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5章 鵝卵石子的作用

布魯斯看見警長卡爾鼓勵他，眉頭已經擰成了個結，繼續說：「不光是這個公園的周邊……」

「就連繁華區域裡面的飯店集中幾大垃圾箱，還有區域里附近荒廢的房屋，流浪者應該相對比較集中的地帶，都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可是，如果死者真的全部是乞討和流浪的人員，那又會是誰和這些人，有著這樣強烈的深仇大恨呢？」

卡爾把嚼剩下的口香糖的殘骸，找了一片紙巾包上，放進了自己背著的小馬筒包里。

卡爾剛要說話，警鳥綠毛急匆匆地飛過來：「警長、隊長，根據目擊者的回憶和對現場的勘察，現在有發現。」

卡爾立即掏出手機，調出裡面的記事本，要記錄下綠毛的說詳細情況，馬里思示意綠毛繼續說。

「打撈工作已經結束了，確認受害人總計有十幾個人，全部都呈現白骨的死亡狀態，一點皮肉都沒剩下。」

「據現場勘查，兇手每次殺完一個人的時候，每次作案並將受害人割肉之後。」

「就裝進一個厚厚的塑料袋裡，在裝進一些沉重的鵝卵石……然後將屍骨沉入了湖底。」

「每名受害者的具體死亡時間，還需要法醫將屍體拉回去進行確認，不過目前大致可以判斷了。」

「死亡時間最久的受害人，最起碼已經死亡有兩個月以上了，而最近的一名受害人，應該是昨晚遇害的。」

綠毛剛說完，卡爾就說：「太可惡，作案這麼久，我們到現在才發現。」

他的眼神中充滿怒火，攥緊的拳頭竟然把爪子中的迷你手機都要捏碎了，他只好又拿出一塊口香糖備用著。

「目擊者是怎麼發現案發現場的？」馬里思繼續追問。

「哦，阿奇大叔，這個人是負責克羅娜公園裡的環境工人，據目擊者稱，區衛生局昨天開會，要評比年度的最佳榜樣，是發獎金的喲。」

「阿奇大叔是候選人之一，為了爭取獎金和名譽，阿奇大叔比平時更早來到這區域進行工作了。」

「他結束工作后，再去其他人那裡義務幫忙，好給人們留個更好的印象。」

「正是因為比平時早到公園的一個多小時，阿奇大叔剛好目睹了兇手將受害人屍骨扔進湖水裡的過程。」

「阿奇大叔剛開始並不知道那是受害人屍骨，大喊了一聲：「別他媽的往水裡瞎扔垃圾。」

「兇手循著聲音的方向，向阿奇大叔看了一眼，轉身就跑了。」

「阿奇大叔走到湖邊，想把剛才誤認為的垃圾撈上來，結果在浮起的水面上撈起了受害者的頭骨。受到驚嚇的阿奇大叔驚慌失措地報了警。」

「你剛才說兇手看了阿奇大叔一眼，那阿奇大叔有沒有看清楚兇手的樣貌？」布魯斯急切地問。

綠毛又接著說：「很遺憾，沒有，阿奇大叔已經五十開外，眼睛本來就已經花了，目擊案發現場的時間又是在霧蒙蒙的早晨……」

「天還沒有完全亮呢，就算是你我，恐怕也很難看清兇手的體貌特徵，不過……」綠毛低下鳥頭，一雙鳥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上的青草。

「綠毛，你只需要複述報案人的陳述，不需要有心理負擔。」卡爾邊說邊又從包里掏出了一塊口香糖。

「我知道，警長，好吧，阿奇大叔說，兇手不是人！」

此時此刻，綠毛的聲音有點顫抖。一陣陰風不知從哪個方向吹來？

在幾個警官之間徘徊，風中好似夾雜著受害人的哭嚎，即使是白天都讓人毛骨悚然。

聽到綠毛的複述，布魯斯在手機上記錄的手突然停下，卡爾扒掉一塊口香糖的外皮，又送進了嘴裡。

幾個傢伙同時看向綠毛，眼神告訴他，你繼續說。

「阿奇大叔說，雖然，他看不清兇手的模樣，但是從兇手瘦削的黑影中……」

「阿奇大叔卻真真切切地看到一雙閃著黃色光的眼睛，兇殘而又邪惡。」

「那不像是一雙人的眼睛，僅僅是瞥到一眼，就已經讓人感覺窒息。」

「剛開始，阿奇大叔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定了定神之後，他並沒那麼在意，但是剛剛在陳述目擊過程的時候……」

「阿奇大叔反覆強調，那雙眼睛是死神的眼睛，而此時此刻正在盯著他看呢。」

綠毛的聲音從剛剛的顫抖已經變得越來越虛弱了，鳥的目光中也陷入一種獃滯。

這時，馬里思高聲沖著綠毛說：「你還真信啊？夜半三更撿到一顆人的頭骨，換做是誰都會嚇到失魂落魄的。」

「阿奇大叔這是驚嚇過度，混淆了想象與現實而已，咱們身為執法警察，應該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卡爾默不作聲。

突然湖邊現場方向傳來一陣高喊：「控制住他，報案人瘋了！」

幾個傢伙往湖邊看去，只見四五個警察將阿奇大叔勉強按在了地上。

阿奇大叔像頭野獸一樣咆哮：「我看到他了，他來了，他來了，他就在這裡……」

「我看到了魔鬼，他也在看著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他一定會把我也啃成骨頭的，啊啊啊……」

「布魯斯和綠毛，公園附近有幾家零散的住戶和商戶，你們倆留在這裡調查一下，看看從他們那裡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馬里思和我，先回警局再分析下目擊者的筆錄。」卡爾向布魯思發布了行動命令。

「是，警長。」綠毛和布魯斯挺直了腰桿回應。

轉身剛要離開的卡爾又突然回過頭對著綠毛和布魯斯：「綠毛，你是老重案了，遇事要冷靜……」

「有任何蛛絲馬跡，你們倆都不要擅自行動，發現任何不能夠理解的事情千萬不要深究。」

「你們倆立馬回警局向我報告，記住，安全第一。」說完，卡爾便帶著馬里思他們離開了現場。

警局疏散開了公園外的人群后，也都撤離了，偌大的克羅娜公園裡，僅剩下布魯斯和綠毛了。

綠毛坐在布魯斯的肩膀上：「你能跟我做搭檔，你就偷著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