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人們

消失的人們

七月五日夜,這是祭月節最後一個晚上,明天中午八訣師就會從洞里出來。

兩天已過,繭組織沒有任何行動,這晚寧靜的有些可怕,凱拉來到了李畫家裡暫住。她來到了陽台望著天上的月亮,又看了一眼對面房屋頂上保護她的人,一切都是那麼愜意。

而鄭艷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前幾日,無論她在牢房門前怎麼叫喚都沒人理她,現如今一疲倦的靠在牢門前。不一會,有兩位護衛過來送飯,這兩人是前天晚上來的,其中一個似乎還和鄭艷認識。在送完餐離開之際多嘴說了一句:

「唉,想不到,堂堂村長助理,竟然勾結外人」

「站住,你們給我回來,你剛剛說的什麼意思」,鄭艷叫住了兩位護衛。

「什麼意思還要名言嗎?」,一位護衛說著,轉身折返。

「你剛剛說我勾結外人,到底什麼意思」,鄭艷一頭霧水。

「鄭助理,上頭有令,不得與你交談,對不起」,另一位護衛客氣回答,他就是和鄭艷認識的護衛。

「楊護衛,請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護衛正要離開,被鄭艷一把握住手臂。

「我們也是聽到一下傳聞,說你四十年前與外人勾結,具體什麼事不清楚」,原來這位和凱拉認識的護衛姓楊。

「四十年前?」,鄭艷終於知道為什麼被關在這裡了,因為四十年前是她上任助理的第一年,別看鄭艷模樣年輕,她比容潔小了幾十歲。黑衣人也是在那年入侵村子的,容潔在查黑衣人時曾懷疑村裡有人背叛。

「可惡,到底是誰在污衊我,有什麼證據」,鄭艷拽著護衛問。

「據說證據是村長查到的」

「是不是村長出去查到了什麼,我要見村長」

「村長還沒回來,據說凱拉小姐的什麼陷阱與你有關,你是不是陷害了凱拉小姐」

「什麼?陷害凱拉?誰說的」,鄭艷大腦迅速飛轉。

「凱拉小姐親自說的」

「喂,走了,何必多費口舌」,另一位護衛催促楊離開。

「凱拉說的,誰下的令抓我」

「李畫太師」,楊護衛回答。

「保重」,他們沉默一會,護衛將要離開。

「楊護衛,告訴你上頭,我真的是冤枉的,叫她一定要來見我,拜託了」,望著護衛離開,鄭艷突然喊道。雖然她暫時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有種很不詳的預感。

翌日,接近中午十二點。鴣盡心盡責的在山頂周圍巡邏,忽然在不遠上方飄來一根羽毛。高度警覺的鴣兩步一跳抓住羽毛,鴣仔細一看,這羽毛色澤艷麗,好像在哪見過。

「這是……」,鴣拿著羽毛聞了一下,露出驚恐的表情。

接著他閉上眼睛,腦里搜尋這羽毛飄來的方向。方向一直往山下去。鴣也立馬飛奔而去,一旁的護衛看著離開的鴣也不知所然。

「璃,真的是你嗎?」,鴣盯著手中的羽毛很快來到村子外,只見一樹枝上出現了璃,璃對著鴣微微一笑,接著璃轉身就往遠古森林的方向飛去了,鴣也跟著追了上去。

「璃,是你嗎?站住」,鴣邊追邊喊,但璃沒有回應。

追了大概十五分鐘左右,鴣突然停下了,他望著手中的羽毛突然察覺不對。立馬轉身往回飛,不管前面的璃了。

「可惡,白痴呀,中計了」,鴣顯然中了調虎離山計。

再回到村子時,結界消失了,鴣立馬進村。看著面前的景象,鴣驚愕得合不攏嘴,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

村裡的四周環境還是和原來一樣,祭祀的貢品,門口的擺設,燃燒的黃紙。但唯一變的是此時村裡沒有活人,滿地的骷髏,腐屍,像是死了很久的人憑空出現在一個燈火盛名的地方。但村裡的其他動物還是活蹦亂跳,鴣仔細辨認之後,發現那些骷髏,屍體上的衣物竟和村民一模一樣,還是新穎的。

鴣見情況不妙,立馬往山頂上去,此時是中午十二點二十分。鴣來到山頂墓洞,護衛的情況也是如此,墓洞打開,鴣趕緊進去。只見八訣師變成了七副白骨四散在洞口內,再進入石棺位置,見凱拉被人割破喉嚨死在洞里,還有一副八訣師白骨在一旁。

而石棺則被打開,石棺前的空白石碑也破碎,那舉著月境的人身蛇尾的石像也破裂不堪,危危欲墜,石像上還流淌著鮮血。

「這……到底怎麼回事,村裡的人怎麼都不見了,他們到底去哪了?」,鴣望著空蕩蕩的普寨,難以理解。

而遠在北境的林卉急匆匆的往長城方向飛奔而回,速度堪比在林中滑翔的鷹。她在一節一節的樹枝上跳動,偶爾落地也很快躍起,她的隨從鄧太傑也以同樣的速度跟著。

「林卉,發生什麼事了」

「出大事了,可惡~」,林卉看一眼手背上的符文,表情十分不安。

「你是要回城嗎?」

「不,我要去普寨……」,林卉接著打出一個結印,然後念了一段咒語就加急了速度。

而此時的摩西王國陷入了悲痛之中,因為今天早晨通報,摩西七世病危不治,已登極樂。但也有人歡喜,在通報摩西七世死訊之後還通報了下一任君主人選——摩西極。

過了二十分鐘,林卉到達了長城,而有一位光頭少年早在這裡等候,看著只有十三四歲,皮膚白凈,身材修長,高挺的鼻子加上漂亮的眼睛,看起來還是陽光帥氣。這個人是武靈寺的守護者,叫李瑞衡。

四十分鐘之後,林卉和李瑞衡以及鄧太傑出現在普寨的墓洞里。墓洞里的石棺被關上了,看著眼前這一切林卉大吃一驚……

「這裡就是普寨?」,鄧太傑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問。

「可惡,來遲了,一定是他」,林卉似乎知道點什麼。

「就在這個石棺裡面嗎?林先生」,李瑞衡走到石棺面前問道。

「是的……」,接著林卉打開了石棺,裡面躺著的竟然是被劃破喉嚨的凱拉。

「這裡怎麼有個普通人」,林卉看著凱拉的屍體感到疑惑。

「還有氣,只是失血過多」,李瑞衡檢查一下屍體說到。

「把她帶回武靈寺」……

摩西423年7月5日,在位二十載的摩西七世病故王府,全國望族都要為其守守孝七天。摩西七世死前頒布遺令,立次子摩西極為新一代君主,守孝一年後上任。

一年後,摩西極正式上任,但其餘的三大望族只有一個支持了摩西極,他就是暮夜城的劉氏家族。其餘的兩大望族白樺城的白氏和和金城的金氏則十分不服,因為根據傳承製度,應由長子繼任王位。白氏和金氏就此問題大做文章,表面是扶持摩西十三,其實他們暗地裡各懷鬼胎。

此外,駐守平城的摩西分支摩西七世的弟弟摩西樂也想趁亂奪權。摩西極在上位之後,摩西王國正式開始分化,內部鬥爭日益嚴重。但摩西極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旅行協議,幫那老頭查找腳脖有五角星刺青的嬰兒。在這種情況下,摩西極不好大張旗鼓的去查,只能派人悄悄查,速度很慢,但他有二十年時間。

就在摩西極上任不久,遠在極北的四大部落結成聯盟,集結數萬騎兵入侵摩西極大平原。摩西極只好派十萬兵馬死守長城未完工的缺口,那些修建長城的奴隸趁機逃到部落里加入其中,那些在長城做苦力的國民變成流民往家的方向去。

摩西426年,摩西極加大徵兵徵稅,要求兵力達到三十萬,駐守長城的兵力高達十三萬。搞得民生哀怨,大多數貴族和其餘的三大望族忍無可忍。同年九月,四大望族正式決裂,摩西長子摩西十三被迫離開月城到石灣城和貴族的石氏自建門戶。白氏和金氏也和摩西家族撕破臉皮,占城為王,摩西樂也趁亂自立為王,佔據平城,至此摩西王國四分五裂,戰爭也隨之而來。

在平城叛變三天後,遠在長城的十三萬兵馬孤立無援,腹部受敵,摩西極召開了緊急會議……

「李國師,就眼下局勢,該如何是好」,摩西在會議上問李義,此時的李義當上了摩西國師,專為摩西極出謀劃策。

「君主,經過連夜分析,我們只好放棄東北平原,轉西回撤,與月城合攻平城,只有我們拿下平城就能轉危為安」,李義回道。

「雖說平城兵卒只有六萬,守住城門綽綽有餘,一時三刻根本拿不下,何不先收白樺城,金城和石灣城再打平城」

「這我算過了,其餘三城雖說兵力極弱,但石灣城和白樺城易守難攻,金城路途遙遠,即使出動全城兵力即使勝利也要耗費兩年之久,先不說駐守長城的弟兄能不能堅持兩年,即使我們拿下其餘三城,修身養息的平城可不好對付」

「有道理,按你的辦,給你們半年時間,拿下平城,其餘小城先放了」,李義給了摩西極一個最為穩當的建議,但也是有風險。如果一年內拿不下平城,摩西極將損失十多萬兵力,但相比之下,風險更小。

摩西427年十月,東北平原被部落聯盟攻佔,摩西極的軍隊出現意外,沒有完全那些平城,只攻佔了西邊的一半平城。摩西樂戰死城中,其子帶著四萬兵馬退守東邊沿河長達三百里的平城就此一分為二。其餘三城也擁兵數萬,摩西極雖兵強壯,也分身乏術。

摩西429年延續八代的摩西王國一分為五,摩西極大怒。

「李義,看看你乾的好事,當初要不是你……」,摩西極單獨匯見了李義。

「君主,抱歉,我不知道攻下平城如此艱難」,李義拱手低頭。

「早知先下三城了,四年過去了,我們還沒找到那個小孩,可能就在那三城之中」,摩西極踹了一腳。

「或許還是在城裡的」,李義不知如何是好。

「我查遍了全暮夜城,全月城還有半個平城,都沒有,一定在那三城裡」,摩西極想起那份協議不禁害怕。

「對了,本戈家那小孩找到沒」

「有消息了,聽說他們逃往了金城方向去了,再過兩月定能找到」,李義回道。

「廢物,叫他們動作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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