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離他(一)

第一章 逃離他(一)

第一章逃離他(一)

建業二年,秋末十三,夜。

皇帝駕崩,這位大夏國開國皇帝,永久的沉睡在無盡的黑夜中,沒有人想到這位在外久經沙場,戰無不勝,在內殺伐果斷的英宗皇帝,卻因梅妃的離世,一時間突感風寒,久病不起,終究沒有等到梅花盛開的時候,匆匆離去,未留下隻言片語。

皇帝駕崩,原本身為儲君的太子,應登基稱帝,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稱帝的並非太子蕭楚治,而是從未不聞政事,一直留戀煙花之地的建安王蕭楚河。

那一夜誰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太子蕭楚治被囚禁在冷宮中,液冷十三軍被悉數殺盡,液冷十三軍是大夏國最恐怖的組織,他們只存在於黑夜,是英宗皇帝暗自培養,忠心於太子殿下的死士,英宗皇帝在世時,獨愛太子蕭楚治,相反對建安王蕭楚河討厭至極,培養這液冷十三軍的目的便是防止其他皇子對蕭楚治的不利,可見英宗對蕭楚治的疼愛。

而這位新帝登基,便消除了江東多年的隱患江東倭寇,江東倭寇在建業初年,便在江東一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這幫倭寇來時無影,去時無蹤,先帝在世時,為此頭疼不已,束手無策,卻在新帝登基幾日後,江東倭寇全被捕,江東歸於太平。

新帝重新整頓朝綱,將朝中污吏貪官悉數罷職下獄,新帝還頒發了重農抑商的政策。

一時間,天下嘩然,無一人不感嘆這位永安王殺伐手段,這位新帝隱藏實力,一朝得勝,可見這位新帝心思深沉。

夜靜了下來,這位新帝卻不在皇宮中,建安王府,一襲淡藍色錦絨袍,在桃花樹下,漆黑的劍身隨臂舞動,男兒之劍不似女兒家的柔婉,即便是舞劍也帶着震敵的煞氣,劍氣破風身形隨着招式遊走於中庭之中,時輕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雷落葉紛崩。

一個黑影破空而來,俯身撐地,雙眸中有些些許的恐懼。

「陛下,有暗探回報,在江南見過王妃娘娘。」

舞劍的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低眸望去,眼中儘是深不見底的寒冷,黑衣男子不敢直視這位帝王,跟隨十三載,永夜知道,這位帝王陰狠獨斷的手段,獨自一人在這謀權的道路上,早已冷心冷血,唯獨王妃娘娘是這帝王的心病。

陰沉的聲音傳來,沒有一絲絲的溫度:「找到她,朕要親自將她帶回來。」

「是,屬下遵命!」說完,永夜消失在黑夜中。

蕭楚河看着南院的桃花,這是他親手為她所種,如今她卻背叛了他,離他而去,蕭楚河緊握劍柄,起身,執劍,一揮,滿園的桃花,盡數落下,殘花落葉,風起風落,一地狼狽。

嗜血的血絲充滿了他的眼眸,血從指尖流下,順着劍身滴落在地。他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心更痛。

江南藏劍山莊,這裏收藏着天下名劍,一個戴着白色斗笠,一身素錦絨衫裙,看不見女子的面容,身後同樣跟着一個戴着斗笠的女子,看着兩人舉手投足的氣質,可以看出兩人是主僕關係,還有一個戴着銀白色面具的男子,手中一把摺扇,同樣也是一身白色錦袍,看上去與那位白衣女子,甚是相配。

三人一同進去了客棧,庄中的夥計見三人氣質不凡,面孔陌生,心想是一件大生意,便笑臉相迎的說到:「三位貴客初次來藏劍山莊,不熟悉我們藏劍山莊,就由小的給三位貴客引路。」

說完,夥計便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面具男子揮了揮手,說到:「叫你們劉管家出來。」

夥計一臉狐疑,還有震驚,劉管家可是整的藏劍山莊中,除了莊主以外,莊裏的事都是由劉管家一人打理,自他進了山莊,從未見過莊主,劉管家也算得上山莊的半個主人了,可什麼人也不是都能見到劉管家的,劉管家手下有四大掌柜的,要想見到這劉管家,必須要經過這四個掌柜子的認可才行,可歷年來,見到劉管家的江湖人士只有區區幾人而已。

正當夥計思量時,白衣女子從腰間拿出一個玉牌,夥計目光一滯,連忙低頭說到:「這邊請,我這就去通知劉管家。」

夥計連忙加快腳步,向後院跑了過去。

沒過多久,一個面目慈祥,白髮老者走了過來,接過少女手中的玉牌,仔細打量了,摸索了一番,繼而扶手作揖說到:「貴客就隨我來。」

四人相繼去了藏劍山莊後院的閣樓。

山環水泄,泉水悠悠,一處閣樓屹立於湖水中央,湖水四處被假山環繞,兩道瀑布從閣樓兩側傾泄而下,整個閣樓中都能聽見泉水嘩嘩的聲音,美妙至極。

進到閣樓里,劉管家扶手撐地,聲音高亢有力,絲毫不像七八十的老者的該有的聲音說到:「屬下參見少主。」

女子坐了下來,緩緩的摘下頭上的斗笠,露出面容,劉管家目光一滯,時隔五年再見到少主,心裏不禁感嘆少主的容貌,竟越發的傾國傾城,容資天成,只是這次相見,少主眉間多了幾分憂愁,眼中不似當年清澈明朗,而是多了幾分傷感。即便如此,少主的容貌依然是世間難得,大概這世間沒有一個女子的容貌可以與之匹敵了。

「劉叔,近期山莊一切可好。」白衣女子身側的身着淺綠色女子問道。

這位女子,劉管家再熟悉不過了,與少主從小長大,武功出神入化,在江湖中地位也是極高。

「一切皆好,最近可是接了一大筆生意,來自北疆王庭的。」劉管家如實回答

「北疆皇室,他們竟會千里迢迢來與藏劍山莊做生意。」

「是的,就在新帝登基前幾日,北疆三皇子耶魯斛掣來到庄中,要我們秘密打造一批數量巨大的兵器,我想北疆王庭可能會有一場血雨腥風了。」

「嗯……不錯,北疆王突發急症,恐怕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王位之爭即將爆發。」另一側的面具男子說完。

劉管家這才把目光轉到這個面具男子的身上,這個男子他從來都沒見過,少主能把這個人帶到山莊,留在身側,看來必定是少主信任之人。

「的確,說不定北疆王的急症也是人為。」白衣女子說到。

繼而又說到:「劉管家,你先下去,我會在這裏住幾日,我回來的事,切記不可傳出去。」

「是。」說完劉管家退了下去。

閣樓中只剩下三人,面具男子斜身一跨,瞬間沒有剛才的嚴肅,繼而有些慵懶。

「幻雪,他對你下了全城通緝,我想這裏不安全,他馬上會找到這裏的。」

白衣女子的眉頭緊鎖在一起,這也是她擔憂的,她費盡心思才逃離了他,怎麼可能再讓他抓住,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在大夏,他必定會找到她,將她永生永世囚在他的身邊,不……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離開他,永生永世。

「看來只有離開大夏了。」面具男子緩緩的說道,只要一眼,他便知道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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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寵妃之囚妃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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