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暗流涌動

第三十一章 暗流涌動

楊修看到六個人時,心情好了許多。

雜役房共有三十幾號人,實力平平。

這邊六人,加上黑熊就是七個。

七個身強力壯的士兵,對付三十幾號雜役,勝算極大。

「大人果然深藏不露,手底下強將如雲。」

楊修平時不拍馬屁,只有心情特別好的時候,會拍上兩句。

胡云騰一個巴掌拍在這個書生的頭上:「想多了,再給你加一個人。」

四個黑衣人需要有人看著,能給的也只有一個。

楊修體驗了一把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臉上的笑容僵住,抗議道:「為什麼?你堂堂黑虎大人,還需要這些蝦兵蟹將?」

胡云騰心思一轉,摟過楊修的肩膀,低聲道:「這四人才是真的黑虎四兄弟,你若有本事把他們騙出城去,這六個人,都可以交給你,但是你要想好了,四人一旦泄密,你就只有進大牢一條路可走。」

楊修哀怨的看向黑衣人,有些同情這四人的遭遇,覺得他們和自己挺像,都是被身邊的大爺冒名頂替,坑的一塌糊塗。

「好,六個人,我全都要!」

楊修五指伸張,慢慢捏攏,像是下了個很大的決心。

胡云騰突然眼前一亮,笑著離開了密室。

蘇武的人可以帶走,那麼錢和物呢?

四個黑衣人的存在,對蘇武來說是件大麻煩。

如今自己幫他解決了這麼大一個麻煩,拿些酬勞是應該的。

出城之後,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不過胡云騰並不急著找錢,而是和昨晚一樣,在老地方先睡了一覺。

等第二天衛兵們都去打卡了,這才開始翻箱倒櫃。

找錢原本不是一件容易事,好在蘇武能藏身的地方,就這麼一個營帳,能藏錢的地方就更少了。

最終在蘇武的床榻之下,找到了這位龍城副將的全部家當。

一眼望去,和床榻一樣大小的洞中,整整齊齊的疊滿了秦元和漢幣,怕是一輛馬車都拉不下。

「做個副將,就這麼壕?」胡云騰驚訝不已,隨即興奮道:「果然是打土豪來錢快。」

這個時候,胡云騰恨不得把其他副將的家裡都掃蕩一遍,最好連飛將軍家一起掃了。

他不知道,這是蘇武一千多年的積蓄,雖然稱不上富可敵國,在龍城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比得過。

就連飛將軍也不行。

飛將軍雖然也不亂花錢,但是下人、婢女一大堆,再加上妻子的花銷,結餘並不多。

不像蘇武,孤家寡人一個,幾乎沒什麼開銷,所有的薪水都能攢起來。

這邊的世界不像地球上那樣,有通貨膨脹,薪水是千年未變,所以蘇武攢下來的錢,確實是一筆巨款。

「黑鹿,去雜貨店買點袋子來,再搞兩輛推車!」胡云騰欣喜不已,抓起一把漢幣塞到黑鹿手中。

阿扎族人也從沒見過那麼多錢,不過他們身份低微,就算見了錢,也不敢有太多的想法,老老實實的去買袋子。

等黑鹿買來袋子后,胡云騰按照前世的習慣,一百張一摞,把秦元都疊放整齊了,足足有八千多摞。

「八千多萬秦元!好傢夥!」胡云騰滿意的拍拍手,開始往袋子里裝錢,一個袋子只裝得下兩百萬,這一裝就是四十多袋。

起初,他裝的還很起勁,每摞錢到手都要搖晃幾下,後來,越來越沒勁,就像磚頭一樣往袋子里丟,裝到最後,胡云騰對錢徹底的失去了興趣。

剩下的漢幣,全都交給阿扎族人整理,他則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解開綁在腿上的布條,檢查起腳踝處的能量來。

金魚的顏色已經非常淡了,不仔細看,都快看不出了。

「能量消耗的有點快啊!」胡云騰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第一條金魚,在和霍去病的搏鬥中,消失殆盡,自己總共出了兩招,一刀斷水和側踢蒼穹,用的都是全力。

第二條金魚,主要消耗在愁上愁酒肆的包廂內,接荊軻的一匕,還有斬向老闆娘的那記迎風一刀斬,這兩下也都是全力施為,至於在蘇武營帳里對付黑虎四人,以及李敢家門口揮出的兩刀,出力並不多。

這就說明,如果是全力施為的話,金魚的能量只夠兩下。

太少了,得補充一下,明天可是出城的日子。

想到這裡,胡云騰讓人去買了一些活魚回來。

這一次,他沒有把魚整條吞下去,而是咬住一顆眼珠子,「嗞溜」一聲吞進了肚子。

和前兩次一樣,一股極為強大的暖流在體內亂竄,就像是一條粗壯的泥鰍

不一樣的是,這次除了涼涼的類似胃酸的液體,還有一股熱流,從腳踝處流出,頃刻間將泥鰍抓住,狠狠的往下拉。

沒多久,泥鰍就不動了,像是臣服了一般。

胡云騰低頭望去,腳踝處多了半條鯉魚,體內的能量也充實了許多。

「還能這樣搞?!」

前兩次吞食金魚,都是受盡痛苦、生死一線,特別是第二次,整整僵直了一個晚上差點把命交代在護城林內。

這次竟然一點痛苦都沒有!

幸福來得這麼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真是太好了。

那就多補一點,反正魚又不貴。

即便貴,胡云騰也不心疼。

有錢!

怕什麼!

只是這能量和錢一樣,需要有袋子裝。

胡云騰的身體就是袋子,當四條鯉魚下肚后,再吃進去的眼珠子,就會從腳踝處掉出來。

很明顯,身體里的能量已經裝滿了。

「可惜了。」看著地上的魚眼重組起了身軀,胡云騰略微感嘆了一下。

就像在一個遍地都是黃金的地方,兩隻手卻抓不了多少。

不過,這種小小的失落,他很快就釋然了。

魚又不是稀缺品,能量不夠的時候,補充就是了。

胡云騰綁好腳踝處的布條,將魚和錢袋放在一塊,開始憧憬明天的日子。

同樣在憧憬的,還有飛將軍府的李敢。

這位猛虎一般的將軍站在大殿的窗前,目眺遠方,腰間別著一把很奇怪的刀,刀無鞘也無鋒,刀刃處只有數不清的鋸齒。

他的身後,飛將軍輕撫著顎下的山羊鬍子,眼神深邃。

「爹,他真的會來嗎?」李敢的聲音激動的有些顫抖。

飛將軍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一聲,哼聲里透露著無比的自信,以及滿滿的不屑。

就像一隻成年猛虎,面對一匹曾經欺負過它的老狼時發出的哼聲。

毫無疑問,老狼在猛虎面前不堪一擊。

李敢抽出鋸齒刀,刀身竟然是綠色的,不知道由什麼物質打造而成。

他咧嘴一笑,露出森冷的牙齒。

「那就好,鋸魂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在這個世界上,將人殺死不算什麼懲罰,真正痛苦的是讓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偏偏又死不掉。

鋸魂就是這樣一把神奇的兵器,凡是被它傷到的人,只要頭部不被破壞,六小時內死不了,就像先前曉花頭部的滯留針一樣。

除此之外,被這種武器殺死的人,重組身軀後會留下永不磨滅的傷痕,雜家劉安就曾被類似的武器傷到過,導致臉上有條蜈蚣般的傷痕。

李敢拿出這把得來不易的兵器,就是要讓他的仇家,痛苦百年、千年!

看著兒子興奮的樣子,飛將軍微微點頭,又輕輕搖頭:「他們只是走狗。」

李敢一手握刀,一手握拳,猛地轉身,眼神兇狠無比:「他若是沒了走狗,連一條狗都不如!」

飛將軍這才笑道:「所以,明天我們不是主角。」

李敢悻悻的收刀入腰,心裡仍是不願放棄:「父親,就不能讓我先出口氣?」

飛將軍雙手放在兒子的肩頭,沉聲道:「千年了,這樣的機會才出現一次,你要懂得珍惜,學會取捨。」

李敢長嘆一聲,重重的點了點頭,冷聲道:「千年等一回,逐狗千裡外。」

。。。

酒肆之上,雪白的風帆後面,綠衣姑娘一人獨坐,意興闌珊的聽著包廂里李碧慷慨激昂的聲音。

「諸位,刺殺李廣,殺進龍城,就在明天!」

「不要問為什麼?也不要問該怎麼做,問就是不知道!」

「上頭的兩位說了,干就是了,贏了漢城嫩模,輸了城頭烽火。」

「以儲酒室的啤酒桶為信號,酒桶炸裂,不惜一切代價擊殺李廣!」

「電網的事情,無須你們操心。。。」

漢武街上,暮色里,有一位盔上有紅纓、額下留白須、身上披青袍的威武老人,牽著一匹白馬,悄悄的走進了漢武殿。

街上靜悄悄的,霍去病的先鋒八騎守在兩邊路口處,不許任何人靠近。

漢武殿大門打開的時候,劉徹更是親自站在門口,對著老人熱情擁抱:「你來了,好久不見。」

老人激動的閉起雙眼,臉上流露出溫馨的笑容:「是啊,差不多有千年沒回來了。」

劉徹也是熱淚盈眶,拉著老人的手,一起走上漢武殿的鑽石台階。

台階很高,兩人慢慢走著。

「真的不用亞夫來幫你?」劉徹言語之中有些擔憂。

「放心吧,我來了,您就甭操心了,再說龍城之內,還有公孫敖和趙破奴。」老人寬慰著,一起走入了大殿。

大殿之外,一襲飛鳳袍的霍去病,面色肅穆的守在殿外,手中是一把綠色長矛,矛尖如蛇彎彎扭扭,恰似一條吐信的竹葉青蛇。

大殿之內,劉徹笑得很開心:「有大將軍一句話,朕無憂矣。」

在漢武殿,能被劉徹稱為大將軍的,只有衛青一人。

但是在漢一城,也有一位大將軍,和一位帝王,除此之外,還有一位看上去仙風道骨的老人。

老人脫下腳中的鞋仔細打量著,最終搖了搖頭,對凝視著他的大將軍和帝王說道:「劉徹動手太快,我們趕不及了,只能寄希望於顏悅。」

衛子夫去龍城的消息,是一天前傳過來的,而結義大典就在明天,漢一城想做出好的應對實在是來不及,就連這位劉邦手下聰明絕頂的軍師張良也束手無策。

劉邦看向大將軍韓信,叮囑道:「祭壇的能量不要斷,前線部隊往前三十里,挑釁一下秦軍。」

韓信領命而去。

張良穿好鞋子,輕嘆一聲:「陛下,何苦如此。」

劉邦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痞氣:「孫孫子讓我難受,他也休想好過。。。」

最後,在龍城之外的陰山之上,無數匈奴士兵人頭攢動,有位年老單于,手持胡笛,吐著白煙,大聲宣布:「明日攻破龍城,所有人脫離阿扎合族,率先攻入龍城者,賜蘭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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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世界:征戰古代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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