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清洗開始，小廝之死

異唐天朝的秋闈只有兩天，這比韓成林在對於古代科考的記憶有些不同。wWw.WenXueMi.CoM在這兩日內，周德成吃住都是在貢院內，自然對於外面的暗涌波濤都毫無所覺。

外圍的警戒本來是由宿衛軍進行，可住在臨近的老百姓都會發覺第二天就換成了身穿金色錦服的侍衛代替。就連第三日午間周德成出來時都奇怪的問起正守在外間的韓成林。

韓成林一面同周德成讓開去路走到一邊，一面和剛走出貢院流連在外間的卞多海頷首致意。退到一旁僻靜處后，韓成林看著有些瘦下去的周德成說道：「難道大哥猜不出來嗎？」看到周德成先生搖頭，而後意識到了什麼，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沒錯，皇上決定動手清洗林國方面的人。現在開始的正是從軍隊內部，從昨日晚間宿衛軍中傾向於林國方面的人，已經被萬安同『安國王』一系的聯合鎮壓起來，對外則是調動為由，自然這裡就改為侍衛營負責安全護衛。」韓成林解釋說道。

周德成默然點頭，這兩日一方面暗中調配黑名單中的舉子，一面又要關注正常的應試考生。那羅景卻是安然自得，當然就把周德成累個夠嗆。這時，長舒了口氣。韓成林見大哥疲累的厲害，正要勸他先回家休息片刻。

周德成卻已經說道：「二弟，同大哥馬上進宮吧。這時不能出一點紕漏，不然叫丞相逃脫到地方上，麻煩就會相當多。」說完，不等韓成林答應抬步走向自己的轎旁。無奈下，韓成林也只好吩咐不遠處的侍衛，此間事了立刻回宮后，騎馬追了上去。

皇宮內，皇帝此時正在聆聽萬安對於昨夜清洗行動的彙報。此時的萬安也是疲態盡然，強打著精神將手上的奏章送上。後來的周德成接過來，遞給皇帝。韓成林站住萬安身旁，小聲說了句：『辛苦』！萬安報之以微笑。

陳光羽看過奏章后，眉頭舒展開來。想來昨夜也是緊張的沒有安睡好，把奏章遞給一旁的周德成后，吩咐萬、韓兩人坐下說話。等太監送上茶點后，皇帝說道：「朕著實擔心一夜，萬幸『安國王』方面的人配合的好，保密性想來也不是問題。」頓了一下將周德成還回來的奏章放好，又接著說道：「現下宿衛軍的問題解決后，京城內城的主動權自然就掌握在我們手中。剩下的就是禁衛軍方面，以及城外駐紮的神威軍。」

見皇帝停下來看向自己，周德成整理了思緒後繼續說道：「想來禁衛軍中的問題古奎早有準備，麻煩不會太大，所需的就是這斷時間內的保密工作。而神威軍方面較為麻煩，軍中大部分人員都與林國關係密切，不知皇上有何辦法？」

皇帝陳光羽卻看向韓成林方向。本來正胡亂想著事情的韓成林感受到目光傳來，疑惑的問道：「皇上是問成林的看法嗎？實話將對軍中事情還是周大人在行，皇上就別難為我了。」

萬安更是一頭霧水，看向皇帝說道：「皇上，解決的辦法可是與程侍衛有關？」那邊的周德成也有此想法，見萬安問出，也就看向皇帝。

「正是，既然我們無法內部悄悄解決。那就只好用些江湖手段處理了。」皇帝說到這裡，韓成林眼睛一亮，開口說道：「難道皇上向要讓成林進行暗中刺殺嗎？」見皇帝笑著點頭，韓成林先是一陣惡寒，而後也理解皇帝在面對謀反者時自然是無所不用，皇宮內外血腥歷來不少，雖然內心有些不喜，可想到箭已到弦上，也就只好點頭答應。

陳光羽這皇帝何等樣人，自然知道韓成林心地光明不喜用這些暗殺的手段。起身來到他身旁，當面就是一拜。這可把韓成林，以及坐著他下首的萬安嚇得跳了起來。韓成林趕忙攙扶住皇帝，說道：「皇上為何行此大禮？」

陳光羽沉聲說道：「朕知道此事萬非成林你之所願，可事到此地朕也只能信任與你。這一拜是朕代皇家萬千人行的，以後絕不再讓你做違背心愿的事情，朕可以立下誓言。」

周德成見兩人一樣的姿勢相互扶著，趕忙上來解圍的將皇帝和韓成林分開。口中說道：「皇上多慮了，成林只是一時錯愕，並非不願。」同時拿眼神示意韓成林附和。看到大哥的提示，韓成林也點頭說道：「皇上多慮，成林只是在考慮如何辦到，沒有其他。」

皇帝心中自然明白方才也有些失態了，也就借著此台階而下。右手輕輕拍了拍扶住自己的韓成林左臂后，回到龍椅內安坐。喝了口清茶，平復心情。

外間太監來報，古奎求見。等古奎進來行禮后，起身向皇帝稟告道：「啟稟皇上，臣已布置下去，今日即可將所以異己將領控制。」皇帝聽后，高興的對周德成說道：「果然如愛卿所料，禁衛軍方面也已解決，朕心大定啊！」

古奎見萬安也在此間，心中立刻就明白宿衛軍方面依然解決。恭喜的對皇帝說道：「皇上現下京城內已全然歸於您的掌控中，所剩的就是城外的神威軍了。臣想，神威軍中李瀟將軍當可信任，此人頗為正值，因小事得罪丞相親信大將軍黃珞后，曾向臣表達過對神威軍中的擔憂，此刻是否可聯繫做為內應？」

周德成假意說道：「古將軍早知此人可用，怎麼才對皇上說起啊？」眼中卻全是笑意，皇帝等人都知他這是在驅散方才的尷尬氣氛，自然都會意的笑了起來。皇帝止住笑聲說道：「如此最好，詳細的還要和成林商議。這李瀟朕知道，林國曾上書陳述其過，試圖將其逐出神威軍，幸虧當時未予准許！」

韓成林此時說道：「成林想，既然有李將軍內應。我可以帶『南苑部隊』由其接入軍中，將主幹將來盡數擒拿，一方面避免流血難以保密，還有也能事後詳盡排查，以免錯殺好人。」說完，就看到周德成暗中豎了拇指給自己。

皇帝心中感慨韓成林的善意，既然提出也就點頭答應。同時，說道：「找個機會，將李瀟同成林安排一處，好好商議就可。」又轉頭對周德成吩咐道：「對本屆秋闈中試卷，你盡數掌握住，羅景問起，就說是朕想親自抽閱一些。」周德成應下。

短短一個時辰，軍中大事就在幾人商議中訂立完成。韓成林走在回小宅的路途中仍然在感嘆，權利的轉換就是如此快速。多日沒回小宅，今日已必須在南苑府盯著，就想回去吃鄒伯那美味的飯菜。

長街依稀如舊，但缺佳人與就。前方就看到那座小橋了，伴著耳邊微風略過。再抬頭時就看到拱形橋面上似乎掉著何種東西，再近些看清正是個人影。

韓成林加快腳步，入目卻是肝膽皆恨。此時，橋的正中處一條長繩拴在橋面上，繩子那頭幫在那名上次傳信的小廝頭上。拉上小廝已經冰涼的身體，韓成林發現人已經死去。雙目圓睜，顯然死不瞑目。

雖然只是一面相見，卻知這小廝和胡大鐵很是不錯。此時死在這裡，顯然是給自己的警告。心中怒火中燃，下午時的不忍此時卻覺得是自己太過軟弱。正自懊悔時，右手扶著小廝衣袖中似乎有件東西般鼓囊著。

掏出來看去，見還是胡大鐵那個小酒壺。這件東西上次轉給自己，又在風火二俠街頭時轉回給他。此時的迴轉卻是以這樣的放鬆發生。韓成林握著酒壺的手不由自主的加力，咔喳一聲脆響，碎了。

從碎片中現出一張紙團。小心打開后，見胡大鐵那歪斜的字跡出現。寫道『太后俺找到了，快來救吧!在後院、閣樓、地下』看到後面三組詞語斷續著，顯然是沒法寫全，這小廝想來就是送這紙條的。卻被發覺，死在這裡。

抱著小廝回到小宅前，開門的卻是仙夢。見韓成林抱著一人，關上門時才發現是個死人。鄒伯驚訝的問起是何種事？韓成林簡單解釋后，鄒伯搖頭嘆息著接過小廝去安置了。

仙夢清麗的面容上布滿的痛惜，方才看到韓成林回來的高興也就一掃而去。等韓成林坐定，沖了杯茶端給他。安慰道：「師兄別太難過，報仇的機會很多。想來他也能得到安慰的。不是嗎？」

韓成林勉強笑笑，握住仙夢酥軟的小手。輕輕嘆了口氣，仙夢紅著臉看看周圍沒有別人後，這才靠住韓成林的肩膀，小手也握住了韓成林。感受著手掌中粗糙的摩擦，心中甜蜜非常。正自享受這甜蜜時，晉如卿的輕咳聲想起，驚醒了兩人。手自然在慌亂中分開。