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想法
夜色如水萬賴俱靜四周房屋都黑漆漆一片里唯有的兩家小院里是還有燈光，有燈光的房間里都有埋頭苦讀的孩童。人們都早早熄燈休息去了，不僅是因為白天幹了一天話累了，最重要的是燈油貴如非必要決不會點燈費油的。事情總有例外，那就是如若家裡有讀書人燈總是亮到半夜的。大家都明白讀書是件頂重要的事情，讀好了是可以改變整個家族的命運。所收呀有些有想法的家庭會供養子弟讀書，但然無一例外都是男子。這讓穀雨常常生出些想法，男生在那生活都比女生容易，要不自己以後乾脆扮成個男的得了，這樣一來就可以省卻了不知道多少麻煩。自己現在年紀還小平常也就是扎個馬尾跟男孩一樣，只要不開口別人會認為這是個長的秀氣的男孩。這個想法穀雨覺得可以試一試。可是轉念一想年紀大了生理特徵也長大了這個可不太好辦，這讓穀雨糾結了。這一糾結導致她認真看書的心就分散了，在那沙盤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寫字。
另一家在點燈熬油房間里有個正在苦讀的小小少年。小小少年叫湯陽平今年十歲的年紀，家境在這一片是排的上號的殷實，在祖父輩的時候就不用在為肚子而發愁了，吃飽了之後就想著提升一下精神世界。當然最重要的是把家族的地位給提上去。那最體面的的方法是讀書了。所以呀，少年小小的身子是承擔了家族的重託的，這重託在自己的父親過世之後就給更加的重了幾分。可是學塾里的先生給他的評語是：和你父一樣，好好讀吧！哦，他這個先生還是當年教過他父親的。他對自己的父親學問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先生的評語讓他很沮喪。可是小小少年的心裡然燒的是不屈的鬥志，他的想法是定要讀出個樣子給世人看看，以此來證明自己能行！於是就更加苦讀，只差把自己頭懸樑錐刺股了。
因為想了一晚上的心事，第二天精神就有些蔫蔫的。從竹簡作坊里出來后，穀雨也沒多大的心思在街上逛，就跟走在前面的芒種商量著今天能不能早點回家。說這話的時候她還在打這哈哈，滿臉寫著我要睡會的意思。要是中午可以午睡一下也不至於這樣，可是作坊里哪有給你睡覺的時間。苦熬呀！可憐她現在正是張身體的時候，如果沒睡夠可是會影響成長發育的。
芒種看著眼前打著大大哈欠的小姑娘，點頭同意了。知道穀雨昨晚沒睡好，她一直在翻來覆去的搞的他也睡不好。工作的時候就見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要不是紅姐時不時的在身後轉著，估計穀雨她早扒那睡著了。倆人轉身把家還，穀雨覺得芒種走的太慢了些，就自己上前帶路去了，這條路來來回回的走了那麼多遍，她還是記得路的。
「哎喲」穀雨覺得自己的眼冒金星了，腦袋嗡嗡作響。也不知道撞到個什麼東西太疼了。在她下意識的捂住自己被撞了的腦袋想看清楚自己遇到什麼情況的時候，耳邊也傳來一聲慘叫。這把穀雨給嚇的一激靈，瞌睡什麼的早跑到爪哇國去了。捂住腦袋忍住痛朝慘叫的地方看去。一個小男孩這會躺著地上身邊散落有四五卷竹簡，他此時也顧不上自己寶貝的竹簡了，把自己弓成個蝦米樣子，捂著腳脖子在慘叫。一見這情況穀雨忙蹲下身去瞧看啥情況，心想著不能給這孩子撞壞了吧！
「讓我看看傷的嚴重不嚴重」穀雨詢問著病患的意見。此刻病患痛的齜牙咧嘴，一見是讓自己吃這鑽心疼的罪魁禍首，那氣就不打一處來。「你怎麼走路的，長的兩隻眼睛是吃乾飯用的，不知道看路…正當他要將自己平日里儲備起來，卻從未有用武之地的罵人的話摔出來的時候，卻聽見一個不帶任何感情冰冷的聲音從自己頭頂傳來。「是你自己閉著眼睛走路，撞到我們了。我們沒找你算賬你就該偷著樂了，倒還來罵我們，那要是這樣，來來來，我們來算算。」芒種已經站在病患的頭部，盯著人眼睛說話。
病患正是昨天也沒睡好的湯陽平，他昨晚想了一夜自己要這樣用功，要那樣的努力，才能趕超學學塾里老師經常誇讚的學友。越想越精神越覺得自己是個讀書的材料，這一精神就跟不困了。晚上不睡，白天就得補回來。他一開始還能撐段時間，可是這吃了午飯太陽暖暖的他就再也只撐不住了。當先生在小亭子里的石凳上把睡正香的他搖醒的時候，他緊張的都不知道把自己的手往哪裡要跳出來了，。然而先生即不罵他更沒打他，只是笑眯眯的說去把他爺給請來。他覺得自己的小心臟要跳出來了。他爺呀，那可是出了名的的爆脾氣！對自己讀書的期望太高，如果讓他知道自己不僅沒好好讀書，還缺課睡覺，那還不得把他皮給扒了。就這樣他害怕了一路，高一腳低一腳的往家挪，不僅懷中抱著的書簡沉重，這心情更是重的的超出了他心裡的承受能力。事情也湊巧，在兩條路的交匯路口撞上了同樣缺覺而頭昏腦漲的穀雨.穀雨的頭撞到了他懷中抱著的書簡，他被撞得錯亂了腳步，有踩在一旁的石頭上跌倒，腳自熱是崴到了的！
湯陽平本想著藉此機會來發泄一下自己心裡的緊張害怕和身體上的疼痛。沒想到這小男孩眼明心亮的指出了事情的關鍵。這事主要責任還是在自己。聽見小男孩這樣說，他剛拔高的音調也緩緩的放了下來「真的很痛，要不你來試試」語氣里雖然有認錯的意思，可還是帶著小小少年最後的倔強！
「我從不閉眼走路，為何要來試試」芒種在踢著石頭，語氣冷冷的回一句。
湯陽平看著在芒種腳下的石頭，很擔心它會往自己臉上滾過來「哎哎哎，你把那石頭給踢走」語氣強硬
芒種也沒說啥只是用眼盯著湯陽平，穀雨一直在檢查著湯陽平的腳，聽見這話回頭看了一眼芒種用腳踩著的石頭「踢走吧，等會把你也給磕了可不行」芒種很同意穀雨的話，將腳下的石頭給踢遠了，湯陽平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