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愜意生活

第9章:愜意生活

生怕風彥恆反悔,顧景悅立即接上:「我想要一些藥材!」

藥材?風彥恆一時之間竟又有些楞,一股淡淡的愧疚湧上心頭。

當真是如顧景悅所說,是一個小小的要求,而他方才還因此懷疑她。風彥恆一時間心裏酥酥麻麻地,看着顧景悅的目光都軟化下來。

顧景悅卻不知他心裏在想什麼,一雙黑眸亮晶晶,又有些討好地盯着他:「怎麼樣?可以嗎?」

上前一步,風彥恆心疼得再次攬住她,將她的頭按在懷裏:「可以,日後你需要什麼藥材,只管往太醫院要便是了,孤會吩咐下去的。」

還好剛剛風彥恆進來的時候,屋裏伺候的人便都識趣地退出去了,這會兒屋裏只有他二人,不然接連被抱這麼兩次,顧景悅心裏會越來越彆扭。

這會兒被攬入懷的尷尬還未消散,顧景悅立即就被這一句話砸得心花怒放。

特權啊,這是風彥恆許給她的特權啊!日後想要什麼藥材,便再也不用擔心了。顧景悅喜得頭一回主動抱住了風彥恆。

「多謝皇上隆恩!」

風彥恆見她高興,心裏的愧疚方才沖淡開來,眼中也多了幾分笑意。

她「膽小」,在這後宮里又十分安靜,想來,能主動抱住自己,大抵是真的很歡喜吧。

長臂收緊,風彥恆將人抱得更近,笑意更深,貼近顧景悅的耳朵。

「愛妃若是真想謝孤,那身體便快快好起來吧。」

明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極有可能是在裝病,但風彥恆依舊故意如此說。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朵邊,顧景悅的興奮勁兒立即極速下降,耳尖瞬間就紅了,有些彆扭地偏頭,口不對心地說着。

「臣妾也想快快好起來。」

「其實也沒那麼麻煩,」風彥恆把人打橫抱起來,故意往床那邊走,「反正愛妃有沒有生病,孤倒也不在意。」

聞言,顧景悅果然慌了,卻又不敢反抗,只得弱弱道:「皇上,我身上還起著疹子,若是傳染給你了,臣妾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不會。」風彥恆果斷地打斷人,看她慌張的樣子笑意愈發的濃,「若真能傳染,你這閣里的宮女們還能如此活潑?」

乖乖,百密一疏啊,誰能料到皇上竟會如此?顧景悅苦着臉,支支吾吾半天,最後終於脫力。

「……皇上,您還未用膳。」

風彥恆哈哈大笑,只覺白日裏所有的不順心都好了,總算是不鬧顧景悅了,把她抱回飯桌前,親自為她整理了下着裝,這才宣了人進來。

顧景悅兩隻耳尖都紅紅的,此刻端端正正地坐着,掩耳盜鈴:「傳膳吧。」

裏面的動靜外面自然是聽見了,宮女們會心一笑,紛紛忙碌起來。

晚膳之後,風彥恆充分展示了他的不介意,再次寵幸了顧景悅。

半夢半醒間,顧景悅懵懵地予取予求,聽他在自己耳畔呵氣如蘭。

「景悅,下次還想裝病,記着學聰明些,哪有生了病的人,還如此活蹦亂跳。」

當時顧景悅沒反應過來,是翌日晌午時,她才突然記起來,一邊在心中暗罵自己草率了,一邊臉瞬間紅得滴血。

但事態也容不得她反悔,接連好幾日,風彥恆晚間都褶子在清景閣,順帶晚膳也在這裏解決了。

昨日的事情顧景悅已經很擔心了,第二天風彥恆又來的時候,擔心得面對他時都心不在焉的,恨不得趕緊把眼前這個人送到其他豺狼窩裏。

風彥恆看她如此,心下一時心疼,便解釋道:「你忙心,孤過來是沒經過內務府的,沒翻牌,其他人只會認為孤近日太忙,歇在了御書房。」

身體微僵,顧景悅不可思議地抬頭,入目卻是風彥恆寵溺的目光。

眼前這個人,是為她考慮了多少?前面的趙嬤嬤,再算上如今的他自己,一國之君何時有過如此卑微的時候?不過一切都是為了她。

只因為她不願意在後宮張揚,所以他便將就她,人家還以為他還在御書房批閱奏摺,誰能知道他已然到了清景閣?

顧景悅心裏忽然酸澀起來,看了看風彥恆,心裏驀然又被敲響。

「咚、咚、咚。」不緊不慢地,正像風彥恆對她的態度。

顧景悅抬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膽小與怯懦一下子退出身體,她道。

「多謝皇上。」

罷了罷了,便讓她放縱這麼一次罷了。

……

紫宸殿那位最近忙得很,近日從未去過任何一位嬪妃的寢宮,清景閣那邊也從未傳出來過什麼,就此寂靜下來。

倒像是真的從哪裏開始,從哪裏結束了,也正是因此,宮裏近日總算平靜下來,謝月瀾閑時便在鳳舞宮裏插花。

插花乃是一門藝術,花卉色調等都需要極高的把控,但謝月瀾是其中一等一的高手。

她聽着宮女的彙報。

「近來皇上確實是沒去過任何地方的,我聽才公公說,近日朝廷那邊似乎是格外忙,皇上吃住都快在御書房了,更別說有空去清景閣了。」

謝月瀾隨意點頭,關心眼前的花似乎比風彥恆還要多一點,抬手又調整了一下花卉的位置,又問:「蘇貴妗最近如何?」

「蘇貴妗近日倒是安分守己,沒聽過又出去惹什麼亂子了,不過聽說前幾日入夜時去御書房送了碗湯,皇上門都未曾給她開,還是才公公端進去的,第二天湯怎麼進去的,第二天又原封不動地端了出來。」

又點頭,謝月瀾看着眼前完美的插花,總算滿意地笑了一下,隨手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這才道:「廚房的湯應該好了,走吧,去見皇上。」

心下卻暗中思索著。

最近宮裏也盛傳那位失寵的消息,她原本還抱着幾分懷疑,但現在看來,倒真像是傳聞中說的那般。

倒也是個可憐人。謝月瀾嘆口氣之後,抬頭看了看已經暗下來的天色,重新揚起了笑容,緩步到了御書房。

御書房見是皇后親來,有些詫異,進去稟報之後,便放她進去了。

皇上正在裏面批閱奏摺。

謝月瀾含笑將湯送上,風彥恆滿眼寵溺,在她眼前喝完之後,依然不送拒絕地讓她回去了。

她本意是不想回去的,可她更不願惹得皇上不快,因此,俯身一禮,謝月瀾還是退下去了,腳步比來時還要輕快幾分。

卻說宮外,戶部尚書府,顧坤收到了宮裏的一封信,前面說了一堆廢話,只最後幾句,令顧坤留了神。

「貴女在宮裏風頭一時無兩,有了皇上的寵愛,升品階也是遲早的事兒,真到了那時候,大人可記得讓月婕妤千萬提攜小的一把,小的在此感激不盡。」

顧坤一時間有些恍惚,發愣地看着這封信。

落款的名字很陌生,但的確是他當初在宮裏特意叮囑關照過顧景悅的人,但自從發現她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后,顧坤再也沒有多問過她一句。

若是今日沒收到這封信,他恐怕都要忘記他還有個女兒叫顧景悅了。

「他的意思是,景悅在宮裏得寵了?」

一旁的周氏見着顧坤發愣的神色,心中罵着人。

早些年顧景悅進宮,就算自己很不願關心,但耐不住顧坤上心,在宮裏盡量安排了許多事情。

卻沒想到顧景悅自己無欲無求,得了一個婕妤封號便滿足地縮在自己的院子裏。

當時顧坤收到宮裏的信件,怒火頂上了腦門兒,卻依舊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對這個女人心灰意冷,只當從未有過顧景悅。

可風水輪流轉,誰知道過了好幾年,顧景悅反而得寵了。

周氏眼中掠過幾分怨懟,面上卻是帶着笑容:「信上不是如此說的嗎?老爺,恐怕府上這一回,真的不一樣了。」

可他們又哪裏知道,這消息已經過時很久了。

這朝廷和後宮本就是不能互通消息,更不能有物品來往的,但這兩者相互制衡也不可能不露出一點風聲,所以便有了宮裏的人,收了闔府的銀子,想辦法給他們辦事兒。

當然,也有像今日給顧坤傳消息的這種,當初收了顧坤的好處,後來發現顧景悅始終不得寵,雙方也沒再提過。

但如今她得了寵,那個宮人便主動給尚書府傳遞消息,討好獻媚,只求宮中新晉貴人提攜自己一把。

然而這消息也不是那麼好傳遞出去的,如今宮裏人都認為顧景悅不得寵了,前面的消息卻才堪堪傳回顧家。

但總之,周氏聽到這個消息絕對是最不開心的一個人。

為什麼?因為她是顧坤的續弦,並非顧景悅的生身母親,顧景悅的母親,早就死了。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吵嚷聲,卻是下人在攔着什麼。

顧坤這會兒像是忽然回了神兒,心情好得不得了,使勁兒扒著那張信紙,彷彿能看出朵花兒似的。

你就看出朵花兒吧!周氏心中氣結,一邊推門走了出去,呵斥道:「吵什麼吵?一點規矩也沒有。」

下人這才匆匆跑了過來,稟報道:「夫人,公子過來了。」

「哪個公子?」周氏更沒好氣,冷冷道,「誰來了這書房也不該這麼吵,不知道裏面是老爺嗎?再這麼吵,通通發賣出去好好學學規矩。」

下人被周氏這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大跳,連忙跪下:「夫人息怒。」

看着他伏低做小的樣子,周氏心情這才舒爽幾分:「哪個公子來了?」

下人苦着臉,都要哭了,戰戰兢兢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周氏頓時更是勃然大怒,厲喝道:「登門拜訪的公子哥兒都不認得,不認得不知道問嗎?我看你是不想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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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宮獨寵之俏皮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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