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成王敗寇,只能活一個

第709章 成王敗寇,只能活一個

女人微微低垂著頭:「知道了,秦小姐的吩咐,我都明白。」

秦嫿點點頭:「去吧。」

面貌與她九成相似的女人離開后,秦嫿就看了下時間,想着自己應該能睡一個很舒服的覺。

等睡醒了,聞晟那邊差不多也就完事兒了。

說起來,這件事還得感謝裴易。

裴晉陽與她達成合作之後,裴晉陽自然也沒打算瞞着裴易。

裴易知道這個消息后,直接就給秦嫿送來一個人。

說起來,裴易若是不主動把人往她這兒送,她還真是壓根就想不起來這事兒了。

這個女人,她曾經也見過的。

到現在也不知道裴易當初究竟是從哪兒弄來的。

但好處就是,這個女人和她真的很像。

不僅僅是一張臉按照秦嫿的模子整過,而且一顰一笑,神態語氣什麼的,全是照着她的樣子學來的。

別說旁人,就連秦嫿自己,乍看起來都會被嚇一跳,就像是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

不過,若說破綻,自然也不是完全沒有。

但好在,聞晟對秦嫿不熟悉。

秦嫿的身子,他甚至都沒機會摸一下,自然是到不了對任何細節都了如指掌的地步。

而且秦嫿最大的把握,在於聞晟的葯。

聞晟的葯,她是添加了成分的。

不僅僅是普通的葯,而且略有一些致幻的效果,但不是特彆強。

致幻的感覺,會很興奮,格外刺激,情緒熱烈。

但卻不至於瘋狂。

所以……聞晟的感覺,應該只剩下爽了,除此之外,他什麼都察覺不了。

加上聞晟年紀大了,完事之後都累得半死,總要睡兩個小時才勉強恢復。

秦嫿在中間的空蕩,自然可以完成身份的轉換,不至暴露出任何的跡象。

……

秦嫿心裏念叨著這些事,也不是完全放鬆的狀態。

畢竟這是聞晟的地盤,她多少還是緊張。

但隨着時間過去,天色漸暗,入了黃昏,她也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淺,有人摸她的臉,秦嫿幾乎是被嚇醒的。

她瞪大眼睛,差點動手。

可對面的,卻是裴晉陽的面孔。

他甚至還笑了一下,口吻很輕鬆地道:「別緊張,是我。」

秦嫿被嚇到,肯定是因為生怕暴露。

畢竟她是躲在閣樓里休息,萬一……聞晟進來,豈不是毫無保留全都暴露了。

秦嫿被他嚇了一跳,心神還沒定,她坐直起身,沒好氣地道:「你怎麼來了?嚇了我一跳。」

裴晉陽輕笑:「我的岳父這會兒正在樓下醉生夢死,你怕什麼,難不成他還能上來么?」

秦嫿翻了個白眼:「你這樣莫名其妙進來,也很嚇人好么。再說了,我不僅要提防聞晟,你這種人……也是沒安好心的,我一樣也得提防。」

裴晉陽眯眸,二話不說就扣住她的腰——

秦嫿被嚇了一跳,連忙夾緊雙腿:「你幹什麼!裴晉陽你真的很過分啊,你不會是偷偷溜進來的吧?你瘋啦,聞晟看起來淡定,其實非常謹慎狡詐,若是被他得知你偷偷溜進洋樓……」

她話音未落,裴晉陽卻俯身親了親她的唇。

「小東西,你究竟是怕我出事,還是怕聞晟?」

「……」

秦嫿不答。

他又道:「放心吧,我是光明正大進來的,管家說他在忙,我自然是在客廳候着。再說了,聞晟此時正與你顛鸞倒鳳,快活得不得了,他怎麼會想到別處?」

秦嫿雖然知道裴晉陽不大會做冒險的事,她也知道這洋樓里的管家和傭人,說不定早就已經是裴晉陽的人了。

但……

她心裏就是不爽。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裴爺是不是又搞不清楚狀況了,我是跟你合作沒錯,但合作的條款不包括我要陪你上床吧?你趁著聞晟……竟然專門來洋樓睡我,你真是病得不輕!」

大概是秦嫿對他的態度太過冷酷了。

男人的臉色略有些黑,他揉捏著秦嫿的腰:「是啊,我可不是病得不輕么,我若是沒病,怎麼會愛上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妖精。」

秦嫿屈膝撞他,「你到底想怎樣啊?」

裴晉陽的徹底黑了臉,他伸手掀開秦嫿的裙子,乾脆整身從上扯落。

秦嫿來不及掙扎,就被他捏住了手腕。

她一下子急了,「你幹什麼,你還想用強的不成?」

裴晉陽眯着眼,手勁大力揉捏着她。

「是啊,我今天就是想玩一把強女干,怎麼,你還能反抗不成?」

秦嫿立刻就用力抵抗。

沒想到被他翻過身,像只撲騰的小魚,直接被摁倒了。

秦嫿是真的有點惱了,她氣得蹬腿:「你別太過分了,我警告你,我跟你合作之前,你說過沒有附加條件,我才答應的。如果你要這樣,大不了我不跟你合作了,你鬆開我!」

裴晉陽原本心情很好。

然而這會兒已經沒心情哄她了。

他拍了拍秦嫿的屁股,聲音很低沉,「你是不是只有對我是這種態度。你對秦御愛得掏心掏肺,恨不得跪舔。跟姓陳的更是相敬如賓,就連聞晟……你也會撒嬌賣軟,只有在我面前,你是想怎麼發泄就怎麼發泄,我在你眼裏究竟算什麼?」

秦嫿趴着的姿勢感覺特別屈辱,她咬着唇,堵著氣。

「啞巴了?」

她冷笑了一聲,「你希望我對你態度好,跟你客客氣氣的,也要看你是怎樣待我的吧。你尊重過我么,莫名其妙趁我小憩就要強上我,你讓我憑什麼對你客氣?」

裴晉陽的臉是越來越黑了。

他撞了下秦嫿的身子,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這一次太快了

秦嫿還沒來得及反抗。

他俯身吻了吻秦嫿光潔的後頸,語氣卻還是很囂張:「不是你逼我的么?我來看你,是聽說了你今天的壯舉,氣得聞雅和她媽都快吐血了,我何嘗不是冒着風險來看你……你呢,開口就是一頓指責。我還真想強女干你試試,若是沒有我幫你,你就該被一個六十歲的老東西狠狠奸著。」

秦嫿被他氣哭了。

而且越哭越凶。

他總算也不想再說了,乾脆專註做事。

…………

秦嫿雖然抗拒,但身體的確比精神誠實很多。

她跟裴晉陽……實在是太契合了。

就像是天生匹配的兩具身體,不用太多準備,很快就能天衣無縫地融合。

裴晉陽看着她舒服的樣子,也忍不住笑出聲。

他托著秦嫿的后腰,生怕她受累,「不是挺開心的么,鬧什麼呢?你就喜歡跟我鬧,其實……你很喜歡我,也很滿意我伺候你,這一切都對你來說都很自在,可是你卻嘴硬,非要說不好聽的話來傷我。」

秦嫿明知道掩飾不了,也有些賭氣。

她張口咬他,咬着他胸口的皮肉。

裴晉陽也沒躲。

等被她咬得快受不了了。

他才輕嗤:「還不鬆口?是不是還嫌不夠。我可提醒你,再繼續,聞晟那兒,怕是要完事了。」

秦嫿這才回過神來,用拳頭捶他:「你快點,你想死什麼,快點啊,我討厭死你了。」

裴晉陽笑得溫柔:「別急,急也沒用。」

「……」

秦嫿匆匆把他趕出去的時候。

這男人滿臉都是饜足。

秦嫿就差要吐血了,真的是會吐血的。

她氣鼓鼓的,狠狠用腳踹了他幾下。

裴晉陽道:「踢吧,我給你記着次數,下回我再來,就照着這個次數補。」

「……」秦嫿快哭了。

他居然還要來。

她留在聞晟身邊,肯定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解決問題的。

這……若是按照聞晟的頻率。

一周怎麼着也得來兩輪吧。

那裴晉陽豈不是……他每周都要來兩次!

秦嫿揉着發紅的臉,燙得要命。

…………

此後這樣的事情還當真是保持了三個月。

裴晉陽頭一回來,是光明正大的。

他有借口,除了跟聞晟談公事以外。

還代替聞雅向聞晟賠禮道歉。

這對聞晟來說,自然是很滿意了。

裴晉陽極會說話,他說自己和秦嫿的事,早已過去,他也無權干涉秦嫿的選擇。

既然岳父喜歡秦嫿,那就讓她伺候着,秦嫿年輕乖巧,還有些聰慧,是個不錯的女孩。

聞晟自然志得意滿。

雖然是女婿用過的,可她年輕啊,而且美得驚人,還不是花瓶腦。

而且他這女婿,本就是人中龍鳳,就像是皇帝用過的寵妃,若是有機會到手,又有哪個皇室貴族會拒絕?

秦嫿氣得想哭。

但裴晉陽還真養成了習慣,按照頻率,次次潛伏而來。

這洋樓上下的人,估計打從一開始就是他的人了。

後來裴晉陽都是低調來,提前走,聞晟毫無覺察。

就這樣過了三個來月。

有一天秦嫿趴在他胸口小睡。

裴晉陽忽然摸她的背。

秦嫿驚恐地瞪大眼睛:「你夠了吧,適可而止,我很累!」

裴晉陽便笑了,「別緊張,我沒想怎麼,只是想跟你說說話而已。」

秦嫿眼神里還是有些提防。

他撫着她的頭髮,笑道:「真的,這一周的存貨都給你了,你再想要,我也沒了。」

「……」

秦嫿這才靜下來。

「嫿寶兒,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我也不指望你為了我會像是為了秦御那樣歇斯底里,我只是覺得,你多少應該會有些難受吧,或者,為我哭一場。我好歹,疼了你這麼久……」

秦嫿被他的語氣搞得有點莫名其妙。

「你,怎麼突然說這個?不會是逗我的吧?」

他語氣平穩,但是很失落。

「你先回答我,若是我真的丟了性命,你會不會為我難過,會不會念着我的好?」

秦嫿心裏有點亂。

最近三個月以來……

她跟裴晉陽的關係,是挺奇怪的。

一開始合作的時候,目的就是扳倒聞晟,搞垮聞家。

這沒什麼問題。

但裴晉陽突然來了一回,跟她辦了事。

之後……秦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

可能真的是,寂寞吧?

她自然不願意被聞晟碰。

這三個月又幾乎是和聞晟形影不離。

也就只有裴晉陽偷偷過來的時候,她能有尋歡作樂的機會。

秦嫿一開始表示過抗拒,但,憑真心說,她並不是很想拒絕。

這麼一來二去的,反倒有了默契。

她和裴晉陽就像是偷歡一對情人。

和……岳父新寵的外室偷歡,光是聽着就足夠刺激。

但裴晉陽今天突然這樣開口。

倒是弄得秦嫿很是茫然。

她想了想道:「你死不了,問這種問題,沒意義吧?」

裴晉陽看着她小心謹慎的眼神,忽然也笑了:「是啊,沒什麼意義,我逗你的。」

「……」秦嫿心裏反倒有些忐忑起來。

最近一段時間,她也聽說了不少外界的動靜。

但她把自己絕大多數的時間都花在秦氏上。

還有就是對付聞家。

她根本無暇關注太多其他的。

更何況,有些事,她是真不懂。

聽說,陳遇南最近的聲勢浩大。

他的競選團隊班底已經籌備好了,開始做預熱工作。

而且,他背後,似乎還出現了一個非常強大的支持者。

這個支持者,掌握著巨大而神秘的力量,區別於國內所有的利益集團。

秦嫿心裏有過猜測。

但她刻意去迴避過。

有些東西,曾經讓她心如刀絞。

如今哪怕有希望,她也不想再多花心力。

若是果真被她猜中,她會很茫然,很無望。

若是猜錯了,更是絕望。

所以她乾脆放棄去關注。

無論……他是否還活着,以怎樣的身份活着,在做什麼。

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她能為他做的,都已經做了。

秦嫿忽然攥住他的大手,與他十指交扣,「最近我也有聽說,不過就是……陳遇南開始籌備大選了嘛,不過,這也是你本來就知道的情況,又不算是突發的危機。三年一次大選,你想上位,他也想,這不是很正常么,就算……我不是咒你啊,我是說,就算你落選,也還是可以在內閣保留一席之位吧。」

裴晉陽笑了:「你是真不懂政治,成王敗寇,無論是誰敗了,都不可能保留一席之位。而且,不太可能活着。」

「……為什麼?」秦嫿臉色變了。

她開始慌了。

雖然眼下距離大選出結果,還有一年時間。

可……一年時間,說短也挺短的。

一眨眼也就過去了。

一年之後,裴晉陽和陳遇南必定會分出勝負。

秦嫿真的沒辦法猜測。

裴晉陽的實力,是所有人都見識過的,她不敢低估裴晉陽。

但陳遇南,他更加低調隱忍,蟄伏十幾年……真實實力,她也不敢估計,說不定,真的不在裴晉陽之下。

何況,如今陳遇南還得到了神秘力量的支持,的確有壓倒之勢。

秦嫿想到這裏,她開始慌了。

她搖晃了一下男人的胳膊:「你好好說清楚,別嚇我好不好,難不成你是有預感自己要落選么?」

裴晉陽笑出聲:「瞧你緊張的,多傻。口口聲聲說不喜歡我,討厭我。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是很怕我會死么?我當然不會落選,我只是試探你。而且你也該做好心理準備,若是陳遇南敗了,我不會讓他活着,到時候,你別太難過。」

「……」秦嫿被他弄得很無措,更加不知該說什麼了。

她猶豫了一下,沒好氣地道:「我不管你們的事,我現在只想解決聞晟這老東西。只要聞家垮了,我就高興。至於其他的,我真不想管,也管不了,你們斗吧,成王敗寇,無論誰死了,我都會去掃墓的。」

裴晉陽眯眸,張口便要她耳垂,含糊道:「你還是做好準備給陳遇南燒紙吧。你這輩子是註定要跟我的……」

…………

秦嫿一直覺得。

裴晉陽的強大,到了很可怕的程度。

因為她曾經眼睜睜看着他把身居高位的蔣信之弄下來。

她恨過裴晉陽,也怕過他。

是打從心底里生出的畏懼。

但是,隨着雙方角逐日漸激烈。

所有人都看得出的格局。

秦嫿不可能看不出。

裴晉陽開始趨於弱勢。

而且……這種弱勢。

好像是在他扳倒了聞晟之後。

聞晟被趕下台,是在秦嫿跟了他五個月後。

聞晟被爆出諸多醜聞,樁樁件件都是重罪。

還爆出聞雅曾經試圖利用秦氏來洗-錢。

昔日高不可攀的聞家。

轟然倒塌。

解決了聞晟之後,秦嫿沒有再繼續與裴晉陽廝混。

合作關係,也到此為止。

秦嫿本以為裴晉陽會糾纏。

以他的脾性,幫了她大忙后,不太可能心甘情願地放手。

然而這一次,裴晉陽是真沒有糾纏的意思。

秦嫿覺得,或許是因為他太忙了吧。

尤其是在裴晉陽開始落於下風時。

他自然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自然沒空理會女人的事了。

和裴晉陽斷了聯繫的這段日子。

倒是裴易約她吃過一頓飯。

裴易是帶着阮清禾一起來的。

但是用餐到一半,阮清禾就借口離開了。

秦嫿不傻,她覺得裴易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

她就鎮定地等著。

但,一直到用餐結束,裴易也沒說什麼。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讓秦嫿有很糟糕的聯想。

臨別,裴易送秦嫿上車。

車子本來要開了,秦嫿突然制止司機。

她降下車窗,盯着裴易,突然道:「你是不是有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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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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