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口角暗鬥

第433章口角暗鬥

王夫人見到他隱約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心知他是生氣了。

她看見他生氣,不由得是嘴角又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繼續說道:「想必蘇少爺也不會不認識,我聽說前幾日你在城門口跟顧副統領切磋,被他輕而易舉的就打敗了。別說對陣他吃虧,就是顧副統領手底下的嘍啰都在你手底下過了好些招。」

蘇宇額頭上的青筋已然抱起,兩隻手的拳頭已經是我的嘎嘎作響,整個人就像是被點燃了的爆竹,即將等著迸發的那一刻。

「我還聽說蘇少爺最近學了什麼泰山掌法,還是什麼衡山劍法的,據說還是上山去請了真正的傳人授藝,沒想到居然只學成了這樣。可能是蘇少爺不想得罪同僚,所以有意謙讓了吧。」

王夫人吃吃地笑出聲來,就是沒有半點收斂,她已經發現了蘇宇的怒火,偏偏就是要火上澆油。

顧景悅不僅是有些佩服起王夫人來了,都說民不與官斗,官不與富斗。她還真就是拿自己的富,壓在了蘇宇這官的頭上。

「看來今日王夫人來就是為了與我談天說地的。我是一個武將,技不如人,敗於人手很正常。畢竟勝負乃兵家常事,但就不知道你那夫君在文官的場子裏能排得第幾?」

蘇宇按壓下了自己心頭的怒火,反唇相譏。

王仁考過幾次科舉但都是榜上無名,快到二十五歲了,還是個窮光蛋,孑然一身。街坊鄰居都是在背後說着他的閑話,就是路邊的野狗都比他要高貴上幾分。

要不是他被王夫人一見鍾情做了乘龍快婿,現在指不定還在哪個破屋子裏面,寒窗苦讀等著考科舉,鹹魚翻身呢。

這樣寒門出身的子弟,若是能金榜題名,必然是會受到別人的幾分尊重。可是王仁偏偏就是做了乘龍快婿之後就不走了科舉,直接就讓那岳父給他安排了一個官職。

原本他只是戶部內的一個小官,也不知是王家家族用了什麼手段,讓安排到他手頭上的活起都順利的解決,這三年內就立了不少大功,直接就是節節高升。

「想必那派出去的任務王家老爺沒有少花心思,不然那寒門出身的子弟怎麼會在那官場上如魚得水,對新接手的事物都做得那麼精通呢?」蘇宇的話聽起來像是在疑惑,實際上是在明知故問。

王仁做上門女婿,並且將自己原來的名字都改了,直接跟了夫人的姓,這軟飯吃的讓全京都的人都是對他翻了無數的白眼。

如果不是他在這戶部侍郎的位置上沒有出半點差錯,如今還不知怎麼被會被人嘲笑到什麼地步呢,哪裏還能安然無恙到今天。

關於王仁背後的故事,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只不過一直沒有人敢揭穿罷了,畢竟都是同僚,這日子還得一天一天的過下去。

如今這醜事被蘇宇猛然揭開,王夫人的臉色也是變得有些難看。

顧景悅想到昨天晚上,在王家家主屋子裏聽到的那些話。或許王仁真就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精明強幹,一切都是由他這岳父在替他在背後干臟活累活。

這次王仁巴結蘇宇已經是讓王家家主有些不高興了,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女兒在蘇宇面前受到這樣的羞辱,指不定暴跳如雷。

「夫君在戶部里一直兢兢業業,至始至終都沒有人說過他半句不是,不知道蘇少爺是聽了哪個狐朋狗友說了這等醉話。」王夫人面容冷硬,但語氣依舊還是平和無比。

「俗話說的好,酒後吐真言,這醉話也未必說的不是事實,王大人在戶部那究竟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夫人就算是偏愛自己的夫君,在我面前也不必這麼維護。」蘇宇冷笑一聲,反客為主。

顧景悅在邊上就這麼聽着,兩人之間的你一言我一語,可比她在後宮裏面看兩個女人的鬥爭要精彩的多了。

「夫人今天來我這裏究竟所為何事?」蘇羽已經是有些不耐煩了,轉看着顧景悅,「這位朋友,我看着倒是有些臉熟,夫人不介紹一下嗎?」

顧景悅挑了挑眉毛,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兩人的鬥嘴就要結束了。既然蘇宇將話題轉到她身上,那她少不得就要說話。

「這位是酒館的三掌柜,我夫君在失蹤之前就是在他的酒館里喝酒的。」王夫人隨口說道,也是定了定神,拋開了兩人先前的鬥嘴。

「據說我夫君從酒館裏面出來之後,就帶着一幫人馬出城到了郊外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而最近我夫君只跟蘇少爺有所往來,不知蘇少爺可知道他去郊外要見誰?」

話音未落,蘇宇就是冷笑一聲,發出了極其諷刺的那種聲音:「王夫人,我看你是對你的夫君真是太不了解了。」

王夫人沒有說話,但是這句不了解,就如一根針一般扎在了她的心上。

自打他們結髮以來,她對夫君就是推心置腹,無論他說什麼,自己都會相信。哪怕他偶爾出去尋花問柳,她也只當是他為了跟那些同僚打好關係而做的應酬而已。

夫君記得她的生日,記得他們的山盟海誓,也記得她最喜歡吃的菜,最喜歡聽的曲。對她的一切都是一直放在心上,若是說她不了解夫君,豈不是說他們這麼多年來的感情都是假的!

「這麼說來,蘇少爺倒是比我要了解我的夫君了,那我倒想聽聽在蘇少爺的眼中,夫君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王夫人袖中的拳頭已經是慢慢緊握,可是她面上依舊還掛着微笑。

顧景悅見到這一抹笑容,不由得是有些同情起來,這女人自己欺騙自己的時候就會露出這種冷硬的笑。其實用不着蘇宇多說,她自己已經是對自己的夫君沒有信心了。

「既然夫人開口問了,那我也就少不得說實話,只不過這實話難聽,你可別不相信就說我有意抹黑。」蘇宇挑了挑眉毛,漸漸是浮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

王夫人嘴角微微擠出一絲笑容來,點了點頭示意他接着說下去。

「王大人是有送過幾次禮物到我這來,但是我一次都沒有收,他也從來沒有邁入過這大門一步。可以說我跟王大人是毫無交情,但是我的那些朋友對他的傳聞可沒少聽說。」

蘇宇歪斜著身子,擺出了一個極其鬆散的模樣,開始像在茶館裏面聽戲一樣侃侃而談。

顧景悅知道王夫人是想要了解她的夫君,也順便打聽一下經常跟她夫君在一起的是什麼人,那些人極有可能就跟王仁的失蹤有關。

她微微瞟了一眼,旁邊臉色冷硬的王夫人,不得不又是對她起了一絲敬意。這個女人不但很聰明,還非常懂得隱忍。

為了從蘇宇這囂張,桀驁的小子口中套出話不惜是受了他一番羞辱。

「在那酒桌上,我聽見他跟別人說他跟翠柳居的一個叫紅秀的女人交好。每隔三天兩頭就要去找她一次,而且還花重金將她包下,讓著紅秀不要再去伺候其他的男人。」

蘇宇繼續說道。

「他對着紅秀可真就是不錯,不過但是將它包下來,只跟自己耳鬢廝磨,還花了一萬兩銀子買了雷氏第十九代族人親手打造的雷氏琴。這夜夜笙歌只為他一人,真是想想都覺得過癮呢。」

王夫人的面色已經是一陣傾一陣紅,任誰都看得出來,她現在正在憋著一股惡氣。

在一個男人面前,聽着他說着自己夫君的風流韻事,這無疑就是拿着一把尖銳的刀,在往一個女人的心窩子上不斷的捅著。

顧景悅想了想,如果有個男人在她面前說風彥恆跟花柳之地的女人如何如何恩愛,她只怕肺都要氣炸了。

所以說楓葉恆是一個帝王,但他的後宮佳麗不過是帝王的擺設而已。而且那些女人被送進宮來也是身不由己,風彥恆也體恤她們的無奈,並非那等不情無意的帝王。

她知道風彥恆是真心的在對他好,跟那些尋花問柳朝三暮四的男人不一樣。

可是王夫人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一個上門女婿天天在別人的屋檐下低頭,自然會對自己那始終壓自己一頭的夫人感覺到心煩。

加上王仁他在仕途中的順利全都是依靠他的岳父,自己的才能沒有得到施展。在背後還被人看不起,他的心情更加是鬱悶無比。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一個賢內助,還吃着軟飯受人非議,就是一種雙重的折磨。

顧景悅心中猜測蘇宇說的並非是他故意編造出來氣王夫人的謊言,他可沒有那份閑工夫現場編造一個這樣的謊。

欺騙王夫人對他而言也沒有半分好處,只會浪費他的時間而已。

一個心情鬱悶的男人去青樓那找個可以說心裏話排解一下寂寞,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在官場上的不愉快跟在家中的壓抑,他會轉化為揮霍來釋放自己的壓力。

花一萬兩銀子尋找好琴,送給那能跟自己交心的女人根本就不奇怪。

「夫人說王大人出了城之後就沒有再回來,說不定他早就已經偷偷回來了,躲在哪個溫柔鄉里享受着自己的一番天地呢?」蘇宇冷笑一聲,「那好叫紅秀的姑娘我也曾見過,以此當真就是花容月貌堪比西子呢。」

王夫人的肩頭微微顫抖著,如果不是顧景悅距離很近的話,只怕也難以察覺。

「既然你是酒館的三掌柜,那就應該知道王大人是酒館的常客了。他喝酒的時候很少去那奢侈的一品樓,而是會找一些稍微偏僻一點的地方,因為只有在那等地方他才能做大爺。」

蘇宇斜眼看了一眼坐在邊上的顧景悅,見他那身上穿的衣服非常普通,怎麼看都不會是大酒館里的掌柜。

「在下那酒館確實位置比較偏僻,做的一點小本買賣,讓蘇少爺見笑了。」顧景悅抱了抱拳,隨口是答了一句。

頂級的酒樓那裏達官貴人跟富豪鄉紳眾多,王仁在那裏只會受到更多的非議,再那裏的人看到他都要朝着他吐唾沫,嘲笑他是個吃軟飯的。

顧景悅被蘇宇這一番提醒才明白過來,為什麼王仁手上有着萬貫家財,卻偏偏喜歡在那偏僻酒館里喝酒的原因。

那些酒囊飯袋的官員其實也用不着去那麼偏僻的酒館,只不過他們沒有其他達官貴人可以依附,只能依靠着王仁,所以也就樂於在那簡陋的酒館內飲酒作樂。

這個酒館的掌柜算是運氣好,遇到了王仁這麼個特殊的戶部侍郎,也讓他的酒館有了一筆橫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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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宮獨寵之俏皮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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