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首次侍寢

第2章:首次侍寢

那場小雨過後,後幾日倒都是春光明媚的晴天,三天很快便過去了。

才實得令前往清景閣接月婕妤,心中一邊忖度著。

皇上這幾日看那副畫像,倒像是惦念著這位月婕妤,這像是要得寵的架勢啊。

一邊笑道:「月婕妤請吧。」

而這三日以來,顧景悅制香,心情倒也平和下來,做好了準備,溫和笑笑,沒再故意扮丑,去了紫宸殿。

「見過皇上。」顧景悅垂眸行了一個萬福,心頭卻是跳了起來。

乖乖,任她再做多少準備,再見到風彥恆,心裏還是不可抑制地緊張,她只想做一個小透明啊!

「嗯。」風彥恆放下手中奏摺,展眉看向那個使勁兒垂頭的美人,略略挑眉,卻是先問了句,「愛妃姓甚名誰?」

她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可以嗎?

顧景悅當然不可以,只得小聲道:「臣妾是戶部尚書的嫡女,姓顧名景悅。」

「景悅啊,」風彥恆眼中流露幾分笑意,總算挑進此次正題,「愛妃做的安神香呢?」

之前還令顧景悅萬分鬱悶的安神香,此刻卻像一顆救命丹,她立即鬆了口氣,沖才實點了點頭:「公公,請呈上來吧。」

微微偏頭看向殿外的顧景悅此刻彷彿不一樣了,說出那句話時,她身上,似乎有些不太一樣的光芒。

才實沒察覺到什麼,立即應聲,去殿外從薇雪手中接過托案,這才呈到風彥恆身前的案牘上。

笑容微僵,意欲伸出的手頓時收了回來。

她還得準備啊,這公公,怎麼就直接呈到皇上面前了?這這這……

顧景悅苦着臉,頭垂得更低,弱弱道:「能否請公公將托案放到我面前,臣妾還得準備準備。」

方才的光芒仿若螢火之光,轉瞬即逝,一轉眼,眼前的顧景悅又恢復成之前那個膽小怯懦的宮妃。

略略挑眉,心下頓時更加好奇,風彥恆卻沒表現出來,逗弄顧景悅的心更重,意味深長笑道:「過來準備便好。」

過、過去準備?顧景悅心頭跳得更狠,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只得艱難地抬步過去:「是……」

佯做從容地來到案牘前,顧景悅將目光放到托案上,揭開盒子,露出裏面的香粉。

她垂頭從容地忙碌著,邊解釋道:「它叫百森,前調是淡淡的木香,會逐漸過度為一種助眠的花香……」

吹彈可破的臉蛋就在眼前,方才消失的光芒彷彿又回來了。

風彥恆微垂眼睫,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正煥發光彩的女子。

火摺子一擦,安神香不知不覺點燃了,一股淡淡的木香悄然鑽進風彥恆的鼻中,竟令人倍感安寧。

她微微偏頭,一笑:「皇上覺得此香如何?」

「甚妙。」風彥恆有些意外,看了一眼百森,心下頓時更加好奇,「前幾日為何故意扮丑?」

「啊?」顧景悅沒曾想他會突然拋出這個問題,懵了一下又緊張起來。

天,她要怎麼回答啊?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顧景悅苦了臉,緊緊垂下頭,一咬牙,弱弱說了實話:「臣妾、臣妾不想得到皇上的寵愛,不想在宮裏如此惹眼……偏居一隅很好,日子平淡一點也很好……」

說到後面,顧景悅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幾乎低到了地上。

不想得到帝王的寵愛?怕是從古至今第一人吧。風彥恆大樂,哈哈大笑,抬手勾起了顧景悅的下巴:「愛妃,就算你真丑,也得侍寢啊!」

話罷,風彥恆打橫一抱,便將人攬進懷裏,大步往寢宮走去。

「啊?!」顧景悅大驚失色,卻見他轉眼便將自己扔在龍床上。

安神香幽幽燃起,賬簾垂下,一夜翻雲覆雨……

翌日。

顧景悅嚶嚀一聲,感受到身體的酸軟,微微擰眉,這才緩緩睜開眼睛,一眼便看見近在眼前的這張臉。

從見到帝王到如今,顧景悅還是頭一回近距離仔細看到風彥恆的臉。

少年便已是天子,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治國更是有道,而這張臉,也同樣不辜負他的才能。

睡着后,臉部輪廓顯得有些冷漠,劍眉星目,那一張薄唇更是誘人犯罪,而想到昨夜……

「景悅。」天子猝不及防睜開眼睛,正看見顧景悅一個大紅臉。

低笑一聲,風彥恆攬住顧景悅,垂頭親了一下她的唇,語氣中已然有些寵溺:「孤去早朝了。」

顧景悅忙回神,便見宮女們魚貫而入。

拾掇一番后,風彥恆回頭,寵溺笑笑:「孤可能沒說,但愛妃可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兒。」

顧景悅訥訥點頭,接下了一堆賞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清景閣。

天,她昨夜居然侍寢了!關鍵是,她心裏居然有些軟化,睡了一覺,兩個人的關係似乎更加親密……

顧景悅悲痛捂臉,她只想做一隻小透明啊!

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再過一日,從未宣過顧景悅的皇后謝月瀾,宣顧景悅去了鳳舞宮。

忐忑地換了衣裳,顧景悅帶着薇雪一塊兒去了。

「見過皇後娘娘,各位娘娘。」顧景悅鎮定地行了一個萬福之後,微微一笑,笑容亦不失分寸。

鳳舞宮裏大部分妃子都沖她友好地笑了一下。

「月婕妤免禮,坐吧。」

聲音平和,這位皇後娘娘長相倒也如聲音般溫柔親切,所謂秀外慧中,莫過於此。

顧景悅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溫婉笑笑,應對了幾句客套話,發現這位皇後娘娘並非想像中可怕,反而親切不已,方才稍微放鬆下來。

「喲,姐姐宮裏人倒真是不少。」

一道尖銳得顯得有些刺耳的聲音驀然打斷皇后和顧景悅的聊天。

兩個人都微微擰眉,轉頭看向那人未到聲先至的蘇貴妗。

顧景悅心下苦笑,心中頓時更加警惕,小透明不再透明,這下可好,麻煩就來了。

步搖在鬢邊輕輕搖晃,貴妗蘇煙柔唇邊噙笑,優雅地抬手扶了扶,這才款款行禮:「見過皇后姐姐。」

「免禮吧,坐。」謝月瀾微微一笑。

蘇煙柔倒也不客氣,矜貴地笑了笑,看向顧景悅:「聽聞皇后姐姐這裏來了一個新寵,就是這位……月婕妤?」

「不錯。」容妃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顧景悅,搭了蘇煙柔的腔。

「妹妹可真是運氣,在這宮裏有多少失意人兒,窮其一生也見不到皇上一面呢,妹妹在這宮裏待了多久?恐怕不少宮人都不認識呢。」

說到此處,蘇煙柔捂嘴嬌笑起來:「若非妹妹前幾日不知怎的上了龍床,恐怕姐姐我啊,這一生也是聽不見月婕妤這個名字的。」

「妹妹你說,對吧?」

笑裏藏刀,陰陽怪氣。顧景悅暗暗扶額,面上沒搭腔,只溫婉點頭,笑了一下。

宮裏的嬪妃們都微微垂下頭,沒一個人敢在這會兒出來幫腔。

「……好了,」卻是謝月瀾開了口,溫柔笑笑:「月婕妤頭一回過來,蘇貴妗就算想表達友好,也得慢慢來吧。」

這番話說得漂亮,顧景悅暗暗點了個贊,皇后這話,既沒駁了蘇貴妗的面子,同樣也維護了她。

容妃卻笑吟吟地開了口。

「皇後娘娘,臣妾倒是覺得,蘇貴妗說得在理,月婕妤真真兒是運氣好,否則這一生吶,便只得苦守在那一個小閣樓里了,宮裏的姐妹,恐怕都是認不全的。」

找麻煩真多。顧景悅溫婉垂頭,依然未開口,盡量降低存在感。

謝月瀾笑容卻是逐漸淡了下來,親切溫柔逐漸收斂,冷眼看向容妃,露出皇后威儀:「容妃,後宮佳麗皆是姊妹,如此苦苦相逼月婕妤,還有一個姊妹樣嗎?」

顧景悅心頭咯噔一聲,宮內頓時更加安靜,嬪妃們都緊緊垂頭,生怕此刻惹禍上身。

謝月瀾冷冷轉頭:「罰容妃面壁三日,有誰還有異議?」

當然沒人敢有異議,齊呼了一聲「皇后息怒」,她這才重又溫和下來,讓眾人退下了。

眾人魚貫而出,顧景悅更是巴不得趕緊離開,卻未注意到身後。

容妃站到蘇煙柔身旁,蘇煙柔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恨恨地看着顧景悅輕快離開的背影:「遲早有一天,解決了這個小蹄子!」

顧景悅快步回了清景閣,心下卻是沉了沉,心中大呼。

完了,接連得罪兩個宮妃,清凈日子是絕不可能了。

鬱悶地進了長廊,卻聽不遠處兩個太監掃着地,嘀嘀咕咕地抱怨著。

「近幾日主子得了些寵,卻一點也不爭氣,連帶着我們這些底下人受累。」

「是啊,咱們清景閣,素來是被欺負慣了的,前些年倒也罷了,近日得寵,也聽不見聲響了,咱們這些底下的人,這幾日可受了不少刁難。」

「咱們做為底下人,又哪敢給主子說?這苦日子,怕是到不了頭了,只期盼主子能爭氣點兒,不然誰想跟着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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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宮獨寵之俏皮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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