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八章,交易

第兩百五十八章,交易

王恆逸冷漠的眸子中生了絲溫度,好奇的問:「你竟絲毫不顧女子的名聲?」

「那我顧及的話,他們能不說嗎?」

他被噎住,所有的話全都吞進肚子裏頭,一時竟不知說什麼來好。

阮軟親自給王恆逸倒了杯茶,然後在他對面坐下,食指在桌上點了幾下,像是有話要說。

王恆逸也不急着問,拿起那杯茶放在自己唇邊,原是要喝下的,但突然想到什麼,挑眉問:「你該不會在裏面下了毒吧。」

「我是那種人嗎?」阮軟又給自己倒了盞茶,然後一飲而盡,將茶盞倒過來,「你看,我自己都喝了。」

王恆逸不自然的呷了口茶,唇角微不可見的抽了一下。

「皇帝病重,大皇子和二皇子明爭暗鬥,你們王家看似中立,實則已經捲入其中。」阮軟敲了敲桌子,「二皇子要好過黃昊天,一個擅長詭譎計謀,玩弄人心。一個心地善良,為人正直,王將軍以為我這般評論如何?」

原本的書中提到這兩個人,阮軟這段時間有打聽一些消息來,倒是有些了解。

「你是來給蘇羨當說客了?」王恆逸冷哼,「怎得,他自己動用江湖勢力幫助黃皓月剷除異己,你便來說服我?」

「阮軟,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助你,和你的,小情人?」他拉長音調,些許玩味。

「他是你兄長。」阮軟眉頭一跳,「此事不過是我給你的一個建議罷了,是非如何,你自己心中定奪。」

總歸是大將軍,這明辨是非的本事總歸是有的。

阮軟自顧自拿起碗筷吃着飯,塞了塊排骨在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還有事情嗎?」

他沉聲:「之前我和你說的,你考慮一下。」

咀嚼的動作頓住,阮軟將嘴裏的食物咽下去:「我同蘇羨在一起與你們有何干係。」

「若你不怕旁人非議......」

「為什麼一定要去在意別人的目光?」她道:「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不在一起,之前我想的很多,可現在也沒有什麼好顧及的了。」

「即使他不要你,拋棄你,你也依舊喜歡嗎?」

「什麼意思?」

王恆逸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沒什麼,隨口一說而已。」

可是他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隨口說的樣子。

王恆逸臨走前還留下一句話,「該說的話我已經說過了,阮姑娘最後莫要落得個人財兩空才好。」

他剛來時已經說過,只要她願意離開蘇羨,將會給予一定的錢財。可若是阮軟繼續「執迷不悟......」之後的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

王家祠堂旁修了個小型的道館,那是王老將軍最愛待的地方。

「當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老者背對着門外,身影些許落寞。

蘇羨走進,攏了攏袖子道:「花玄樓想要查的東西,總歸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呵。」

王老將軍不似當年威風了,拄著拐杖轉過身,眼眸渾濁:「若不是當年蘇丞相知曉了女帝的秘密,恐怕也不會落得那般下場。」

「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你不必再為她辯解。」蘇羨對他說道:「當年你懼怕女帝勢力,甘願跟隨其後,甚至眼睜睜看着我娘嫁給了旁人。」

「你甚至不配自責。」聲音無溫,萬般冷漠。

沒錯,他說的都對。王牢已經成為女帝的人,卻又暗自騙了江湖上花娘的感情。

女帝發現此事後,一氣之下將懷了身孕的花娘許配給蘇丞相。

幾年後,蘇丞相被李華陷害,皇帝因着他知曉自己是個女子的秘密,便將蘇家滿門抄斬。

一切的一切,歷歷在目。王牢閉上眼睛。

「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我想的嗎?我何嘗不是,被女帝牽着鼻子走?」他說着說着,扔掉拐杖,用手握著拳頭錘在自己的胸口上,「這世間的所有事情,是我想讓他怎麼辦?他變成怎麼辦么?」

「......」

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個人的選擇,如果他當初真的喜歡花量的話,為何不堅定與她在一起。

發了一通脾氣,王牢似乎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失神靠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道:「所以你現在決定幫着黃皓月了?」

「是。」

「那......你可曾想過,或許帝位不一定是他們黃家的?」

「我對帝位不感興趣。」蘇羨向來有自己的主見,說道:「女帝不明是非,早就不應該在那高位上。至於黃皓月,我相信他能做的好。」

既是如此,王牢心中再多的野心也無從說起。

跟了女帝那麼多年,現在卻反過來對付她着實是有些不仁義。

可細想當年,她明明知道花娘是自己喜歡的女子,卻執意下旨將其許配給蘇丞相。

王牢嘆氣:「既然你恨極了皇上,為何還要與那阮軟在一起?你要顛了她母親的權利,就不怕她傷心?」

王老將軍還不知道,如今阮軟已經出宮了,不再是宮裏的思淳公主。

蘇羨淡聲說:「是非她能分的明。」

「呵,那我倒還是個棒打鴛鴦的了?」王牢揉了揉眉心,「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是我逼你回王家來的,對嗎?」

蘇羨是有計劃,有備而來!他一步步回到王家,與黃皓月交朋友,設計扳倒李華,或許這一切都是他規定好的!

先是李家,然後回到王家,再然後,顛了王權。

「蘇羨,你究竟是後來才知道所有的事情,還是說?」王牢瞪了眼睛,「還是說你從一開始便知道所有一切?」

一切么?倒也不算完全,他步步走來,除了精心設計,也有逐步在查出當年真相的細節。

此刻蘇羨目前冷冽,似冬日寒冰般,滲人可怕,就像是地獄的閻羅。

「羨兒,為父對不住你。」王牢哽咽,「我只願意你能放下心中的仇恨,不再去追究女帝當年那小小的過錯,平平安安的過着如今的生活,不好嗎?」

聲若寒鐵:「絕不可能。」

執意要做的事情,他也攔不住。王牢閉眼,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瓷瓶:「這是七葉決明的解藥。」

蘇羨的眼裏的溫度有了變化。

「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知道我絕對不可能放棄報仇。」

「是啊,你絕對不會。」王牢握緊那瓶葯,眯着眼睛說道:「但是那個小姑娘對於你而言,着實是個禍害。」

或者說,蘇羨能為了她做出更多瘋狂的事情來。

若只想報仇,依照蘇羨的能力大可不必回王家來,可是他回來了。

並不是想要得到兵事上的幫助,而是為了那個女子求葯!在王牢看來,阮軟就是蘇羨的軟肋。

「你是我的兒子,我不願看到你為了一個女人失了神智。」他道:「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心,要扳倒女帝,現在就必須斬斷所有的干擾。」

「......」

說了這麼多,還沒說到點子上。蘇羨只是一心求葯罷了!

不耐的看了眼,道:「你的條件。」

「我可以給你葯,但是。」王牢又從懷裏掏出另外一個瓷瓶,沉聲:「這個東西,你得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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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撩了反派后我野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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