。
那老頭回頭看了一眼曾野,笑容依舊,「自然是真的,那人是萬獸化身宗的,就在這片土地種的五色花!
我親眼看到的,還是我給他接的呢,接也接不上,我就給他扔了,呵呵呵……」
老頭笑得讓曾野全身發抖,「前輩,那人後來怎麼樣了?」
老頭回憶道,「後來?後來好像為了證明自己是個男人,找合歡宗的人去雙修!
都變太監了,怎麼雙修?
後來,據說從不知道哪裡的秘境里,找來了秘籍。要用合歡宗化神真尊的靈魂去恢復他的小命根!
被合歡宗的現任宗主林雪逮住了,據說把他整個人給做成了標本!
咦?你是誰啊?怎麼過來的?」
曾野眉頭顫抖,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合歡宗那個少女的樣子,甩了甩腦袋,不會就是她吧?
老頭接下來的話,印證了曾野的想法,「那個合歡宗的化神真尊,也是倒霉!
據說全身獸化,被關在了合歡宗的天牢,瘋了!
哎呀,這男人啊,不能太好色,色字頭上一把刀,女人狠起來,更厲害!」
曾野心頭顫抖,轉身準備離開,老頭看著他的背影,笑著說道。
「你不是跟人打賭,輸了叫人家爺爺嗎?
你就不想贏?」
曾野挺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老頭,黑夜就著月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天空烏雲遮蔽了月亮,空中立著兩個人,鈴聲響動,傳來聲音,是個男聲,「曾野,好久不見!
要不是這老頭攔著,我現在就把你開膛破肚!」
來人正是神威和鈴音,神威拉著鈴音路過曾野身邊,來到老頭面前,對著老人行禮。
「天機宗神威,見過神農宗的神農真一!
這曾野,我得帶走!」神威說道。
老頭坐在地頭,搖頭說道,「不行,我好不容易,又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人,怎麼也得等我做完實驗!
我要是能改進五色花的等級,那對整個修仙界,都是福利!
不管你怎麼說,就是不行!
小友,過來,到我身邊來!」
曾野聞言,趕緊過去了,看來是老頭救了他一命。
知恩圖報,自然唯命是從,神威可是要把他開膛破肚的。
神威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對著曾野說道,「那個萬獸化身宗的人,就是神農真一,上一個試驗品!
你跟我走,最多刨開肚子,你跟著神農宗的反虛大能,會是什麼下場?」
曾野雙腿發抖,一股冷風從大腿根穿過,夜風陰冷,曾野目光望向那前輩,「前輩,是真的嗎?」
老頭眉頭一皺,隨手一揮,神威和鈴音就被他弄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
老頭起身,目光望向曾野,沒有回答真假,反而問道,「你是修士嗎?」
曾野點頭說道,「鍊氣九重天!馬上就要築基了!」
老頭點頭說道,「是修士就好,那今日,我反虛真一,就給你講講修仙!
修仙為了什麼?為了永恆的逍遙!
而這其中,永恆是基礎,要想得道永生,必須斷絕塵念,絕欲去憂!
在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斷絕**!
知道你為什麼無法築基嗎?就是因為淫根未除!」
曾野全身一顫,猛然後退,「前輩,我不想被人做成標本!
我還有事,我得先走了!」
老頭隨手一揮,曾野一步千里的神通,就用不了了,曾野嘆息一聲,說道,「前輩,您換個人吧?
那明澤,比我強,他的尿絕對好使!營養大!」
老頭搖頭說道,「要不是受人之託,我才不管你呢!
你跟明澤打賭,我保證你贏,但是,你得給我種三年地,直到種出,頂級五色花!
花開靈氣凝結成光,能供反虛使用!
否則,你不單單要叫明澤爺爺,我還會把神威叫來,讓他把你開膛破肚!」
曾野無奈的搖頭,「會不會有斷根的危險?」
老頭笑了,「那不一定,做實驗,那什麼危險都有!
你不幹,也得干!」
曾野把心一橫,先贏了明澤再說,「行,您給我靈泉,我回去澆水,贏了明澤我就給您種地!」
老頭搖頭說道,「我憑什麼給你靈泉?
你有什麼功德給我要靈泉?」
曾野愣住了,「我不是給您打工種地嗎?這是利息啊!」
老頭搖頭說道,「給反虛幹活,還要利息?
知道嗎?多少人求我,給我錢財靈寶,要我收他教他種地,我都沒收!
還給我要靈泉?沒有!」
曾野一愣,「沒有,我怎麼贏他?」
老頭扔給曾野一本書,扭頭往自己小屋裡走,「自己回去研究去!
贏不了,我可不管你的死活!
那神威,可是很有機會晉陞反虛的存在,我可不願意得罪他!」
曾野拿著書,書名五色花種植大全,署名神農真一!
曾野拿了書,趕緊回去準備,看看如何才能打敗明澤。
路上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來看,「一寸靈土一寸心,寸土去換一寸心!
五色花,五行之氣入靈土,吸收融化五行之力!
五行乃,金木水火土,五種特殊靈氣,是天宗對靈氣種類,類型的劃分!
其中,金靈氣,為金色,木靈氣,為綠色,火為赤色,水為黑色,土為黃色!
五種靈氣,注入靈土,生出五色神花,服用可得長生不老,容顏不變,靈氣增長,神識清明……」
曾野回去的時候,天亮了,明澤在巡視自己的五色花,已經長到半人多高,花包如拳頭大小,彷彿隨時都會開放。
明澤說道,「明天,就讓它開花,花開三級,靈氣四散!
我會叫來天宗管事,宗門直接收購,這次賺得也不多,也就幾千萬靈石左右,最多能買吧破劍而已!」
明澤這麼一說,牧野分外的羨慕,瞅了一眼自家地頭,那是都沒發芽呢。
牧野來到曾野面前說道,「別灰心,今天晚上,你就跑路!找不到你,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曾野搖頭說道,「咱們還有機會,我得到神農宗前輩的傳承!
只要我能將體內靈氣,化成五行靈氣,注入靈土,五色花就能一瞬間開放!
牧野你給我護法,我要開始轉化靈氣!」
牧野點頭,曾野盤膝而坐,內視丹田。
靈氣圍著一點金光旋轉,如何化成五行之氣,曾野看過那本書說的很清楚,需要五個五行靈根的人,可是上哪裡去找啊?
曾野只能自己把自己的靈氣,化成五行靈氣。
氣海中心,一點金光,周邊旋轉的靈氣,是灰色的。
曾野嘆息一聲,意識在氣海走來走去。
「這可怎麼弄?難道說,真要叫他爺爺嗎?
那還不如讓我死掉算了!
曾小野,曾士奇?先天元神?你出來,咱們商量一下?」
矮小的身影,立在氣海中心,從一點金光里出來,來到曾野面前,說道,「我知道五行之氣,不過我所了解的是先天五行!
後天的不懂!只能靠你自己,我先說說,什麼是先天五行!
先天元神,也就是我,能一分為二,就比如,你我!
這叫陰陽,而陰陽本來唯一,化成了二,二合為一!
這其中,就產生了兩股力量,一個是散發之力,為陽,另一個是凝聚之力,為陰!
這就是聚散陰陽之力!
但是,這並不是完整的天道,因為它不穩定!
陰陽聚散,本無定數,然後,又在其中,加一股力量,使之可以穩定!
加入的力量,從陰陽之中去加!
加入以後,陽氣不再散發,而是上行,陰氣不再聚合,而是下行!
陽升極處化陰下行,陰降極處化陽上行!
陰陽轉動,就是太極!
這其中,就會自然誕生五行之氣!
所謂五行,就是陰陽升降變化的另一種表述方式!
五行生剋,就是陰陽的順逆!」
曾野眉頭緊縮,聽不太懂,「那怎麼才能把我這滿肚子靈氣,化成五行之氣呢?」
曾小野說道,「你是陽,是男人!
陽氣主散發之力,你把全身靈氣散掉!
我為陰,再把散發的靈氣凝聚回來!
聚散之間,就能成就陰陽之力!」
曾野眉頭一皺,問道,「那五行呢?」
曾小野嘆息一聲,說道,「五行,需要另外一種力量的輔助!
打破陰陽的聚散,一旦你找到那種東西,你就算見道了!
跟見我是不一樣的感覺!
咱們先化陰陽再說!五行,只能靠你自己!因為一旦打破陰陽,我和你都不存在了!」
曾野點頭,「反正不能叫他爺爺,我拼了!」
曾野散發全身靈氣,靈氣從體內散發到體外。
被地上的靈土吸收,他旁邊的牧野眉頭緊縮。
明澤笑了,「五色花,可吸收不了你的靈氣!
唉呀,我還以為真有哪位反虛能指導你呢?原來是疾病亂投醫啊?
這下,我就高興了,明天,我等著你叫我爺爺!」
鍊氣九重天的靈氣,明澤根本看不上,牧野在一邊來迴轉悠,生怕曾野為了賭氣,耗光全身靈氣。
牧野哪裡知道,曾野就是為了耗光全身的靈氣。
最後一絲靈氣,從丹田通過腳下湧泉排出體外。
丹田猛然崩塌,那一點金光閃動了兩下,化作黑暗。
黑暗之中,什麼也沒有,曾野的眼中也是一片黑暗,內視消失,什麼也看不到了,也感覺不到自己的元神曾小野了。
曾野有一瞬間,感覺不再是修士,跟一樣只是一個普通人。
黑暗之中,腦海里,閃過一個又一個人影,都是曾野曾經見過的。
或者是在地球的經歷,曾野看著曾經的自己,如此倒霉,如此難受,再看到自己被摔死,摔死以後,看著那和尚把自己用碎石淹埋。
一切都結束了,生命結束了,剩下了什麼?
曾野的意識,立在那碎石邊,自己的墳頭邊,心裡一片寧靜,「生命終結,我還是我!
從未得到什麼?也沒有失去什麼?
這個峽谷,就是我葬身之地,這片土地,養育了我,又埋葬了我!
給了我生命,又奪走了我的生命!
給了我夢想,又奪走了我的夢!
我曾經,希望能娶妻,生子,可是寸土寸金,大地上滿地高樓,卻沒有一個屬於我!
縱觀過去,不過是霧裡看花,水中看月!
一切都是給我看看,與我受用,卻非我而有!
那高樓大廈,非我所求,那漂亮動人的美女,也非我所要!
我只是希望,哪怕有一寸土地,給我安身而已!
呵呵,可是,千萬里地球,土地無盡,卻沒有一寸屬於我!
我如何能安心?如何能啊?
我心不安,如何能娶妻生子,如何能合家歡樂?
我不知道,誰能告訴我?」
天地灰暗,灰色的霧氣,充滿峽谷,帶著一片的絕望。
曾野立在自己的墳頭,看著大霧升起,「霧氣灰暗,如同我絕望的心!
萬丈高樓平地起,眾人拾柴火焰高,沒有一座大廈,是一個人能建成,沒有一畝土地,是一個人能守住?
靠一個人,似乎什麼也做不成?
合作,分工,卻所得不同,有人能住高樓?他憑什麼?
有人辛苦一生,四處漂泊,又為什麼?
原因在哪裡?我快要找到了!
在哪裡呢?」
曾野思索著,霧氣逐漸消散,一座座大廈,在平地上,慢慢蓋起來。
很多人在忙碌,在幹活,在工作。
在掙錢,在數錢,曾野跟著一個包工頭,他承包的工程,掙了一大筆錢,買了樓房,娶了妻子。
錢越掙越多,最後,卻被妻子拿去養野男人。搞得妻離子散,卻還不肯收手,依然繼續承包工程去幹活。
曾野搖了搖頭,又跟著另外一個包工頭,他也掙了很多錢,卻有一半拿去做慈善,一半留著做本錢,妻子還算和睦,兒子卻花錢大手大腳,被送進了監獄。
曾野搖了搖頭,又跟著一個工人,那人四處幹活,辛苦一生,掙的錢,都給了兒子拿去讀書。
他有一個賬本,清楚的記錄了他給兒子花的每一分錢,每次相聚時刻,都給他兒子念賬單。
那兒子還算爭氣,考上了大學,卻找不到工作。
曾野搖了搖頭,又跟著一人,那人是十幾年的商人,四處奔波,每次掙到錢,不是被騙,就是虧損。
每個人,都在內心深處,門心自問,這樣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也許是死吧?每個人都盼著死亡來臨。
他們死了,又從土地上出生,繼續那樣生活。
曾野眉頭緊縮,這些人,都是幻影,卻是他內心的演化。
無盡頭,緣由又在哪裡?
曾野抬頭看了眼天空,始終不得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